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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太医,对此也束手无策。再这么下去,迟早什么都会看不见,包括她。
那一个香囊,早已在他手中捏旧了。
他的左背隐隐作痛,许是当年受伤留下的病根,每到下雨刮风的日子,背后总会隐隐作痛,有时候还会牵动心房的位置,连着一起痛。
这一痛,他是更加忘不了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子了。
可如今,她已成为了他的义妹,与叶景元订有婚约,还有两年,待她守孝一过,他们便会成婚,而他永远只能默默地当她的“华苏哥哥”。
华苏闭着双眼,淡淡地笑着,温润和煦,如沐春风,一如当年的优雅,只是如今仔细看去,他的眉间却是带着淡淡的忧伤。
仿佛又回到了娘亲离去前的那一日,他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种哀伤没有挂在脸上,而是映入了眼底。
此刻,他再次独自忧伤,直到岁月将它冲刷干净。
翌日,春雨初歇,阳光明媚,华苏召凌寒入宫,以兄妹叙旧为名。
这是自朱雀楼一别后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候华苏还是太子,凌寒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没想到如今他成了皇上,而她是郡主,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义妹郭凌寒参见皇上。”御花园内,华苏褪下了龙袍,换上了一袭墨竹白袍,犹如当年,他未戴表明身份的紫金冠,而是用白玉冠简单将发丝束起,留了一半垂至肩头。眉宇间尽显王者之气,笑容里不失亲和优雅。
他长身立于御花园内,没有太监,没有侍卫,也没有宫女,就连带凌寒来此的太监也让他屏退了下去,如今只有他们二人。
“这里没有别人,寒儿还和我客气?”华苏笑看她给自己屈身行礼,语气柔和,并未以“朕”自称。
凌寒平身朝四处张望了一眼,确定无人,才敢直视华苏,露出一抹笑容。
其实,她也不喜(霸…提供下载)欢给他行礼,只是想在华苏面前装装样子,瞧他是何反应,尝试下来,果真与她想的如出一辙,华苏哥哥还是她的华苏哥哥,并未因当了皇帝而有所改变。
“不知华苏哥哥今日找我来有何事?”两人相互微笑,淡化了内心,也消去了凌寒心中的忧愁,也许只有在华苏面前,面对那般暖化人心的笑容,她才会释怀一笑。
“难道没有事就不能找寒儿进宫了?”华苏挑眉,一改常态,略显调皮地看向凌寒,凌寒微微一愣,随即恢复过来,心想自己差点忘了这才是华苏哥哥的真实面目。
她摇了摇头,说:“寒儿只是担心华苏哥哥会因此耽误了朝政。”
“不会,有太尉和府尹帮着处理,我清闲得很。”华苏坦言,说得云淡风轻,不以为意。
凌寒却在心底暗暗担心,可看着华苏眼底真实的笑容,便没去扫他的兴,而是说:“这么说来,华苏哥哥是想偷懒玩了。”
“被你看出来了,哈哈。”华苏大笑,提步走了起来,说:“走,寒儿难得来一趟皇宫,为兄带你逛逛。”
“嗯。”凌寒依言跟了上去。
就这样,两个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御花园里,而路过的皇后娘娘碰巧撞见,远远地看了他们一眼,便也跟着离开了。
凌寒如梦
第三卷 如梦篇 第六十六章 五子棋
'更新时间' 2011…09…07 18:03:09 '字数' 3754
一男一女,一高一矮,他们闻着早春的气息,在皇宫里来回转悠,后来,他们来到一座凉亭,凉亭内摆着棋局,华苏兴致突起,对凌寒笑道:“寒儿,我看你也走得累了,不如坐下来陪我下一盘棋?”
凌寒闻言,低头不语,虽说她出生书香世家,能够读书认字,却不懂琴棋书画,如今要她下棋,简直比登天还难。
华苏仿似看出了她的为难,于是又说:“寒儿放心,今日我们不下围棋,而是下五子棋。”
凌寒抬头,疑惑道:“五子棋?”
华苏微微颔首,走到石桌前,拿出一粒黑子放在棋盘上,说:“将棋子放置于棋盘线交叉点上,你我二人对局,各执一色,轮流下一子,先将横、竖或斜线的五枚同色棋子连成不间断的一排者为胜。”华苏边说边将棋子摆在棋盘上,形成五子棋局。
凌寒仔细看着,觉得比那围棋下起来要有趣,便开怀笑道:“行,姑且陪华苏哥哥下一盘。”
说罢,她将华苏摆放的棋子撤下,两人对坐,凌寒手执白子首先落子,华苏手执黑子紧跟其后,凌寒悟性颇高,几乎一点就通,两人分别落子,很快,凌寒的白子串成五枚,赢得本局优胜。
“寒儿下得很好,很快便掌握了要领。”华苏扬眉笑看着她,默默地将黑子收起。
得到夸赞,凌寒想玩五子棋的兴致更高了,“真好玩!这个五子棋比围棋好玩多了,简单易懂,老少皆宜,来,华苏哥哥,咱们再来一局!”
华苏但笑不语,看她落子,便跟着落子,这一局仿佛出现了难关,凌寒眉头深锁,苦于找不到拦截的落点,让华苏赢了去。
凌寒不甘心,立誓下一局一定要赢回来。殊不知第一局是华苏故意放水,令她对五子棋产生兴趣,不料华苏岂是容易对付的角色?他自五岁起,便已早慧,深谙琴棋书画,尤其是在棋艺方面的造诣,更是道行高深,只不过凌寒不知道罢了。
之后的几局,凌寒连连惨败,终于明白自己之前之所以能够赢他,是他刻意让步。见过凌寒下棋的人都知道,凌寒的棋品很差,输了就不开心,不开心就不玩了,所以多年来,她都没有专心学好棋艺。
“华苏哥哥欺负我,不玩了。”她扔下棋子,佯装生气,而华苏看在眼里,嘴角含笑,须臾,他才缓缓开口:“下棋本就是为了陶冶情操、修身养性,倘若计较其中输赢,还何来趣味可言?”
闻言,凌寒身形一顿,华苏继续说:“再言,对于初学者,我在最初让步,只是为了引你入胜,提起你对五子棋的兴趣,之后才会有与我对弈的可能,而我若是一直让步,只怕无法使你提高棋艺,除此之外,我没有想到寒儿竟是十分看重输赢呢。”
凌寒面上微红,承认自己棋品很差,也虚心接受华苏的直言教诲,更是羞愧方才的态度,换作是爹爹,只怕没有他这样耐心引导,早已数落她好几回了。
思及此,凌寒收拾好心情,与他继续下棋。
华苏微微一笑,继续耐心地引导她。
华苏高超的棋艺境界,凌寒无法在一朝一夕之内赶上,不过,连续几局下来,比刚开始好了许多,虽说输多胜少,但总比一局不胜要好。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下了三个时辰,眼看天色渐暗,华苏的视线渐渐模糊,不能再陪她下去了。
“寒儿,今日就下到这儿吧,天色已晚,我命人送你回去。”华苏执子未有落下,而是看着眼前模糊的面容,含笑说道。
凌寒抬起头,未能发现华苏的异样,而是惊讶天色居然已经暗了下来,随即又看向棋盘,轮到华苏落子,尚未下完,觉得就这么离开,有点可惜,便说:“落得残局多不好,还是下完这一盘再说吧。”看来,经过这一天,凌寒已对五子棋深深着迷,也有些乐不思蜀,殊不知宫门外正有一个人在等她回家。
“好,那就下完这一局再命人送你回去。”华苏淡笑,已看不清对方的容颜,更是看不清棋盘上的经纬,可是,他没有拒绝,而是选择陪她下完这盘棋,因为这是他好不容易为自己争取来的时间。
他多么希望,这一刻能够永远静止,然而,他最终还是要送她出宫的。
影影绰绰,华苏只能看到黑白相间的影子,不知道棋子的具体位置,凌寒瞧他迟迟没有落子,便提醒道:“华苏哥哥,轮到你了。”
华苏微微颔首,拉起广袖,随意将黑子落下,凌寒见势大笑:“哈哈!华苏哥哥莫不是下久了有点迷糊?怎不知黑子落在这儿你就赢了?可惜,落子不悔真君子,这一局是我赢了!”说罢,她将白子落下,堵住了华苏的四枚黑子,形成了白子连成五枚的局势,而那个地方本来是属于华苏的。
凌寒虽然赢了,可仍是一脸狐疑地看向华苏,问:“华苏哥哥,不会到了最后关头,你还让我吧?”
华苏摇了摇头,说:“是寒儿聪慧过人,我又岂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你?我有点累,寒儿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着,华苏挥了挥手,燕斛不知从何处蹦了出来,恭敬道:“皇上。”
华苏看着凌寒说:“燕斛,派人送郡主回去。”
“是。”燕斛抱拳,复又看向凌寒,说:“郡主,请随属下来。”
凌寒微微颔首,抬眼看向华苏,笑道:“那华苏哥哥也早点休息,咱们改日再下,寒儿告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