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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都是我一手惹出来的,与他人无关。”
“也罢,老夫并不想深究,有能力的人才能生存下去,明日一早,老夫便会叫人送你回去,再留你,只怕家无宁日。”
凌寒没想到他如此好说话,一听自己可以离开这里,心情已是雀跃无比,早知如此,也就不用惹出那么多事了。
凌寒乖乖地点了点头,这回是真的乖了,若是再横生枝节,不知何时才能见到景元。
莫子清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过身,对站在门口的清风喝斥道:“清风,你看护不力,这个月的月俸就不必去账房领了。”
“是,奴婢知道了。”清风欠了欠身,眼底未有一丝波动,好像早已料到事情如此。
可是凌寒却在内心自责,是她害得清风拿不到月俸的。
莫子清回头瞧凌寒低着头,希望她能借此吸取教训,不要试图违背太尉的命令,否则连累的只会是她身边的人。
后来,莫子清无声无息地走了,清风只是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为她掩上了门后,回去睡了。
折腾了一晚上,谁都累了,凌寒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不是明日见到景元的情景,而是刚才在亭中一脸狼狈的莫秦煜,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会变成这样?
就这么想着,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
翌日清早,清风打水给她洗漱,凌寒仍是一脸的歉疚,良久,她抓着清风的手说:“清风,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清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随后慢慢地替她擦洗,“这是奴婢的疏忽,怨不得姑娘。”
凌寒愣了愣,不知清风原来是这般温柔的人,不但不责怪她,还把罪责加在自己身上,换作是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的吧。
“这个月若是缺钱,你和我说,等我见到了景元,就可以把钱还你了。”祸是她惹出来的,理应由她解决,可如今身无分文的凌寒只能依靠叶景元了。
“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少一个月的月俸有什么区别。”清风淡淡地说。
“难道你不用照顾家人吗?”
“奴婢的家人早已在十年前的战乱中去世了。”她说得波澜不惊,尘封多年的记忆再次被打开亦无动于衷,“若不是大人好心收留,奴婢早已饿死街头。”
又是一段凄惨的经历,凌寒为自己的冒昧道歉,之后,两人间不再出声。
清风静静地替她洗漱,书:。。)整 理了一下衣装,良久,她又说:“今早大人已派了人去通知将军府的下人,叶将军说了,待他下朝回来,会亲自上门来接姑娘。”
“他亲自来吗?你们大人昨夜不是说今早派人送我回去?”凌寒只想快快离开这里,感觉留得越久,就越是危险。
“大人临时改变了主意,说是尊重叶将军的话。”
“尊重景元?那他可有尊重我?”凌寒有些薄怒,这个太尉大人真是的,临时变卦,真当她郭凌寒是傻子吗?
“姑娘再等等吧,反正此时回将军府叶将军也不在,到时候白跑了一趟太尉府,咱们也不好交代。”
凌寒仔细想了想,她说得颇有道理,先前的怒气稍稍消了些,不能再冲动任性了,昨晚的教训还不够吗?既然景元说了来亲自接她,她又何必急于一时?
清风瞧她不闹了,弯嘴笑了笑,又说:“若是姑娘觉得闷,清风可以陪姑娘去院子里走走。”
“真的?”凌寒一听不用再被锁在屋子里,立即两眼放光似的看着清风,清风笑着点头,不容置疑。
“不过,在这之前,奴婢准备了一些稀粥和小菜。”
“嗯,昨晚折腾了那么久,我早就饿了。”凌寒讪讪地笑道。
“奴婢这就去端来。”
用过早点后,凌寒在清风的陪同下,于太尉府四处晃悠了一圈。
气派的府邸施设早在莫秦煜大婚之日便已领略过,只不过那时是偷偷闯进来的,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如今看来,太尉能够权倾朝野可见皇帝对他的厚爱。
秋风习习,凌寒身子一颤,抱住了双臂,清风适时从身后给她披了件斗篷,不管是出于责任还是真的关心,凌寒知道,清风是对她好的。
她感激地看了清风一眼,又继续往前走,忽地,一片红叶飘落在她的脚底下,凌寒毫无知觉地踩了上去,感到“簌簌”的声响,她又提起了步子,后退一步。
好美的枫叶……可是这么美的枫叶又是从哪里飘来的?她弯腰捡起枫叶,循着风,慢慢地寻去。
清风紧随其后,怎知凌寒寻枫情切,步子越走越快,清风险些跟丢了,幸亏在拐角处看到了凌寒的身影。
清风气喘吁吁地上前,待看清她所站的位置,又惊恐地不敢向前,只听她唤道:“姑娘!不可!”
凌寒在一座院前停下,仰头见枫叶是从这院子里飘出来的,顿时惊喜万分,这枫叶红得妖冶,若是看到成片的火红,不知是何其惊叹的景象,正思量着踱步去推开院门,却听到身后清风的大声呼喝。
她茫然地回头,清风已是惊慌地上前将她拉走,说:“姑娘,这里头进不得。”
“为什么?我看这院子挺大,哪有进不得的道理?”凌寒失望地看了眼院墙说。
“姑娘是客,不知道太尉府的规矩,大人十年前便已下达了禁令,未经大人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难得从清风的脸上看到凝重的神情,凌寒心想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
禁令……莫非这里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姑娘,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走吧。”清风催促道。
凌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清风离去了,清风走得急,并未瞧见凌寒一步三回头。
子衿枫院……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这其中一定有段很深的故事。
桥头,凌寒仍忍不住去回想,那个院子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姑娘,今天的事情您最好忘记,免得招来杀身之祸。”清风瞧她低头沉思,不安地提醒道。
杀身之祸……不说还好,待她离开了这里,过些日子可能也就忘了,可清风说得如此骇人,想忘记也难啊。
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她还是颔首答应了下来。
清风顿时松了一口气,说:“时候不早了,大人也该回来了,奴婢陪姑娘去前厅等吧。”
“好。”凌寒甜甜地笑道。
正要上桥,不料身后一声大叫,“寒儿!是你吗?”
凌寒收住脚步,在心底暗叫不好,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又会出现了?原以为可以不留痕迹的离开,昨晚的意外相逢只是黄粱一梦,可还是被他发现了。
凌寒不想多做解释,亦不想承认自己是他三年前认识的那个郭凌寒,只是低着头催促清风赶紧带路。
清风感到一头雾水,心想少爷是怎么认识郭姑娘的?
凌寒见清风没反应,已经自己走了起来,莫秦煜不明白她为何来了也不见他一面,今早好不容易想通昨晚的梦境,把整座太尉府翻了个底朝天,总算有点眉目,可为何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莫秦煜不甘心,他今天非拉着她问个清楚不可!
三步并作两步,莫秦煜冲上石桥,狠狠地抓住了她,凌寒手腕一阵吃痛,回过头来怒瞪着他,莫秦煜惊喜,是她,真的是她!
“寒儿,真的是你!”
“放开我!”凌寒使劲地甩,怎知他越抓越牢,还扬言说:“不放!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休想离开!”
“说清楚?有什么好说的?”凌寒不明白他话中含义,一脸疑惑地瞅着他问。
“为何当日坐在轿中之人不是你?为何我娶的人不是你?”凌寒心中一惊,原来昨晚听到不是他酒后胡言,竟是真的。
“我何时说要嫁你了?”她莫名其妙地说。
“是珍珠,两年前她曾亲口说,只要我能陪她度过剩下的一年,她就会说服你嫁我。”莫秦煜陷入回忆,慢慢说:“于是我便答应了她的请求,一年过去了,我履行了承诺,她的病也奇迹般地好了,她告诉我你已经答应下嫁于我,所以,还没到离开书院的日子,我便早早回京向爹说要来提亲,可是呢,为何新婚之夜坐在红烛光里的人不是你?为何与我拜堂的人不是你?”说到后面,莫秦煜已几近咆哮。
凌寒错愕不已地紧盯着他,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被爹关了起来,爹不许我和景元在一起,我就逃了出来,来了京城才知道你是太尉之子,还娶了郭家小姐,我不知道……”
“事情的始末我可以不追究,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我不会责怪任何人。”
闻言,凌寒又是一惊,“可是我不喜(霸…提供下载)欢你,既然你娶了珍珠,就该好好待她,又怎可垂怜其他女子?”
“但我爱的人是你,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