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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重新给他敷上新药,又撕了一段衣角的布料替他包扎好。
秋少棠看着她收拾,手掌不经意抚了抚自己的伤口,有多久了,不曾这般被温柔对待过。
忽地,胸口一滞,浑身痉挛的熟悉感又一次袭上心头,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发作……
凌寒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立即扔下草药,抓着他问:“秋少棠,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瞬时,秋少棠眼底充血,狰狞地看着她,加之那道疤痕,更为恐怖,凌寒跌坐在地上,不对,如果仅仅是伤口疼痛,绝不会是这样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你到底怎么了?”
“滚!不要靠近我!”他忽然朝她大吼,挥手一把将她推开,而自己则是痛苦万分地在地上紧紧抱住身躯,避免做出伤人之事。
凌寒从未见人如此痛苦过,一时慌了神,想做点什么,却无从下手,只好不停地问他:“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你快走!”他咬着牙吼道,手上已是青筋暴出。
“你一个劲地喊我走,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又岂能一走了之而见死不救?再说,你死了,谁去帮我拿回剑?”说时,凌寒已经蹲下身,替他检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怎么会这样?”她撩开了他的袖子,手臂上还有手掌上,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像是被人画上了符印,狰狞恐怖。
“你别管我,快走,迟了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想伤害无辜。”
凌寒并未理会他,而是说:“你中毒了?有没有解药?”再一次作了分析,才发现他的样子该是中毒了,而从他的神情可知,这毒来源已久,不然他不会如此淡定自若。
“是血咒。”未几,他说。
“血咒?”凌寒不解地看着他,对此是闻所未闻。
秋少棠极力克制着自己,说:“毒可解,然施咒之人一旦离世,咒便无解。此咒名为‘初五印’,每月初五便会发作一次,今日便是初五,忙着偷兵器,却把这事给忘了。”
“是谁如此狠心,对你下此毒咒?”
“实话告诉你,我并不是什么盗贼。”
“不是盗贼?”凌寒讶道。秋少棠点点头,竟对她说出了真相,“我是一名杀手。”
“杀手!?”凌寒又是一惊,秋少棠勾嘴一笑,说:“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成为杀手的,他们为了控制我们,便在每个杀手身上下血咒,直至死亡。”
“难道你每个月都会这样痛苦地度过?”听他这么一说,凌寒倒是不害怕了,反而有些同情他。
“不,堂里会在这一日准备克制咒性的药,但是我……”他似有难言之隐。
“在哪里?我替你去取!”凌寒毫不犹豫地说。
“来不及了,药只在初四至初五的子时时分派发,一旦错过,便无法再去取。”
“怎么可以这样!?”凌寒气愤道,又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秋少棠郑重地看了她一眼,似有一个念头从脑中闪过,但他并没有试着接纳,因为,那样便会伤害她。
“啊!”又一声凄厉的嘶吼,秋少棠比方才更要痛苦,凌寒心中一急,“你倒是说呀!到底有没有其他办法?”
“没有!”他狠狠咬牙,“你走吧,我还死不了……”说完,又一阵痉挛,血丝已经蔓延到了脖颈,很快便要爬上面颊。
没想到,这血咒增长的速度竟是如此惊人!如果到了脑袋会怎么样?他会不会头痛欲裂而死?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死!
“我不走!你不说我死也不会走的!”凌寒自小便是倔强的性子,他让她走,她偏偏就不走了!
秋少棠已是精神涣散,看不清凌寒的神情,少顷,他的眼神变得贪婪,却在最后时刻保住了自己仅有的意识,伸出手抓住了凌寒的右手,凌寒始料未及,惊道:“你做什么!?”
紧接着,他撩起了她的袖子,露出雪白剔透的臂膀,狠狠地咬了下去。
凌寒如梦
第二卷 京城篇 第四十章 囚禁
'更新时间' 2011…08…01 11:46:30 '字数' 3092
他在吸血!他居然学蝙蝠一样在吸自己的血!
凌寒惊恐地瞪大双眼,手臂一阵吃痛,能感受到他的吮吸,还有身体流淌着不知名的酥麻感。
原来,这就是另一个控制血咒的方法,难怪他再三赶她离开,竟是不想伤害她啊!
原本还在惊恐之中的凌寒意识到这一点,又平静下来,安静地任他吸食自己的鲜血,不知过了多久,秋少棠终于放开了她,抬起头,一脸的满足感,嘴角流下一丝血迹还不忘舔舐干净。
仿佛被吸了不少血,这下,轮到凌寒的意识变得模糊,她虚弱地靠在石墩上,半睁着眼看向秋少棠。
奇迹般地,他身上的血丝渐渐褪去,眼底不再泛红,恢复了正常。
如梦初醒般,他感觉自己上了天堂,犹记得那嫩滑的手臂,纤细柔软,上头流淌着温热的鲜血,他贪婪地吸噬着,久久难以放开。
究竟是谁,竟存有如此美味的鲜血?
“太好了……你没事了……”凌寒无力地睁着眼,笑说。
闻言,秋少棠猛然惊醒,错愕不已地对上她的眼睛,随后是她苍白无力的唇瓣,再到她臂上的齿印,那是他的齿印?
原来如此,本不想伤及无辜,不料终是克制不住自己,如今他虽然懊悔,但错已铸成,“既然是你救了我,那把剑,我一定替你拿回来!”这是他唯一能够弥补她的。
“谢谢……”凌寒再次微笑,然后虚软地昏了过去。
“喂!”
秋少棠来不及叫醒她,她已不省人事。
见外头没有动静,肚子也饿了,她如今失血过多,加之从昨夜起便一直没有进食,心里莫名地替她担心。
于是,也不管外头是否有官兵,他背起她,来到了城中。
京城之大,此刻却不知该去往何处。
秋少棠脱去了黑衣,卸下了面罩,因为那道疤痕,所到之处,皆是鄙夷惊慌的眼神,他扯嘴一笑,不以为意地走进一间客栈,说:“替我照顾这位姑娘!”
言语凶恶,老板着实吓了一跳,不敢招呼这样的客人,于是颤声道:“客、客官,小店已、已经客满……”
“少罗嗦!小心我一剑杀了你!”说时,他已抽出腰间软剑直指老板,老板只是个生意人,哪里见过这般场面,顿时吓得两腿直哆嗦,不敢再说“不”。
秋少棠这老板怕了,才安心将凌寒留下,离开时,还不忘说一句,“倘若被我发现这位姑娘过得不好,别怪我剑下无情!”
“是!是!大侠尽管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这位姑娘!”
秋少棠扯嘴邪魅一笑,扬长而去。
而此时,老板正打算叫小二领这位昏迷不醒的姑娘上楼,不料外头跑来大批官兵。
“大人!就是这里!方才属下看到画像中人后便一直跟到了这里,一定就在里面!”
全京城到处张贴着刺客的画像,客栈老板听此一言,终于去查看那位姑娘的容貌,心底一惊,原来她是刺客同党,难怪如此面熟了!
为避免招来杀身之祸,老板全然不顾秋少棠临走时所说的话,把凌寒交给了官差,想邀功领赏。
不过那些官差只说这是被挟持的人质,并非真正的刺客,而真正的刺客应该是方才送这位姑娘来的剑客。
老板真是大意!居然放走了刺客!
最后非但没有领赏成功,反而被吓走了半条命,回家必须喝碗定惊茶才是!
昏迷中的凌寒全然不知外界发生了何事,直到当天夜晚,她才意识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
“姑娘,你醒了?”醒来时,凌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精致的雕花木床上,房里的摆设也很精致,而眼前和她说话的女子长得虽不精致,可也算清秀可人,她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头摆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看似是药。
“我这是哪里?”初醒过来,头仍旧有些晕眩,她看到的景象皆是重叠的。
“这里是太尉府,姑娘是晌午时进府的。”女子放下药碗,笑道。
“什么!?”一听自己身处太尉府,所有的精神都回来了,她明明在山洞里,又怎会在太尉府?那秋少棠呢?不会被他们抓起来了吧?
“我……一个人来的?”
“嗯,大人只带了姑娘一人。”
“哦。”看来秋少棠是逃走了,她在心底舒了口气。
“姑娘既然醒了,那就把药喝了吧。”女子端着药碗,递给她说。
“药?什么药?”凌寒不解地看着药碗。
“大夫说姑娘失血过多,这是补血益气的药,大人吩咐了,姑娘一旦醒来,就得把药喝了。”
凌寒想起来了,在昏迷之前,秋少棠吸了她不少血,之所以会晕过去,怕是气血不足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