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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是叶景元第一次杀人。若是以后上了战场,他杀的人,会更多。
思及此,凌寒不再害怕,她回神紧紧回抱住景元,说:“景元,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一个人也许会害怕,可是,我们有两个人,这样,便不再害怕了。”
是啊,只要能够保护她,他叶景元哪怕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
平定一切之后,叶景元将她背回了营帐,顾不得去问凌寒为何会出现在围场,又为何会去了溪边受人欺凌,他只想用尽方法去保护她。既然人已在此,问那么多也是徒劳。但他却恨今晚若不是收到帐前的匿名密报,怕是来不及去救她了。
究竟是谁对他的行动如此了若指掌?
送完凌寒,叶景元与一干武举人同住大营帐中,他坐在床头,思绪万千,少了两个武举人,明日定会引起骚动,溪水的下流直到护城河,若是打捞到了尸体,又是一番轰动,朝廷必定会追究。
不过,叶景元对此毫不担心,京中兵器被盗一事尚未解决,张大虎、李牛二人人神共愤,他在处理他们二人之时已做了手脚,倘若追究起来,只会发现那二人是遭了天谴,醉酒不幸溺水身亡,万不会怀疑到他身上,而明日,亦是本次武科举的最后一场考试,太子殿下亲临现场,除去那二人,已是事半功倍。
但是,他却担心凌寒,不知道那丫头能否在这围场中陪他一起熬过去。
一想到有人伤害她,他不禁怒上心头,阴冷的气息包围全身,拳头紧握,如同罗刹。
他在心底说,寒儿,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你!
凌寒如梦
第二卷 京城篇 第三十七章 刺客
'更新时间' 2011…07…30 19:08:02 '字数' 3920
红叶纷飞,早早地起床在厨房帮忙,只是心不在焉,一个盘子洗了三四遍。大家又去晨练了,而凌寒对于昨晚的意外始终心有余悸,就连红叶飘进了杯碟之中也不曾发现。
“喂,小寒,昨晚没睡好吗?怎么变得痴痴呆呆的?”倒馊水的大娘瞧见凌寒目光呆滞,着实看不下去,忙上前尽显担忧之色。
凌寒托着沉重的眼皮,对大娘勉强露出笑容,又低下头,大娘见势叹气道:“如果没睡好那赶紧回去休息,这些交给大娘就好了。”
“啊?不用,我不累。”凌寒轻声回道。
大娘放下馊水桶,弯下腰从她手里夺过盘子和抹布,说:“不累?你看看你,从我倒馊水回来,这些盘子就没动过,昨日见你可不是这样的呢!”
昨日?想起昨日,凌寒心头一颤,眼中净是惶恐之色,不知道那两人怎么样了?如果发现了尸体,他们是否会怀疑她和景元?越想越是害怕,不过围场至今没有动静,想必尚未发现不对劲之处。
“唉,今天不知怎么了,大家都怪怪的,先是少了两个武举人,再是你失魂落魄,难道就因为太子殿下今日亲临围场,把大家都吓坏了?”
“大娘,你说太子今日亲临?”凌寒一听太子要来,立即抓住了大娘的手臂,惊慌道。
大娘想她是紧张见到太子殿下才会有此反应,却不知凌寒心底是在害怕,倘若被太子发现了她和景元杀人之事,不知会不会上报朝廷?
大娘笑了笑,说:“你刚来,大概不知道今日是武科举收尾的日子,晨练过后,武举人们先用早膳,等待殿下驾临,午时正式进行最后的考试。”
凌寒大致听了过去,既然是如此重要的日子,景元为何没有顾全大局,而将昨晚那两人杀害?忽然意识到事态严重,凌寒已顾不得自己的事务,即刻跑去找景元商量对策。
大娘瞧她匆匆忙忙地离开,心想她是对那位殿下存有好奇之心,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太子殿下的风华,却没几个人见到太子殿下的真面目,这一次太子亲临围场,她一个老妈子有幸来此倒馊水,正是要一睹殿下仪容,好回去给自家的闺女报报信,说不定哪天可以送入东宫,共享荣华富贵。
此时,凌寒正急着去晨练的地方寻找景元,不料在途中撞到了前来巡查的太尉大人,“混账!何事如此慌张?竟敢冲撞太尉大人!”
凌寒闻声抬头,对上了一双冰冷却又圆滑的眸子,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他,是太尉大人?凌寒随意地打量了一下,对方须髯半白,一袭官服,尽显威严之姿,可惜眼神过于孤冷,令人不寒而栗。
“大胆!竟敢直视太尉大人,还不下跪!”
凌寒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立即下跪拜见,不料才蹲下,又被身前的人抬手扶了起来,一个厚重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用跪了。”
这回轮到凌寒纳闷了,太尉大人怎么会对她如此客气?犹记得那日在太尉府,她亲耳听见他与太子妃的阴谋,如此有心机又老奸巨猾的人,又怎会是眼前之人?冲撞了朝廷命官照理不是应该受到严厉惩罚,更何况方才他身边的侍从那般咄咄逼人,一看就是狗仗人势,又怎会不用她下跪了?莫非其中有更大的阴谋?
自昨夜的事件,她不再单纯地轻信他人,更不会轻易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小的该死,小的不该冲撞了大人!”说着,凌寒已经下跪,除了爹爹,她不曾跪过任何人,可此刻她要活命,下跪不是因为惧怕强权,而是只有隐忍才不会让自己吃亏,这几日,她总算明白了世间的生存法则。
她低声下气地跪着,说话却是不卑不亢,安静地等待对方回应,然而须臾片刻间,太尉大人带领侍从经过她的身边,不作任何回应,就仿佛当她不曾出现,他们的撞见只是一个偶然,就连惩罚她也是多余的。
待人离开后,凌寒默默地站了起来,转过身望了一眼太尉离去的背影,心想那人便是莫秦煜的爹。
她觉得莫秦煜并不像他爹,莫秦煜做事乖张冲动,而他爹冷静处事,看上去极有城府。也许,莫秦煜更像他娘亲吧。
甩甩头,如今想这些又有何用呢?她得赶紧找景元才是。听闻大娘方才所言,景元应是去晨练了,而晨练之处像她这样的闲杂人等不便靠近,她只能远远地张望,忽闻齐声嘹亮的口号声由远及近,凌寒抬头寻去,正是武举人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朝她这边奔跑而来。
领头的人一身劲装,额头束红色带子,许是带领晨练的总教头,待他一声令下,武举人们齐刷刷停下,立定步子稍息,面朝总教头。
“好!大家今日的表现都很好!用过早膳后,记得好好休息,午时拿出你们最好的状态进行最后的比试!”
“是!”
气势凌人的回应嘹亮无比,唱响天地苍穹。就连武科举考试都这般严厉,倘若他日受封成了将士,想必光是一声叫喊,也能令敌人闻风丧胆吧。
就在凌寒幻想未来的时候,精力充沛的武举人们一一从她身边经过,她瞬间回过神,抬头从人群中寻找景元的身影。
景元并未随着人群走来,而是在与那位总教头交流着什么,从当中的笑容可见,景元似乎深得这位教头的赞赏和厚爱,而景元从始至终都是认真地听着,偶尔附和两句,因为背对着凌寒,所以她无法看见景元此时的神情。
凌寒伸手握紧了胸前的衣襟,心中顿时纷乱无章,也许景元是想留下的,他有自己的梦想,既然他没有害怕,自己又是在害怕什么呢?都过了一上午了,围场还是如此平静无澜,也许,真的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思及此,凌寒转了身,正要离去,只是没走几步,听到身后凌乱的脚步跟了上来,“寒儿,你怎么在这儿?”凌寒四处张望了眼,不知何时,人都走光了,只留下她和景元。
“别看了,林教头和他们都去用早膳了,不会让人发现的。”他看着她,说得很轻,随后又将凌寒带到了一处更隐蔽的地方,说:“你是特地来找我的?”
凌寒低着头,微微颔首,继而又抬起头紧盯着他的双眼,说:“景元,听说太子殿下今日会驾临围场,昨晚的事不会败露吗?”
叶景元见她满脸顾虑,眼圈略显暗黑,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心疼道:“相信我,昨晚的事没有人会知道。”
“可是,会不会影响你考武状元?”
“不会,方才林教头特意留下我,你猜他说了什么?”
“什么?”凌寒不解地看着他。叶景元淡淡地说:“他说这届的武状元非我莫属。”闻言,凌寒明眸一闪,看不到一丝惊喜。
叶景元愣了一瞬,问:“怎么了?难道寒儿不替我高兴?”
“武状元不是太子钦点?又怎会非你莫属?”
“那寒儿是不相信我的实力了?这么多年的苦练,又岂会让它付诸东流?我深记得老师的教诲,王捕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