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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严重的伤口,莫秦煜立刻背起她带她就医,自己万万没想到会背一个肥婆,可是这个肥婆,他莫秦煜背定了!
叶景元措手不及,目不转睛地看着地上带有血迹的捕兽夹,心中百味杂陈,这原本是用来捕猎的机关,却万万没料到会伤了她,他已经伤了她一回,又岂能伤害她第二回!当他得知她又来找自己了,心底是那般喜悦,听到她亲口说喜(霸…提供下载)欢自己,他是多么想抱紧她,告诉她从她第一次为自己盘发他就认定眼前的姑娘就是适合成为他叶景元妻子的人。因为娘亲留下的那把桃木梳便是爹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可是,他做了这辈子最错误的一个决定,拒绝了她,他居然拒绝了令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子!
自己当时一定是冲昏了头脑,才会如此狠心。可她是郭夫子的女儿,是德高望重之人的千金,她小小年纪便经营着一家酒楼,而他叶景元呢?只不过是个靠卖鱼为生的臭小子,怎配她的青睐。何况自己还被街坊认作妖孽之子,叶景元怎能配得上郭凌寒?怎能给她幸福?可当他看到她躺在雪地里冰冷苍白的脸孔,他的心比谁都疼,莫秦煜,他那般在乎她,或许能给她幸福。
叶景元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摸索一阵,掏出一块女子所用的丝绢端详良久,这是她的东西,当初自己被砸伤了头,她就是用这块丝绢为自己包扎的,原来他一直保留在身边。
丝绢上绣着一剪寒梅,她该是多么喜爱梅花,忽地,手掌上落下一片雪花,掌中雪,傲雪梅花开,只可惜,雪花稍纵即逝,美好的时刻总是这般短暂。
他收起丝绢,重新站了起来,许是跪了太久,双腿有些麻木,可终究抵不过心乱如麻。他目光放远,紧握双拳,在心底默默做了一个决定,是此生最重要的决定。他要变强,这一刻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变强,只有当自己变强了,才能有力量保护她,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也许明天的叶景元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软弱无力,低头避人的叶景元,他的灰眸里燃着熊熊烈火,一触即发,终于,伫立良久后他又握了握双拳,提步欲走,刚走一步,脚边似乎踢到什么,低头一看,黑暗中,雪光微亮,被冰雪覆盖的还有一个包袱,他弯腰捡起,打开一看,是一双崭新的马靴,原来,她还想着自己,纵使被自己拒绝了,她还想着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情感,令她如此坚定地冒着风雪赶来?
他紧紧地握住靴子,回到了破旧的瓦房之中。
*
半夜里,莫秦煜背着小凌寒心急火燎地冲到了“仁心堂”,这个时辰,方大夫早已睡下,却听到屋外大门乒乓作响,如此猛烈之势,想必人命关天。
“大夫!开门!”莫秦煜一手托着奄奄一息的小凌寒,一手猛拍门板,顾不得是否会惊扰街坊邻居。
方大夫听到响声,睁开迷蒙的双眼,拿起棉衣披上,点上烛火前去开门,大门一开,风雪又吹灭了烛光,借着雪光,方大夫依稀看到一个小伙子背着一位姑娘在她门前,莫秦煜见有人开门,立刻背着小凌寒冲进屋里,摸索着把她轻放在榻上,急道:“麻烦你请方大夫来医治她!”
方大夫掩上门,走到柜前重新将蜡烛点上,屋里又亮了起来,哈了口气,轻声道:“我就是方大夫。”
“啊?”莫秦煜没想到坊间闻名遐迩的方大夫竟是个女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方大夫见怪莫怪,缓步走到他跟前,将烛火放近些,才发现躺在榻上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关门弟子,郭凌寒!
“臭小子,你把我徒儿怎么了!”方大夫瞧见虚弱的小凌寒,心里一惊,立刻指着莫秦煜的鼻子骂道。
换做平日里的莫秦煜,定会骂回来,甚至摆出大少爷的姿态,可如今人命关天,她正躺在榻上危在旦夕,索性忍住,“既然你就是方大夫,那你赶紧救救她!”说着,猛地抓住方大夫的纤纤玉手,方大夫瞧他一脸慌张样,心想臭丫头倒是艳福不浅,居然遇到这么一位眉目气宇非凡的少爷关心她。
“喂!你到底救不救人!”莫秦煜不明所以地看着若有所思的方大夫喝道。
“救!”说着,方大夫把烛台放下,坐到小凌寒边上,摸了摸她的额头以及脸颊,冰冷无比,“她怎么冰成这样?”方大夫皱眉道。
莫秦煜垂下头,弱弱地回答:“她在雪地里躺了一夜。”
“什么!”方大夫惊呼,“你小子怎么搞的!这丫头前不久还在发烧,怎会躺在雪地里一夜!”
“那你到底能不能救她?”莫秦煜紧张道。
“救是能救,只怕寒气攻心,日后会留下病根,只能长期靠药物调理。”方大夫叹气道。
“只要能救,再名贵的药物我都能找来!”
“你小子是她什么人?都能为她下血本了?”方大夫一边为小凌寒检查脚踝的伤口,一边挑眉问道。
“我……”莫秦煜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脸色苍白的她,而自己双颊通红。
方大夫见他不回答,也就作罢,“伤口很深,需要清理,你,赶紧去烧水!”
“我?”莫秦煜回神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这里就我和你,我要疗伤,除了你还能有谁?”说着,方大夫已经把小凌寒的裤脚撕开,皮开肉绽,伤得不轻,“从这里走左拐两步就是厨房。”方大夫见他站着不动,又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吩咐道。
莫秦煜张望了一眼,支吾道:“可是、可是我不会……”方大夫抬眸看了眼这位身骄肉贵的大少爷,唯有摇头道:“算了,你留下来替她搓手,想办法让她产生意识,我去烧水。”语毕,方大夫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
莫秦煜看了她一眼,立刻坐到小凌寒身边替她取暖,她的手比先前好了许多,许是屋内温度没外头那般低。
他搓着她的小手,细滑柔软,偶尔能摸到骨头,她瘦了,她是真的瘦了,看着她憔悴的脸庞,不见血色,双下巴似乎没了,有些尖,有些瘦削,眉黛青颦,原来她是如此美丽的女子,不施粉黛的美。他轻轻将手覆上她的脸颊,冰冷冰冷的,令人心疼。他把她的手贴着自己的鬓角,轻轻摩擦,榻上的小凌寒似有感觉,眉头微皱,莫秦煜以为她是醒了,不禁一喜,话未出口,却听她低吟一声“景元”。
他捏紧她的手,想要凑近些听个清楚,“寒儿,你是不是醒了?”他试探性地问道。
“景元……景元……”她呢喃着,眼角滑下一滴泪。莫秦煜心头一惊,景元,她为何在昏迷中念着叶景元的名字?她喜(霸…提供下载)欢的人不是自己么?那封情信不是她让人交给自己的么?那她为何叫着别人的名字?
“寒儿!你快醒醒!为何要去找叶景元!为何要念着他的名字!”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似的,莫秦煜几近疯狂地摇晃着昏迷中的小凌寒喊道。
“喂!我叫你让她产生意识,可不是用这种激进的法子!”方大夫烧好热水出来,碰巧撞见这一幕,连忙放下水盆,抓住莫秦煜的手腕道。
莫秦煜回过神,茫然地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小凌寒,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自己竟会那样对她,就像着了魔似的,也许自己就是着了魔,才会对她如此上心。
“这里交给我处理吧,你赶紧回去通知她的家人,就说她在我这里。”方大夫一边吩咐他,一边替小凌寒清理伤口。
莫秦煜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看了小凌寒一眼,狠了狠心才舍得离开。也罢,不如等她醒来再问吧。
*
第二天凌晨,雪停了,太阳冉冉升起,忙了一整晚,方大夫总算替小凌寒弄好了伤口,此时正撑着头于案前休眠。
借着门缝的微光,榻上的人总算醒了过来。小凌寒眨了眨眼,转动着眼珠扫视周围,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可这场景似乎又有些熟悉。
她抬了抬手,身子莫名地感到虚弱,这是怎么了?又想抬腿起身,才发现脚踝一阵疼痛,勉强撑起身子一看,脚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绷带,终于想起昨日发生了什么?那这里是……她看到桌旁的方大夫,还有那一格格药柜,原来自己身处“仁心堂”,那是谁送自己来的?小凌寒想破脑袋,却始终回忆不起来。
“丫头,你醒了?”方大夫听到动静,醒来便看到小凌寒目无焦距,于是起身问道。
“师父,是谁送我来的?”小凌寒回头问道。
方大夫虽是小凌寒的师父,可年纪不大,顶多三十出头一些,小凌寒之所以师承于她,也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妹妹珍珠,可她对医术的天赋也仅限医治一些伤寒发烧之类的病症,再无其他深究。
她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