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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寒恍然大悟,才想起光顾着讨论自己的手艺,倒是忘了正事!立刻扔掉手上的物什,拉着少年奔向大堂。
片刻后,出现在大堂内的二人立即引来群众的目光,不解、茫然、此人是谁……诸如此类的表情浮现在大伙儿脸上,挥之不去。
少年心虚地低着头,怕大家认出自己。小凌寒牵起他的手掌,走到大家面前,大声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景元!”语毕,堂里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心想这姑娘准是在逗他们玩儿。“姑娘,这景元可是西村的景元?”
小凌寒不假思索道:“正是!”
“可西村的景元不是穿着一块破布,还满身鱼臭,更是蓬头垢面,又怎会是眼前面容姣好的小少年?”
“你们不信?”
众人点头。
“景元,你自己告诉他们,你是谁!”小凌寒把少年推到大家面前,让他作自我介绍。可少年始终低着头,未敢发言。
“抬起头看着大家!”她把他的都扳正,随后在他耳后轻声道:“你若想进书院读书,就该在大伙儿面前坦白,这是迈开人生的第一步,绝不能退缩!”
少年身子一颤,似是受了蛊惑般,慢慢地睁开眼,当大家看见那双令人浑身冰凉的眸子时,已能证明一切。
少年颤声道:“我、我姓叶,名叫景元。我娘并不是你们口中的妖孽。”当话一说出口便已覆水难收。小凌寒没想到景元只是他的名字,而并非姓景名元,他本姓叶。有了宗室,这入学的功夫便没那么累了。
见少年所言不假,众人纷纷后退,将他视作瘟神。小凌寒见情况不对,知道大家心刺难去,便上前一步说道:“我爹已决定收景元为徒。”
“此话当真!?”众人皆为惊讶。
“千真万确!”
“可他是妖孽的儿子,夫子又怎会收他?”说话的人满脸疑云,不敢轻信。
“你们口口声声说他们母子是妖孽所化,可曾见过他们伤过人?”
众人面面相觑,俱是摇头。但有一人说道:“也许他们道行不够,惧怕佛光和神灵!”
“既然有佛光和神灵庇佑,你们又何必惧怕?再说大家准有听过邹先生的故事,这妖也分好坏,也可修炼成仙。”
“可是……”
见大家有所松懈,小凌寒立刻推波助澜道:“大家何不给他母子二人一个机会,可以出来普渡众生,倘若出了差错,书院自会负责!”爹爹,我拿书院做挡箭牌,只是为了做善事,您可千万莫要责怪小凌寒啊!
“既然有郭夫子出面,那咱们便给他们一个机会!大伙儿说好不好啊!”
“好!”
“报——!夫子学子已达五十!”这一刻,沙子漏完。
“哈哈!我赢啦!就说郭夫子不可能招过半百的学子吧!哈哈!”其中一人举起手来欢呼道。
“慢着!”小凌寒叫道,“是五十一个。”小二看着她,“姑娘,怎会是五十一?前头安顺说是五十啊!”小凌寒道:“那你可有听夫子亲口说?”小二摇头。
小凌寒走上前,对大家宣布道:“不瞒大家说,我爹昨夜偷偷藏了一张底牌,说要给大家一个惊喜,而这张底牌就是——”说着,她把景元拉到身边,道:“叶景元!”
没错,叶景元便是郭凌寒的最后一个筹码,这场赌局,她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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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凌寒是怎样与景元达成协议的,这段故事会在今后的章节中说明,请各位看官莫要困惑~
凌寒如梦
第一卷 江南篇 第七章 安顺急了
'更新时间' 2011…04…16 18:22:01 '字数' 4068
草长莺飞二月已过,三月人面桃花相映红。
今日是“载贤书院”开学的第一天,一切恢复正常,投注的余热早已散去,云凤楼的生意照常。小凌寒依旧身居楼内,与往日无常。可她的神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晌午时分,堂前有小二忙活着上菜,幸而今日客人不多,小凌寒才得闲在厨房帮着阿善张罗。
小凌寒一手拎着箩筐,一手拣着发黄的菜叶,看似认真,实则心不在焉。阿善见状,抓着她的手喝道:“喂!这些菜招惹你了是不是?”小凌寒闻声抬头,不明所以地瞅着阿善,阿善气不打一处来,白眼道:“今儿是怎么了?一大早便见你魂不守舍的,莫不是昨日被夫子教训了?”
一提及昨日,小凌寒方才回过神来,放下手里早已捏得不成形的菜叶,说道:“教训倒是没有,只不过……”小凌寒欲言又止,面色凝重,阿善接着道:“只不过夫子不情愿收他为徒是否?”
许是猜到了七八分,小凌寒心头一紧,眉头紧蹙,阿善看了她一眼,继而拿起菜刀,娴熟地切起菜来,边切边淡淡地说道:“原以为夫子与那帮俗人不同,竟没想到也会有那般顾虑。”
小凌寒原本低着头,这会儿又抬了起来,“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爹爹拒绝并不是嫌弃景元的身份,而是因我擅作主张,没把这事儿提前告诉他。”阿善将切好的黄瓜装进盘中,又放上一块五花肉,忙活着说道:“那也难怪,夫子最不喜别人背着他做些什么,尤其是自己的女儿,你若当初早些告知于他,便也不会有今日的顾虑了。”
“你以为我是故意的么?我当初又不认识景元,那日他送鱼过来碰巧被我撞见,我追问了许久才知他是想进书院读书。我原本打算告诉爹爹的,可这酒楼的生意一忙起来,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小凌寒急道。
“你说那些莫名其妙的鱼是他送来的?”阿善瞟了她一眼,问道。
“对!”
“那他为何之前不送,偏在这节骨眼儿上送来?”阿善又问。
小凌寒放下箩筐,索性坐在一旁的小矮凳上,“我怎晓得!许是之前不认得我,他自己又不敢一人跑去书院,谁知道因缘巧合,我砸了他脑袋,又为他包扎伤口,送鱼是为了人情,再之后就演变成求情也说不定啊!”小凌寒一口气说了许多,把那天的会面涉谈又回忆了一遍,中间省去了她欲拿景元作为自己的筹码。只是没想到她的心思终究是被自己的爹爹看了出来。
“到底是他来求情,还是你硬把人家拉进了圈套?”原以为只有爹爹才知道自己有这份心思,没料到阿善也看出了自己的阴暗面,小凌寒低下脑袋,面露赧色,阿善瞧见后,调笑道:“看吧,就知道你这丫头没安什么好心!”
小凌寒心知瞒不住她,索性摊开来讲,“对,我承认我是为了私心,可他也是自愿的!”
“此话怎讲?”阿善好奇道。
“这话得从那些鱼说起。”小凌寒两眼望着门口,回忆道:“那日我让安顺去西村查探了一番,得知那些鱼来自西村的鱼塘,可这西村在过去是没有鱼塘的,想必是那对母子所设,从而心中略知一二,为解除心头困惑,我便于翌日守在后门,没想到真的是他,当场便逮了个正着。他放下鱼桶的时候,我就把门打开了,冲着他就问‘真的是你’,许是我声响过大,把他吓住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想撒腿跑,可我早料到他会有此一招,立刻抓住他,问了个究竟!”小凌寒眉飞色舞地说着,好似场景再现,瞧得阿善一愣一愣的,小凌寒忘乎所以,从小矮凳上站了起来,继续说:“他像见了鬼似的,一直不敢拿正眼瞧我,我当时追着他问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送鱼过来,他支吾了半天,没套出一句话来。真是气死了!这一气,我就急,一急我就跳脚,不过好在本姑娘机灵,想到了爹爹近日正在招收学徒,而他的年龄正适合,便猜测着是否真是为了进书院,谁知一猜便中了!他愣在那儿,默默地点着头,我想着也许可以拿他作为筹码,便早已忘了送鱼的事情,就当是为了进书院而给的费用,便当场答应他让他第二天再来后院,只要按我说的做,便能让他进书院。”语毕,手舞足蹈的小凌寒终于消停,两手叉着腰走到水缸前,舀了瓢水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阿善见了,暗骂她实在不顾淑女形象。
“可你还是瞒着夫子了不是?”阿善没好气道。
小凌寒放下水瓢,擦干小嘴道:“我原以为爹爹是明事理的人,只说景元的身世可怜,人家想读书想得紧,总不能任之不管吧,谁知他老人家二话不说就拒绝了!”
“那也是你不对,谁让你利用人家的。”
“可是犯错的是我,又不是景元,爹爹凭什么不收他!”小凌寒气道。“夫子只是想给你点教训,让你以后做事不许再如此冲动罢了。”阿善好言劝道。
“可我早就知错了,爹爹就是不肯收景元,你说如何是好?”小凌寒走到阿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