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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的模样。
王上特意遣去从往的宫女,安排四名刚进宫的小宫女,此番情义,瑾妃想是也了解。在宫中呆的时间长了,任她如何单纯,见惯了曲意逢迎的事情多少都会沾些见风使舵的习性保全自己。换去以前深谙宫中世道的宫女,调来几名新生面孔,虽然不比从前贵气,但对瑾妃这种清傲的人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外遣
“娘娘想是近日来过于疲乏,并无大碍,不必通告医官院。”烈颜起身对身后的小宫女说道,又吩咐其中一人到门外看守,一人煮壶金银花茶。即使瑾妃现在不受王上宠爱,宁和宫已成冷静之地,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防些较好。“若有人来,就说瑾妃已经歇息了。”
烈颜动用内力,一股暖流顺着她的指尖传向瑾妃腕中,片刻过后,瑾妃轻轻张开双眼。烈颜起身回避,宫女服侍瑾妃起身。走到外阁,瑾妃恍然地看向烈颜,眼中充满了无助和愤怒。
烈颜示意宫女端来金银花茶,瑾妃浅尝一口,神色渐渐平静。
“臣已经查明当年的小皇子身在何处,一切还只是个秘密,但臣想,王上若想揪出其人,易如反掌。”
瑾妃缓慢合上羽睫,用力呼吸。不消一刻沉下背脊,轻吐一字,“好。”
如今王上已经知晓当年瑾妃的蒙骗之意,却仍然对瑾妃有所呵护,但他既然查出那个孩子并非亲生,又是什么信念令他瞒到今日?若非不得已,又怎会对瑾妃苦苦相逼。王上对那个孩子甚是介怀,是在拿他来逼迫瑾妃,汴京城哪个人不是王上的子民,一声号令,搜查范围那么清楚,查出一个人,不在话下。
萧封踏等人第二日已经开始行动,以他那雷厉的作风,一天之内,已经走访百户人家,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整个京城便已调查全面。若是京城没有,就继续把搜索面积扩大,直到全国范围的寻找。王上此举志在必得,整个京城也已沸腾,一日之内数十人进府衙投案,提供各路线索。
王上病情已然加重,好几日没有早朝,朝中大臣也是议论纷纷,猜测圣意如何,这日竟不约而同来到宰相府。烈颜疲于跟这帮老臣子周旋,晌午刚过,便来到西直门那里等待风锡残。
一袭黑影翩跹,落至烈颜身前,烈颜止不住的喜悦。佟员外绝食身亡,瑾妃处境艰难,王上下令搜城,种种事情烈颜感觉肩上仿佛压了千斤的大石,这种负担前所未有。但看见风锡残的身影,这种重担就卸去了大半,胸口吸进一股清风,吹散了压在心中的灰尘。
“哥!”
烈颜雀跃跑到展歌身后,歪着头绕到前面。展歌戴着银质面具,看不出脸上的表情,但却能感觉到周身的气氛并不轻松。看见烈颜跑到跟前,展歌转身面向红墙,单手撑在墙上,别过头不去看烈颜。
“哥,怎么了?”
烈颜弯腰从展歌的右臂下钻进胸前的空隙中,动作轻便敏捷,左手依势搭在展歌的右手上,探着头寻个究竟。展歌见烈颜钻了进来,径自松了右手转过身背对烈颜,烈颜的左手从半空中滑下,看着眼前的展歌立在原地不做声。
“两年了,我改变身份进入宫中呆在王上身边,绕了一圈竟还是回到原点……”展歌开口,嗓音有些许的哽咽。
烈颜默然回想,当初父亲和展歌谋划,以另一身份贴近王上,迫不得已自己冒充了狄喻大人,这些事的缘由就是“王上非先王血亲”!期间发生好多事情将他们的调查岔开,两年时间,今日展歌竟把这期间的过程全盘推翻,是不是就意味着当初的怀疑都是多余的?还是说,他们只是走错了方向,需要换个方位继续?
许久,展歌转过身面向烈颜,慢慢转过脸,仍旧不发一词。烈颜仰着头,正午的太阳映着白雪发出耀眼的光,不得已眯着眼看向展歌,透过银白面具,似乎看见了那张俊美的棱角分明的侧脸,只是此刻却是分外清冷。
“发生什么事了?”烈颜拽拽展歌的衣袍,神情专注,声音有些急促。
听到烈颜清雅的声音,展歌轻轻捧起烈颜的小脸,兀自摇头。在他心中,这个可人的妹妹还是从前那个稚嫩的小丫头,天真无邪,顽皮好动,如今,却要顶着旁人受不了的压力充当狄喻大人的角色,万分心疼。
“颜儿,受委屈了!”展歌托起烈颜的手,眼中无限温柔。
烈颜虽好武,儿时常跟着一干小伙子学习,只是习得些防身之术便以足够,任命狄喻大人,几招几式固然不够,闲暇时间还要多加练功,一双手竟漫上层薄茧。展歌心中愧疚,如何一个妙龄女子,却受这些皮肉之苦。低头看见烈颜手背上有道细疤,不禁想到两年前捉拿惜红衣时她左臂受伤,养了半月才痊愈,不知道胳膊上的疤痕怎样。
“这又是怎么……?”展歌怜惜,眼中藏着薄雾,温声询问。
“啊,不小心划到了!”烈颜微笑答道,这个伤疤还是去扬州见清仪那晚被指甲所伤,为何现在还留有印记?“不止那里呢,你看这儿,还有这儿!”
烈颜借口自己勤学武功,难免有些磕碰,那天在尚书府比武,当真了解自己和萧封踏他们的武功差距,得空便出来练武,借此向展歌显摆一下自己的勤奋精神。
却见展歌紧握着烈颜的双手,没有丝毫松开之意,“女儿家……”
烈颜抿嘴哂笑,“好啦,我的肌肤愈合的相当迅速,这你还不知道么,过两天就好了!”
烈颜抽出双手,两手相握互相摩擦,放在嘴边呵气,虽已立春,但北风仍旧刺骨,若不早些抽手,担心被展歌发现那疤痕并不是这几日才有少不了有所挂记。说来也怪,这几天虽然忙碌,很少得闲,但以往因公事也有彻夜未眠的时候,并不像近日这般渴睡,初七那天在尚书府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看来并不是这几天忙碌所致,可到底为何,烈颜不明。
展歌絮絮说了些要好生照顾自身的话,听得烈颜一阵不耐烦,这些话母亲没少耳提面命的唠叨,如今又要听展歌再重复一遍,很明显的打断了展歌要继续的话语。从前展歌并不这样,只是今日,一反常态。
“哥你今天是怎么了,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么,咱俩在这边已经晃悠两个时辰了,再晚就要关宫门了,我要是出不去可又要冒险喽?”烈颜打趣的说着,眼睛睁得老大,歪着头眉毛上挑,漆黑的双眸看向展歌,细小的鼻子微微皱着,嘴角的笑意俏皮得很。
“颜儿……”
“恩?”
“两年前因为一个密报,你受迫冒充我的身份担当狄喻大人一职,我才可以进宫贴近王上,你可知为了什么?”
“王上的身世!”
原本想从头说与烈颜听,烈颜却如此坚定的说出了原因,展歌心头难免一惊。听展歌没有接下去,烈颜复又开口。“王上曾经秘密接见,萧封踏、程南啸、殷天照也都在场,那应该是你进宫后的两个月。在我胡乱猜测的时候想过那个秘密调查王上身世的人可能是你,当时我有些惧怕,不知道父亲这么做的原因。呵,我还以为他要夺权!”
展歌脚下一顿,见烈颜前行,又抬步跟上。
“王上近来身体每况愈下,家中聚了好多老臣,同父亲商议太子之事。王上迟迟不立太子,这种事情原应该是他们面见王上,可他们却找父亲,若是传出去恐怕惹王上猜忌。可父亲从不妄加断论,更不去评判皇子的品行,只说这种事情只等朝上决夺,是我误会父亲了。”
“喻家世代为相,承蒙王上看重,怎能心生二心!”展歌语气沉稳,双手抱拳面向当空的日头。
“可惜我这两日才看明白……”烈颜低头,面带惭愧。
“当日父亲收到密报,他只担心是何人挑起事端,有污王室。那人在信上举出王上条条疑点,只说派人查处辨明一二。父亲怕此人就是王上的身边人,所以才明我深入宫中查出此人,再者,”展歌顿了一顿,“印证那信中所言是否属实。”
看来喻大人还是心存怀疑的,烈颜对父亲的忠诚坚信不疑,但父亲这种想法却令烈颜有些心寒。
“花了两年时间,才把这件事弄清……”展歌言辞有些停顿,见烈颜住了脚才继续说道,“那封信是惜红衣所写,目的是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我虽对她有所调查,却无法证明书信就是她所送。而当我找出证据的时候,她已经不是惜红衣了,你们把她秘密送出京城,若不是这其中牵涉到你,我与父亲从中有所动作,以王上的猜疑之心,事情岂会如此轻易?”
原来展歌对烈颜所做的事情了如指掌,并在暗中默默相助,做其所未想之事。
“王上的身世只是惜红衣一个圈套,却把我们蒙在里面不得脱身!”展歌说到此处,双拳已经攥紧,手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