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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沉默了一会,在这种折磨人的平静中,她突然感到脸颊一痒,对方的声音微软:“睡着了?”
苏玛没应。
她以为自己装睡,对方就会放过她,没想到却感觉自己身上一沉,有冰冷的气息覆盖了过来。
苏玛的长睫一颤,她死死地咬着牙,就是不动。
她感觉对方的视线从她的脸移到她的嘴角。
冰冷的夜色下,她的唇瓣微缠,感觉有火在烧。
对方的气息靠近,苏玛暗暗攥紧被角,舅子他要贝占到她的时候,她猛地睁开眼。
对方的面容近在咫尺,夜色下更加深邃,只是那双长眸晶亮,像是含着笑意。
苏玛内心一动,故作被吵醒的不耐,瞪他:“你都把我吵醒了!”
百里骁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她。
她开始不自在,想来这个王八蛋耳聪目明,自己的什么伪装对方都知道。
但是苏玛心里素质极强,她面上不显,反而开始转移话题:
“既然你不让我睡,那我也不让你睡。”
她把他推开,抱着被子起身:“你就这么带我走了,不怕那个什么叶鸣找上门来?”
百里骁道:“想要攻上无上峰,并非易事。他现正躲在洛城,与所余之人密谋,最早三日最迟七日才会过来。”
苏玛嘀咕:“如此紧张之时你竟然选择与我出来成亲?不会是故意诱敌深入吧?”
她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百里骁这次成亲也太过奇怪,没有拜堂不说,还将无上峰的守卫弄得那么松散,成亲后的第一天就带着她出门,这不是唱的空城计又是什么?
百里骁看着她恍然大悟的表情,想说什么却只有哑口无言。
他垂下眸子,不说话了。
苏玛见难得对方肯和她静下心来说说话,于是小心地问:“你是不是一直掌握着叶鸣的行踪?与其让他攻上无上峰,为何不直接杀死他?”
她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雷鸣,她吓了一跳。
百里骁眸光一闪,他不动声色地道:
“我的目的从来不是杀死他。”
苏玛隐隐觉得自己好像离真相更接近一点:“那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百里骁微微低下头,眸光似潮水翻涌:“等你和我拜过堂,成过亲。你自然会知道。”
苏玛一阵无力。他还是在敷衍她。
她故意冷笑:“我果然是你掩人耳目的棋子,连这么一点事情都不配知道。”
百里骁突然一敛眉目,捏住她的下巴缓缓低下头来。
猛地瞪大眼,冷冽的气息靠近:
“不是。”
苏玛一愣,下意识地向后退:“不、不是什么?”
“你想知道?”他垂着眸子,声音像是诱人沦陷的恶魔:“乖乖地。”
苏玛就像是被这“乖乖地”三个字下了咒,僵直了身体不动了。
她惶然地瞪大眼,感觉有一片沾着雪的落梅落于唇瓣上。他的薄唇开合,抿着她的唇瓣说话:
“你不是棋子,你是我的妻子。”
苏玛的唇上一阵麻I痒,但是心里更痒,眼前是对方深邃的长眸,耳边是对方微I乱的气I息,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冷寂的夜色都有了温度。
“妻子……”
隔着棉被,他将她桎梏在胸膛之下狭小的空间里,在车厢的晃动中,声音却一样地低沉:
“你是我的妻子,所以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杀他的原因。”
苏玛内心一顿,在好奇之下竟然有些忽视了唇上的热度:“什、什么原因?”
百里骁似乎对她的重点偏离表示不满,微微启唇苏玛就感到唇上一痛。
她“嘶”了一声,还没等痛扩散出去,对方就慢慢安抚她。
在柔I软和暧I昧的厮I磨中,对方缓缓地道:
“其实我不杀他,是因为我和他是同父异母的亲生兄弟。”
苏玛猛地瞪大眼,她不敢相信百里骁就这么轻易地说出了这个秘密!
“我的父亲百里一海因为二十年前的恩怨,将我和叶鸣互换。只是他却没想到我也是他的儿子。”
对方的声音低缓,平静地说出二十年前的那些惊心动魄的往事。似乎百里一海的冷情与桑竹芸的荒唐都不能再让他的眉头皱上半分。
他说到百里一海与桑竹芸几人的纠葛,说起百里一海与宁婉歌阴差阳错的相认,更说到百里一海癫狂的复仇,最后道:
“叶鸣还不知道百里一海就是他的父亲,所以,我等着他攻上无上峰,我想看看这起正邪对立,到底会有什么结果。”
其实,为了不吓到苏玛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他等着他们父子正邪对立,自相残杀。至死都不能相认。
苏玛听罢,久久回不过神。
她已经隐约猜到百里骁已经知晓了全部的真相,但是从对方的嘴里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到闷痛。
她不是凌清,她是陪他经历了危险的小桌子,也是陪他承受诬陷的小梨,更是随他寻找真相的苏玛。
她知道这一路有多苦,有多痛,所以更加知道百里骁这字字句句,看似平静下是疼痛了无数倍的麻木。
她深吸一口气:“你为何要选择告诉我,就不怕我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吗?”
百里骁和她呼吸相闻:“我说过,你是我的妻子。”
说完,他又压了下来。
“唔……”
苏玛的眼眶微红,不知何时指尖轻缠,无力地松开。
被角不知何时被掀开,有一具冰凉的身体贝占了过来。在瞬间的寒冷中,很快又因为纠I缠I而I变I得I火I热。
不知何时对方将被子蒙在两人的头上,在闷热与黑暗中,她不满地发出声音:
“我喘不上气了……”
下一秒,很快就有一股空气渡过来,她像是离岸的鱼,拼命地汲取氧气。
似乎听到对方带着笑意的声音,她迷迷糊糊地也不由得气闷。
她发现百里骁平时装得正经,看起来冰冷无情,但是一到了床上就变了样子。
昨天晚上凶得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野兽,差点吃了她。这个时候又像是狡诈的狐狸,在暧I昧I磨I人I之时,竟然还在恶趣味地欣赏她沦I陷I的I表I情。
她不满地亮出自己的牙,如愿以偿地听到对方吃痛的声音。
她很得意,百里骁即使受再重的伤也不会有半点反应,而现在自己只是口I交了他一口,他就能发出闷哼声,这还不能说明自己厉害?
只是下一秒,她就遭到了更加激烈的“报复”。
她下意识的惊叫一声,在I天I翻I地I覆I中,软被被磋I磨得不成样子。最后被百里骁嫌弃地扔到一边。
在马车的震动与夜色的冰冷中,纠I缠有了相依为命的意味。
就在她即将沉沦之时,突然感到困倦似洪水般袭来,她控制不住眼皮子打架。
她暗道怎么这个困意来得这么巧,只是不知是遗憾还是松了一口气,她看着神色复杂的百里骁,不好意思一笑,接着瞬间就陷入了黑暗
*
一早,苏玛迷迷糊糊地醒来的时候,先是听到了悦耳的鸟鸣,还有潺潺的流水声。
刚坐起来,就发现自己不仅衣衫不整,一动脖颈还传来刺痛。
她小心地抬手一碰,瞬间碰到了一圈伤口,好家伙看这力度,百里骁是要叼下去她一块肉吧。
她将被子蒙在头上,穿好衣服后跳下了马车。
一下车,就看到追天逐地在周围撒欢吃草,百里骁就在几米之外的河水边坐着,似乎听见了她的声音,回过头来。
朝阳下,他深邃的轮廓被模糊,只有那双眼睛似乎是灌进了河水,柔和潋滟。
苏玛内心一动,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
他就坐在马车里,双眸微垂,潋滟却无情。第一次,他的眼睛就给了她深刻的印象。
如今一年过去,他的双眸不再冷冽,而是柔和潋滟。
他的瞳孔里也不再是虚无,而是多了一个自己。
苏玛的心似乎也在这一刻被河水荡平,充斥着朝阳的温暖。
有一瞬间在想,要是她和他永远都这样该有多好。
永远都这么平静,没有无上峰,也没有天道,没有仇恨更没有攻略。
只是这灿烂的朝阳也在提醒着她,这又是新的一天。百里骁要去毁灭他的世界,而她还有无数的攻略之路要走。
她敛了眉眼,蔫哒哒地走过去。
百里骁问:“为何还是困倦?”
苏玛打了个哈欠:“有吗?我刚睡醒。”
一说到“睡醒”,她就想起昨天晚上中途突然睡过去的事情,羞愧就后知后觉地浮现上来。
她虽然没实践,但是经验丰富,用脚丫子想也知道那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