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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她还一手造成了京城的陷落。
可谓是典型的败家娘们。
但此刻的皇帝已经顾不上张后,他正紧盯着一个人。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闭了一下眼睛,接着张开,完全没有顾上离开的张后。
张后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看见皇帝的那一张脸,就接着向前。
凤凰军的人给她让开位置。
张子瑜就在附近,他们母子就要团圆了。
张后在走出城门的时候,身体踉跄了一下,她这是一直强撑着。
到了这时候,有些难受。
这一次的离开,注定是无法回头。
她微微侧身,想要回头,却又止住。
就在这时候,阿春走上前来,扶住张后,“娘娘,咱们终于走出来。”
张后眯眼看了一眼天空,天空是前所未有的蓝,有多久她没有看外面的世界?
这些年,她的眼睛老花得厉害。
这些年她一直是抄写经文,难免遇到天气不好的时候,依旧是写,用眼过度。
“阿春,以后不要叫我娘娘,就叫我夫人。”张后说。
现在的大鸿朝已经是完蛋,还有什么皇后。
从今天起,她就是一个平常的女人。
“好的夫人。”阿春说。
而一个凤凰军的女侍卫,一指某个地方,说:“元帅说,让你们在驿馆里休息一下,那里就是接你们的人。”
张后点点头说:“好的,那么就麻烦你们了。”
女侍卫微微一笑,也没有多说,然后她在前面带路。
张后主仆跟着。
看着穿着轻甲的女侍卫,她们两个人都没有多说话。
然后,张后猛地听到了一个声音:“母亲。”
这个声音在张后听来,不知道为什么很是扣动她的心绪,甚至她有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
顺着声音看过去,她看见了一个人朝她招手。
是谁?
那人是谁?
她眯着眼睛,就是看不清楚。
这时候女侍卫拿出一个凭证,被拦在外面的人终于进来。
“娘娘,这不是。。。。。。。”阿春十分激动,说到后来有些说不下去。
就见一个年轻人疾步走过来,到了近前,跪下之后,他看着张后,膝行到了已经傻了的张后面前。
“娘亲,是我,是我来接你了。”
“阿瑜,是你吗?”
她伸出颤抖的手,还是有些不信,这是在做梦吧?
张子瑜眼泪流下来,娘亲真的是老了。
触及活生生的人之后,张后终于回过神来,这不是做梦。
看着眼前的儿子,已经完全成为一个成年的男子。
“阿瑜。”
张后也落泪了,有多久没有见到儿子?她有太多的话想要和儿子说。
一旁的女侍卫轻声咳嗽了一下,说:“元帅说了,你们母子在驿馆歇着,等着安定下来,再走不迟。”
这一声,才把他们母子相见的伤感打断。
而张后此刻觉得一切都已经完满,自己走出皇宫,可以和儿子在一起。
于是张子瑜站起来,扶着张后,他们一行人就回到了驿馆。
等到了之后,才发现六皇子也在。
原来凤凰军的人,暂时没法安置这位皇子,就把他也放在这里。
看到张后出来,六皇子眼前一亮,也许宫里的母妃将来也是可以出来的。
那么,他们一家人也是可以活下去的。
看到张子瑜,他很想着问问在外面的生活怎么样?
但张子瑜这时候的心思,都放在母亲身上,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交谈。
虽然看上去张后没有什么事情,脸色也很红润,但张子瑜能感觉出来母亲很累。
一向是很坚强的母亲,是硬撑着的。
阿春到了地方,发现这里打扫得十分干净,赶紧服侍张后喝些水,然后让带出来的宫女看着张后睡下。
这一睡,就足足睡了一天。
张子瑜虽然是儿子,但因为男女有别的问题,只能是在外面等着。
和阿春谈过之后,他才知道母亲吃过的苦。
当然,他的精力还有一部分放在皇帝身上。
毕竟张后走出来,那么那个女帅遇到皇帝会发生什么?
他是有些好奇的。
可惜的是,到最后也不知道。
皇帝刚开始注意的人是张后,那是他的皇后,竟然干胆大包天出来,怎么不令他注目?
等到张后取下凤冠,还给另一人行礼,他才注意到了余颖。
看着这个人,他感觉有些眼熟。
只是他不明白张后是怎么认识这个谋逆之人?
这是凤凰军的人。
看她身后的旗帜就知道。
为什么感觉她们两个人很熟悉,这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的注意力,全被余颖吸引过去。
他眯缝着眼睛,走过去。
作为一个皇帝,他明白自己已经彻底落败,就连紫禁城也已经落在别人手里,连旗帜也换成了凤凰旗。
皇帝感觉心里一疼,有些想要吐血。
他最终咽下那一口老血。
既然所有的一切念想都不复存在,那么这位大名鼎鼎的女帅,他想要会会。
第三十七章 股肱之臣
越是走近,皇帝越是感觉这位应该是凤凰军女帅的人,真的是眼熟。
熟悉到了那种仿佛名字已经到了嘴边,呼之欲出的地步。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不起来那是谁?
那种熟悉感是因何而来?
他是一头露水。
他一脸的狐疑,上下打量着她。
这脸型,这眼睛,还有刚才有些熟悉的嗓音,是谁啊?
拍拍一下自己的脑门,还是想不起来。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竟然到了认不出曾经故人的地步。
走进近前,他说:“你是谁?”
看到他靠近的时候,女帅身边的侍从都带着几分警惕的神情看着皇帝,甚至有人已经手按在剑把手上。
在他们心里,皇帝就是一个大恶人。
要是一有异动,就准备出剑。
也有人把手放在火枪的枪把上的。
看到这一幕,皇帝看来一眼余颖,这个人竟然是得到手下人真正的爱戴。
余颖挥挥手,示意她的侍卫们不要太紧张。
然后,她轻轻道:“陛下,一别二十余年,你已经是垂垂老矣,如今,竟然认不出我了吗?”
“真的是老了。”
说完这句话,她垂下眼帘,跟着抬起,嘴角带着一个神秘的笑容。
往前走了几步,余颖说:“我姓廖!”
“姓廖?”皇帝重复了一遍,现在他谈廖色变。
他把目光在余颖的脸上,又停留了下来。
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瞳孔猛然一缩,他猛地想起来熟悉的那张脸是谁?
是那个放火烧掉坤宁宫的人。
连声音都是极其相似的,皇帝猛地想起来。
可她,不是死了吗?
那一次着火后,坤宁宫里基本是全部烧成灰灰。
还剩下一点点骨头渣滓。
他亲手拿着锤子把她剩下的骨头,砸成碎末。
为此他还做了一次噩梦。
梦见板着脸的先帝。
也梦见默不吱声的廖家人。
虽然,他们并不没有说话,但更加吓人。
在深夜里惊醒后,皇帝就一晚没有睡,甚至连着好几天只能是把自己喝醉,才算是睡着。
皇帝还专门请人诵经,随身带着平安符。
好在经过这么一折腾,他终于可以一夜无梦。
过了一段时间,那个有先帝和廖家人的梦才渐渐忘却。
可是,在这个青天白日里,竟然看到那一张脸,他有些迷糊。
看着身穿这铠甲的女子,此刻的他第一个念头是:我又在做梦吧?
但,阳光下照耀下场景太过真实,甚至拧一把自己,都说明这是真的。
而不是做梦。
那么,他心里第二个念头是:难道真的是有鬼?
不可能,鬼怎么能够组织起来战无不胜的凤凰军?
鬼需要穿铠甲?
只要动动脑子也知道,这绝对不可能。
所以,她没有死,采用金蝉脱壳方法逃脱掉。
果然,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就是她留给自己的,示意她会卷土重来的。
哈哈哈!皇帝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他擦擦笑出来的眼泪,说:“果然是你!”
另外,皇帝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凤凰军和西北廖家是一家人,怪不得打不起来。
所有这一切都是在放松他的警惕心,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狡猾。
这么看来,廖家果然是有异心。
皇帝此刻有些气息不稳,身体是摇摇欲坠,他的内侍倒是很有眼色,赶紧送上椅子,他坐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