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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却是想不起刚刚那人说了什么,重新又听一遍。
“水水,我是渡卿,卿卿的卿。”
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哑然。
终是给人打字过去,“您好,渡卿大大。”
其实原本是想说,“我知道,你是渡卿,卿卿的卿。可又为什么专门指出来是这个字?你这样着实不好。有些扰人心弦,让人乱了分寸了。”
可江渚还是有些分得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回忆,哪怕这“卿”字一样,又如何?这渡卿是渡卿,那人只是那人。
渡卿回了句,“今夜太晚了。水水早点睡,明日再聊。”
江渚也觉得自己情绪不对,她想她需要整理好状态再来聊天。
“大大也早睡。晚安。”
那端给回了好梦。
是夜,江渚闭上眼睛的瞬间,脑子浮现出刚才看到的景象。水箱里的两只鱼,一只鱼从上方,另外一只鱼从下方,在中间汇聚了,摇摆着尾巴,互相围着对方游了两圈。
让她想起了看过的动漫,《悬崖上的金鱼姬》。
江渚是半夜突然间醒过来的。
她先是梦见自己成为了一条鱼,在海里游着游着,碰见了另外一条鱼。两条鱼在一起了,那条鱼有些笨,成人了都还不会说话,可她就是喜欢,终日陪伴着他。
再后来,她和他约定好跳出水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们约定好一起喊一二三再起跳。江渚喊了一二三,突破水面的那瞬间,她满心欢喜想要和那条笨鱼分享阳光和无垠的蓝天,回顾周围,那条鱼不见了。
江渚想,这鱼可真笨啊,都迷路了。等呀等,怎么还不出现。
越来越悲伤,太阳也太晒了,她一个人又重新回到了海底,那条不会说话的笨鱼再也没有见到。
再后来,江渚这条鱼得了不会呼吸的病,每日挣扎着呼吸。
挣扎着挣扎着就醒过来了,一头冷汗。
天亮了。
*******
海城近日天气不对劲了起来。
到了傍晚突然狂风袭了过来,路上也没什么行人。拉着一个客人到目的地,下车便听人感叹起来,“这怕是要变天了。”
江渚给人找了零钱,心里也是一叹。莫说这春日里来流感较多,温度变化太快,身体自然受不了。
掉头和周亦前两天约定好的地方行驶过去。
“胡同”火锅店,是她和周亦口里的老地方。店倒也如其名,位置就在一家胡同里。巷子深、窄又长,却是应了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
味道是好极了。尤其自制的粉,从辣汤底的锅里直接捞出来,再淋上酸汁,配上佐料。光是看那颜色,透明里带着配料的光泽,吃上一口,绝对让人流连忘返。
夜幕降临的海城与白天相比又别有一番风味。
路边摆着的小摊,沿路亮起来的路灯,旁边来往的车辆,带着世俗人身上的烟火气,不觉就让人感到生活都有了奔头儿。
果然不出江渚所料,巷子口早就停满了各式车辆,找了车位开进去,步行往里面走。
电话响了过来,低头一看,周亦。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小仙女们,这文每天晚上六点半和大家见面。
那啾啾就在这里提前给你们说晚安啦~
☆、第4章
我好久没有以小步紧跑去迎接一个人的那种快乐了。
——木心《琼美卡随想录》
03
“你人到哪了?”
“门口。”
“老包间,你快过来啊。”
江渚挂了电话。
到地方的时候,周亦一个人已经把菜都点好了。江渚粗粗一看,全是两人之前爱吃的菜品。
“你点这么多?”牛羊肉是以前的一倍量。
“哎呀,你怎么才来!我都快饿晕过去了。”
江渚把围裙套上,坐下来开始煮东西。
边往锅里下肉,边瞟一眼周亦。脸色不太好,看起来蔫了吧唧的,神情恹恹。
“你今天干什么了?”有些诧异她的状态,按照以往来说,哪次来吃饭不是最积极最生龙活虎的?
“别提了。”周亦摆了摆手,“今天学校来了一位心理老师,真龟毛,一整天下来都是找茬。你说,心理老师不该特别温柔嘛,哪有像他这种人的,一看就是难伺候的主儿。”
周亦说起这个的时候,语气忿忿不平,咬牙切齿,似把嘴里的牛羊肉当成了那人,生吞活剥。
汤开了,冒着热气腾腾的烟,原来下进去的肉片都被翻上来,配着火红的辣,勾起人的食欲。
江渚给周亦夹了一筷子,算是作安慰。
“万一人是看上你,故意在你面前找存在感呢。”
周亦嘴里正吃着东西,听到江渚这样说,猛不丁的被辣椒呛住了,咳嗽个不停。
江渚连忙给人倒了杯果汁。
“我的水水小仙女,你醒醒吧,啊,你说的是中学生干的事吧?”
江渚听见这话,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弯了弯,“确实也是中学生做的事。”
话说出口才感觉有涩意。
随着夜色加深,桌子上的菜品不断减少,两人也吃得差不多了。
趁着中场休息,等会再战的空档儿,周亦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擦擦嘴,“话说,我真没想到渡卿能接你的这部小说,他可是这两年都很少出作品了,除了偶尔的商剧。”
江渚把剩下不太好煮的东西往锅里放,吃的有点饱,懒意就上来了,动作看起来带着三心二意的漫不经心。
“我也没想到。”
举起杯子和周亦碰了碰,玻璃杯相撞的瞬间响起叮当声,让人生出几许恍惚。
周亦和她相识多年,哪能不知道她的性格。早些年经历那样的感情后,愈发别扭冷清抗拒外界,她总觉得这对于江渚好坏参半。坏的在于她总是抗拒旁人给予的热烈,把自己缩在一个自我保护的壳子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莫过于此。
可有时候她又替江渚庆幸,这样的性格又带着“止损”的意思,一定程度上排除了会让自己受伤害的可能性。
不过让旁观者看着心疼就是了。
她俩友情将近十载,从大学到研究生,又到现在的工作生活,早就是活得越来越像。
“水水,你给自己用孤独做了个茧,把自己困进去了。不是我说你,你越不挣扎着出来,茧子就会结的越厚,没了呼吸,人就死了。”
话尾有些叹息的意思。
江渚把她前几日做的梦讲与了周亦。末了,又添了一句,“我觉得你刚刚讲的有几分道理。”
被噩梦困住的滋味并不好。
“所以啊,你得多出去走走。你开那劳什子的出租车,我不阻拦你的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它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你和外面世界的接触。”
哪怕周亦心里也清楚,江渚坚持开出租车的原因是什么。
江渚觉得心里好像突然舒了一口气,有些顿悟的感觉。就好比,一个多年未突破等级的武者终于在一个再也寻常不过的清晨,一觉醒来突破了。
这滋味难以挑明,前日多年的用心与磨练都是蛰伏,一切都只为那一瞬,顿悟的那瞬。有了这一瞬,突破亦或未突破便也不那么重要了。
*****
和周亦吃的很尽兴,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心下轻松许多。
江渚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不过还好前几日都有多余的存稿,放在存稿箱里设置了时间,倒也不会断更。
去后台看看读者的评论。
最新连载的一部小说属于现代言情,男主是战地医生,女主是记者。读者评论不一,江渚挑着回了一部分,打算退出后台,休息了。
叮咚一声,微信提示音响了。
显示收到了一条消息,点进去,和渡卿的对话框那里有个1。
怔了怔,自从那天晚上两人加了微信,就没有其他的联系。
她前阵子不自觉的翻遍了他的朋友圈,也都寥寥无几,和他的微博一样干净。
如果不是她发朋友圈的时候,这人竟然会给他点赞,她都会感觉他这个微信可能是小号。
点开对话框。
渡卿:“有时间吗?”
咬唇点头之后才发现这人是看不见自己的动作。
说实在话,她现在对于渡卿有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面对他时,不自觉的带了几分骄矜。
说白了,看到他的微信,就有一种想摇尾巴的感觉。声音太有魅力,完全是她梦想中心底的声音,过于吸引她的东西,她是有些不敢沾手的。
不过是靠冷静加持着,现在才能平静的打出“嗯”这个字。
渡卿:“我试了下几句念白。”
江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