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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破大天谁也没能怪着她,因此便点点头道:“既然嫂子也是这么想的,那便用了午饭再回去吧。也好让紫云的丫头收拾收拾东西。”
陈紫云一听这话便立刻急切的回道:“回姑妈的话,紫云都收拾好了。”庆亲王妃闻言淡笑了一下,自不会强留。
越国公夫人心里急着问陈紫云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况且她心里还憋着气,因此便站起来推辞道:“今日就不打扰在姑奶奶了,改日愚妇再带云儿来给大姑奶奶请安,愚妇这就带着云儿家去了。”陈紫云忙也向庆亲王妃行礼告退。
庆亲王妃也没有强求,只说道:“嫂子要管家,自不比一般闲人,瑶瑶,你代娘送给你大舅母和紫云表妹。”
青瑶躬行应喏,向越国公夫人和陈紫云走了几步,伸手做请的姿式,微笑说道:“大舅母和紫云表妹请。”
越国公夫人脸上笑意淡的几乎看不出来,只点了点头,便携了陈紫云之手走了出去。
青瑶送越国公夫人至二门,微笑说道:“请大舅母带问外祖母安,二位舅舅并二舅母安,问诸位妹妹好。”
越国公夫人冷哼一声,冷着脸上了车子,青瑶也不与她一般见识,只浅笑道一声:“大舅母紫云表妹走好。”看着车子缓缓驶去,青瑶摇头笑笑,便去安澜园向庆亲王妃复命。
越国公夫人一上了车,便细细的问起陈紫云,陈紫云一头哭一头将自从进了庆亲王府之后遭遇到的一切都说了一回,听得越国公夫人暗恨不已,可是却没法子挑理,这个暗亏她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了。
陈紫云哭诉已毕,只抽泣着说道:“娘,女儿再不去王府了,女儿在家里一般也是金尊玉贵的小姐,几时受过那种罪?娘,女儿再不要嫁给表哥的,姑妈她眼里心里都只有那个韩青瑶,再没有女儿一丝一毫的位置。”
越国公夫人恨恨的嗯了一声,咬牙道:“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是不把你嫁入王府,咱们也不能吃这样的暗亏,云儿你放心,你受的委屈,娘一定想法子替你讨回来。这才叫得志便猖狂,想想从前,她岂敢如此对待我们越国公府的人,都四十好几的人了,我倒不从她能得几天的宠爱!”越国公夫人由恨韩青瑶而至深恨庆亲王妃,她却不想就算是在庆亲王妃不得宠的时候,她的地位都没有任何人能撼动,何况如今她还被庆亲王爷捧在手心里,她心里的恶意揣测是注定没有实现的那一天了。
打发了陈紫云,庆亲王妃和青瑶便一心一意的等庆亲王爷回府,皇上到底会如何发落赵天朗,她们婆媳两个始终悬着心。
庆亲王爷这一入宫便是一整天,直到天色擦黑他才回到王府。因怕庆亲王妃担心,是以庆亲王爷一回府,连朝服都没有换便直接来到安澜园。
庆亲王妃带着青瑶迎出来给庆亲王爷见礼,庆亲王爷看到青瑶,不由横了她一眼。在庆亲王爷看来,他儿子赵天朗私自溜出京,完全是这个儿媳妇唆使的。若没有韩青瑶和孔琉玥的关系,庆亲王妃便不会认这个干女儿,也不会有儿子私自出京之事。
青瑶心里也清楚赵天朗出京一方面是为了全他的兄弟之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因此庆亲王爷瞪了这一眼,青瑶并不觉得委屈,她知道这是她应该承受的,那怕是庆亲王爷因此重罚于她,那也是她应得的。
不过有庆亲王妃护着,庆亲王爷便是想罚青瑶也是罚不下去的,庆亲王爷于这一点很是清楚,若他罚了儿媳妇,那他的媳妇就会对他更加冷淡,指不定还会和儿媳妇一起领罚。因此庆亲王爷也只能瞪青瑶一眼便做罢了。
将庆亲王爷迎进宴息室,庆亲王妃屏退下人,急切的问道:“王爷,皇上是怎么说的?”
看到王妃看向自己那急切的眼神,庆亲王爷又是欢喜又是心酸,他只沉声说道:“本王进宫请罪,皇上倒没有震怒,不过如今皇上心思比从前更加深沉,这事儿真不好说。”
庆亲王妃忙又问道:“那皇上可曾让王爷派人将天朗追回来?”
庆亲王爷无奈的叹口气道:“追什么追,若是天朗日夜兼程,这会子他应该已经到了西番找到忠靖王的亲兵,再派人追也晚了。”
青瑶有心想问,可是这里又没有她说话儿的份儿,心里直急的不行。庆亲王妃忙又问道:“那皇上心里存了几分猜疑?”
庆亲王爷叹息道:“这却不好说,帝心难测啊!不过看在本王事先不知情,甫一知情便立刻进宫请罪的份上,皇上倒没有降下责罚的旨意。天朗到底是自小跟着皇上长大,只怕皇上对天朗的性子拿捏的比本王还准,本王估计着等天朗回来,只要应对得当,也不至于惹出太大的麻烦。”
庆亲王妃松了口气,只自言自语道:“便是降罪也不怕,只要不伤着人就行,那怕天朗被一撸到底,他也是我的儿子。我不求天朗富贵,只求天朗平安。”
青瑶跟在庆亲王妃身边,虽然未开口却也是猛点头,她心里自然也是这样的想法。
庆亲王爷瞧着这婆媳两个有志一同的样子,倒不由笑了,只说道:“王妃放心吧,天朗是本王的嫡子,凭怎么也不会被一撸到底,何况皇上还要用天朗,如今给皇上一个机会敲打敲打天朗,真不是坏事。”
言罢,庆亲王爷停了一下又埋怨道:“你们婆媳也真是的,出了如此大的事情你们也不说事先告诉本王一声,此去西番路途遥远,天朗又没走过这条路,你们倒也真放心!”
庆亲王妃和青瑶都低了头,起初只想着要瞒过庆亲王爷,免得他阻拦赵天朗,兼又听赵天朗说他在兵部看了全舆图,路都记熟了,便也没有多想,如今想起来还真有些个后怕,若然赵天朗出个什么意外,可让她们娘儿俩个后半世怎么活啊。
瞧着妻子和儿媳妇都白了脸,庆亲王爷心里的抑郁忽然消散了许多,只说道:“早上本王已经派人沿路向西番追去了,追上天朗之后就让他们听天朗调遣,总不能让堂堂庆亲王府世子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
庆亲王妃和青瑶闻言忙向庆亲王爷拜倒,口称:“谢王爷(父王)。”
庆亲王爷心情更加好了,只躬身隔了袖子扶着庆亲王妃的手臂说道:“阿婉,天朗也是本王的儿子,谢什么,快起来吧,天朗媳妇你也起来。”
庆亲王妃站起来,很不习惯的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庆亲王爷心中暗叹一声,只得松了手。这真是孽债啊,他若早知有今日,当初再不会说出那样决绝狠厉之言,做出那种糊涂至极之事。
青瑶向庆亲王爷道了谢后方才站起来,庆亲王爷转移注意力般的看了青瑶一眼,缓声问道:“天朗媳妇,以后和你妹妹来往都要少些,和晋王府来往更要注意,你是天朗心尖上的人,本王知道你对天朗的影响比本王大的多,以后你要多劝着天朗,你说话,天朗更容易听进去。”青瑶被庆亲王爷的话臊的不行,一张脸通红通红的。
好在庆亲王爷没再说下去,只转了话题说道:“王妃,本王在宫中一整天,也没正经吃顿饭,如今腹中饥饿……”
庆亲王妃立刻说道:“妾身这就命人摆饭,就摆到蓼花轩吧。”
庆亲王爷点了点头,总算没把他打发回小佛堂用饭,这就算取得不错的进展了。
少时蓼花轩里摆了饭,丫鬟来回话,庆亲王爷说道:“王妃,陪本王一起用饭吧。”
庆亲王妃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自天朗走后,妾身便发了愿为天朗祈福,他一日不归,妾身便菇素一日。”
庆亲王爷听了这话,便也说道:“那本王陪王妃一起茹素。”
庆亲王妃忙摇头道:“王爷素来无肉不欢,便不如此了,有妾身一人茹素就够了。”
庆亲王爷还想再说什么,庆亲王妃却福下身子轻声说道:“请王爷移步蓼花轩用饭。”
庆亲王爷叹了口气,又因着青瑶还在这里,他也不好说什么露骨之言,只得转身去了蓼花轩。
蓼花轩里纵然摆满了山珍海味,可是一个人吃起来,便是再美味的菜肴也失了味道,庆亲王爷食不知味,胡乱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要了茶漱过口,他原想再去王妃屋里的,可是站在院中想了想,最后只是长叹一声回了他的小佛堂。
想打破他与王妃之间的坚冰,太难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二十年造成的伤害,庆亲王爷不知道用二十年的时间是否能够弥补?终此一生,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王妃敞开心怀彻底原谅的那一天。
庆亲王妃听周嬷嬷回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