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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亲王妃淡淡笑着问道:“天朗,咱们可吃亏了么?”
赵天朗摇摇头道:“没有。”
王妃笑道:“没有不就行了,如今什么理都是咱们占着,又何必急于一时,等你父王病好了让他自己发落,娘才不爱与他们费心思。”
赵天朗疑惑问道:“娘,您难道不怕父王高高抬起又轻轻放下么?他们母子张狂了二十年,您就不恨她们?”
庆亲王妃笑容转淡道:“天朗,娘有你和瑶瑶,就没什么好怕的。恨,从前娘恨过,不过早就已经不再恨了,他们不值得娘花力气去恨。”
赵天朗想了一会儿,才轻轻点头道:“娘,儿子明白了。”
庆亲王妃笑笑,她没有将所有的话都说出来,这一回赵天赐的事情,是她对庆亲王爷的一次试练。赵天朗不知道,早几日她去看望庆亲王爷的时候,庆亲王爷对她说了许多追悔莫及的话,还表示要补偿她,和她修好。庆亲王妃当时便拒绝了庆亲王爷,她很直接的告诉庆亲王爷,她的心,早在当年庆亲王爷闯入她的房中指责她加害柳侧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之时,便已死了
庆亲王爷听过之后很是黯然,他立刻说一定会给庆亲王妃一个交待,庆亲王妃想看看,庆亲王爷到底能给她一个什么样的交待。所以她才将赵天赐关入敬思堂,而不是送到宗正府。
次日一早,赵天朗便将那刺客交给了韩远关,傅城垣出征之后,韩远关便接掌了五城兵马司,赵天朗送来的刺客,可是韩远关上任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案子。韩远关自然要拿出浑身解数审个清楚明白,好来个开门红碰头彩,韩远关心里知道,朝中觊觎五城兵马司掌司之位的官员大有人在,他们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从五城兵马司出来,赵天朗便请了小华太医回王府给庆亲王爷诊脉。一诊之下,小华太医便笑着说道:“恭喜王爷,您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健康了
庆亲王爷笑道:“这都是华医政妙手回春,本王定要好好谢谢华医政。
小华太医见庆亲王爷对自己忽然热情了许多倍,心中微觉惊讶,赵天朗向小华太医笑笑,小华太医便也笑道:“王爷真是言重了,给您调理身体是下官的职责所在,不敢当您一个声谢。”
庆亲王爷披件直缀下床,对小华太医笑道:“一定要谢的,华医政,择日不如撞日,本王请你饮酒如何?”
小华太医忙婉惜的拒绝道:“王爷抬爱下官本当敬领,然今日是下官当差,不敢吃酒恐误了事。”
庆亲王爷点点头道:“哦,那真是不巧,这样,等你哪一日不当差,本王定要好好请你一请。”
小华太医忙道了谢,又给庆亲王爷普及了一些养生常识,这才由赵天朗陪着离了庆亲王府。
小华太医一走,庆亲王爷便命人服侍自己穿好了衣服,着人将柳侧妃提到小佛堂,他要单独审问柳侧妃,他要问问柳侧妃还有没有人心,他宠爱了她二十年,而柳侧妃她却用绝子嗣来报答他。至于cui情什么的,庆亲王爷倒不是特别在意,其实他早就猜出柳侧妃给他用了cui情之物,他当初想的是房中助兴,因此也没有在意,可是这绝嗣之事,庆亲王爷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他已经愤怒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柳侧妃被带到小佛堂,她被兰花白玉簪扎穿的手已经化脓了,烂穿了一个手指头大小的洞,看上去很是慎人,这些日子,柳侧妃每天只有两个又黑又硬的窝窝头和一小罐清水,除此之后什么都没有,柳侧妃的头发乱的如稻草一般,皮肤干枯死白中间着异样的潮红,眼睛深深下陷,嘴唇干裂如开裂开口子的老树皮,她看上去老了足有十岁,丑的让庆亲王爷恶心,庆亲王爷一想到自己被这样一个女人加害了二十年,心里的恨便如滔滔江水翻涌不息,若非他一定要问个究竟,此时庆亲王爷就能一脚踹死柳侧妃。
柳侧妃这些日子真如跌入地狱一般,她数次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是每每却被是被饥饿和疼痛折磨醒,发觉自己还活着受罪。因着这二十年的独宠,柳侧妃根本就不相信庆亲王爷会对她无情,她一看到庆亲王爷,豆大的眼泪珠子便噼哩啪啦的往下掉,无比委屈哀怨的哭道:“王爷,婢妾总算又见到您了,婢妾就知道您不会不要婢妾的……”因为屋子里并没有外人,所以柳侧妃强撑的站起来,便想和从前一样向庆亲王爷偎去。
庆亲王爷大怒,又被柳侧妃身上那令他做呕的味道薰的差点儿把早饭都吐出来,庆亲王爷一脚将柳侧妃踹翻在地,他用力之大,以至于柳侧妃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直撞到门槛才停了下来,柳侧妃还真是死性不改,又边哭边爬向庆亲王爷,哀叫道:“王爷,婢妾是凝华啊,是您最爱的凝华!”
这下子庆亲王爷真是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下将早饭都吐了出来,正吐到刚刚爬到他面前的柳侧妃的头上,一般酸味儿立时在小佛堂里弥漫开来,庆亲王爷铁青着脸大喝道:“来人……”
庆亲王爷的心腹小厮忙跑了进来,庆亲王爷指着柳侧妃道:“把这贱人拖出去丢进井里涮干净了再拖进来。”
两个小厮架起柳侧妃,将她拖到井台旁边,然后在她的身上绑了绳子,果然如庆亲王爷的吩咐,将柳侧妃丢进井里涮洗干净,至少再将柳侧妃拉上来的时候,她身上没有那种令人做呕的味道了。
就在刚才那一会儿的功夫,小厮们也把小佛堂内冲洗了一遍,又薰了一把子苏合香,才改了屋子里的味道。
等柳侧妃再被拖回来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单薄的衣裳紧紧的贴在身上,柳侧妃不住的打寒颤,九月的井水,虽没有夏日里那么冰的刺骨,却也冷的让人受不住,柳侧妃养尊处优久了,早就忘记当年她无论冬夏都得自己汲井水洗衣裳的情景,那里还熬得住这样的苦。
柳侧妃还试图勾起庆亲王对自己的怜惜,只用祈求的眼神看向庆亲王爷,哀求道:“王爷,婢妾若是犯了错,还请您给婢妾指出来,婢妾一定改,王爷,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啊!”
庆亲王不听这话也就罢了,一听这话更加生气,大喝道:“来人,取荆杖。”
柳侧妃吓的顿时收了声,荆杖是庆亲王府里惩罚下人的厉害的刑具,但凡挨过荆杖的,就没有一个人能死里逃生,最多熬上大半年,必死无疑!
。
《嫡女谋略》 第一百五十七章
荆杖很快就被取来了,看着粗糙不堪,细刺突起的荆杖,柳侧妃不寒而栗,也真的知道庆亲王对她彻底没了宠爱,只是柳侧妃怎么都想不明白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天。
柳侧妃很快就没有办法再继续想下去了,庆亲王爷喝令小厮将柳侧妃拖到院子中,杖二十下。小厮们见庆亲王爷的脸色很是阴沉,都不敢放水,尽管他们平日里都少拿柳侧妃给的银子,可是这会儿,谁不出力就是和王爷做对,再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是不敢的。
只一杖下去,柳侧妃便如杀猪一般“嗷……”的叫了起来,这荆杖上半截把手处削光滑了,其他的部位可都还粗糙着,那细细的刺扎入肉中,千百倍的放大了疼痛的感觉,柳侧妃这二十年来养尊处优,自然是连一下子都承受不住的。
庆亲王爷如今身边最得力的就是孟兴的弟弟孟海,孟海见庆亲王爷听到柳侧妃那“嗷”的一声大叫后双眉拧的更紧,便立刻走出门喝道:“还不快把嘴堵上,你们想惊着王爷不成。”
小厮们随便找了破布将柳侧妃的口堵了起来,孟海点点头,示意小厮们继续,便只听得杖杖到肉的闷响充斥着小佛堂的院子,再也听不到柳侧妃的喊叫之声。
柳侧妃只熬到第三杖便昏死过去,小厮们忙去请示,孟海得了庞大亲王爷示意,只出来说道:“用水泼醒继续行刑,别打死了,王爷还要问话。”
小厮们心里有数了,提来井水兑上大把的粗盐泼向柳侧妃,浓盐水沁入柳侧妃身上的伤口,她果然哆嗦着醒了过来,小厮们便继续用刑,如是重复了数次才打完了二十杖,柳侧妃自腰部以下血肉模糊,根本都不能看了。她也再一次昏死了过去。此时柳侧妃已经没有力气去想自己是怎么得罪了庆亲王爷,失了这二十年不衰的宠爱,此时的她除了一心求死之外,是什么都没有力气去想了。
然而庆亲王爷心中充满了对柳侧妃的恨意,他又怎么可能让柳侧妃这么容易就死去,他命人将柳侧妃身上的血污洗净泼上烈酒,疼的柳侧妃在地上嚎叫打滚,两个嬷嬷都按不住她,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可怜之意,可是庆亲王爷却丝毫不为所动,只冷冷的看着柳侧妃在痛苦中挣扎。
柳侧妃自腰部以下所有的伤口都被粗暴的处理过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