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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很反常的没有做任何的反抗,任沈嬷嬷拖着她往外走。经过韩大老爷面前的时候,她甚至抬起头冲着韩大老爷笑了一下,惊了韩大老爷好大一跳,陈氏那张布满血痕的脸,看上去有十足的惊悚效果。
陈氏被拖了下去,韩远城跪下请罪道:“爹爹,都是儿子治家无方,儿子情愿领罚。”
韩老将军此时对韩远城极为失望,只沉沉问道:“你自己说该怎么罚?”
韩远城不由一愣,他刚才这招以退为进,就是想让韩老将军对他高高抬起再轻轻放下,把这一档子事抹去也就算了,可是他没有想到韩老将军根本不接这个茬儿,反而将这个问题又丢了过来。
韩远城到底是做官多年,怎么说也是点个急智,他立刻磕头说道:“儿子这就到忆先堂跪祖宗,向祖宗请罪。”
韩老将军皱眉,青云见了便带头走上前行礼道:“祖父,孙儿告退。”青瑶跟着青云一起行礼,韩老将军点点头,眼含欣慰的看着青云青瑶,同时扫了一眼韩青环和韩青江。韩青环拽了韩青江一下,姐弟两人便也站到青瑶的身后告退。韩老将军挥挥手,命他们退下了。他要处罚韩远城,还是不要当着孩子的面比较好,况且,这里头还要涉及一些金钱上的事情,韩老将军并不像让韩青环姐弟知道。
出了颐年居的正房,韩青环亦步亦趋的跟着青瑶,让青瑶心里很不耐烦。青瑶已经看出青云心情很不好,正想安慰安慰青云,可是韩青环这样跟着她,她还怎么能单独和韩青云说话呢。
“青环,你有事情么?”青瑶微微皱眉看向韩青瑶,淡淡的问道。
韩青环低着头小声道:“姐姐,从前青环不懂事,又受了坏人挑唆,对姐姐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姐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别生青环的气。”
青瑶闻言冷冷道:“韩青环,你口里说的坏人是谁?”
韩青环忙说道:“当然是陈氏那个恶毒的女人。”
青瑶心头火起,再也压不住了,只怒吼道:“韩青环,你所说的那个恶毒的女人给了你生命。没错,我是恨她屡次加害于我,可她是为了什么,她是为了你和江哥儿,她有天大的错,天下之人都能指责她,唯独你和江哥儿不能,你们没有指责她的资格。”
韩青环愕然看着韩青瑶,她不明白自己这么明显的讨好怎么就换来韩青瑶如此愤怒的责难,韩青瑶见韩青环一脸的不解,摇了摇头说道:“罢了,我再说你也不明白,你走吧,没事不要在我面前出现,我不想看到你。”
韩青环还不死心,只叫道:“姐姐,我是你的亲妹妹啊!”
青瑶冷冷道:“怎么?连亲生母亲都不顾的人,会有姐妹之情,韩青环,你还能再无耻一些么?”
这是青瑶穿越到大秦之后说的最凌厉的话,韩青环就算是面皮再厚也扛不住,她捂着脸哇的一声大哭着跑了出去。青瑶将视线投向傻站着的韩青江,韩青江吓得眼神连连躲闪,根本不敢看青瑶,刚才青瑶明着骂韩青环,实际上也把韩青江骂了进去。
“江哥儿,你还不回去反省!”韩青云沉沉的说了一句,韩青江便也跑走了。
看着韩青环姐弟两个跑走,韩青云轻轻摇头道:“今日为兄始知人心之险。”
青瑶轻叹一声道:“哥哥,到我这里喝杯茶吧。”青云点了点头,随青瑶去了东厢房,他们兄妹两个有不少心里话要说道说道,若是不说出来,青云会被活活憋闷死的。
再说颐年居的正房之中,韩老将军淡淡道:“远城,只是去跪祖先牌位么?”
韩远城心中一凛,他知道父亲说话的语气越平淡,那就说明父亲的怒气越浓重,可是韩大老爷想不明白,那些事情都是陈氏做下的,他并不知情,最多也就是个失察之过,怎么父亲却有不依不饶的意思。跪祖先牌位,这个处罚已经不小了,为什么听父亲的语气,他还是不满意呢?
“儿子愚钝,请父亲训示。”韩远城只能一个头磕到地下,诚惶诚恐的说道。
韩老将军脸色铁青,却还没有发作出来,韩远关示意李氏告退,李氏这才回过味儿来,忙指着一事退下,此时屋子里便只剩下韩老将军夫妻和韩远城韩远关兄弟两个了。
韩老将军终于暴发他的怒火,冲到墙上拽下悬在那里许多年不曾动用过的牛皮鞭,狠狠的一鞭就抽到了韩远城的背上,疼的韩远城“嗷……”的大叫了一声。
这条牛皮鞭是韩老将军的家法,韩远城和韩远关小的时候淘气,只要让韩老将军知道,那必然会把他们兄弟两个揪过来抽上一顿鞭子,自从韩远城考中功名之后,已经有二十多年他不曾尝过这牛皮鞭子的滋味了。
“叫,你还有脸叫!”韩老将军一听韩远城嗷嗷乱叫,这心里的火便直往上蹿,抡着鞭子劈头盖脸的便抽了下来,出于本能,韩远城只用袖子抱着头,死死的护着他的脸,至于身上,挨鞭子就挨吧,反正伤在里面,外人总瞧不着。
韩老将军现在是怎么看着韩远城就怎么个不顺眼,瞧着韩远城护着脸,老将军的鞭子就偏向韩远城的头面招呼,韩远城护的再严实也没有用,后脑勺到底挨了几下子狠的,疼的他大叫求饶:“爹,儿子知道错了,儿子从此改了……”
韩老将军足足抽了韩远城三四十鞭子,将韩远城身上的皮袍子抽得粉碎,露出来的皮肤上也横七竖八的布满了狰狞的鞭痕。虽然韩远城重点守护他那张老白脸,却也被韩老将军的皮鞭光顾了几回,头上脸上都有鞭痕。估计韩远城短期内是没脸见人了。
将辫子重重的拍到桌上,韩老将军怒问道:“你错在何处?”
韩远城是真的没有想出来自己错在何处,可是他知道若是这么说,必然又得挨上一顿胖揍,便偷眼看向韩远关。韩家的规矩是老将军教子,任何人都不许劝的,谁劝一句,便要多打十鞭,所以韩远城一点儿都不怪韩远关刚才没有替自己说话。
韩远关到底没有办法真的怪自己的亲哥哥,便悄悄提示道:“大嫂的遗产。”
韩远城会意,忙说道:“爹爹息怒,儿子真的知道错了,儿子不该用了意如的东西。”
韩老将军押着鞭梃的手蓦的收缩,韩远城忙又大叫道:“儿子不该用了意如留给青云青瑶的东西,还对青云青瑶不管不问,任陈氏那个毒妇欺凌他们。”
韩老将军的手微有些放松,韩远城知道自己赌对了,忙哀哀哭道:“爹,娘,儿子真的知道错了,都是儿子耳朵软,听信妇人之言,险些害了儿子的亲生骨肉,儿子也心疼啊!”
不愧是在官场上打滚多年的老狐狸,韩远城这一通哭,直哭的观者落泪闻者伤心,韩老夫人哪里还撑的住,业务物的哭了起来,就连韩老将军也是虎目泛红,扭过头去拭了虎泪。韩远关双眼通红,推着轮椅走到韩远城的身边,俯身伸手道:“大哥,别难过了,快起来吧,以后对云哥儿和瑶瑶好一些,这两个孩子受太多委屈了。”
韩远城被韩老将军一通暴揍,哪里还站的起来,只能趴着的份儿了,他摇头,捶地哭道:“二弟,你别劝我,是我该死啊,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意如,对不起青云青瑶……”
韩老将军强自冷声道:“你也知道自己对不起大儿媳妇?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再用你岳父给你的银子?”
韩远城一听这话哭的更凶了,他已经知道了韩老将军的意思,老将军要让他把每年三万两银子分给青云青瑶,这岂不是拿刀子活生生的剐他的肉啊,简直心疼死了!
韩远关见父亲的脸色又冷了下来,忙低声叫道:“大哥……”
韩远城心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只得忍痛说道:“爹爹说的是,儿子没脸再用先岳父的银子,从今往后,这银子就都给了青云吧。”
韩老将军双眉一挑冷声道:“这银子青云和瑶瑶一人一半,你从今往后给我老老实实的,少要打那些不上台面的馊主意,若然再打孩子们财产的主意,你看我饶不饶的了你!”
韩远城伏地连声道:“全屏父亲大人处置,儿子绝无异议。”
韩老将军这才沉沉嗯了一声,又说道:“回头你便上折子给皇上自请辞官。”
韩远城惊呼道:“父亲,这怎么行?”
韩老将军冷冷道:“这有何不行?”
韩远城忙说道:“爹,江南重地关系着国之命脉,儿子受皇上恩遇,代天子牧江南。这是皇上对儿子,对韩家的信任和器重,儿子怎么能辞官呢?”
韩老将军怒道:“有什么不能,朝廷中不是只有你一个有能力的,况且我看你这些年把心思都用到女人身上去了,有没有好好为皇上办事,这两说着。似你这样的人替皇上守江南,我都不放心。”
韩远城最怕的莫过于当不成官,他忙连连磕头说道:“回禀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