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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华太医要走,赵天赐忙说道:“华太医,舍弟的药方子……”
小华太医待笑不笑的说道:“世子爷身份贵重,又是韩世伯的孙女婿,这方子本官定要回府和家父商议过才能定下来。”赵天赐险些没被小华太医这句话气歪了鼻子,谁不知道老华太医早就致仕不再给人诊脉的,只除了当今皇上与韩家,满京城里与老华太医有过命交情,也就韩老将军一个人,另外就是皇上下了旨意,才能叫的动老华太医。
不管怎么样,庆亲王府折腾了大半夜,小华太医才离开。从始至终,那个身为人父的庆亲王,都没有出朝华院里出现。庆亲王妃虽然已经习惯了庆亲王对自己的冷落,可是看到儿子生病当爹的不管不问只是搂着小老婆寻欢做乐,庆亲王妃心里很是生气,冷淡的打发了赵天赐,连房门都没让他进,赵天赐因摸不准庆亲王妃的心意,便也没有坚持,只回了他的欣意居。
将丫环们都遣退了,就连秋素都红着脸退下,王妃这才快步走进房中,看着赵天朗皱眉问道:“天朗,你在搞什么鬼?”赵天朗和小华太医的小把戏到底是瞒不过庆亲王妃的。
赵天朗笑嘻嘻的坐了起来,拉着走到他床边的王妃的手说道:“娘,父王这几天正憋着往我屋子里塞人,我才不要呢,可是如果正面顶撞,又对我们母子没有好处,所以儿子便闹了这么一出,也好绝了他的心思。”
庆亲王妃皱皱眉头,沉吟片刻才说道:“天朗,这样不好。”
赵天朗拉着王妃的手,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娘,你这一辈子过得苦极了,儿子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庆亲王妃神色黯然,哪个女子能不盼望丈夫能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当年她嫁进庆亲王府的时候,也是满怀着对未来生活的热切期望,谁知自洞房一夜之后,便守了整整十九年的活寡,个中苦涩又岂是外人一句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庆亲王妃轻抚着赵天朗的头,低低道:“天朗,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娘只要你将来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赵天朗靠着庆亲王妃,低下头掩去心中的歉意,他现在不能说出青瑶中了寒毒之事,否则庆亲王妃一定会让他退亲另娶,而现在赵天朗的心里只有青瑶一个,除了青瑶,再没有人能让他动情。
次日大朝会散后,小华太医果然被召到了御书房,皇上细细问了赵天朗的病情。在听完赵天朗的病情之后,皇上大笔一挥,便他的内库总管太监刘安带小华太医去了内库,只要是对给赵天朗治病有帮助的,任小华太医取用。小华太医简直乐开了花,毫不客气的将什么朱果雪莲百年人参千年何首乌之类的,选了十二种,刘安命小太监过来打包装盒,给皇上过目之后便打上御印,立刻送往庆亲王府赐给赵天朗。
柳侧妃听到朱果雪莲,眼睛里立刻射出贪婪的光,朱果雪莲是女人最渴望的美容养颜圣品,听说宫里只有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每年才各有四枚朱果雪莲的份例,其他人想都别想。这一回为了给赵天朗调理身体,皇上一下子便拿出了六枚,这份恩遇之厚让赵天赐恨的心里如刀割一般,而柳侧妃便已经在打朱果雪莲的主意了。
柳侧妃刚开始打主意,太监便已经颁完了赏赐,小太监们抱着一只只封了御印的锦盒鱼贯而入,将这些东西都送到了赵天赐的床头。
庆亲王见皇上赏赐这么多极贵重的药材,脸色便有些不好看。这些年来,庆亲王一直对皇上恩遇赵天朗太过,而对赵天赐刻薄寡恩很有意见。只是他这意见真不好说出口,只能是在心里不满。毕竟皇上对他这位小王叔还是很尊敬的,除了没有答应封赏赵天赐,提高柳侧妃的品级和给他自己做主赵天朗婚事的权利之外,庆亲王但有所求,皇上一般都不会驳回。
太监回宫复旨,柳侧妃便用眼神勾搭庆亲王,王妃看见当看不见,并不理会柳侧妃,径直进了赵天朗的房间。因着小华太医的话,朝华院里的丫环都退居二线,全由小厮们上来服侍,可是王妃和柳侧妃在此,小厮们也不能进来,赵天赐又去送传旨太监了,因此外间便只剩下庆亲王和柳侧妃。柳侧妃便如没有骨头一般偎着庆亲王,撒娇的说道:“王爷,听说朱果雪莲是女子驻颜圣品,只有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才用过的。”
庆亲王哪里还能听不出柳侧妃的意思,只低低调笑道:“那便如何?”
柳侧妃竟然贴着庆亲王的耳朵说起私房话来,她的气息喷到庆亲王的耳朵眼里,直让庆亲王酥到了半边身子,柳侧妃拿捏庆亲王,可是一拿一个准的,她素知耳朵是庆亲王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为了朱果雪莲,柳侧妃竟连场合都不顾忌了。
庆亲王被柳侧妃的气息闹得神魂颠倒,被她的私房话勾的意马心猿,只点头说道:“好好好,你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柳侧妃这才稍稍离开一些,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庆亲王整整被柳侧妃搓揉了的衣服,干咳一声便向内室走去。进了内室,只是赵天朗脸色雪青的躺在床上,庆亲王干巴巴的问道:“天朗,你可好些了?”
赵天朗只在枕上微微点了点头,气若游丝的说道:“父王,儿子这回病的不轻,只怕一时半会儿好不起来的。”
庆亲王妃以帕掩面,一来是不爱看庆亲王那张老脸,二来是配合赵天朗,做出伤心欲绝的样子。
庆亲王微微一怔,素来去探望病人,病人都会说自己好多了,何曾有人这么说过。停了片刻庆亲王才说道:“那就好好养着,你想吃什么用什么只管打发人去买。”
赵天朗心中冷笑,面上却表现出诚惶诚恐的神色,低低说道:“多谢父王关心。”
庆亲王老脸一红,被赵天朗这么一说,而且是当着庆亲王妃,他倒有些说不出替柳侧妃讨要朱果雪莲的话来的。可是刚才柳侧妃又答应他,若是得了朱果雪莲,她就用庆亲王最爱的那一招花样儿服侍他,庆亲王心里痒的好似有小虫儿在爬一般。
干咳数声,庆亲王见没人接自己的茬,便自顾自的说道:“天朗,皇上赏了你朱果雪莲?”
赵天朗虚弱的说道:“是吧,昨儿华太医说儿子这病,必得用朱果雪莲和药效果才好,否则皇上也不会将那么珍贵的朱果雪莲赏给儿子。”
庆亲王想好了一肚子要说的话,都被赵天朗虚弱的一句堵了回去,他再没脸,也不能夺了儿子救命的药材给小老婆养颜,只能绕着圈子围着朱果雪莲说话,指望着赵天朗能明白他的暗示,主动的将朱果雪莲送给他。可是赵天朗只说了两句,便虚弱的又咳又喘,让庆亲王没法子再说下去。
庆亲王妃看明白了庆亲王的意思,便起身冷淡的说道:“王爷请回吧,若过了病气,又成了天朗的不是。”这话是有典的。赵天朗六岁那年偶感风寒生了病,庆亲王过来看了一回,只站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结果因晚上和柳侧妃闹的太过受了凉,第二天便病了,然后柳侧妃便话里话外的说赵天朗过了病气给庆亲王,在府里很是闹腾了一回。
庆亲王才脸微红,讪讪的走了。庆亲王妃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浮出一抹讥诮混和着凄凉的神色,看得赵天朗一颗心好似被揪起一般的疼。
太监走后不久,小华太医又来了,他还带着一个背着大药箱的药僮,将事先熬好的强健身体的补药从药箱子里拿出来,赵天朗皱着眉头喝了,然后自嘲道:“我这就叫自找苦吃。”
小华太医笑道:“我这药有病治病没治健身,多喝点儿没坏处。”
赵天朗笑笑,指着床头的御赐药材说道:“华太医,药材都在这里了,麻烦你辛苦一趟。”
小华太医立刻将御封打开,取出里面的各色药材,装进他的大药箱子,合上箱盖后笑道:“没问题,回头就送过去。”赵天朗笑着点头,小华太医又叮嘱了一回装病需要注意的事项,便带着御赐药材回华府了。
再说庆亲王没有拿到朱果雪莲,柳侧妃可不乐意了,撅着嘴不理庆亲王,只无声的抹眼泪,过得一阵才哀怨的说道:“婢妾只不过是个奴婢,王爷不用理婢妾了。”庆亲王偏就吃柳侧妃这一套,立时急了,叫来小厮说道:“去朝华院跑一趟,传本王的话,让他把朱果雪莲送过来。”
没过多久,四九带着四个小厮抬着整个人都窝在锦被之中的赵天朗来到了掬水居,庆亲王一看赵天朗的枕边放着一个盒子,便笑着说道:“打发个下人送来就是,怎么还要你自己送过来,你病着,很该好好休息才是。”
庆亲王边说边伸手去拿那个盒子,赵天朗仍是气若游丝的说道:“父王,儿子来请罪了,真是不巧的紧,刚才华太医过来,用朱果雪莲和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