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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了车,就接到了子越的电话:“你在哪儿?”
“有事吗?”刚刚从医院的挫伤中出来,情绪还未平复,回答他的声音便冷冷的。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他的语气很坚定。
我的心情无端烦躁起来,找我做什么?又是什么无聊的证据或照片出来了吗?“子越,我们已经分开了。”我竭力抑制着声音的激动,平静的说道。
话音刚落,却看到他的车就停在我的楼下,他正靠在车上,一手将手机折回兜里,斜睨向我,抽抽嘴角:“赵小薇,翻脸够彻底。”
我看着他,脚步定住,有些不知所措,似乎被人逮了个现行:“你,怎么来了?”
他向我走近两步,站在我面前,与我贴的很近,我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想见你,就来了。”
他的语气沉稳有力,似乎在说一件最普通自然不过的事,我不禁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眼眶有些犯潮,既然已经分手,这么煽情干嘛:“我,我挺好的。”
他打量了下我,从车里拿出一个纸袋:“试试这个,每晚睡前一粒。”
我接过来,似乎是些药,包装都是外文,却不是英文,我也不认识:“这是什么?”
“药,我去问过你那个医生,这个效果更好,以前的不必吃了。”他的语气淡淡的。
我一愣,他怎么知道我以前看的医生是谁,却忽的一念,自己又笨了,原来的药里夹着病历本的。想着医生病历,上午的窝囊又上心头,我赌气的把袋子塞回他手里:“不用,我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他眉头一皱:“恨我犯不着用自己身体做赌注。”又塞回给我,面色虽不耐,语气却多了丝宽厚。
我不觉几分委屈,要是真的关心我,何必一直不信我,让我心神不宁,咬咬嘴唇:“何必假惺惺?”
他一把扣住我的肩膀,眉目沉下:“赵小薇,你说什么?”
“我说你干嘛假惺惺,既然不信我,干嘛还管我的死活。”连医生都那么悲悯的看我,不知怎么悲从中来,眼泪就止不住了。抱着袋子抽哒起来。
他看着我,有些愣神,半晌才像反应过来似的扶着我的肩,声音柔和起来:“哭什么,怎么养病养的倒像个孩子了?”
他的声音温柔的让我的心痒痒的,我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抹了抹眼泪,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乱想,好好休息,我尽量少打扰你。”他看着我,眸色有丝怜惜,拍拍我的肩,开车离去。
看着他的车渐渐在视线里消失,午后的阳光暖暖的铺陈到了身上,我几乎觉得刚才就是一瞬的梦境,但看看手中的袋子,才知道,不入梦境,他也可以有暖意。
第四卷 爱起费思量;情生易断肠 第一百二十九章 风云乍变再生波
一丝融融入心的暖意,如寸寸阳光,将我刚才还委屈如湮的心,晒的不再波澜。为何自己的心情总由别人操纵?喜也由他?悲也由他?
有丝无奈的推开门,却迎上了同住的那位大姐,看着我的目光有几分笑意,主动打着招呼:“回来啦。”
“嗯。”我应了声,看着她等下文。大姐估计不上班,每次回来都能遇上她,但主动打招呼一般不是要摊水电费就是维修费,纯粹的问好绝无仅有。
“刚才楼下那个,是你的朋友吗?车挺好啊。”大姐八卦的面无惭色,反倒眉飞色舞。
我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没接话。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有那么有钱的朋友干啥还住这哟?连个暖气都没,我们阳面还好,你那间更冷吧。”大姐的好奇不因我的委婉拒绝而停止,往前走了一步,站到我旁边继续追问着。
随着冬日渐深,我那间背阴的房间的确很冷,盖了三层被子,早晨有时还是会腿抽筋,鼻子也凉凉的。但是再艰苦,也是我自己的窝,心情舒畅百病殆,总比寄人篱下的好。我对大姐笑笑:“习惯了。挺好。”忙回了屋。
下午时分接到了一个制药公司的电话,要我过两天去面试,这是我近几天最为兴奋的一件事了。立即神清气爽,去楼下的小吃店美美的吃了一碗垂涎已久的笋尖粉。这家店的米粉做的精致,就是价格偏贵,每碗都要20大洋以上。难得的好消息,便犒劳自己一下。
正吃得爽着,电话大作,接起来是艾云气哼哼的声音:“和你吱一声,刚把你的老狐狸骂了一顿。”
“咳咳——”心里一惊,一块笋呛上了,我咳嗽个不停:“你,你怎么说。”
“怎么说?今天气得我够呛,给你做检查那家医院打电话,说是化验单自己打印后医院就没存档了。怎么可能?当我是三岁孩子好哄啊,让她麻烦找找,态度还极其恶劣。气得我七窍生烟。一个没忍住就给老狐狸打电话了。要不是他缺德生的事儿,哪这么多弯弯绕?”艾云噼里啪啦一顿说。
“重点,说重点,你怎么骂的?咳咳——”我呛得眼泪出来了,艾云姑奶奶啊,千万别嘴上把不住门把他激怒了,他可是拽着小尾巴呢。
“我就直接告诉他你上次孕检没怀孕,不可能去做人流。让他不信自己去医院查。他不是能耐吗?能把那医院搞定吧?我是搞不定,白生一肚子气。”艾云的话里爆着火。
“没说别的?”我的心稍微踏实了些。
“当然说了,现在你又不受他挟制,我凭啥不说?你是个闷嘴葫芦,我替你说。”艾云说的爽利,却把我的心又吊到了嗓子眼,“我就告诉他,冯总,你甭拿你那套商场的厚黑学去揣度赵小薇,她是个傻戳笨驴才能啥也不图的跟着你,最后你给了她什么?除了天天掉眼泪啥也没,送了个大黑锅就把人甩了,没人比你更会算计了,算计也得讲良心是不是?得亏现在分了,要不我得用八头牛把她拽回来——”艾云还在兴致勃勃的说着,我的心却紧紧的揪了起来。这样的话,对普通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子越来说,怕是借个胆子也没人敢这么对他吧,我甚至能想象到他在电话那头阴冷冰寒的样子。
“他说了什么?”我急忙问。
“他?他啥也没说,最后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挂了。”艾云的声音有些纳闷,“他怎么不生气呢,他要是生气,我的话更难听,可他什么也没说,我也不好意思再说别的了。”
我的心忐忑起来,冯子越的脾气阴晴不定,如果是一般的生气,发作出来也就罢了;但如果是真正动了怒,反而什么也不说,直接行动。就像他并购周亦看好的酒厂,虽然早有了耳闻,但最后就是因为几张照片就二话没说,直接出手端了。所以他的闷不言语,是不是风暴的前奏?
挂了艾云的电话有些不安,忍不住给子越发了条短信:“艾云没有恶意,只是性格直爽,你不要计较。”他没有回复。我有些慌乱。
心情沉重,艾云的话,对子越而言,是难听了些。我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回到屋里急忙赶起了那条围巾。本想着做生日礼物,还是赶紧当圣诞礼物送了以平息平息他心里的怒火吧。
熬了两天,围巾织好了。第二天便是平安夜。想着明天就能把这桩夙愿了了,心情也安定些。
有时我常在想,什么是安宁?能够在一个宁静的午后,一盏清茶,一洗尘心,是不是就是安宁?但是盼安宁又怕安宁,因为安宁的日子,也许是暴风骤雨的前兆。就如那个织好围巾的午后,我在啜着咖啡看着书,以为一切将向正轨走的时候,会接到林育诚的电话。以至于我后来的日子,会有些怕安宁。怕那接踵而至的霹雳弦惊。
林育诚的语气很急,告诉我艾云又有些见红,住院了,要我帮着去照看照看。他在外地正往回赶。
我的心一惊,问好地址忙从床上蹦下来就往医院赶。一路提心吊胆,到了医院直接冲进病房,看到艾云正躺在床上打着点滴。脸色苍白,神情憔悴。保姆在一旁削着水果。
见我冲进来,保姆一愣,艾云眼睛盯着天花板发直,我进来都没有转一下头。
“孩子没事吧?”我扑到她床边,有些焦急。
艾云的目光收回来,却没有看我,也没吭声,保姆见有些尴尬,应了句:“暂时没事,保着胎呢。”
艾云冷冷的冲保姆道:“你先出去,在门外等着。”保姆看了我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出去了。
看着艾云冰冷的脸色,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心开始扑通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