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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钟谢氏,问道。
“呵呵,不知你何解?”钟谢氏不答反问。
“蓉娘见识浅薄,不懂。”
“是吗?”钟谢氏笑了起来。
“是,蓉娘不敢乱说。”
“薛管账,给她解释一下。”
“是的,夫人。”薛管账的连忙从凳子旁站起来,双手握于腹前,道:“所谓‘待龄而配’的意思就是说已经被卖身给我们钟家的丫环奴婢,到了一定的年龄,如果家里人没有钱赎回去的话,钟家有权自由处理其以后的生活。”
“那,敢问,一般,她们以后的生活如何?”蓉娘上前一步道。
“一般会配于钟家自己的下人,或者会重新被卖于……。”
“你退下吧。”钟谢氏听到即将出口的‘青楼’的时候,还是阻止了他。
薛管账识时务的退到了一旁。
“我看上的人,不会让她受委屈的。这个,你大可放心。”钟谢氏朝着蓉娘说道。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们不同意,便回去吧。”钟谢氏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
“我按”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石材一把从蓉娘手里接过卖身契,连看都没看,就按了下去。
“石材哥”蓉娘想要阻止,可以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有问,这上面有一句话标注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说是小猫以后不可以赎回
“玉儿,拿过来”钟谢氏有些急迫的说道。
钟谢氏接过卖身契,将自己的手印按在了一旁。
“好了,这以后,这个女娃是我的贴上丫环,以后,玉儿会手把手的教她我们钟家的规矩,而你的事情,我会派人告知老爷,将那人救出来。而自此之后,这个女娃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钟谢氏强调道。
“她是我的女儿,怎么会没有关系?”
“这么多人在场,包括西庄之前的村长也可以作证,今儿,你按了手印,而契约上也写得清清楚楚,这女娃以后不可以赎回,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生死由我们钟家决定”钟谢氏说着,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这才继续道:“难道你想毁约不成?”
“不行夫人。”石材反倒有些急了,暗自后悔刚才的那般举动,一急,就生硬的说道。
“难道你想让我们将救出来的人重新送进府衙不成?你仔细想想吧。”钟谢氏有些暗恼自己,第一次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娃竟然做出此等卑鄙的事情,本想着山村野夫不识的字,倒也可以糊弄,偏生旁边的那位小娘子倒是小瞧,竟然认得几个字,却是比不过旁边那位急躁的主,无知的按下手印,倒也省了许多事。
幸亏她早先吩咐了玉儿,让她提前将自己要说的话告知薛管账,这才了了事。
“都这样子了,我们只得认命。”旁边的老人劝阻道。这种事情见多了,任是他也是无奈。他只是没想到这个女娃竟然签了卖身死契,毫无回转的余地。
蓉娘比起石材来,心里更是翻江倒海。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想必早就料到了这个事情才会如此做的吧?
“敢问夫人,我们可有回转的余地?”蓉娘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了不过,你们放心,这个女娃——。”钟谢氏说着,就摸了摸一直低头不知心思的小猫脑袋,复道:“我不会亏待的。”
‘扑通’一声,蓉娘也跪了下来,道:“既然夫人亲口承认,那请夫人以后多担待她。我替石材哥谢谢夫人了。”蓉娘说着,便跪下,磕了一个响亮的头。
“这个你大可以放心。”说着,朝着玉儿看了看。
玉儿明白,低头扶起蓉娘道:“这位小娘子不用担心,我就是签了死契的丫环,如今还不是好好的站在小娘子的面前,放心吧,夫人待下人一直很好的,不行,你可以问问这位村长。他应该也是略有耳闻的。”
蓉娘转过头去,老人点了点头,倒是肯定这句话。
玉儿这才又道:“玉儿以后会好好的照顾这位妹妹的,请小娘子和这位官人放心。”
“那就多谢了。”蓉娘不甘心的咬了咬牙应道。
“石材哥,我们走吧。”蓉娘扶起石材。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前卖身契”石材抓住自己的厄头发抱怨道。
“石材哥……。”
“爹爹。”小猫挣开钟谢氏的手,冲到石材的跟前,哭啼道:“爹爹没事的,小猫以后会照顾好自己的。小猫以后不哭了,爹爹以后常来看看小猫就是了。”小猫吸着鼻子道。
“会的,会的,爹爹以后天天来。”
钟谢氏看着下面的场景,突然想起了当年自己的亲生女儿云尔从面前消失的情景,那时的自己,也是这般痛惜,这便动了心,道:“玉儿,去取五十两银子给他们。让他们速速离开。”
“不用了”石材倏地站起来,先是紧皱眉头,随后,才回道:“请夫人信守诺言,我们虽说签了卖身契,但我们也不是为了钱,我们是为了命,希望夫人一定要救出常贵。而我家妞,以后夫人该打该骂都请收下留情,石材在这里多谢了。”说着,作了揖,便道:“我们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小猫在后面要追出去,但是硬是被钟谢氏派人拉住才作罢。
而本该高兴的苏攸禾心里却突然的多了一块石头。
突然的,就那么自然的,觉得,小猫很——可怜
石材走出钟家大院的时候,泪水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止都止不住。只是麻木的朝着东庄走去。
正文 第七十五章旧病复发
蓉娘本想在回到东庄的途中去安慰一下常婶,可是看到一路上没有言语的石材,心里又怕他出事,就随他一起回去了。到家后,天色也不早了,只得熬了些粥,将昨儿剩下的菜热了一下,随孩子们一起吃了,又看着石材躺下去睡着了这才安心的回屋了。
谁知,这到了半夜,大牛就焦急的在外面使劲敲竹屋的门。蓉娘被惊醒后,连忙套上棉袄,一边系扣子一边开门,看到大牛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慌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爹爹上吐下泻,不知道怎么了?蓉姨快去看看。”大牛几乎带着哭腔说道。
蓉娘一听,心里也慌了神,赶紧去石材的屋里。到了屋内,才发现二牛正在收拾地上的污秽物。而旁边的炕沿上搭了一条湿漉漉的毛巾。蓉娘二话不说拿起毛巾,在壶里倒了一盆热水,拧了半湿的毛巾,给石材擦了擦脸,一摸额头,却也不烫,只是石材看起来倒是不太清醒,不停的说着梦话。
蓉娘仔细一听,竟然隐约听到了小猫的名字,心中便有了底,恐是石材哥心里惦念着小猫,心中便微微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其实,蓉娘知道自己是有私心的。小猫毕竟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平日里虽说很黏自己,可是感情倒也深厚些,却也比不过这父女情深来。当时站在钟家的大厅里面,蓉娘就想,这幸亏是小猫,而不是阿禾。毕竟,亲生女儿更让她担惊受怕些。
虽说如此,蓉娘回家后,对于自己心里这种龌龊的想法还是有些不耻,毕竟现在是在石材家里住着,而且石材一家人待她们娘俩都不薄,蓉娘自然也要好好的照顾他们才是。
就替他盖好被子,虽然蓉娘还是对于露着光膀子的石材有些脸红,不过,好在孩子们都焦急着父亲,自然未曾注意到蓉姨的表情。
不过蓉娘还是说道:“我先出去一会儿,你们给你爹套上一件薄衣服。”
大牛这才反应过来,使劲的点头。
不一会儿,二牛就在里面喊道:“蓉姨,衣服好了,然后怎么办呢?”
蓉娘这才进去,用右手在石材的额头使劲的搓起来,大约五分钟左右,又换了鼻梁处,在那里不停的掐,直到鼻梁那里变成青色才罢休。
这个方法是土方子,对于那些神志不清的人,一般可以救急,这也是阿禾的奶妈教她的。直到现在,聂从蓉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次,阿禾和苏宝柑同时生病了,这府里也只有一个大夫,老爷当时急,只顾着让大夫去看宝儿,聂从蓉左等右等等不及,最后看到女儿差点醒不过来的时候,几乎准备跑过去求老爷的时候,阿禾的奶妈回家办理了丧事回来了,这一瞧,赶紧就用手在阿禾的鼻梁处掐出一串子青印来。
随后不一会儿,阿禾就苏醒过来。如今看这情况,石材哥和阿禾当时的症状很是相似,她便也死马当活马医了,无论如何,先让他醒了再说。
方子倒是神奇,不一会儿石材就醒了,只是表情有些迟钝。
蓉娘喊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待明白了,却又哭的差点闭过气去。蓉娘急了,第一次骂道:“你现在哭有什么用,都已经这样子了,先救着人再说,兴许到时候去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