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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知道了。”
说着走出了屋子,这一晃便到了大牛的屋子里面。
“你可想好了?”
“嗯。”
“我这一生,唯一的遗憾就没有儿子,对你,第一次见你那么老实的去干活儿,那么晚了就只有你一个人在那里,那时啊,我心里就想,要是我有个儿子那该是多好,直到有天晚上,我看见了从小到大的女儿第一次和你在一起笑的那么开心的时候,我当时就确定,你就是我要给女儿找的夫君了。”
北存的话里面多了一丝无奈,可是更多的却是对于女儿的宠溺,表达着一个慈父该有话语和温暖。
“我希望我女儿这一生啊,可以幸福就行了,虽说腿有些毛病,可是,只要你说话,将来这些都是你的,我这么努力都是为了给女儿打好基础,这些话,就是我女儿我都没说过,你还是第一个了。我希望你好好想想。”
大牛本想拒绝的,可是,如今一听北存的话,突然觉得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家家的经都难念啊。
其实,自己这心里,对于月儿好歹是喜欢的,由最初的可怜她是一个瘸子到后来两人之间慢慢的相处而渐渐的产生情愫,这些都是大牛心里压抑的东西,只是,上次回家后见了引弟,他才慢慢将这种情愫压了下去。
月儿和引弟比起来,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月儿会让大牛的心里第一次有种情窦初开的感觉,而引弟总是让大牛不自觉的想要去保护。
上次回去,大牛见到引弟的时候,早就没了之前见她时的那种激动感了,相反的似个兄长般安慰她,对于她问的成亲的事情都是憨憨的笑着,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而月儿的事情太过于突然,让大牛根本就没有准备过来。
一方面是对引弟的愧疚,另一方面又是面对着这么多人一年多来工钱的压力和对月儿隐藏的感情,这让大牛的内心第一次有这么多的感慨,感慨人啊,怎么活着这么累的?
“我同意了。”大牛不愿意在听北存说下去,对着他强装笑道。
“这就好,这两天就给你们成亲。”北存是真的担心再过几天,大牛会转变了意思。
大牛又是一阵苦笑,看来,自己在爹的心里是一道疤了。
这事情,大牛没敢给家里人说,可是常胜却叫人捎信回去了。
只是,常胜找的那个送信的人,路上碰到了亲戚,去亲戚家里喝了几杯,可能是过于贪杯了,这竟然白白浪费了两天,待信到了石材家里,已经是两天后了。
石材一家起初接到这个消息不太相信,但是却也不敢给引弟一家说,就打算赶紧先去下河县瞧瞧,这是真是假,现在也说不定。
蓉娘在家里看着屋子,二牛没来得及通知,只有石材可苏攸禾两人去了下河县。
结果,这到了下河县,打听了许久才找到了北存的酒楼,看起来是气派非凡,可是外面挂着喜气洋洋的彩,喜字更是大大小小的到处都是,苏攸禾心里觉得不好,恐怕是晚了,就和石材爹走进去,这还没走几步就碰到了常胜叔。
苏攸禾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便叫道:“常叔。”
常胜转身看到是石材和阿禾,就走到了跟前,什么话都不说只说了一句:“你们怎么才来了?”
。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易嫁
石材听了这话微微一愣道:“怎么了他叔?”
常胜才说:“大牛这都成亲了。”顿了顿又道:“我这不是早些就让人给你送信儿了吗?怎么现在才来?”
石材咋一听这话,身子先是晃了晃,接着才道:“我们是才收到,就赶紧过来了。大牛怎么回事?”
常胜叹了口气,“晚了啊。昨儿已经洞房了。”
石材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呆呆的站在那里,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苏攸禾站在旁边,心里想什么没人知道,只是她的表情,还是有些伤感的。
“要不,我这去给你叫大牛来?”常胜看到石材的样子,也不好你说什么。
“不用了,我们回了。”石材摆摆手,朝着常胜说了句话,就要转身离开。
苏攸禾不知道石材叔是怎么想的,可是他一说话儿,就跟着朝外走去。
常胜没办法,看着两人离开,刚要去干活,大牛就出来,常胜急了,就道:“你爹刚来了,才走。”
大牛听了,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在门口的巷子里面追上了石材和苏攸禾。
“爹,来了怎么不进去?”大牛冲到了两人的前面,说。
石材先是仔仔细细的瞧了眼大牛,随后说:“我们高攀不起。”
大牛一听这话,心里的难受啊一股脑的就冲了出来,“爹说的这是什么话?大牛还是大牛,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
“大牛啊,咱们老石家一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今儿到了你跟前就做了,这怎么对得起引弟啊?”石材的话里面,有着对大牛的不解和责备,又有着对引弟的愧疚,竟然说的有些颤抖起来。
“爹,我这不是……。”
“别说了,既然你都成亲了,就好好的和那姑娘过吧。引弟那里,我们回去把婚退了就是了。”石材这话,看似说的轻巧,实则心里在为自家人对不起那闺女心里暗暗责备不已。
“爹——。”
苏攸禾见状,连忙将大牛哥拉到了一边说道:“大牛哥,算了,石材爹正在气头上,你别说了,再说恐怕爹更加难受,引弟嫂子那里,看来只得退婚了,既然大牛哥都成亲了,也别耽误了她了,都这么大年龄了,唉。”
大牛听了阿禾的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自己顿时就没了主意,这里外都不是人了,只得点点头,也不敢多说话了。
“石材爹,走吧。”苏攸禾说着搀扶住了石材离开巷子。
而石材头也没转就走了,可是他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离大牛越来越远了。
回到家,二牛得了消息也回来了。
“大哥怎么能这样?让引弟还怎么活?”二牛第一次发出这么气愤的话语,顿时让苏攸禾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信上说大牛也又迫不得已的苦衷。”蓉娘在旁边说。
“哥能有什么苦衷?要是心里不愿意,怎么就不愿意了?别人还真能逼着他不成?”二牛教书的时候,声音都是柔柔弱弱的样子,可是此时听来,竟然是那么的铿锵有力,甚至义愤填膺。
苏攸禾怔了怔,就道:“这事情,明儿得常婶和爹去连生嫂子家里去说说。”
“唉,我看啊,得退婚了。不然耽搁着人家闺女也不是个事儿。大牛那边竟然办的也急促,连家里人都没叫,这新媳妇儿也不知道领回家让你爹看看,好歹也是这个家里出去的,看这孩子,倒是没了规矩了。”蓉娘说着,语气中还是又丝嗔怪的意味。
也别说,蓉娘自小就把大牛当了自己的孩子看待,这小人儿倒是老实忠厚的,只是没料到这长大了竟然这么惹人操心的了。
结果,这便人还没商量,那边的三姑六婆们早就在村子里面传开了,还不是那送信儿的嘴长,误了大牛家的事儿不说,这给自家媳妇回去一说这事情,竟然就立马传开了。
相反的,引弟是在石材从下河县回来之后才知道的,也别说,这终究是天意,引弟那时候还刚刚跟母亲说着过年的时候该做身合适的衣服,袖口出多些大朵的花瓣,看着素净。
可是接下来就在外面拔菜的时候听到了村里的婶子聊大牛的事情。
那时候啊,引弟还真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当时大家都在开玩笑,也真没当会儿事儿。
结果,这刚一回到家里,就听到母亲骂骂咧咧的说那大牛真是白眼狼,攀富贵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结果啊,引弟就很确信,自己被大牛给抛弃了。
当时就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连生媳妇更是没好脸儿,这就又是一顿大骂,最终说:“哭什么哭,天生的扫把星,现在倒好,人家不要你了,还不赶紧死了去。”
引弟这本就就在性子上,听到母亲这话,心想以后自己是嫁不出了,还没成亲就被夫家给抛弃了,以后母亲更是变本加厉的打骂自己了,那宽厚逇肩膀早已经有美人相伴,当初那个替自己挡架的人也只是一场梦罢了。
罢了罢了,还不如一死了之罢了。
因此,当引弟再度听到母亲骂骂咧咧的声音,就越发的心烦,扔了菜篮子就跑到了河边去了。
十一月的天,看着那河里面的水,竟然没有一丝的害怕。
只觉得那是她容纳她的唯一地方,站在上面许久,就跳了下去。
而二牛的眼皮子竟然无缘无故的挑个不停,不知道为何总有种止不住的抖动。
这不一会儿就听见连生嫂子在外面大喊引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