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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离开山中,林浅愈发感觉到阿勇的倨傲。
他除了对自己百依百顺,极是呵护外,对旁人包括对莫百草,都是冷冷漠漠,不予理睬。
起初林浅认为那是因为他很少和人接触的缘故,但最近越来越发现,似乎不是。
因为他对别人的态度几乎可以用酷冷来形容。
“阿勇,瞧外面别人都在忙碌,你怎么能在这里睡觉?难道是身上又不舒服了?”林浅低声问。
莫迁来军中,本就是为了保护林浅,如今要他去为那些伤员包扎伤口,他还真不会,就是会,他一个堂堂王爷也不屑去做。
何况,这还是南宫朔的军队,他对南宫朔着实没有好感。
此时见林浅问起,便点了点头,谎称自己不舒服。
他只要保护林浅,其他的一概不管。
林浅无奈地看他:“既是不舒服,便好生歇着吧,我到外面帮忙了。”
阿勇毕竟是野人,对这些包扎伤口的事情,他当然不会,不能逼的他太急。
语毕,林浅便起身到了外帐。
此时又有几个伤员被抬了进来,那些伤员有的是剑伤,有的是刀伤,有的被弩箭射伤,箭头尚留在肉中,伤口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这还算是轻的,有的伤员,竟是少胳膊缺腿。
林浅脑中一阵眩晕,纵然之前已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然,此时要她一弱女子面对这些血腥,确实有些难以承受。
战争的残酷,她由此窥见一角。
林浅深吸一口气,洗净手,随莫百草开始为伤员包扎,清洗伤口,上药,缠绷带,忙个不停。
才不过半日下来,她就几乎累垮了。
林浅和阿勇分在了一个军帐。
晚上用完晚膳,林浅但觉得腰酸背痛,几乎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才褪下外裳,内帐的帘子便被莫迁掀开了。
他一声不吭地走了进来,周身上下,散发着淡淡冷意。
林浅拢了拢衣衫,嗔怪地望了他一眼:“阿勇,男女有别,日后你再进我的内帐,记着要招呼一声!”
这个阿勇还真是野人,若是她正在换衣服,岂不让他瞧光了?
莫迁眼瞅林浅劳累的样子,心疼极了。
这傻女人,干嘛这么热心。
为别人治伤,就不要自己的命了吗?
还知道说男女有别,若真知道男女有别,为何还要像男子一样卖命?
莫迁心中有气,当下也不理林浅的话,径直走到她身后将林浅披在肩上的衣衫褪了下来。
林浅一惊:“阿勇,你做什么?”
莫迁的大手早抚上了她的肩,开始为她捶背,捏肩膀。
林浅顿觉酸胀感减了几分,极是舒服,不禁微笑:“阿勇,真没想到你还会按摩!”
身后的人,小心翼翼地为她捶背,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春花般灿烂。
第二日,莫迁便随林浅一起为伤员们包扎伤口。
他若是再贪图享乐,林浅便会被累死。
林浅见阿勇忽然转了性,极是惊异。
只是阿勇待人还是有些酷冷。
面对伤员的哀嚎,下手毫不留情,有时直接就将留在肉里的箭头挖了出来。
基本上,动刀子的活都是他,林浅只需为伤员敷药,包扎伤口即可。
如此半日下来,林浅确实觉得比昨日轻松徐毒书。
她倒是没想到,阿勇竟这样能干,就连治伤也会。
莫迁自然会治伤了,自小便受过多次伤,他自己学也学会了。
这日午后,林浅他们正在帐内忙碌,忽然听到守兵禀告:“太子殿下前来慰问伤员!”
林浅闻言,浑身一震,拿着缠伤口的布条呆在了那里。
莫迁瞅见林浅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一痛。
他忽然转身以拿方小说西为借口,走到了内帐,他可不想见南宫朔。
只听外面一阵参见太子的跪拜声,林浅压下心头对南宫朔的思念,眉目低怜,继续为伤员包扎。
林浅绝不允许自己漏了马脚,若是被南宫朔认出来可就糟了。
直到帐内也想起参拜声,林浅才随众人一起跪在了地上。
“大家辛苦了,都起来吧!”南宫朔那温润如水的声音传了过来,但林浅只觉心中一阵酸楚,一种别样的滋味渐涌心头。
林浅尾随众人缓缓起身,装作神情淡漠的样子,抬眸悄悄瞅了他一眼。
南宫朔正在众将的簇拥下,缓步走入帐内,他依旧是蓝衫飘扬,随意自然。
宽大的袖子轻柔地低垂,随风轻轻摆荡,整个人看上去风姿翩翩。
他走路的姿势宛如神祗,优雅且蓄满力量,唇角勾起一丝轻笑,那笑容隐隐带着一丝威严。
虽然一身是朴素的装扮,但却怎么也掩不住南宫朔那浑然天成的雍容气度。
纵然再雍容优雅,林浅还是从南宫朔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忧伤。
他的容貌依然俊美,只是明显比上次见面清瘦了许多。
师兄啊师兄,林浅眸中隐隐有泪光闪耀。
“这位便是莫百草神医吧,日后军中的这些伤号还要莫神医多加操心了。”南宫朔笑着与莫百草打招呼。
上次莫百草到林浅家,南宫朔恰巧不在。
是以他并不认得莫百草,也不知莫百草和林浅的爷爷是旧时。
莫百草惶恐地施礼:“拜见殿下,殿下真是折煞莫某了,神医可万万当不起啊,莫某只是对医术略同一二,愿为殿下效力,为国效力!”
南宫朔笑着点了点头。
走到床榻前,和伤员们一一打着招呼。
他的笑容谦和有礼,温和悲悯。
此时的他,一点也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太子。
“秋将军,传我的旨意,待这些伤兵病好后,都送回家中,每人赏百两银子养伤,伤好后要户部每月拨十两银子,以保障他们日后生活无忧!”南宫朔沉声吩咐。
伤兵们眼含泪花,怎么也没想到太子会亲自来抚慰他们这些伤号,毕竟他们于国家已没有多大用途了!
一时间,士兵们都极是感动,伤轻的再次跪倒在地,大声向南宫朔致谢。
南宫朔亲自将他们扶了起来,嘱托他们好好养伤,便要离去。
他经过林浅身畔时,忽然顿了一下,低头瞧向她;“这位便是莫老的孙子?”
莫百草慌忙走过去:“是的,正是我那不成材的孙子。”
南宫朔犀利深邃的眼对林浅瞧了一番:“叫什么名字?”
“叫,叫莫尚。”林浅故意磕磕绊绊地回答,以显在太子面前的惶恐。
南宫朔皱了皱眉:“莫尚?莫老果然不愧是神医啊,孙子也不逊色。”语毕,微笑离去。
方才不知为何,自己在经过那小子身畔时,心头忽然没来由的一震。
待南宫朔细细再看时,那不过是一个面貌平凡的小子罢了,况且他还是莫百草的孙子。
南宫朔当即苦笑了下。
姻缘惜 疑惑丛生
更新时间:2012…4…25 13:04:20 本章字数:5692
南宫朔缓步从帐内走出,头上丝带随风徐徐飘动,一身蓝衣荡起细软的波纹,像江南水乡里那被长篙搅动的烟水。
他的黑眸也淡然如水,唇角含着一抹浅笑。
抬眸望天,夕阳如火,高挂在天边。
太阳,无论它多么灿烂,多么炙热,多么高高在上,它终究是孤独的。
因为这世间永远只有一个太阳。
在世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但只有他自己晓得,没了林浅,他内心深处是多么的寂寞和孤独,一颗心好似开了一个洞,时时都有荒凉的风袭来。
林浅站在军帐内,直到南宫朔走远了,才敢抬眸凝视他的背影。
望向南宫朔飘逸的身影:师兄,很抱歉!
莫迁从内帐走了出来,望见林浅呆愣的样子,拳头紧紧握了起来,指关节发白。
他沉默不语地走到一个伤兵身边,抓起那个伤兵的腿,一使劲便将钉在肉中的箭头拔了出来。
“哎呦!”那伤兵嘶吼一声,痛的昏了过去。
林浅这才回过神,走到莫迁面前一看,却见那箭头原是带倒刺的,根本不能直接拔。
她慌忙从托盘里拿过金疮药,为那伤兵细细地敷药,遂用布条包扎好。
“这种箭是带钩的,方才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要硬拔!”林浅语气有些凌厉。
方才他明明做得很好,这会怎么又忘了。
阿勇背脊一僵,忽然转身向帐外走去。
“哎,你去哪?”林浅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最近阿勇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你这个师兄,脾气倒是不小啊。”旁边床榻上的一个伤兵拧了拧眉。
林浅淡淡笑了笑:“是啊,他的脾气是不小!”
说罢,继续为那伤兵服药。
忙碌一下午,一直到了夕阳西下,她才将那些伤兵的伤口处理好。
林浅担心阿勇,便急急赶回了他们的帐篷,但帐中却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他的身影。
天色全黑,还是不见阿勇回来,林浅心中担忧,便出去寻找。
这些军帐是建在一个高坡之后,此时夜色渐深,空中星光时隐时现。
林浅穿梭在帐篷间,仍不见他的身影。
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却也不敢大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