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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伶。
林浅的声音清澈雅丽,虽不是十分嘹亮也不是多么娇软,却极是优雅动人。
莫迁从未听林浅唱过曲,此时听来只觉心神俱震,几乎失了魂。
待良久回过神来,莫迁的一双寒眸已喷出了火。
林浅竟弹奏这样缠绵悱恻的曲子,竟为这些登徒浪子浅吟低唱,竟对这些人盈盈浅笑!
莫迁忽觉他不会死于寒毒了,因为在那之前他可能不是先被林浅气死,就是看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吃醋而死。
花妈妈颤巍巍地从高台上走下来,到莫迁面前深施一礼:“莫公子你也看到了,老身尽力了,但的确是做不到啊!”
莫迁冷哼了一声,忍着气没发作。
方才的状况他也看到了,确实不怪老鸨,怪就怪那些恩客太疯狂。
正生闷气之际,春风楼的一个掌事兴颠颠地跑到花妈妈跟前:“妈妈,妈妈大喜啊!”
“喜从何来?”花妈妈小声问。
眼前有这样一个煞星站在身旁,她喜从何来?
那个掌事大约高兴过了头,没注意到花妈妈的脸色不对,仍是一脸的喜滋滋:“花妈妈你知道吗?梅香姑娘后面的一个月里都被人包了!明晚是李公子,他出价一夜700两;后天是冷公子,他出一夜一千两;大后天是………”那掌事一个个地念叨开来,极是激动。
一个卖艺不卖身的艺妓,只不过是抚抚琴,一夜便价高如此,还是他第一次见。
当初纤纤姑娘演奏一夜的价码也不过三四百两而已。
他怎能不激动?
是以情绪激动的掌事没注意到莫迁此刻的脸色已黑得不能在黑,也没注意到花妈妈正连连向他使眼色,仍在哪里滔滔不绝。
直到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勒住他的脖领,他才住了口,抬头望向身畔男子。
这一瞬,他感觉到了危险。
勒住他的是个俊美如仙的男子,可一双本来及是好看的黑眸,竟迸发出些许红色血丝,看上去有些狰狞,好似好似要吃人般。
“通通给我去回绝了他们!”莫迁冰寒的声音令人发怵。
掌事被莫迁的声音一吓,浑身颤抖起:“好,好!”
莫迁一把推开他,那掌事人顿时软倒在地,好似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莫迁寒眸一眯,忽纵身向高台跃去。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竟还有人包下她!
莫迁的一袭衣衫在灯下好似一道彩虹,直直飘向高台。
底下观看的恩客们神色一凝,竟是个绝色男子站在了高台上。
林浅的琴声此时正弹奏到深情绵绵之时,她察觉莫迁跃上了高台,却没抬头依旧抚琴。
莫迁立在林浅面前,忽然俯身,长臂一览挽住林浅的纤腰。
将林浅整个抱在怀里,飘身跃起,从高台上跃下,直直向春风楼的大门而去。
莫迁的动作极快,几乎就一瞬。
那些恩客本来听的兴致勃勃,忽然琴音中断,就连那抚琴的姑娘也被劫走了。
以至他们反应过来时,莫迁和林浅已到了春风楼的大门口。
春风楼的打手们倒反应很快,在门口迅速站成一列,试图挡住莫迁。
张谦李明的反应更快,飞身袭了过来,在莫迁飘身而至前,将那些挡在门口的喽啰们全收拾了番。
莫迁飘身到春风楼的大门外,抱起林浅向他的马车走去。
自始至终,林浅偎在莫迁怀里没说话。
她的一双清眸自下而上深深凝视莫迁的脸,看到他阴沉的脸色,她知道他在发怒。
说实话,她没想到莫迁会跃上高台将她劫下。
林浅从未见过莫迁这般狂怒的样子,在她的印象里他是从来不会失控的。
这似乎意味着什么?
思及,林浅的唇边不禁勾起了一抹浅笑。
莫迁抱着她径直进了马车,将林浅放到车内的软榻上。
车内空间有些小,莫迁开亮了车内的灯,照亮了林浅素雅的容颜。
发髻上冷梅的香气在车内淡淡缭绕,莫迁坐在林浅对面,只觉胸内那股火还没消失:“你还知不知道廉耻,竟卖身青楼!”
林浅望着他的怒容,唇边反而荡出一抹笑意:“我就不知廉耻了,那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已被你休了,不是吗?我卖唱也好,卖身也好,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你不在后院陪你的纤纤,将我劫出来做什?”
莫迁被林浅的话一噎,脸色愈加黑沉。
是啊,方才他已休了她,再也管不着她了!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你是从我王府里出来的,我怎能让你做这样下贱之事,你让我这个前任夫君的脸往哪搁!”莫迁眉宇一凝,有些口不择言。
林浅的清眸一寒,气得牙齿咯咯打颤:“莫迁,你救我就是因为我丢了你的脸吗?”
“不错!”
莫迁冷声低吼,心却猛抽搐了下。
“那么我不告诉别人我曾是你的王妃,这样可以了吧!”林浅一张玉脸气得晕红,她起身从马车走了下去。
这一刻,她心中空落落的好似丢失了什么。
纵然莫迁仍爱她,纵然他娶纤纤只是为了将她气走,她也绝不会轻易原谅他!
马车外是一片白茫茫的积雪,脚踩在雪上,咯吱咯吱作响。
寒风吹起了她的白裳,刺骨的冷。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远远瞧见一脸忧色的怜儿自一辆华丽的马车上奔下。
怜儿身后那辆华丽马车上,也缓缓走下一个玉树临风的紫衣人。
衣衫飘飞,黑白分明的眼中透出浓浓的关切之意,是莫清!
莫清一听林浅有难,二话没说便坐了马车带上怜儿朝春风楼赶来。
姻缘惜 忘情毒
更新时间:2012…5…5 2:58:44 本章字数:8602
夜很暗,雪很白。
林浅就站在雪中,白色罗裳在风里翩翩飞舞,这一抹白色在寒夜里那样纤柔单薄,飞舞间好似能揉碎人心。
很显然莫迁的心已被揉碎,他向前迈了一步,想要去抚住她纤弱的双肩。
这一刻他心底有个声音不停在叫嚣,过去拥住她,紧紧搂在怀里,再也不要管什么寒毒了!
因为林浅已是那般伤心!
可莫迁还没走过去,就见不远处的莫清疾步走到林浅面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这个动作让来不及下车的莫迁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刹那间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心头上碾了过去。
这一刻,他心如琉璃。
莫清再也不是小孩子了。
当初莫迁自他脸上看到为情所苦的表情时,并未放在心上。
因为在他心里始终还当莫清是孩子,并不懂得什么感情,过段日子就会好的。
然事情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
因为他从莫清的神色间,看到了认真!
记忆里莫迁从未见莫清对什么人这般认真过,那双一向顽劣的黑眸中竟透着浓浓深情和疼惜。
这一刻他终于确定,莫清也是爱着林浅的!
夜似乎愈加浓黑,一弯残月挂在天边,那稀薄的银光和雪光融在一起,笼着雪地里相拥的两个人。
莫清并没注意到莫迁的马车,自然也不知车里坐着莫迁。
因为他一来,眼里就只能看到林浅一人。
若平日里以他的敏感,早发现旁边的那辆马车是莫王府的车。
林浅被莫清搂在怀里,肩头耸动,她在哭泣。
她本想推开莫清,可伤心泛滥瞬间有泪淌了出来。
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泪,尤其是在莫迁面前。
所以林浅选择躲避,躲在莫清怀里啜泣。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滑落,在莫清的衣衫上一一碎裂。
莫清抱着林浅,只觉她的泪带着灼热的温度正慢慢浸入他的衣衫。
那一刻莫清好似被铁烫到了般,心疼和怜惜自他肌肤一路燃烧到他的心底。
他没说话,他知道这一刻林浅不需要言语安慰,只想好好哭一场。
莫清随即伸手将身上的斗篷脱下,将她颤抖的身影紧紧裹住。
这一刻若能永远定格该多好,他就想这么一直拥着她,不放开!
什么道德礼数,统统见鬼去吧,他就是爱她!
他倏然回首,看到了莫迁那辆华丽的马车,还看到坐在马车中掀起车帘向这边观望的莫迁,以及莫迁黑眸中的灼灼火焰。
莫清的黑眸中闪过了然。
方才内心满是担忧,是以没听清怜儿说林浅为何会在春风楼,此时他心下了然,林浅是来找莫迁的。
怪不得林浅会这般伤心,一定是看到他在青楼和别的女人亲热。
原来又是二哥伤了林浅!
二哥啊二哥,我真不明白,为何你要三番两次害林浅伤心呢,明明你也是很爱她的啊!
当初莫清以为莫迁不爱林浅,所以便施计想要将林浅从莫迁手中夺过来。
却不想害得林浅寒毒发作外加小产,差点失了性命。
自此,他每天活在深深的后悔和歉疚中,所以纵然深爱林浅,他也没敢去寻她。
他想,若莫迁和林浅真心相爱,自己便祝福他们。
所以莫清只能眼睁睁看着莫迁远赴烈国去寻林浅,他只是呆在宫里什么也没做。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