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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朔一剑挑开禹竹斜斜砍过来的一刀:“彼此彼此,可汗的刀法也是举世无双!”
南宫朔是真心夸赞,禹竹的刀法不仅霸气澎湃而且诡异多变,大开大合间,也有着说不出的犀利。
两人酣战几百招,依旧不分胜负,而他们周围的战场上,人是越来越少了。
冷月挂在天边,依旧那么清冷和高洁,只是透过了血色,会觉月亮似乎也沾染了一抹绯红。
时间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长。
谁也不知这一战将持续多久,而最终的胜利又将属于哪一方?
酣战多时,双方死伤惨重。
但很明显,此时的战况于禹国而言极不利。
南宫朔带来的兵将团团围住了战团,如今正不断地缩小包围圈。
“可汗,如今的形势你是赢不了的,还是及早停战吧,否则再这样下去,只会使双方伤亡愈加严重!”南宫朔逼退禹竹一招,淡淡劝说。
其实禹竹心中清楚,再这样打下去禹国的兵将只会越来越少。
常年征战,他从不曾尝过败绩,所以对于战争带来的负面影响感受并不真切。
而这一次,禹竹深切地感到了恐慌。
也是他第一次开始深刻思考,战争到底给他带来了什么?
难道真如林浅所言,那么多人的鲜血,换来的只是他一己私欲?
但,要他认输停战,他还是不甘心。
不甘心!
禹竹抬头看了看天色,东方已隐有启明星在闪烁,黎明马上就要到来。
而眼下又有很多人倒下,再也看不到新升起的太阳。
但,他仍不甘心就此服输!
禹竹伸手从衣襟处拿出小小的弹丸,轻轻一弹,刹那间一道璀璨的七色光划破了灰蒙蒙的夜空,绚烂而美丽的在头顶上空炸开。
是琉璃弹,是报信的琉璃弹!
南宫朔一惊,飘身后退,难道禹竹还有后援?
正在惊异间,从辽城南方遥远的村子里,似有奔腾之声响起。
南宫朔眯眼瞧去,只见一支军队奔了过来,人数似乎并不算多。
但光听来势,便知这是一队精兵,可以以一当十的精兵。
原来,禹竹还有这么一支隐藏的军队。
这支军队确实是禹竹的兵将,是一支隐藏的队伍,是禹竹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的队伍。
这支军队一直很隐秘,平时都是隐在山林里,就连南宫朔的将军也是不知道的。
今夜,禹竹不得已将这个杀手锏抛出,来挽救于他不利的战局。
同样的,躺在担架上的莫迁心内也是一惊,他也不曾想到禹竹竟还有这么支隐藏的军队。
这一队兵士还没奔来,禹国将士的士气便忽然鼓了起来,勇猛异常。
然而,这支队伍还没有奔到战场,就被另一支突如其来的军队截住了。
那也是人数不多的一支军队,却也是训练有素。
而且可以看出,其中每一个兵将都是高手。
两军相逢,顿时厮杀在一起。
夜色渐渐褪去,东方慢慢显出了鱼肚白,一道黑影,忽然冒了出来,直奔战团。
那道黑影,颀长,矫健,迅疾,宛若大鹏展翅般窜纵而起,双足在激战的人群上方轻点而过,好似姿势优美的海鸥,踏过了汹涌海浪。
那人面上带着一个面具,一个鬼气森森的面具,黑袍飘展间,就好似地府的勾魂使者,撩起一股酷冷的杀伐之意。
是凌云!
他终于战胜心底对南宫朔的恨意,前来援助。
这突如冒出的一队援兵,便是凌云带来的。
南宫朔望着从天而降的凌云,一抹璀璨的笑意在唇边漾开,这是抹真心的笑。
他好似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和他把酒当歌的兄弟又回来了。
禹竹望了望眼前的战况,知今日大势已去,脸色顿时有些灰白。
他是真败了,这一刻心头涌上来的是一种沧桑之感。
当知道辰国竟和烈国联手时,禹竹就隐有不好的预感,耳畔忽然响起那一次林浅在他面前和她辩论的话。
“古今治乱兴衰,讲究的是顺势而为,如今百姓向往的是安宁和平的生活!而你却要挑起大战,置万民于水火之中,这便是违了民心,逆了天意,违了民心,你觉得你能够成功吗?”
禹竹从来不信什么天意,但他信民心!
或许真如林浅所言,他是违了民心!
他一向不看好辰国和烈**队,经历了这一战,他发现就算是绵羊也能变成猛虎。
辰国烈国的军队并不像他想象中那般孱弱,要一统天下,当真是时机未到,不能急于一时。
“南宫朔,本可汗认输!”禹竹朗声大笑。
虽然眼前的失败令他极是挫败,但他禹竹还是输的起的。
停战的鼓声响了起来,激战的兵将们顿时停止酣战,偌大的战场忽然变得寂静无声,只闻鼓声空旷回响。
“可汗既然服输,那么就请签订三国互不侵犯的条约。”南宫朔郑重开口。
这是他当初和辰国联手的目的,就是要禹竹签订永不侵犯条约,这也是今夜这一战的目的,这一战牺牲了这么多将士,为的就是换来天下的和平。
南宫朔闭上眼睛,只觉心底凄凉至极。
禹竹点点头,正要说话,就在此时忽听‘砰’一声巨响,微明的天空里爆出一朵诺大的烟花,明亮刺目,浓浓的白色烟雾迅速弥漫开来。
林浅一惊,望着那散落的白雾,她很快知道这不是信号弹。
而是,毒粉!
是谁,竟借用信号弹下毒?!
林浅敏感地察觉到那个隐在夏晚身后的下毒高手就要出现了。
白雾渐渐扩散过来,兵将们来不及屏住呼吸便着了道,一个个软倒在地。
林浅心中一凌,从背后药囊中拿出云花的粉末,放在鼻端嗅了嗅:“白雾有毒,这个能解。”
说罢,将药粉递给身畔的良铜:“你能把它装进信号弹里吗?”
良铜点头,利索地找来几个信号弹,将云花的药粉填充到信号弹里。
诺大的战场上,因那白雾弹的出现,刹那间由人声鼎沸变的静寂无声。
功力弱的已软倒在地,功力高些的都在屏息排毒。
无声的战场上,忽然有一个人大笑站了起来。
天色已亮,他身穿黑白两色的袍子,人们都不清楚他是从哪冒出来的,或许他一直都隐在军中,只是没人注意到罢了。
他迈步走过软倒在地的兵士,微微一笑:“哎呀真不好玩,这么容易就倒了!”
他踏着一地横七竖八的兵将尸体,就好似踏着一地落花般,潇洒飘逸地走到林浅和莫迁面前。
“莫王爷,这便是你的王妃吧!”那人邪魅的桃花眼在林浅脸上流转一圈。
莫迁冷哼一声,黑眸愈发寒冽起来。
林浅静静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一身怪异的打扮,衬得他整个人越发怪异。
姻缘惜 自作多情
更新时间:2012…5…5 2:55:08 本章字数:3803
这个人应该就是夏晚身后那个施毒高手了,不想竟是这样年轻的一个男子。
这和她想象中的恶人模样有些天壤之别。
林浅一直以为恶人都是一副恶相,不想这人容貌倒是生的极其俊美,只是浑身山下充斥一股邪魅之气,令人很不舒服。
老天真是不公平,对于这样一个歹毒之人,竟也给了这么一副好容貌。
“林王妃,在下长得的还算可以吧?”
青蝶话音未落,只听‘嘡啷’一声,莫迁手中的宝剑已出鞘,冷凝他一眼,拿出一块白绢开始擦拭。
“青蝶!你到底要做什么?”莫迁凝眉,声音极其幽冷。
青蝶转首:“王爷,你倒真是个痴情种啊,想来是用了我说的那个法子了吧,瞧你这一头白发,就连我也看着心疼呢”
良铜闻言,右手早已放到剑柄上:“你敢对王爷不敬?”
莫迁示意良铜不要发怒,然后冷冷瞧了青蝶一眼,黑眸中全是警告。
“原来,王妃还不知情?”青蝶自知莫迁是在警告他什么,看来莫迁仍没把解寒毒之事告诉他的王妃。
“青蝶,你最好马上消失!”莫迁冷眸一眯,周身寒意凛冽。
他曾放过青蝶一次,为了换取救林浅的方法。
这次若不是自己受了伤,他绝不会放过这个人!
青蝶感到莫迁的杀意连退两步:“真是好人没好报啊,你应该感激我才是!”
青蝶环视一周,淡笑欲离去。
“慢!”
林浅忽然站起身,一双黑眸在朝雾里愈发清郁:“你叫青蝶是吧,我问你,当初夏晚所用的毒药是你给她的?”
青蝶倒是没想到林浅有胆量来质问他,当下邪邪一笑:“不错!”
“那么,上次在烈军水源里下毒之人也是你了?”林浅凝眉继续问。
“不错!”青蝶悠然回答,那语气和神情好似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般。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何要害人?”林浅冷声问。
“为什么?”
青蝶伸出修长的手指,邪魅地挑起一溜发,然后轻轻吹落:“如果一定要问为什么,那我告诉你,因为好玩!”
“好玩?”林浅怎么也没想到,这人所作的一切都是出于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