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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风冷的彻骨,林浅裹着单薄的衣服坐在草原上,凝望冷月悄悄西移。
禹竹的金帐内,四足火鼎里的火依旧燃烧的很旺,将金帐内照耀的一片明亮。
禹竹正斜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夏晚站在他身侧,纤细的小手小心翼翼轻抚着禹竹的脖子,眸中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可汗你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
禹竹慵懒的抬眸,望着眼前这张泪水遍布的脸,如同梨花带雨般迷人。
他邪魅一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夏晚的脸颊:“妩媚,你心疼我吗?”
夏晚连连点头,珠泪如雨耳坠,接着却又摇了摇头
“妩媚当然心疼你,但又怨你。你,你怎能为了那个女人受伤?可汗,若是妩媚遇到了危险,你会救妩媚吗?”夏晚抹了一把泪珠,楚楚可怜地问。
禹竹双眸一眯,他会吗?
他打量着面前这张绝色容颜,白皙的娇颜在燃烧的篝火照耀下,添了一抹红晕,那一串串珠泪衬在娇红的脸上,更是晶莹剔透。
这样一张梨花带雨的娇颜,任哪一个男子都会心软。
可不知为何,他的眼前却浮现出另张容颜来。
不算绝美,但却清雅倔强。
“会吗?”夏晚站起身来,如嫩藕一般白皙的玉臂紧紧攀上了禹竹的肩头,吹气如兰地在禹竹耳畔娇声问。
看到禹竹久久不答话,她黑眸一暗,但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地浅笑:“可汗,妩媚今夜留下陪你行吗?你受伤了奴家不放心你。”
禹竹唇边勾起一抹魅惑性感的笑意,伸手在夏晚娇媚的脸颊上一捏:“你在这里,本可汗怎能休息好呢,快些回去吧。”
“可汗,我就是不放心你嘛!”夏晚闻言红唇一嘟,一双美眸又开始水雾弥漫。
禹竹剑眉微颦,意兴阑珊地开口:“回去吧!”
夏晚凄然盈盈浅笑:“可汗,那你香一个。”
禹竹低头,唇边勾起一抹邪笑。
夏晚知道禹竹是默许了,抬起白皙的玉脸,似是害怕触到禹竹的脖子,小心翼翼的在他唇上印了一个香吻。
夏晚走后,禹竹便不放心地派人去找林浅。
夜已深了,也不知那个傻女人为何还待在外面,不会是趁机逃走了吧?
林浅没想到禹竹会派人来寻她,颇有些受宠若惊。
一路尾随两个侍女回到金帐内,遥遥看到夏晚窈窕的身影袅袅远去。
林浅心神不宁地低头走进金帐,不期然地撞进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快放开我!”林浅大声喊。
这个禹竹,不是受了伤吗?怎么劲还这么大。
禹竹却充耳不闻地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凉?你真是傻,大半夜在外面冻着,想死啊!”
林浅这才发觉自己身上确实很凉,而禹竹的怀抱又确实很暖和。
但她知道这不是她该贪恋的怀抱。
“可汗,请您放尊重点。”林浅神色冷凝。
禹竹眸中光芒闪了闪,想起禹夕的话来。
你若是爱她,就要尊重她,那样才能获得她的心。
禹竹不禁施施然放开了手,林浅越过他走向金帐一角,那属于她的小窝。
禹竹极是诧异地看着自己空空的臂膀,他不爱她的,不是吗?
那为何,自己却要按禹夕的话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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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浅眠凌晨就开始更新,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休息了?不好意思(*^__^*)
姻缘惜 你懂爱吗
更新时间:2012…5…5 2:52:56 本章字数:4451
禹竹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爱,但他却清楚知道自己是在乎她的!
当看到弩箭射向林浅的那一瞬,他清楚感受到内心深处传来的恐慌是那样强烈,强烈到淹没了他的理智。
让他奋不顾身不计后果地跃起,为她挡住了那一箭。
禹竹清楚知道他不能没有她!
他第一次强烈地想要得到一个女子的心。
这就是传说中的爱了吧?
禹竹想通这一点后,唇边勾起一抹开心的笑意,像孩子的笑容般稚气。
禹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林浅栖身的角落。
帐内的灯火闪烁,林浅躺在地上的毡毯上,双眸紧闭,呼气如兰,跳跃的火光淡化了她冷澈的气质,使她看上去比白日里要温柔。
禹竹盘膝坐在林浅面前,右手轻抚下巴,享受般望着她的睡颜。
直到林浅长长的睫毛开始微微颤抖,他禁不住展颜而笑。
禹竹知道她在装睡,他知道林浅仍不愿面对他。
但他决定尊重她,不再强迫侵犯她。
是以他微笑叹了口气,慢慢站起身,向自己的床榻上走了过去。
神经紧绷的林浅直到听到脚步声远去,才敢轻轻地吁了口气。
方才她还真怕禹竹再次兽性大发,对她不轨。
眼下确定他终于离去,才敢安心睡去。
作为一个南征北战的霸主,禹竹曾受伤无数次。
每次憋在帐内养伤,简直是度日如年。
可这次他竟很享受养伤的日子。
每日里让林浅为自己敷药、熬药,他甚至不允许别人来探望他,只想多享受和林浅单独在一起的时刻。
林浅也聪明地利用这几日的时光,对禹竹旁敲侧击温婉劝说,试图让他终止战争。
她不确定禹竹是不是听进去了,虽然他还是不赞同她的观点,甚至有时还会和林浅针锋相对地辩论。
然林浅还是感觉到了禹竹的细微变化,有时听完她的话,他也确实在沉思。
三日后,禹竹的伤口已愈合。
一大早林浅正为禹竹换药,齐泰和洛其便来禀告战情。
“可汗,末将探查到一个消息,辰国莫王率兵到了边关…”齐泰沉声禀告。
林浅刚刚将禹竹脖子上的布条拆下来,手中拿着瓷瓶,正要为禹竹敷药。
听到齐泰的话,玉手轻轻一抖,手中的瓷瓶便滑落下去。
林浅慌忙伸手,但没能接住,瓷瓶掉在地上,碎了。
她慌忙蹲下身去捡,心中却波涛汹涌。
莫迁竟带兵到了边疆,这意味着什么?
瓷瓶的碎裂声,让禹竹心中一惊,他低头俯视蹲在地上捡拾瓷瓶碎片的林浅,剑眉微皱。
她的性子一向沉静,做事沉稳,今日为何这般毛躁?
而此刻捡拾碎片的玉手,依旧在轻微颤抖。
为了什么?
脑中灵光一闪,禹竹忽然想起禹夕曾对他说过,林浅原是莫迁的王妃,因莫王曾深深伤害了她,所以她才会远离辰国,到了烈国。
这个消息只因以前禹竹并不在乎她,所以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如今乍然想起,内心蓦然一沉。
她原来是莫迁的王妃!
齐泰和洛其注意到禹竹神色有些恍惚,似乎心思并不在他们的禀告上,便识趣地闭了嘴,帐内顿时陷入一阵静谧之中。
林浅默默将碎片收拾干净,从药囊中又拿出一瓶伤药,感到帐内气氛有些诡异,这才发现禹竹的异常。
禹竹那张轮廓硬朗的脸,此时神色极是肃然。
微凹的黑眸一眨不眨地凝视她,眸中神色深邃、凝重。
林浅心中微微跳了跳,不禁淡笑:“方才不小心手滑了,不过这瓶也是治伤良药,比方才那瓶丝毫不差呢!”
林浅说完不去理会禹竹深幽的眸光,将药细细抹在伤口上,然后为他包扎了起来。
洛其有些担忧:“可汗,若是辰国和烈国联手,我们是不是…”
禹竹打断洛其的话:“联手?本可汗岂怕他们联手?莫迁来了也好,本可汗早就想见识见识莫王的风采了,更想和他在战场上大战一番,看看他是否如传说中那般厉害!”
“你们两个下去吧。”禹竹挥手将他们赶了出去。
齐泰和洛其觉得有些诧异,以前禹竹面对军情都是极其重视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是以,两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凝立在帐外,倾听帐内的动静。
禹竹望着帐内默默收拾物事的林浅,低垂的侧脸是那样宁静疏远。
“你,方才摔了瓷瓶,是因为莫迁?”他忽然低低问。
林浅听到莫迁的名字,心快速的跳了几下。
她随即抬眸看向禹竹深邃的眼眸:“不是,我只是手滑了,方才我已经解释过了。”
禹竹忽然一把抓住林浅的手腕:“你以前真是莫迁的王妃?”
林浅淡淡一笑:“是,不过那是以前了,现在我不是!”
“那就好!”
禹竹忽然展颜一笑:“林浅,以后你是我的了!”
林浅诧异地抬头,望着眼前这个狂放的男子,什么叫你是我的了?
禹竹无视林浅诧异的目光,自顾自温柔地开口:“等战事结束我就带你回禹国,禹国虽没有江南的小桥流水,却有一种广漠的美,那是你想象不到的,你可以骑马在草原上驰骋,看到浑圆的落日从地平线上慢慢沉没,你可以在夜晚抬头仰望星空,你会发现星星离你是那样近,近到你触手可及;禹国虽没有江南遍开的繁花,但却有凌寒独自开的梅花,我会为你建一座别院,为你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