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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杀[金推]-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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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其他儿女一起不幸出了意外,就让他自己先有个心理准备。”
    路明即便料想到最终总会弄成这样,此刻也还是眼皮跳了一下。抬头去看,楚行脸色平淡,完全如同说着今天的天气一般。
    “……可是,”路明又忍不住絮絮提醒道:“这样一来,跟梁家我们就算彻底撕破了脸皮。这回已经没什么再能弥补的了,而且要是真斗下去,注定是两败俱伤……”
    楚行抬起眼皮来,慢慢地说:“那又怎样?”
    路明心底悚然一惊。半晌才回过神来,轻声道:“我明白了。”
    次日下午,罂粟午睡时,楚行坐在床沿等她醒来。
    罂粟不知是蓄意还是无意,整个午睡过程都不让楚行好过。不停把脚踹在他身上,力道还颇大,一直到终于把楚行踹下床沿去。她大字型趴在床上,即便是在被单底下,也能看出睡姿毫无形象。楚行站在床边,单手掐腰,面无表情瞅着她有一会儿。转身出了房间。
    再回来时他的手里握了根细毛笔。楚行俯下^身去,在罂粟的一边脸颊上,很快画了三根猫须一样的细线。
    第四根细线还没落下去,罂粟就“腾”地张开了眼。
    楚行笑着还没说话,手里的笔已经给罂粟夺了过去,顺便还甩了两小滴墨汁在他的浅色裤子上。罂粟压根不管,抹了一把脸上,觉察出来什么以后,眼里立刻便放出了气势汹汹的光芒。
    她一下子坐起来,抓着毛笔就要往楚行脸上涂。楚行往后退一步,罂粟够不到,很快也跟着下了床。楚行又后退一步,罂粟连鞋子也来不及穿,怒意满眼,跟着逼近。一直到楚行到了美人榻边,退无可退,停了一下,罂粟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迅速在他两边脸上各画了一个叉。
    路明进来的时候,站在门口便看到房间内一副不忍逼视的景象:楚行脸上衣服上都是毛笔画出来的大黑叉,被罂粟抓着手,壮烈地给压在美人榻上;罂粟骑在他身上,脸上几根猫胡子,手中一根毛笔,正要继续往楚行脖子上画下去,毫无半分淑女形象。
    路明僵立在原地,一口气噎在肺里,半天没有回过魂来。
    楚行看到他,已经被画花的脸上此刻竟还能保持一副轻描淡写的态度:“什么事?”
    罂粟动作一顿,跟着回过头来,看了路明一眼,仍是面无表情。想了一想,仿佛还不觉得解气,又将毛笔往下恨恨一戳,像扣戳一样扣在楚行的脸上,才把毛笔扔开,从楚行身上爬起来,若无其事地回了床上。
    路明简直看得眼睛发直,过了半晌,魂才从天外慢悠悠地飘回来,浑身一震,猛地低下眼,呐呐答道:“……梁家不放人,离枝没有回来。”
    楚行眉目不动,抽了一边的纸巾擦手,淡淡开口:“那就从梁天成的幺子开始。最迟明天晚上,我要他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我去……我说为什么没有发,再一看才发现存稿箱日期写成了9月9号23点半……
    有花花今天有双更(不含本章)!!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他说完,罂粟转过脸,看了他一眼。被楚行捕捉到视线,做出要把毛笔丢过来的手势,罂粟下意识闭起眼滚进被子里,过了片刻,察觉什么都没发生,一睁眼,楚行单手托着下巴,正满眼好笑地望着她。
    罂粟顿时恼怒,大力把抱枕连番朝着楚行甩过去。楚行随手抓住两个,第三个没有躲,看着它砸在身上。罂粟还要把第四个抡过来,楚行慢吞吞地说:“砸在身上又不痛。”
    罂粟的眼睛里简直有烈火在熊熊燃烧,双手抱起床头柜上的琉璃花瓶,高高举过头顶,就要朝着楚行摔过去。楚行两步过去,紧紧抱住她,罂粟手肘往后狠狠一拐,楚行闷哼一声,皱眉笑着跟她商量:“这个砸在身上就太痛了。还是抱枕吧?”
    罂粟挣脱不得,又想起旁边还站着一个路明,转过一对乌黑瞳仁来,刮骨钢刀一样剜了路明一眼。路明膝盖一软,差点给跪下去,立刻说:“我我我我还有事!我这就走!”
    路明连滚带爬离开了卧房,最后还不忘把门给关上。罂粟等没了动静,见楚行还不放手,愈发不耐烦,一脚朝他狠狠踹过去。楚行恍若未觉,加了点力道,下一刻便把她压倒在床上。
    罂粟眉毛紧紧拧起来,不断要挣开他。睡袍上的扣子因此崩开一颗,露出胸前一片似有若无的美好。楚行看过去一眼,只稍稍一停,就被罂粟逮住机会又踢了一脚。
    他在她柔软的腰身上不轻不重拧了一把,沉着脸道:“别乱动。”
    罂粟反应过来后,仿佛连骨头都僵硬了一下。
    她抬起头,小巧的下巴紧紧抿起来,提防地看着他。尽管不开口,眼神里已经满满都写着一句“你才别乱动”的警告。
    楚行微微笑了笑,撑着手,慢慢低下头,在她嘴唇上轻轻衔了一下。就像是轻捷的羽毛刷过,又一触即分。
    再俯身下去的时候,罂粟别过了头。
    她的脸色依然是冷的,没有变化。身体和他相贴着,已经绷成了一张弓。楚行看了她一会儿,罂粟始终梗着脖子,拒绝去看他脸上的表情。
    楚行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轻声说:“罂粟。”
    罂粟眼睛都不眨一下,无动于衷。房间内静默,只听得到窗外隐约的风声。过了一会儿,她伸出手,把他推开。自己卷过被单,闭上了眼。
    到了第二天下午,梁天成的幺子已经被带进了楚家内重。
    梁天成三儿三女,最受宠的莫过于这个小儿子。又因终年娇生惯养,十几年下来,性格软弱无主见,没有养出半分黑道嗜血的习性。即便被梁天成紧急加派了人手保护,到了该落单的时候也还是落了单,该绑架的时候也还是绑了架。
    路明把人已经带到的事情报告给楚行时,楚行没有要去看一眼的意思。只平淡吩咐:“每隔半小时,把他的手指头送一根到T城。十根都送过去以后,再把人头给梁天成送过去。”
    鄢玉从卧房里给罂粟检查完病情出来,正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倚在门框上懒洋洋地笑了一声,赞扬道:“因为个排行老三的女儿杀了最宝贝的儿子,回头就算真保住了离枝,梁天成又还能给她剩下多少父女感情。楚少爷借刀杀人的手段用得真是好。我看你还是行事温柔一点,小心血淋淋的东西送过去以后,把梁天成给惊到中风。”
    结果未等到第三根手指头送到梁家,就有人来报告,说离枝已经在楚家门口外面等。
    楚行只“嗯”了一声,接着便从下午茶里掰了一块糕点喂进罂粟嘴巴里。罂粟咬了一小口,第二口就嫌恶地不肯再吃。楚行又换了两种,罂粟都还是那副“这种难吃的东西吃了一定会中毒”的厌烦态度。楚行自己尝了一口,客观评价糕点道:“哪有那么难吃。”又说她,“嘴巴越来越刁。”
    罂粟嘴唇微微一动,面无表情开口:“经过你手的都难吃。”
    楚行微微一挑眉,伸出手指来,捏了一下她的鼻尖,被罂粟“啪”地一下打开,声音清脆响亮,旁边的人也能听见。一片噤若寒蝉中,楚行自己却不介意,笑道:“难吃到都能让你开口说话了,那也挺值得。”
    罂粟的脸色摆在那里,明白表示着巴不得他赶紧走。楚行只作没看到,又逗她说了好一会儿话。即便罂粟始终抿紧了嘴唇,不再开口,他的心情也未受影响,直到夕阳西下,一起吃了晚饭,又看着罂粟背对他睡着,才起身,不急不缓出了卧房。
    离枝已经在楚家的私牢里等了五个小时。
    看管着她的不只有路明,还有凑热闹不嫌事大的鄢玉。后者坐在舒适的审问椅内都不安生,听路明把事情大致说完后,还叫人端来了那保镖的骨灰搁到离枝面前。离枝只瞥了一眼,就有些尖利地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鄢玉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道:“没别的意思。离枝小姐请安静下来,别多想。我只不过是看你左右都等得无事,提前给你一点娱乐罢了。”
    路明在一旁听了,只觉得眉峰微微一抽。鄢玉显然意犹未尽,手肘架在审问桌上,又诚恳问道:“离枝小姐这几天是不是都没睡好?皮肤状况这么差。我这有最健康的助眠药,副作用达到世界上最小,你需要吗?念在你是女士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打个九五折。”
    是个女人都不想听到他说的第二句。离枝一向自诩年轻美丽,此刻又心烦意乱,更是根本不想回答这种问题。但鄢玉连续孜孜以求地问了她相同的五遍,听得路明在一边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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