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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女人都自负,因此而忽略自己的身份,莫说她只是个管事姑姑,就算如庄妃那等身份,也不敢随意左右皇上的决定,就算有经天纬地之才,区区一个奴才,还妄想翻云覆雨不成,认不清自己位置的人,迟早都是会惹祸上身的,慕容云,假使你真的聪明,就赶快收敛一些吧。
“你也知道在宫里待的年头长了,不是我说你,这地方有什么好?除了房子大一点,物件精致一点,还有哪点能比的上宫外。
不是我说你,外面有个范先生巴巴的等着你,脖子都盼长了,怎么你还是死守在这不出去呢。
不是我说你,你这岁数也不小了,女人的青春没几年的,不是我说你,你再这样下去,小心做一辈子老处女。
不是我说你,年龄越大,生小孩越麻烦的,不是我说你,一次性唔唔干嘛啦”
把多尔滚拉到身后,就开始吐沫横飞的人,被一只手把嘴巴给封上,而且还是死紧死紧的,生怕她再多吐一个字一样,害的苗喵喵差点直接被人给闷死了。
开玩笑,怎么死都好,但窒息而死,绝对不是她的选择,狠命的扒开捂在嘴上的大手,先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后,用满是控诉的眼光秒杀这个万恶的杀人犯。
“咳咳,时候不早,咱们回去吧”刚才确实是太激动了,谁叫她越说越不象话呢,某个被瞪视的人,假装没看到那杀人的眼光,但是心疼的眼神飘到她脸上非(霸…提供下载…)常鲜明的几道红印子上,原谅他一时受到刺激,才下手不知轻重吧。
“我还没说完呢!”再大的火气,也都被他眸子里柔柔的光给扑灭了,但是她的目的还没达到的说,怎么能轻易撤兵呢。
要知道,这一走,说不准就再没见面的机会,不点醒云儿,范先生的脖子老这么伸啊伸的,会变成长颈鹿的。
“如果心思不在那上面,有些话就算你天天念,也未必管用,你强求不来的”扫了一眼一直微笑的慕容云,多尔滚牵起苗喵喵的手,缓步朝养心殿外走去。
一面而已,已经发现慕容云的改变,以前清傲的眼神,染上了利欲的污浊,透着世俗的狡诈掩藏于半合的眼中,面上的微笑已经没有了真诚取而代之的是虚伪,这样的人,任何情感都已经不能温暖她的心,而她自己也早就放弃了对这份温暖的渴望,和这样的人讲感情,无疑是浪费自己的感情,还不如提早回家收拾包袱。
“可是”
“没有可是”
“但是”
“不要但是”
“那但可是总行了吧”
“我的娘子,为夫我恭候娘子起架回府,你难道忍心让为夫的我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回去?”
“啊哈哈哈如此,有劳夫君了”
“这是宫里,娘子真要为夫的我颜面扫地吗这样娘子脸上也无光不是”
“那出宫背好了,我可”
寂静沉默的紫禁城,温柔和满是幸福的声音回荡在长长的宫道中,被清风吹送到养心殿的院落里,那样真切,却转瞬又被风吹散消失无踪,这种两人之间的蝶鹣情深却让孤单的人红了双眼。
曾经她也可以拥有这样的情感,但是她选择了另一条路,一条只有一个人走的路,走的越久,就越找不到原来的自己。
她以为她可以不需要什么爱情,但是看到远去的两个人,她知道,她想要,想要的不得了,但她已经失去了得到它的资格。
鸳鸯双栖,蝶儿双飞,而她只能是一个人走,摔倒时没人来扶,哭泣时没人心疼,烦闷时无人解忧,只是不断的爬的更高,可她爬的再高又如何,始终是个奴才而已。
又是一阵风吹过,穿得很厚实的人,却觉得很冷很冷,不由自主的抖瑟,就好象风中的落叶,没有依靠,孤零零的躺在地上,遥望曾经给它所有一切能给的树枝,如今就算她想回头,那枝桠却已经不是她能栖上的了吧。
叮叮当,叮叮当京郊的寂静小路上,伴着清脆的马铃声,一辆乌棚马车由远及近,慢慢的行过来,车帘挑着,让里面的欢声笑语毫无阻碍的在草野中回响,马车行到界碑处站下,等着一直在后面步行的俩人追上来。
“范先生,送君千里,终需一别,止步吧”多年的好友忽然别离,总象有说不完的话,多尔滚和范文程两个一路由王府走到这里就没停过嘴,叮嘱了几百遍'路上小心',却总要没两句话,又再重复一次。
多尔滚猜的没错,由宫里回来的第二天,一大清早,皇上的旨意就下来了,传旨公公话音刚落,这家人就马上跑的没影儿了,等这位公公总算拉住个人,把圣旨给送出去,走出大门后,下巴差点掉地上,这什么速度啊,一会儿的工夫,人已经夹大包小裹的稳稳坐在马车里了,好象这些人一直就是吃住在马车上一样,要不是范学士出现,这马车估计早就没影了吧。
“知道你要走是一回事儿,送你真的离开又是另外一回事儿,让我再送送你们吧”
如果两个男人,是真正的朋友,那他们之间的友情缠绵度,一定不会比爱情少,分别的时候,也同样会依依不舍,会希望多送一里路是一里路,最好这个一里路没尽头才好呢。
“送过一程又一程,范先生不如直接跟我们一起走吧”马车里探出颗脑袋,满脸神经兮兮的笑,嘴巴里的瓜子皮吐的满天飞,整个一个到处讲人是非的长舌妇形象,实际上,某人也正要以这种形象去扰乱大清社会的安定团结。
“范先生,别跟个娘们儿似的”又一颗头探出来,江牛牛夹着他们家的娃,免得被东莪给活活折磨死,站在了他家老大一边。
“娘儿们怎么了,娘儿们招你惹你了,小多,我强烈要求晚上跟锦月一起睡,本娘儿们要跟他家娘儿们好好聊聊”一脚把江牛牛给踹回去,小子,拍马屁都不会拍,我一脚踢死你得了。
“额娘,那本娘儿们,要跟你们两个娘儿们一起睡”一颗小脑袋紧接着探出来,双眼闪闪发光,太好了,她又有机会听到,被阿玛禁止额娘提起的那些个事儿了,说什么也要混到娘儿们的队伍中去。
“你????还娘儿们????一边凉快去吧”苗喵喵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人儿,露齿一笑,青葱食指直点那颗小脑袋的脑门,直接把她闺女给点到马车里歇着去了。
“凭什么!我不服!”小人儿手脚并用的爬回来,嘴巴撅的老高,都是女人,凭什么她就不能是娘儿们!
“小格格啊,娘儿们之所以叫娘儿们,是因为都是当娘的人啊,半老徐娘的人才叫娘儿唉呦,娘子,我错了”
马车里探出一只手,揪住想充当一回老师的江牛牛的耳朵,那手法,真叫一个稳准狠,一看就知道对于手的主人来说,揪耳朵属于熟练工种,娴熟得不得了。
“范先生,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没有什么是亘古不变的,就算我如何喜(霸…提供下载)欢那丫头,可有一天,死亡也会把我们分开,所以珍惜眼前的才是正理儿”
收回看着马车里闹做一团几个人的视线,多尔滚抬手轻拍了下范文程的肩膀,多少情义,都通过这一拍传递过去,这位朋友什么都让他放心,唯独这死心眼的毛病让他担心,忍不住在离别的时刻,又出言点道。
“小多,我决定了,以后半个月,都让锦月跟我睡,你没意见吧”不知道江牛牛又说了什么惹人嫌的话,某娘们愤怒的吼叫声传出来。
“范先生,珍重我无所谓,你高兴就好”看着范文程的苦笑,多尔滚知道,其实范先生什么都懂,就是不愿意去相信。
唉也是,感情这种事儿没几个人能潇洒的面对,当局者愿意迷,他这旁观者说什么都没用,多少担心,到最后,只化成一句珍重后,多尔滚转身跳上马车,去扑灭某娘儿们的火气去了。
“爷,不要啊,我会死的”
“我会厚葬与你的”
“你看我也没用,本娘们现在不高兴”
“娘子不”后面的话随着马车的远去已听不真切。
走了,曾经三人共游玉柱山,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了,那年的笑声,那年的心情都只能放在回忆里去回味了,物换星移,那年的晴空万里如今是再难寻到,心的某一角空空的。
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中,范文程才转身朝回走,脚步很慢,仿佛在这里多停留一刻,那辆马车就会折回来似的,走几步便回头望一望,却始终再看不到那载满欢笑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