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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头哦,尽管还是大咧咧的笑容满面,可是眉宇间的摺痕很深很深。
“行了,我知道,可能是好容易在一起,忽然又分开,心里有落差,我没事儿,赶了这么远的路,去跟你媳妇歇着去吧”唉,牛牛,你不懂的,以往
小多是一座山,往那一站,就让人安心,就好象不管打雷闪电,还是狂风暴雨,这山都不会动那么一下,可如今,这山已经被掏空了,说不准哪
天,一个雷声响起,就震得整座山轰然倒塌,他们是夫妻,他就睡在她身边,谁能比她更了解他身子骨究竟糟到什么程度了呢,不过就算她提着份儿
心,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算了,何苦再多拉上两个人,陪着她一块愁呢,想到这,苗喵喵舒展眉梢,一手一个,搭上牛牛两口子的肩膀,笑眯眯
的连推带踹,把人给轰出去。
“福晋真的没事儿吗?”看着紧闭的房门,被轰出来的俩人对望了一眼后,无奈的朝自己的小窝走回去,边走锦月还边回头,福晋和爷肯定是有什么
事儿瞒着他们俩,不知是好是坏,心里没个底,反倒是让她更有些不放心。
“怎么可能,我们这些年的哥们儿,我还不清楚她,不过她不让咱们跟着担心,咱们也只能以后多留心点她就是了”扳回老婆的脑袋,继续朝小窝
前进,老大的心思他明白,那他就顺着老大的意思,免得再给她添堵,大不了他暗地里跟着一块愁,从小到大,他就这么一个当作亲姐姐一样的亲
人,要他不去关心,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八月,多尔滚班师回京,除了身子又瘦了一圈外,气色和精神都是相当的好,这让苗喵喵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不过还是拉着他,里里外外,上上
下下检查了N多遍,多尔滚被她转陀螺一样的拉过来拽过去,头都快转晕了,脸上却依旧除了笑还是笑,直到那张板着的夜叉脸,拨云见日的渐渐
漾起笑痕,他才一把把她搂进怀里,狠狠的吻个够本,多尔滚这一回来江牛牛和锦月两口子总算松了一口气。
自从八月回京以后,多尔滚就没再出征了,除了上朝,整日的都被关在府里,没错,他被老婆给禁足了,多半时间都是在床上给她反思,然后就是
大碗小碗的补品,喝的一打嗝都是中药渣子味儿,这还是三五不时的,有牛牛,锦月,范文程偷偷替他解决了不少,不然,不用打嗝,三尺外就能
闻到他身上的药味儿了。
“小多,赶紧把这个喝了,记得一会儿范先生来了,你可别跟他喝酒,咱们就喝这个,懂吗?”苗喵喵填鸭式的药补进行的如火如荼,连过年时
也不放过,大年初一,别的没有,先送上碗人参莲子羹,又摆上碗茯苓党参炖乌鸡,盯着多尔滚吃下去后,又给端出碗潺菜清汤交代着。
“好”这个朝堂上能呼风唤雨的男人,此刻就跟个最听话的乖宝宝一样,甭管老婆拿来什么,他统统照单全收,喝完吃完后,还不忘给她一个美丽
的微笑,等到苗喵喵一转身,两条剑眉利马打成结,一碗碗的药膳,牛牛光看都直反胃,咱们小多就硬是都给他吃得渣儿都不剩,不为别的,就为能让
她的眉头不挂着担忧。
“十四爷,大过年的,还在补,真是好胃口啊”门外传来调侃声,范文程带着老婆来拜年了,没进门呢,就被这中药味儿熏得想转身就跑,唉,等
下,他又少不得占一下多尔滚的'便宜'了。
“范先生来得正好,我正想你想得紧呢”单手撑着下巴,多尔滚眨眨大眼睛,看着门外进来的人,似笑非笑的说,范先生,咱们可说是过命的
交情了,有这等好事儿,我是不会忘了你的,所以,你也甭太'嫉妒'。
“来,小多,把这个也吃了”范文程还没来得及搭话,苗喵喵就又端着托盘进来了,上面摆着一二三,三个碗,她也不怕给多尔滚补得撑个好歹,
外带鼻血哗哗流!
“好”打结的眉头马上舒展,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乖乖的接过苗喵喵递过来的碗,压了压翻腾的胃,小口小偶,吃得那叫一个有滋有味儿,带笑
的眼睛瞄了瞄范文程,又瞄了瞄桌上另外两只碗。
太阳偏西,范文程才带着老婆告辞,把轿夫们给谴走了,说是吃得太饱,要散步回去,范夫人虽然纳闷她家相公什么时候食量变这么小了,不过几
杯酒,几口菜而已就撑得要散步,但也没多问,这样更好,更能与他亲近。
“相公,你身上怎么有股子中药味儿”走出巷子口,范夫人抽了抽鼻子,总算知道这如影随形,若有若无一直跟在他们周围的中药味儿是哪来的
了。
“你当你跟那丫头说话儿的时候我在干嘛?”要替多尔滚吃药膳,还要不被发现,他简直就是囫囵吞枣,多尔滚果然够义气,后来又上来的几碗,
涓滴不剩的都推给他了,他严重怀疑,要是今儿他没来,多尔滚会不会给撑死。
“十四爷很宠他的福晋”她终于知道他走神的时候在想谁了,那个他满口丫头丫头叫着的十四福晋,他在她面前就从来没笑得那么开怀过,十四
福晋,怎样的一个女子呢?从跟她的交谈中,她感觉那女子很开朗,很热情,这些她也有啊,怎么没见相公多看她一眼呢?
“嗯,那丫头可是他的心头肉呢”看了眼身边低着头走路的妻子,女人都是这么敏感吗?虽说曾经爱过,但如今在他心里,那丫头早就跟妹妹一样
了,疼她,宠她依旧,但却不在是当时的那种心情,何必再来提醒他,还是他一直就不懂得女人,不明白云儿为什么不肯出宫,不相信他的心,假如
云儿能用那丫头相信多尔滚一半的信念,结果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吧。
雪花轻轻洒落,覆盖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景致总有相似,心境却再难相同,如今,他身边走的不再是云儿,那年两个一同在雪中漫步的影子,已
经越来越淡,不能同时相信这份爱情的两个人,总是会被猜疑,误会给拉得越来越远,他与云儿还能回到从前吗?
归尘3
都说瑞雪兆丰年,所以看到这铺天盖地的盈白,大多数人都会很欢喜,尤其是靠地吃饭的老百姓,可她偏就讨厌极了这刺眼的白,总会让她已经学会
冰冷的心,渴望一下那已经不属于她的温暖,由最初听到他与妻子之间的冰冷,到现在成为多少人羡慕的神仙眷属,她的怨就在一点点累积,到如今
怨恨已经遮蔽了她整颗心,可每到下雪,她已经坚硬的心就会出现一丝裂痕,人说一道伤口不疼,真正疼的是,这伤口结痂然后裂开,然后再结痂
再裂开,一次比一次深入骨髓,永远没有愈合的一天。
“云儿,在想谁?”略有些忧郁的声音响起,就在树下站着的人身后几尺处。
“回皇上的话,没想谁”树下望着雪发呆的慕容云,听到声音马上转身行礼,不用看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打从他五岁起,就一直照顾着他,这
么些年下来,要不是今儿她走神儿了,就算他不说话,她只听呼吸也能知道是谁站在她身后了。
“云儿,朕的面前还要说谎吗?就不怕朕治你个欺君之罪。”几尺外,少年天子就站在那,隐现威仪的青涩脸庞少了些朝堂上的尖锐,露出难得的
关切眼神,对于这个跟他没半点血亲关系的人,他却格外的关心,就因为当皇额娘不要他时,她伸出了温暖的手,陪着他长大。
“奴婢不敢,奴婢真的没想谁”扑通一下跪下去,慕容云竟觉得心里头冒冷气,手心里都是汗,眼前的少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天天缠着她的小孩子
了,还透着些稚嫩的嗓音说出的话却卷着威严,清瘦略现单薄的身子站在雪地里却裹着一身的盛气凌人,就算皇权还没有真正握在手中,但毫无疑问,
他,是一国的君主,是九五之尊,哪怕只是表面的上,他依然是只能仰望,依然是站在顶端的人,而且,总有一天,这天下将真正的为他所有。
“起来吧,奴婢奴婢,朕说了多少次,你就只是云儿,不是什么奴婢”当今的天子,年轻的顺治皇帝蹙起秀气的眉峰,收起了眼里的关切,怎么人越大,
失去的东西就越多呢,坐拥天下,何等权势,却连真正能吐露心声的人,都离他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