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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还没见过他甘于平淡地做基层工作呢。
因此看着薛平贵不上差的日子一副宅男的模样,蹲在家里忙进忙出,钱浅虽然好奇,却也不着急。她笃定薛平贵一定另有想法,要知道,刨去自家男人的个人特质,薛平贵可是男主啊,主角光环的加成可真不是假的。
不当差的日子,薛平贵真的挺像个寻常农家小伙子,一早起来上山砍柴,如果运气好碰到野兔就顺手抓一只,没有就算,早早砍完柴回家再去挑水,之后再吃早饭。如果钱浅要进城,他有时会去送钱浅,有时就自己在家忙活,修修院墙篱笆,整整屋后的坡地什么的。
赶上钱浅进城,薛平贵会自觉做晚饭,省得媳妇回家以后还要受累,如果钱浅也在家不出门,那两人就各忙各的。过年前,钱浅家里添置了新的被褥,还找了个木匠重新做了家里的大门,簇新的大门上贴了薛平贵自己写的春联和福字,倒是显得比村里其他人家还热闹些。
临近过年,薛平贵连续几天没回家,钱浅在太师府和丞相府连续接了几天宴席的活也是忙得很,小两口好几日都没见。
年前的差事赏钱丰富,但这一次,破天荒的,钱浅的关注点并不在赏钱上,而是惦记着另一件事。她低着头从丞相府角门出来,仔细思索着刚刚听来的八卦,甚至都没发现早就等在千金坊后巷的薛平贵。
“九娘。”薛平贵几步上前牵住钱浅的手:“在想什么这样出神。”
“你怎么来了。”钱浅抬起头,眉眼弯弯地看着薛平贵:“等很久了吧?”
“也没很久。”薛平贵摇摇头:“前几日我出门时你就说过了,这几日在太师府和丞相府连续应承宴席,丞相府午宴,请了不少人,神武军也有军官去赴宴,因此我打听了时间掐着点来接你的。”
“嗯!”钱浅一脸认真地点点头,迫不及待开始和自家老公分享刚刚听来的八卦:“我听说太尉二公子魏虎立了功,被调回京,升任四品忠武将军。”
“你也听说了。”薛平贵点点头:“他眼下调任神策军,归唐王军衙,跟我们神武军倒是不相干。”
“我听说的不止是这个。”钱浅扯了扯薛平贵的袖子,皱起了眉头:“今天丞相午宴,魏虎也来了,听说太尉向丞相提了亲,为魏虎求娶丞相家三小姐王宝钏。”
“与我们有什么相干?”薛平贵有些好笑的捏了捏钱浅的鼻子:“丞相家与太尉家一直交好,魏虎求娶王三小姐不是正常的吗?”
这么说可也是……钱浅挠了挠脸,有些无法反驳薛平贵的话。本来按常理来说,王宝钏这样高门大户的小姐,是会嫁个门当户对的夫君,秀楼选亲砸绣球之类的才叫真不靠谱。可是这回求亲的不是别人呀,而是全剧大反派魏虎,这让钱浅觉得有些别扭。
王宝钏这个姑娘,钱浅还是对她挺有好感的,并不希望她跟着魏虎那个坑货过日子。那家伙如果真的像剧情描述的一样通敌谋反,那绝壁是没有好下场的。
“你爹娘的事……”钱浅犹豫了一下问道:“眼下魏家如日中天,想要知道当年的事儿,怕是更难了。若是魏虎真娶了王宝钏,那就是王丞相的女婿了,就算你日后寻出些蛛丝马迹,怕是也难扳动魏家。”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一日一日的净操些闲心。”薛平贵像是变戏法似的掏出个做工极其精致的银簪子,直接插在了钱浅的头发上:“有那功夫,不如好好打理一下自己,瞧瞧你,这几日累得眼圈都青了,早就说了不用你这样辛苦,非不听。”
“这簪子这么精致,一定很贵!”钱浅一边摸着头上的发簪,一边非常煞风景的指责:“你肯定背着我存私房钱了!”
“钱都已经花了,你再嚷也是无用。”像是早就猜到钱浅要说什么似的,薛平贵捏了捏她的脸,笑着答道:“走吧,趁着金水坊的商铺还没歇业,我们也去办些年货。旁的不说,好歹也得有身新衣裳。”
“有啊。”钱浅眨眨眼答道:“咱家不是有一匹靛青素锦吗?我这两天给你做了身新袍子。”
“我是说你。”薛平贵无奈扶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瞪着钱浅:“你可莫要忘了,你是个嫁人不足三个月的新嫁娘,当初你穿着旧衣成婚,若再让你穿着旧衣过年,像什么样子,我这个做相公的是多没本事,让娘子过年都买不起新衣。”
钱浅最终还是拗不过薛平贵,在金水坊的成衣铺子里买了一身新衣服,散花锦的棉袄,软缎裙子,远远比不上之前她做公主时的云锦衣裙,但对于她这个武家坡农妇来说在,这可算是难得一见的华服了,而且是全新的,非常合身,除了价钱以外,钱浅哪里都很满意。
第1386章:将军,我帮您养家糊口(82)
“贵死了!”出了成衣铺子,钱浅抱着新衣服,一脸不甘的抱怨:“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就会乱花钱。”
“难道你想日日穿旧衣?”薛平贵故意冲钱浅露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唉!也是为夫没本事,让娘子如此俭省。是我对不起你。”
“别装了,”钱浅冲薛平贵翻翻眼皮:“太假!要不是我拦着你,你怕是就要买织金锦的衣裙给我了。我们眼下还不宽裕,做什么要这样浪费,过个年而已,又是买银簪,又是买新衣,这些钱攒着能买多少米粮呢!”
“我的娘子,就是要漂漂亮亮的才好。”薛平贵偏头冲钱浅一笑:“嫁给我,苦了你了。日后定要让你也过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养得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穿着云锦衣裙。到时你也无需羡慕宰相家的三小姐,你定会比她更漂亮。”
“怎么还提这个。”钱浅有些哭笑不得:“都说了我不是羡慕王三小姐,她是真的好看,又不是因为打扮的好。”
“哪里有那么夸张。”薛平贵笑着牵起钱浅的手,接过了她手里的包裹:“我娘子才好看,天下最好看。”
“虽然知道你说的不是真话,”钱浅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但是听起来可真开心,过年一定多做些好吃的给你。”
钱浅和薛平贵都无父无母,家里人口少,但是这是两人婚后的第一个年,两人都想要好好过,因此在金水坊,钱浅买了不少年货,也没像平时似的总惦记着省钱。
薛平贵的薪俸其实也还不错,而钱浅在大户人家当厨娘,赚钱其实也不少,两人的小日子完全可以过得宽裕些。只是钱浅总惦记着一件事,薛平贵以后若是真的因为红鬃烈马入了唐王军营,她打算跟着走。
女人不能随军,军营里除了营妓是不可能有其他女人的,这一点钱浅清楚。因此她打算自己跟在薛平贵的后面走,到时候薛平贵被派驻在哪里,她就去离薛平贵最近的镇子或者村子安家。
钱浅早就下定了决心,坚决不能像戏文里的王宝钏一样,苦守寒窑十八年,虽然她相信薛平贵不会给她娶个代战公主回来,但十八年不见老公,这样的傻事她才不干。颠沛流离的随部队走当然费钱,搬一次家就要费不少路费,因此钱浅从现在就开始存盘缠。
而她的这一切打算,薛平贵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家媳妇特别爱存钱。大约还是穷怕了,薛平贵总是这样想,钱浅之前日子过得苦,他是清楚的,因此他倒也能理解钱浅的这副小气劲儿,乐得惯着她。
有时候,薛平贵总觉得一切都是他不好。是他,不能给自己娘子富贵的生活,让她总是没有安全感。虽然他很清楚自家的小媳妇是个苦出身,眼下的日子和她以前比起来已经好了太多,但不知为什么,薛平贵总是认为他的小娘子不应该过这样的日子,而是应该像丞相家的贵女一样,锦衣玉食,穿着名贵的云锦,一切都有仆从伺候,什么都不用她操心。
薛平贵不知道自己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打哪儿来,但他坚信,那样的日子才是他家九娘应该过的日子啊!理想中的一切,他一定会努力替他的小娘子赚来,让他的九娘,过她应该过的好日子。
其实对于钱浅来说,眼下的生活已经比以前好了太多。至少她从赵家出来的第一个年,她过得还是挺好。半山的荒屋被薛平贵陆陆续续修了不少回,不再四处漏风,新修好的暖炕烧得热烘烘,家里的窗子都贴了窗花,厨房里的年货堆得满满的,大年三十,她亲自和面剁馅,包了细白面的饺子,薛平贵一口气吃了三十多个。
钱浅的饺子当然好吃,虽然只是猪肉大葱馅儿,但她是大厨,调味恰到好处,猪肉又极为新鲜,是武家坡村里过年前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