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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荷把小玉拉到一边,她劝慰小玉道:“小玉。你这么精明的人都看不出来吗,我那是蒙那对母女地,我弟弟要是在北京有对象我爸妈还用愁到那样子吗,你可千万不能往心里去。”
小玉追问道:“真地没有?”
楚荷肯定的道:“真的没有!不然这事儿也用不着**心是不是?”
小玉这才道:“那行,等过年让他回来我们见个面,不过我可先说好了,他年薪过不了十万我可不会考虑,另外样子也要帅气阳光。个子更不能矮于一百八十公分。你也不想我被那些姐妹们笑话吧。”
楚荷暗暗的叹了口气,几乎可以预见。弟弟与这个小玉是不可能有希望了,因为他的条件哪样也达不到小玉的要求,现在的女人,怎么挑对象像红色年代考察政治身份一样地严呢。
这一晚大家是将就着睡的,徐波困的实在受不了,钻进楚东盛粮食的那间,躺在几条麻袋上睡了一宿,当然第二天醒来时那身笔挺的西服便彻底变了样,而时尚的小玉也搞的灰头灰脸。
楚东早饭后还是不愠不火的蹲在锅灶边抽他地烟锅,楚风觉得给大哥家里添了麻烦,他不好意思地与大哥蹲在灶边拉着家常,其实现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很忐忑,唯恐下一个变疯的就是自己,院门上顶了两根粗粗的棒子还是不放心,可是怕也没用,时间总要一秒一秒的熬。
“老二啊,小翔子还没有信儿吗?这孩子一走就是两年,我都替你们担心哪,北京有什么好的,一个月才拿两千块钱,我听我们家的楚南讲,大城市的饭可贵了,还不如让他回家接你地班呢。”楚东磕了磕烟锅对楚风道,楚翔刚到北京参加工作那年月薪就是两千出头,这事儿楚风没瞒自己亲大哥,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亲大哥竟然当着大家的面讲了出来。
楚风抬头看了看刘寡妇母女,果然那对母女的脸色很难看,大有一跃而起质问楚风的架势,楚风还想再替儿子掩饰一下,“那是小翔刚到北京时的事了,大概现在长了薪水,不过这次疯人病一乱,谁还知道会怎样呢。”
楚东又问道:“那最近接到过他的电话吗,不知道北京那边什么情况啊,我现在是就担心我们家的小南,不知道他在学校怎样了,打电话又不通。”
楚风吱吱唔唔地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刘寡妇却是忍不住暴发了,她指着楚风道:“老楚,你倒是讲明白了,你们家楚翔到底干什么去了,他一个月拿多少钱,你可不能不明不白把我家女儿骗去啊。”
楚荷翻着白眼道:“谁骗你们家女儿了,就你们家地女儿香啊,我弟弟干什么去了、一个月挣多少钱这关你们什么事儿,好像是你们自己硬要送上门的吧。”
楚风这么大人了撒谎让人揭穿着实掉面子,他本来就反对刘寡妇把自己儿子和她女儿往一起搓合,现在不如全实讲好了,“刘妹子,你看外面都乱成什么样了,我也不瞒你说,我们家小翔自从去北京后就没有再给家里回信,我们这做父母地现在担心的不得了,他现在在北京过得怎么样,我们着实是不清楚,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至于这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情我看还是算了吧。”
“算了,肯定是要算了,嫁给你们家那个不知上进的穷鬼儿子有什么好,你以为我们家晓英嫁不出去啊,天天在外面排队求婚的大老板多了去呢,有好几个开奔驰的我都没有答应,原以为我们邻里邻居的知根知底,没想到啊还是让你们给骗了,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说你们家没钱吧还硬充什么大款,英子,咱们不去北京了,让这一家四口骗子给骗到北京去搞不好就把咱娘俩卖了。”
楚荷气的恨不得煽刘寡妇两耳光,偏偏这时候小玉也来找楚荷的门子,“小荷,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啊,你弟弟都失踪两年了,你竟然还介绍我给他做女朋友?”
楚荷急忙道:“小玉,你听我解释嘛,我弟弟只是没给家里打电话而已,我想这次国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一定会想办法联系家里,到时候你们不也一样能见面吗。”
小玉道:“见面有什么用,一个月拿两千块钱,你磕碜我是不是?你不是说他给一个什么老板做助理吗,还认识很多商场上的头脸人物,他到底在做什么,你们还真是一家骗子啊,把我们都骗得不轻哪。”
楚荷与父亲对望一眼,没想到一片好心竟然被人说成骗子,不过也是,楚翔现在到底干什么家里人根本不清楚,就因为着急给他找媳妇,结果东骗西骗,一家人的名誉全毁了。
小玉和刘寡妇母女都对楚荷与楚风鄙视起来,现在就是打死她们也不相信楚翔在北京混的风生水起了,如果说楚翔在北京摆地摊赶夜市她们说不定还能相信,可电视网络上最近都说,北京的城管可厉害了,摆地摊赶夜市的早没活路了,那搞不好楚翔就是在大街上流浪,说不定哪天就让人谴返回来。
屋中人相处的气氛变的尴尬起来,好在刘寡妇和小玉知道这是楚翔的叔叔家,所以她们心里对楚风和楚荷再有意见也只能点到为止,要不然更难听的话还能从她们嘴里说出来,欺骗人家女孩子的感情,特别是对小玉和刘晓英这两个很前卫的女人来讲,这是一件无法容忍的事情。
第三卷 【155】受尽屈辱
日子又过去了一天,外面的情况丝毫不见好转,徐波偷偷观察后向大家汇报,说开枪打疯人的民兵越来越少了,这并不是说疯人的数量在减少,因为开枪的频率越来越高,这证明外面的疯人在增多而不是减少,大家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如果外面抵抗的民兵消失,大街上涌出越来越多的疯人,那么这里就绝对待不住了。
就在众人商量是否要外出避祸的时候,咚咚咚的凿门声响起来,徐波脸色煞白,做为这个家里唯一的壮年男性,他硬着脸皮出了内屋到院子里喊:“谁?”
“是我,楚北!快开门!”门外楚北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不过听说疯人是不说话的,所以楚北的声音虽然不对劲,但最起码他还是个人,徐波马上撤掉顶门杠把人放进来。
只见楚北两眼通红,神情恍恍惚惚,好像受到了什么沉重的打击,这与上次看到他的精明完全不同,楚北冲进父亲的家中,父亲楚东质问道:“怎么跑出来了,虎子和他妈怎么办?”
楚北面容有些痴呆,“他们疯了,他们疯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们疯了,都怪你们,是你们到我们家来才带来疯人病,你们都给我滚,给我滚!”楚北呼的摸起厨房的菜刀,吓得刘晓英母女哇哇大哭,好在楚风还算冷静,他一把夺下楚北的菜刀“小北!你冷静些,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楚北却是冷静不来了,他道:“爸,你孙子疯了。他把他妈咬了,现在已经让民兵杀死,呜……都怨他们!如果不是他们留在我们家。虎子一定会没事儿的,现在他们却一个都没事儿,一定是把祸转嫁到虎子头上了!”
这是亲人中第一个传来疯人的消息,楚风和赵兰都很伤心,可是楚北竟然把儿子地疯归咎到他们身上,这实在是无理取闹了,但看楚北的神情,他似乎有些失常,恐怕这才是真正的要疯。
楚东忽闻孙子疯掉地消息直接就昏过去。楚北的妈妈也是泪如泉涌,蹲在炕角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楚北趁着楚风救治楚东的时候一把又夺回菜刀,他挥舞着菜刀就去砍众人。吓得楚荷、小玉等人逃出厨房,然后连楚风都被赶出来。
大家站在院子里听着院墙外清晰的枪声,时不时还有疯咬他人的咀嚼声,心里别提有多毛了,可是想回内屋却有个真正的疯子,他时不时还会提着菜刀露出头来骂两句,楚风叹了口气,一个幸福的家庭就这样消失了,他也为大侄子的不幸而伤心,只是大侄子把所有错都算到这些人头上。现在劝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只能在外面等他冷静下来。
院子一角有个小草棚,里面堆着柴草,还有一个锅灶,估计是夏天时做饭用的,大家便到那里面暂时落脚,留在这里虽然也危险,但总比到大街上被咬或者直接被一枪干掉要强,虽然有些冷,但可以生起火来。烧点热水暖暖身体。
楚北这一疯竟然就没有恢复过。两天不吃饭大家都挺不住了,徐波自告奋勇趁着夜色想溜进厨房找食物。可是让楚北藏在暗处砍了一刀,幸亏衣服料子够结实,不然不死也要落道伤疤,这一吓大家便不敢再打屋里粮食地主意,可是屋外面除了一口水井再也找不到别的食物,众人一时间饿的头晕眼花,就算想逃现在也没有力气了。
“谁、谁给我们口吃的,我们母女都跟着他……”刘寡妇有气无力地道,可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