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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姐姐,你真是的,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说这个。”马秋月羞恼的捶了蓝桃一下。
“好,好,都是我的不是。不过听你的意思,那白夫人不止是单单的疼爱儿子,反而有了点怪癖了……”蓝桃若有所思。
马秋月的小脸有点红,仍嗯了一声道:“若听那婆子的话就更入不得耳了,但让我估摸,这白夫人早年丧夫,熬了半辈子得了个贞节牌坊。膝下只有这一子,性情大变也是可能的。”
蓝桃的思路豁然开朗,一把拉住马秋月的小手,“好月儿,多亏了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马秋月瞪圆了眼睛不知所谓,片刻后才缓过神来,颐指气使的道:“既然如此,那玫瑰花饼再来一盘!”
蓝桃心情大好,“把玫瑰酒也给我们月儿搬来一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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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桃如玉葱般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笑,让刚刚走到门口的杨夙心里不由起了起了几分小心,她这幅样子又在憋什么蔫坏呢?
“姑娘?”
“你来了?”蓝桃笑着回过头,明媚的杏眼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杨夙修养得当,身高已有一米八多,绝美如玉的少年即使穿着普通的布衣也难掩美玉之光华。
“可有了什么别的进展?”蓝桃最近特别喜欢看杨夙,面对这样的美人儿,当真是秀色可餐呢!
杨夙微窘的别过头去,耳朵染上一层霞色,“咳,咳,那个,没什么重要的。只是说那白家大郎自打十五岁议亲,屡次都不成功,最后居然得了这场重病,连去京里会试都耽搁了。
至于那白家二小姐,自打她写出各种脍炙人口的诗词、戏剧后,还琢磨出不少稀奇古怪的美容方子来,倒得了不少夫人小姐的青眼。
看那白家的意思,是有意将她许配给马县丞的公子马荣的,只是马家一直都不曾应口。”
蓝桃点了点头,白家这几个主要人物多多少少都有奇怪之处。那白大夫人就不必说了,明显的恋子情节。
想她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守寡多年就为了得那块冷冰冰的贞节牌坊,寂寞难捱的深夜独自对月嗟叹,后来再加上更年期什么的,很可能心理已经开始扭曲了。
身边最亲近的男性就是自己的儿子,与儿子朝夕相处,由于失去了丈夫,无法得到关爱,于是就把儿子当成了感情对象,从而获得感情需要。
那白大郎也是个倒霉的,身体健康、春风得意的时候生生被自己的老娘毁了亲事;到了现在病入膏盲了,娶不娶媳妇还能有什么意思呢?
很可能,他心里也是怨的,只是孝字当头,他一个为子的又能说什么呢?及时他不病,娶了媳妇回来,想必那个媳妇又要成为白夫人妒恨迫害的对象。
若是夫妻感情不好还罢,若是感情好,那势必要成为第二个焦仲卿与刘兰芝,生生的把你个神仙眷侣搅合成一锅粥。
谁让“媳妇”抢了儿子对自己的爱呢?谁让“媳妇”可以光明正大的睡在儿子身侧呢?谁让“媳妇”可以与儿子相伴一生,生儿育女呢?
这病态又扭曲的爱,到头来结出什么样的果实呢?
至于说那白素素,她压根就是个穿越剧看多了的脑残,以为自己金手指一开,身边什么类型的美男都要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包括自己的病弱哥哥,以及自己这个傲娇小仆。
想起白素素屡次三番的派丫鬟过来给杨夙带点心送衣服送关爱,有一次居然还送来一盒柳絮,旁边提着一句诗:“好风凭借力,送你上青云!”
我靠,你当姑奶奶没看过《红楼梦》啊!这是赤裸裸的剽窃好么?
还送柳絮,你怎么不直接送一颗柳树过来,就凭一句诗就想挖姑奶奶的墙角,这小子欠我一辈子的包子呢!
别等蓝桃出言训斥,杨夙已经打发人将那些东西通通扔给了街角的乞丐,凤眼斜斜一挑,“下回再往我这送这些垃圾,直接打了出去!”
那送东西的“红娘”丫鬟气的满脸通红,骂骂咧咧的跑走了,日后再也没到店里来碍眼。
蓝桃讽刺一笑,她们想怎么虐恋怎么圣母都随她们,可她们就不应该把爪子伸到蓝家来。
敢往姑奶奶的地盘伸爪子,就要做好被打折的觉悟!
纳兰容尛说
今天去吃肉,回来拼命码字。。
第六十三章 以爱之名
“母亲,是您让人去给我提亲的?”白敬钰苍白的脸上带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白夫人握紧了手,指甲紧紧扎进手心,“是啊,我儿年纪也大了,是该娶个贴心的媳妇回来照顾着了。”
“哦?母亲是想做个好婆婆了?”白敬钰瘦弱的身形一动未动,似笑非笑道。
白夫人心里涌起一股气,却仍忍气笑道:“娘是想抱孙子了,你若是娶了那蓝家姑娘……”
“咣——”,白敬珏将手里的茶盏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茶水四溅,浸湿了好大一片地面,唬的外间的小丫头们不敢近前,只远远的支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哎呀,手滑了,母亲刚才说什么?”白敬钰面无波澜,淡淡的问道。
“没,没什么,娶了媳妇定要好好待人家。”白夫人嘴角扯出一个似哭似笑的微笑。
“那是自然,我娶媳妇又不是让她来当寡妇,必是要日日陪着她的。像描眉点唇这类闺房情趣之事,儿子不用人教,也都会做的。”
白敬珏满意的看到白夫人一瞬间通红的眼睛,心情大好,草草施了一礼,便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白夫人的心被慌张和愧疚渐渐萦绕,保养良好的紧致面颊流露出一丝狰狞的妒意和老态,再美丽的女人也会迟暮的,何况是一个缺了爱情的女人。
她死死的盯着远去的白敬钰,强烈的占有欲让她疯狂,这个当年惊才绝绝的少年郎,如今已病入膏盲,在她的眼中仍然自己这辈子最爱最恨的男人。
为什么,他会是自己的儿子?真的好不甘心,把他拱手让给另一个女人,不甘心让他陪伴那个女人描眉点唇,不甘心他与她生儿育女。
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一个人待在这个死寂的牢笼,这里除了冷冰冰的牌位,什么都没有,不甘心……
既然不甘心,那就毁了吧!五年前的白夫人用尽手段,拒了一门又一门在别人看起来门当户对的亲事,装病阻挠了白敬钰进京赶考的机会,最后又在儿子的饮食中下了一点药,这样病弱的儿子就能一直呆在自己身边了。
只要儿子在家里,每天能看见他,白夫人就很满足了。她不会像别家的寡妇穿素服不再装扮自己,任由自己老下去丑下去。
白夫人在饮食装扮上极尽享受,牛奶子泡澡,血燕窝时时进补,首饰不能戴金银,那么就戴最好的东珠。
在白敬钰的面前,她想像一个正常的女人,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给他。
可是,这种病态的爱,终于毁了他。
白敬钰“大病”后整整变了一个人,他毁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字画,砸碎了叔父留给自己的宝砚,还要剃了头发出家去。
白夫人吓坏了,她给自己唯一的儿子下跪,求他不要走,不要抛弃母亲。
然而,白敬钰望着自己的母亲,笑着,笑着,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白夫人泪流满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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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这样的,也配做母亲吗?”白敬钰哈哈大笑,笑的剧烈地咳嗽,咳的整个人佝偻成虾米,咳的帕子里隐隐都是鲜红的血丝。
“娶亲?”白敬钰咳的眼泪都冒了出来,“娶那个蓝桃么?等我死了让她守寡,再出现下一个白夫人吗?”
白敬钰死一般的躺倒在榻上,紧闭着眼睛,苍白的仿佛能看见血管的手臂,紧紧的绷出一条条青筋。
“公子,京城来信了。”
多福低声叩响了房门。
白敬钰艰难的支起身子,“进来。”多福将书信送上,上面封着火漆,卷成小小的一筒,是白家的信鸽千里迢迢送过来的。
信上草草几句话,看得出来是京城的白二爷得到消息仓促发来的急信。
白敬钰的眉头紧锁,抓着信纸的手陡然变紧。
“被当做弃子了吗?”
白敬钰忽然大笑起来,笑的涕泪皆流,笑的苍白的脸上呈现不健康的红潮。
门外的白素素心惊胆战。
“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让这个深藏不露的病秧子能够笑成这个样子?”
白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