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不怕那酒肉把你们噎死。”
越骂是越难听,蓝老爷子的脸彻底黑了下来,村民们也恨不得上前去揍那泼妇一顿。
“不摆酒赔罪也行。等我明儿回了里正,将你们赵家逐出蓝家村,你们爱去哪去哪。”蓝老爷子语气也硬了起来,甩袖就要走。
赵佑国急了,这被村里驱逐的人没了田地和房产,还背着这么个烂名声,哪个地方肯收留啊?当个流民说不定遭什么大罪呢。
听那赵寡妇嘴里还是不干不净的,忍不住暴喝道:“娘你闭嘴!”
赵寡妇被突然强横起来的儿子惊住了,居然忘了继续咒骂,张着嘴瞪着眼睛,好似不认识了一样。
“村长爷爷,您放心,我会好好劝我娘的。我家还是我做主,明天定会摆席向村邻们请罪。”赵佑国为了求情,连小时候对蓝老爷子的称呼都用上了。
蓝老爷子见他眼圈都红了,忍不住心软应了下来。赵佑国忙和赵小妹一起,风也似的将赵寡妇搓弄回家里去了。
——分割——
恶狼袭人一事正式告一段落,蓝桃不耐烦与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泼妇纠缠,她的心思早就转移到了别的方向。
蓝桃名下有三个小庄子,出产上好的稻米和新鲜水果,蓝家每年大部分收入都来于此,若是风调雨顺,每年倒也有几千两的进项,所以蓝桃未来的吃穿不愁。
而像采和镇里的白府,人家祖上是正经的科第出身,虽然现存的几位爷都是酒囊饭袋之类的人物,但积累到今天白府的私产也是非常可观的。
单看白府所属的大农庄就有七八个,庄头乌有财正在白家交租。
这庄头是贵族大地主私有庄园的代表,代表着白府管理着的农村土地和收成,是统治当地农民的二地主,通过劳务地租、实物地租和货币地租三种方式,实现大地主经济收益。
当然这里还并不包括乌有财本人的收入在内,这乌有财今年七十有八,身体依然硬朗,最是老奸巨猾,这些年掌管着白家这七八个庄子,明里暗里昧下多少钱粮,都不可知。
当然蓝桃这样的小庄子也有庄头,是蓝家的一个支系子弟名蓝大山,这蓝大山论起辈分来还得叫蓝桃一声姑姑,长相虽忠厚老实,可心里也有不少小九九。
当年蓝老爷那样精明的人都被他的长相糊弄住了,蓝大山明里暗里没少捞银子。现在蓝老爷只剩下个不知事的闺女,他这肚子的花花肠子更多了起来。
蓝桃坐在大厅里,翻看着蓝大山交上来的收成情况和租子的缴纳情况,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么点东西,还不够往年的一半多呢,眼看着外面的丰收景象,那蓝大山居然罗列出那么多的“意外”情况来敷衍自己,连账目都舍不得找厉害的账房好好做做功夫,漏洞百出的。
若蓝桃真是个娇养的小家碧玉,很可能就要被眼下这个貌似忠厚的蓝大山给忽悠了,什么火灾,什么鼠灾,我看全都是人祸吧!
蓝桃冷笑一声,将案上的账本和笔墨一把扫在地上,东西稀里哗啦的撒了一地,几滴墨汁溅在蓝大山的脸上,唬的他愣在了原处。
难道这丫头看出来什么了?不能啊,她好像连字都不识得几个的,蓝大山疑惑的抬眼看向蓝桃。
“来人,去请大伯爷过来。再将我这位好侄儿和他带来的人好生看起来。”蓝桃满脸戾气,面如带霜寒梅,让人望而生畏。
纳兰容尛说
大年三十,丸子给大家拜年啦!
第三十七章 拔除蛀虫
蓝大山一惊,这丫头的脾气怎么变了这么多?说翻脸就翻脸,半点情面都不顾。
当下脸上的颜色就变了,嘴里也不客气:“姑娘,您这是做什么?我们劳累了一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蓝桃也冷哼不肯说话,身后立着的彩绢踏出一步,厉色道:“咄!你的身份说好听点是姑娘的远亲,说不好听你就是蓝家的高等仆从。姑娘让你等着你就等着,再敢多啰嗦,直接拖下去打板子。”
仿佛是为了迎合彩绢的话,廊下的两个男仆重重的墩了一下手里的棍子。
蓝大山心里有鬼,面上却仍是一幅委屈的模样,诺诺的不敢再做声。
蓝桃手指屈起,眯着眼睛敲击着案板,眼前摆放着是蓝大山送来的单子,上面写着:
“各色杂鱼一百斤,活鸡,鸭,鹅各三十只,各色鲜果子五十篓,榛,松,桃,杏穰各二口袋,柴碳一百斤,大米二百石,各色干菜一车,外卖粱谷,果子、牲口各项之银共折银一千两.特意孝敬姑娘的顽意:活鹿一对,活兔两对,纯种狗崽一对。”
不怪蓝桃生气,蓝老爷留下的上好良田和果园,单单卖出稻米和时鲜果子就不止二千两,还不必说那些平常养着的牲畜、禽类。
如今送上来的银子比蓝老爷在世时的账目要少了一半多,那些送上来孝敬的东西虽品类丰富了些,但折算成银子实在算不得几个钱。
看来这个蓝大山是把蓝桃当做了个不通庶务的小丫头,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贪心不足吞了那么许多去。
蓝大山见坐上的蓝桃已脱离了早日的肥硕体态,如今面如桃李,杏眼桃腮,格外是秀丽。
只一双杏眼如一潭深水,不便喜怒,心下不觉有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嘴里不由狡辩道:“姑娘待在家中,这庄稼的事不懂也是可以理解的。今年的年景一般,好容易收了粮食,又闹了鼠灾。
我带着村户们紧赶慢赶,总算收回了这些个庄稼。这不,刚卖了银子,我就带着人给姑娘送东西来了。”
蓝老爷子听了杨夙的禀告,顿时怒发冲冠,带了两个儿子便往蓝桃家来,刚进了堂屋便听见了蓝大山这一番言语。
“放屁!”
蓝老爷子一脚踢向蓝大山,将后者踢的嗷嗷直叫。
“你这杀才!我当初见你可怜,才和蓝桃她爹举荐了你,你不知报恩便罢,居然恩将仇报,私吞人家的银子。你当我们蓝家嫡系的人都是死的不成?”
蓝老爷子声如狮吼,唬的蓝大山面如土色,却仍死犟着不肯低头,“太叔爷爷,这事从何说起啊?我对蓝家的心可是日月可鉴啊,今年确实是发了鼠灾,这才亏了银子。”
“你还不说是不是,我打死你得了!”蓝老爷子气的抬腿就想再踹,蓝大伯和蓝二叔忙将老父拦了下来。
蓝桃早已起座,上前将蓝老爷子搀到座位上坐好,一边亲手端了一盏茶送到蓝老爷子手上,“伯爷爷消消气,犯不上跟这起子人发火。”
转头似笑非笑的盯着蓝大山道:“你确定是遭了鼠灾,而不是人为吗?”
蓝大山忙点头,道:“姑姑明鉴,侄儿断不敢吞了您的银子。”
蓝桃嗤笑一声,“是吗?不过有的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蓝大山脸色一暗,佯怒道:“是哪个烂嘴的胡沁,让我知道定饶不了他。”
蓝桃嘴角讽刺的一勾,对杨夙道:“阿杨,把人证带上来吧!”
杨夙应言将人带了过来,原来是头发花白的二庄头古大勇,进来二话不说,跪倒在蓝桃面前磕了响头:“给姑娘请罪了。”
蓝大山一见古大勇,顿时立起眼睛斥骂道:“你这遭瘟的老砍头,我就知道是你在背后嚼舌根。”
古大勇细长的眼睛不屑的瞟了蓝大山一眼,恭恭敬敬的对蓝桃道:“老古并不敢欺瞒姑娘,老爷对老古恩重如山,若是一直让蓝大山私吞姑娘的银子,老古死后羞见老爷。”
蓝大山急的满脸猪肝色,嗷嗷大叫着:“古大勇,你别血口喷人,你就是惦记我这大庄头的位置,特意来姑娘这给我上眼药的。”
蓝桃瞥了一眼杨夙,后者会意,扯了块抹布就给蓝大山塞到了嘴里,手上一使劲儿,蓝大山疼的顿时没力气再挣扎了。
“老古,你说,今年交租子的银子为什么少了这么多?”蓝桃抿了一口茶,细声细语道。
古大勇叹了口气道:“本来这庄稼好端端的长在地里,打下来的粮食可能比往年还要多。谁知道,这蓝大山在外面欠下了高额赌债,他没钱还银子又怕人家来剁他手,就打起了粮食的主意。
暗中收买了人先于咱家的佃农收割了不少庄稼,低价卖了出去,然后又弄来不少老鼠扔在田里,只说是闹了鼠灾,粮食亏损。
别的人骇于他的手段,又拿了些好处,所以不敢声张,任由他把那一千多两银子给糟蹋了。
他还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