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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姑一时之间说漏了嘴,想要打哈哈混过去却被蓝桃一双眼睛紧紧盯住,“若不说个明白,晚上就没饭吃。”芳姑气的抬手要打,想了想复又坐了回来,叹了口气道:
“其实这事都过去很久啦,现在这个年纪说这个总不大好听。当年我与师兄一同出山行医,途中碰见个病重的年轻人,我们一时好心就救了起来。后来一个叫闵敏的姑娘找了来,说是那年轻人的未婚妻。这一男一女就是梅老头的儿子和儿媳妇,本来我们也算做了件好事。可我师兄他,他居然喜欢上了闵敏,他性格本就执拗古怪,所以暗中给梅征北下了毒。
闵敏知道后千方百计寻到了我们,跪在我师兄面前让他解毒,我师兄无奈只得跟了她去,没想到解了毒后被梅老头给扣在军营中好一番拷打。我去救了师兄出来他居然已经、已经失去了将来做父亲的能力,我暗恨之下给他军营的水源下了剧毒,害的他们打了一场败仗,趁机救了师兄出来。
后来那闵敏怀着身孕却险些被匈奴人掳走,虽然被救了回来却也动了胎气,那梅征北只得放下身段过来求我们,当时师兄外出采药,我却因私愤不肯相助,最后导致闵敏难产而亡。
师兄回来后就怪上了我,并答应了梅老头一个大大的承诺:这一辈子只要梅家人召唤他定去医治,以此来恕自己的罪过。
师兄走后再也没有回来,只剩我一人待在这无情崖底,我不知道师兄还会不会原谅我,真希望在临死之前再见他一次啊……”
看着芳姑双眸含泪,蓝桃心里也不由难过,伸手握住芳姑的双手道:“芳姨,您的师兄就是莫神医吧?”
芳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我都变的又老又丑了,若是能远远见一眼就好了。”
蓝桃抬头看去,芳姑的一双眸子仍如少女般潋滟生辉,只是忧思过重,所以鬓边生了些许华发。面颊却仍如凝脂般光滑,眉眼间看起来不过三四十岁的样子。
蓝桃摇摇头,“芳姨哪里丑了,您是没见着现在的莫神医,他活脱脱的把自己吃成了一个大胖子,一顿能吃三只烧鹅、六只蹄髈,喝三四斤上好的梨花白呢!”
芳姑扑哧一笑,“当初出谷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实在吃不下我做的饭食,他自己又不会做,所以才带着我出去吃,只是没想到……”
“芳姨,您为什么不出崖底去和莫神医见一面呢?”蓝桃很好奇这个问题。
“不,不能见的。”芳姑眼神躲闪,片刻才对蓝桃笑道:“你出去替我传两句话也好,我只想知道他还怪不怪我……”
蓝桃泄气,这俩人加起来快一百岁了,这点感情的事怎么处理的这么操蛋呢!
“芳姨,我没有轻功,爬也爬不出去呀,怎么替你传信?”蓝桃翻了个白眼儿,你还把我当信鸽了不成?
“我教你,等你学了我两三成轻功,相信你一定能爬出去了。”芳姑信誓旦旦。
蓝桃委屈的指了指旁边在草地上抓蚂蚁的白薇,“您怎么不让她去,她本身轻功就很好的,比我强多了。”
“她不成,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呢,还指望她能把我的话给传明白了?”芳姑瞟了一眼流着口水啃手指的白薇,嫌弃的躲了躲。
“天啊,那我得学多少年才能出了这该死的悬崖啊?等我出去我家阿旸说不定都要续娶继室了,算了我还是回去搓绳子爬山崖吧!”蓝桃摆摆手就要放弃。
“臭丫头,你给我回来!谁告诉你要学好几年了?”芳姑忙把蓝桃给揪了回来,“我说有法子速学那自然是有法子,你要是不好好学,那就一辈子在崖底当厨娘吧!说不定一年之后你那小相公就要迎娶新人了。“
蓝桃柳眉倒竖,“学就学,姑奶奶我连高考都熬过去了,还怕练什么轻功不成?”
芳姑莞尔一笑,次日不知从哪里寻了一堆稀奇古怪的草药熬成了一锅青绿色的药汁倒进了浴桶中,将蓝桃剥光了衣服扔了进去,并在上面盖上了一个石头盖子,石头盖子上只有一个小洞,容蓝桃将脑袋探出,身子全都泡在了滚热的药汁中。
刚刚待了不足五秒钟,蓝桃就忍不住想要从浴桶中跳出来,可芳姑早有先见之明,那石头做成的盖子足有百十来斤重,蓝桃哪里逃的出来。
蓝桃只觉身体被浸泡的地方无一不又痛又麻,感觉就像几百个容嬷嬷拿着绣花针同时往自己的皮肉上招呼,细微到脚趾缝都有针刺的感觉。
蓝桃疼的呜呜哭叫,眼泪霹雳啪嚓的往下淌,“救命,救命啊!”芳姑恶狠狠的骂道:“疼吗?疼也给我忍着。你以为功夫那么好练的?不吃点苦头怎能打好你的基础。也算你幸运,若不是童女身子,这锅洗髓汤对你来说没半点功效。若是顺利的话,你连续泡上七天七夜,连经脉都能拓宽了,比别的人少打十年的基础,你就偷着乐去吧!”
蓝桃疼的连嘴唇都咬破了,怎奈自己根本无法从浴桶里跳出来,就算能跳出来又怎能眼睁睁放弃了变强的机会,所以干脆闭上眼睛念起芳姑交给自己的内功口诀。
第一锅浴汤如针扎之刑,第二锅浴汤却如万刃穿心,第三锅又如烈火焚烧,……最后一锅却不是疼了,是痒!痒的人心里如千万只蚂蚁爬过,痒的人笑不出哭不出,痒的人直想疯了一样的用脑袋撞击石头,宁愿死了也不想再痒下去。
芳姑见蓝桃痒的连眼睛都是红的,嘴巴被芳姑用布塞住防止她痒的难耐咬舌自尽,心里也不由惴惴。
这洗髓汤是师父传下来的秘传方子,只是一直没人敢于尝试,这药的威力足以让一个正常的男人失去理智,最后发狂而死,真正能用过洗髓汤后保持清醒神智的人她是一个没见过。
芳姑的师父研制出洗髓汤后,用来试药或者甘于试药的人大多是武功被废的江湖豪客或者是天生体弱不适于练武却痴迷武功的世家弟子,他们虽然经历过江湖上的风雨,可真正的毅力却不如蓝桃这样一个小女子。
女人天生能承受痛苦的极限就比男人大,何况蓝桃此时尚未和苏旸圆房,仍保持着纯阴之身。芳姑又事先绑住了她的四肢,塞住了她的嘴巴,使她没有了能够伤害自己的能力。
蓝桃更得天独厚的是,她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催眠术,学的最好的居然是自我催眠法,她用自我催眠将疼痛转移到不太敏感的部位,最后一锅药水更是将痒催眠成了疼痛,就这样一点点的削弱了身上的痒,最后干脆用催眠使自己沉入了深度睡眠。
等到蓝桃能够从浴桶中出来,里面绿色的药汁都已变成了褐色,蓝桃身体里带着的沉积毒素、杂质全都排了出来,神清气爽,从未有过的轻松与轻盈。
洗髓汤不仅让蓝桃身上的内伤完全痊愈,就连她背后的狰狞伤疤都褪成了淡淡的粉色,擦干身子换上衣服,蓝桃走了出去。
望着外面的天空看起来更蓝了,鸟儿的鸣叫、蝴蝶拍打翅膀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远处林间两只相爱的雌鸟雄鸟正共同建筑了一个爱巢,里面三只黄嘴丫的雏鸟正张着大嘴等待着喂食。
身强体健,耳清目明,这洗髓汤的功效可见一斑。芳姑惊喜的打量着蓝桃,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蓝桃的脸颊,“这洗髓汤居然还有这功效?”
蓝桃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到潭边投影里看自己的脸颊,不由惊呆了。
投影中的女子肌若凝脂,灿然荧光,洁白如玉,皓如白雪。伸出手来,手也洁白的没有半分瑕疵,指甲泛着健康的粉泽,摸摸唇瓣,一张菱唇更如玫瑰花瓣娇艳欲滴。
蓝桃有点发傻,这洗髓汤到底是练武用的还是美容用的,若拿到现代去说不定有多少爱美成痴的女人奋不顾身的想要尝试呢。
芳姑惊喜之下,传了蓝桃无情崖的独传轻功身法,并唤来了那只灵狐,说蓝桃何时能将灵狐完整无缺的捉到,什么时候才可进行下一步。
蓝桃默默记熟身法,学了芳姑的口哨每日唤了灵狐过来,因为蓝桃手艺精湛,常常做了蜜汁烤鸡之类的美食,所以那灵狐倒也颇为听话。
转眼间几个月过去,崖底也飘起了洁白的雪花,想要捉到灵狐更加不易,蓝桃不得不加紧练习。
这日喂饱了灵狐和它的两个宝宝,蓝桃腰间一挺,对着奔向东北的灵狐追了下去。
无情崖的轻功不知是谁所创,步法极为精妙,蓝桃在雪泥之上展开轻功滑动,当真是疾如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