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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桃昨日无意之间做的一件好事,居然转日就得到了回报。原来那史大力犯了罪被发配到采石场做苦役,他养尊处优惯了,在采石场干了不到两个月就已经累的要死,心里也积满了对苏旸和梅家军的憎恨。
他那日正好拉了一车打磨好的石料回了一趟军营,无意间听人说苏旸明日成亲,连军营里的两个小将军都要替他贺喜。史大力本就不笨还有些奸猾,前后琢磨一番就知道了苏旸与梅家这几人有亲,他不知道碰了苏旸这个钉子才惹来这么大的罪受。
他心里顿时被妒忌与怨恨填满了,拉着空车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没想到半路上碰上了一个可怕的魔王似的胖子和一个笑起来让人头皮发麻的年轻人,他们顺利的从史大力嘴里打听出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欧阳无花手里把玩着一只火红色的小蛇,那蛇惬意在他手上盘旋游弋,时不时吐出猩红的信子。
史大力正吓的六神无主,却见那个玩蛇的怪人从怀里掏出两大锭金元宝,算算重量足有四五十两沉重,史大力的眼睛顿时盯在那金灿灿的小东西上挪不开了。
“你若是替我们办一件事,我们不仅能饶了你的狗命,还把这两锭金子给你。怎么样?”欧阳无花笑的眼角弯弯。
史大力使劲咽下一口唾沫,涩着嗓子问道:“你们想让我做啥?我只是个待罪的小兵,也办不成什么大事。”
欧阳无花笑了起来,|“本来也没指望你做大事,你只需请动那梅老头,让他去桃源镇上参加喜宴,这金子就是你的了。”
史大力想想这事其实说难办也有点难办,但只要使些银钱买几个人跟老将军说两句闲话,没准儿还真能让他出营一回。
史大力狠狠往地上唾了一口,瓮声瓮气道:“我若让那老将军出营,怎么能通知你来拿金子?”
欧阳无花又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烟花,“梅老头只要一出营地,你就点燃这个烟花。至于这金子,先给你一锭当做定金,另外一锭事成之外再给你。”
史大力见钱眼开,他抓着那金子狠狠咬了一口,发现是十足的纯金心里乐开了花。有了这金子他想去哪里去不得,非得在这破军营受苦受累?
他本来就对梅家人有气,所以答应的更是痛苦。袖了那块金子,他又转头回了军营,好歹叫出来两个平素交好的火头兵,摸出些碎银子好歹留在了军营休息一晚。
是夜,他借口帮人送饭的功夫在军营里乱转,贼眉鼠眼的搜寻着老将军的营帐。史大力的运气不错,不大一会儿就看见梅凤歌和梅澈两个一前一后进了一个营帐,他料想那个营帐里定然住着梅老将军。
等到那两个年轻将军走出来,他凑到营帐旁边偷听,里面先是瓷器摔碎在地上的声音,随即响起了几声叹息,听见有脚步声传出来,史大力抹了抹眼睛居然开始哭起来。
梅老将军听见哭声,又见是个衣着褴褛的小兵,忍不住出言问了两句,史大力便说自己有个不孝的儿子,一点都不听自己的话,非要到边境去做商贩,结果被匈奴人给杀了,自己虽然和儿子生气,可儿子一死自己也难过的不行。
这一番话正好勾起了老将军的愁肠,老将军宽慰了他两句,让人赏给他十两银子安葬费,便闷声无语的回了营帐。
史大力哪里敢睡觉,一直蹲守在外面。眼见天空擦上了鱼肚白,梅老将军的营帐里走出来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头,身边带了两个同样乔装的侍卫,悄悄的走出了军营大门。
史大力大喜,忙推着车出了军营,在一处没人的地方放了烟花。欧阳无花果然片刻即至,看着史大力欢天喜地的捧了金子,弃了车子逃走,嘴角不由浮现一丝冷笑。
牛魔王不屑的哼了一声,“这种见钱眼开的卑鄙小人,直接让老牛我一巴掌打死得了,干什么给他金子?”
“你不懂,这个渣滓还有点用处。”史大力能这么轻松的将梅老将军骗出,可见他当奸细真的很拿手,而且对于这种见钱眼开的人来说最好控制不过了。
史大力匆忙返回桃源镇,他买了几件衣服和一些干粮带在身上,想了想又去把自己的儿子找到,那个又丑又胖的悍妇不要也罢,可这个儿子却实打实是自己的种,决不能让他一个人留在这等死,史大力决定带了儿子一起逃。
史都虽然混账,可对自己的老娘还有两分孝心,他听说父亲的意思是要舍弃他娘带着他一个人逃命,顿时他就不干了,非要他爹带上他娘一起。
就在他们两个吵架的时候,被隐藏在旁边矮墙后的章小易听了个正着。章小易也是个聪明孩子,立即就想到了镇上唯一姓蓝的人家。
那白薇得到了消息也来到了桃源镇上,这次是来行使暗杀任务的,所以蓝桃成亲她不好露面,摸了全身上下也没摸出一件值钱的东西,所以只给了蓝桃一个传信的烟花筒,算是给她一个承诺当做礼物。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于白薇三人寻到梅老将军的下落,并安全把他护送回军营。苏旸、蓝桃二人都是聪明人,早已想出了梅老将军偷着来参加喜宴的原因,蓝桃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想看自己外孙成亲,非要藏着掖着的过来,这回好了惹出事来就是祸及百姓的大事。”
“现在该如何是好?”苏旸的眼睛里出现了慌乱,虽然埋怨外公对自己的婚事强加阻拦,但毕竟是血肉至亲,哪里能不担心?
“一切照常进行,千万不要让白薇等人看出破绽。其他人暗中把守好小院的四周,千万不要让老将军出现任何闪失。”蓝桃目光安定,轻轻的拍了一下苏旸的肩膀,“我就不信拜堂的时候你外公不想看。”
苏旸眼睛顿时发亮,依自己外公的性子,他非得看到自己拜堂了才会死心,所以不管怎样他一定会出现在喜堂旁边。
苏旸握了握蓝桃的手,转身出去布置人手。蓝桃也忙将盖头遮住脸颊,由赖嫂子搀扶着去了喜堂。高堂的位置上一边摆着一把匕首,另一边则摆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白玉扣。
麒麟匕是先帝赠与苏旸防身的,白玉扣是先皇后亲自戴在儿子项前的,两样物事分别代表了先帝先皇后。
蓝桃和苏旸随着傧相的吆喝声向着高堂的位置跪拜下去,苏旸的眼睛一直瞄着喜堂旁的人,刚刚跪拜下去的时候,人群里多了一个带着帽子的黑脸老人。
苏旸心里一喜,随即发现人群里还多了一个姑娘,两个一胖一瘦的怪客。没想到这三人武功如此高强,居然无声无息的混进了最里面的喜堂,而且根本没被那些看守们发现。
最后一拜夫妻交拜,苏旸刚刚触碰到蓝桃的额头,就低声说了一句:“|点子到了。”蓝桃心里咯噔一声,手臂就被苏旸握住。
蓝桃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突然喜堂里不知被谁扔进来两枚浓雾弹,砰砰两声炸响在地,瞬间冒出浓重的烟雾来,烟里带着一股甜香味。
蓝桃忙扯了帕子蒙在脸上,身旁的苏旸更是在一瞬间闭住了气,只见一道紫色的身影笔直像那黑脸老者扑去,手里布满倒钩的银鞭和两枚带着寒光的柳叶飞刀瞬间射出。
那黑脸老者身旁顿时跳出了好几个身手极好的侍卫,挡住了白薇的攻势,并将那黑脸老者挡在身后。
那一胖一瘦两个怪客也在烟雾弹笼罩喜堂的瞬间发难,几个侍卫还没来得及拔出刀来就被杀死在地。
胖子手中的铁杵击打在人的身上、头上,那人立刻被震碎了内脏,吐出一口鲜血倒地而亡。
另一个瘦子看不清他的手法,直觉一阵红红绿绿的光影闪过,随即身上某处一痛,身体顿时或疼或痒起来,中毒者无不抱着伤口在地上惨叫着打着滚。
蓝桃知道这场混战及容易伤及无辜,自己若逞强上去没准儿还会给人拖后腿,所以当即就地一滚,滚到了喜桌下面。
喜堂里的人几乎都是乔装了的男女士兵,此时纷纷加入了围剿刺客的战斗中。白薇刚刚杀死那几个侍卫,准备给那黑脸老者一记重击,没想到刚刚凑到他身旁,那黑脸老者居然从腰间抽出一只手指粗细的软剑,冷不丁对着白薇刺出一剑。
白薇险些被那剑划破脸颊,唬了一跳慌忙闪身跳开。只见那老者手中的短剑慢慢指出,突然间在空中一颤,发出嗡嗡之声,跟着便是嗡嗡两剑。
白薇举鞭招架,可那老者的短剑如鬼如魅,竟然已绕到了白薇背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