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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桃叹了口气,自己在窗前放了一小串铃铛,若是有人半夜偷偷潜进来,带起的风一定会吹动铃铛,到时铃声一响蓝桃自然会醒过来。
将房间布置好,蓝桃才和衣躺在床上睡去,本以为自己睡不着,没想到不大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只是这个梦做的并不好,眼前翻来覆去只有两只血红的小蛇厮缠交尾,嘶嘶的吐着信子,本就不喜这些冷血爬虫的蓝桃在梦里居然吓出一头冷汗来。
“叮铃铃——”,风铃声骤然响起,蓝桃吓的一个激灵醒过来,手里的匕首堪堪出鞘,正好抵在一个男人的颈间,男子呵呵的笑声响了起来。
“桃儿好警觉的呢!要不是我闪的快,这条小命都要交代了。”苏旸懒懒的用手指点开蓝桃紧握着匕首的小手,趁机在小手上揩了点油。
蓝桃被唬的半死,气的一脚踹了出去,苏旸两腿夹住蓝桃作乱的小脚丫,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姑奶奶,你这是想让我绝后啊?”
蓝桃抽不出来右脚,左脚再接再厉的踹上去,结果被苏旸拿了个正着,脚丫被他握在大手里,大手指还在蓝桃的脚底轻轻摩挲,蓝桃忍不住痒,拼命的想要缩回去。
苏旸两眼带着玩味的笑意,挑了挑眉毛威胁道:“叫声亲亲夫君来听,要不然我还挠你脚心。”
蓝桃羞的满面通红,自然咬紧了牙关不肯叫那羞人的称呼,苏旸见她不叫,居然呵了呵手心,作势要抓挠下去。
“别,别抓,好阿旸,好夫君,老公啊,答铃啊,你快放了我的脚吧!”蓝桃又痒又羞,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苏旸哈哈一笑,翻身上床搂住了蓝桃,顺势拉上了被子,“好桃儿,乖宝贝,这几声叫的我心里都痒痒,不过后面那两个是什么意思?”
蓝桃懒得理他,望望外面不过蒙蒙亮,“你是得了信儿回来的?杨公子呢?”
苏旸不依的揽住蓝桃的小腰道:“理他做什么,你夫君我怕你害怕赶了大半宿才赶回来,你也不问问我累不累?”
蓝桃见他耍宝忍住笑意在他脸上香了一个,“我家阿旸最乖了,不过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我看那周公子的状况可不太妙。”
苏旸有一把每一把的摸着蓝桃缎子似的长发,哼道:“看样子又是那梵音国的蛊毒作祟,苏昭一生英明怎么就敢和梵音国联姻,他自己也不怕直接被那些毒女放蛊吃了。”
“什么蛊?你说周小幺现在的样子是因为中了蛊?”蓝桃不禁拉住了苏旸的大手,吓的身上一阵发凉。
“怎么?怕了?让夫君我抱抱就不怕了。”苏旸嬉笑着搂抱蓝桃,却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腕。
“嘶——”蓝桃疼的缩回了手。“怎么回事?你受伤了?”苏旸立刻撑起身子,小心翼翼的抓过蓝桃的手臂,眼神陡然间便的凌厉凶戾起来,“是谁伤的你?”
蓝桃叹口气把苏旸按回在枕头上躺好,看着他胡子拉碴的模样,忍不住在下巴上留了一个吻,“没事儿,小幺犯病时不小心咬了我一口。”
苏旸气的两眼瞪了起来,“要不是看他中毒,老子非得揍他个半死不活。”该死的人妖男,自己不在整天在蓝桃面前卖萌撒娇就罢了,居然还敢犯病咬伤她。
“什么老子不老子的,你去了兵营倒学了满口的粗话。”蓝桃点了点苏旸的鼻子,作势羞了他一羞。
斜靠在床头的蓝桃只穿了一身月白软纱印花交领中衣,下面是条同色月白软纱印花裤子,里面隐隐约约露出粉绿色的抹胸来,一痕雪脯露出了半块晶莹的白玉来。
苏旸不由欣赏了几眼这幅美人娇不胜衣的美景,伸手指了指蓝桃的胸前,“这玉你一直戴着?”
蓝桃摸摸颈项下垂着的玉扣,笑道:“怎么,你舍得给了?要拿回去不成?”
苏旸嗤的一声笑道:“这可母后给我,让我将来给太子妃的,作为儿媳妇儿,你可得把它保管好了。”
蓝桃脸上一热,不由翻身下地,“你自己先养养神,我去给你熬些粥来。”
苏旸知她面嫩,外面的天空也冒出了鱼肚白,不好再拽着她在床上胡闹,只盖着她香喷喷的被子,囫囵睡了一觉。
周小幺的房间里,床榻上的人正紧着眉毛睡着,时不时身体抽搐一下,看起来很是痛苦。
杨清尘按了按疲惫的眉角,将手指搭在周小幺的手腕上,脉象紊乱嘈杂,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他血脉上乱窜,他的身体却冰的吓人,乍一摸上去还以为碰到了冰块。
他是中毒无疑,可这毒实在太过诡异,根本不知道怎么缓解。若是他醒来的时候就和嗜血的疯狗一样见到了女人便想撕咬,所以蓝桃没办法才让人给他灌了安神的汤药。
杨清尘叹了口气,心里一阵自责。若是不带他一头前来,说不定他不会中这可怕的毒,原本发现他智力趋向孩童,可自己还是为了能及时到达北疆,并不曾带他折返京城,这毒生生的让他给耽搁了。
“杨公子?”蓝桃端了一碗白粥两碟小菜过来,“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吧,阿旸说北疆怪医莫不理晌午便到。”
杨清尘点点头,坐在桌旁勉强喝了半碗白粥。虽说能请来怪医来为周小幺看病,可他却是中了梵音国的蛊毒,也不知那怪医是否能解的了此毒。
果然晌午一到,莫不理姗姗来迟,他个子很矮,还没有蓝桃高,身子却是圆滚滚的胖,好似是个球,头发稀稀楞楞的藏在帽子里,不仅其貌不扬,且身上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那莫不理进来便嚷道:“贼老子的,累死爷爷我了,还不快把那肥鸡肥鸭给爷爷我端些上来,贼老子的,饿死爷爷我了。”
屋里的丫头愣怔着半晌没个动作,蓝桃不高兴的哼了一声,“还不快去告诉厨下,还有把刚买的梨花白也抱一坛子来,给神医接风。”
那丫头忙答应了一声去了,屋里袒胸露腹的莫不理居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蓝桃道:“还是你这女娃子知道好赖,不会以貌取人,老子喜欢你!你的病老子必须给你治!”
原来他赶的匆忙并不知谁是病患,看蓝桃身子羸弱,举止无力,还以为这病人是她。
蓝桃抿嘴一乐,“我的病哪里值得先生出手,那病人的病得的蹊跷,还请先生饭后劳累一番。”
莫不理心情不错,“好说好说,让老子先吃饱,这不吃饱哪有力气看病。”两手脏污也不洗,抓了桌上的烧鸡酱鸭张口就啃。
苏旸换了一身银白直缀,腰上系着金麒麟五色宫绦,施施然走了进来,笑着冲莫不理拱手道:“神医远道而来,我等招待不周了。”
莫不理翻了个白眼儿,“别整那些没用的,唧唧歪歪说那些客套话,你看这小姑娘多好,二话不说酒肉一端,比什么都管事。”
苏旸被他噎的一愣,眼睛瞄向了一旁的蓝桃,蓝桃张张手做出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表情,留了他在这里招呼客人,自己又到厨下去帮着张罗饭菜,看那神医的大肚子,再烤一头乳猪吧!
蓝桃让厨房连做了够三人三天的饭食端了上去,莫不理自己又吃又喝,酒足饭饱的打着嗝在那用牙签剔着牙,心满意足的哼着小曲。
那足够撂倒五个壮汉的一坛梨花白居然也被他喝见了底,他那张胖脸也被酒意熏的通红,看起来好似一头肥头大耳的猪。
苏旸不免在心里怀疑,眼前这个饕餮的胖子到底是不是那个名震北疆的怪医,他的形象和一系列行为完全跟怪医不是画风好么?
蓝桃却觉得这个胖子性情格外有趣,所谓怪医,那就一定有他性格古怪之处,只要顺着他的脾气来,不怕他不给周小幺看病。
伸手敲了敲喝空的酒坛子,蓝桃笑道:“先生可曾尽兴?我家还有一坛杏花春尚且没开封呢!”
苏旸不乐意的瞪向蓝桃,那坛杏花春是梅老爷子送给自己的好么,自己都没舍得喝上一口,你居然轻描淡写的要给这个邋遢的胖子喝?
莫不理笑着打了个声音响亮的饱嗝儿,对着蓝桃晃了晃油光光的粗手指,“暂且放着,等老子治好了那病人再喝不迟,嗝——”
蓝桃忙让人端上来洗漱用品,让丫头服侍他洗净了手,簇拥着他去了周小幺的卧房。
杨清尘陡然看见来了这么个不着调的胖子,那眼睛一个劲儿的瞄向苏旸,苏旸努努嘴,悄无声息的跟了进去。
莫不理看房里这么多人,脾气立刻上来,“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又不是给大姑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