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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说来话长,只怪我识人浅薄,不知人心险恶。”她叹了一口气,随即问道:“公子怎么知道我是被人俘虏了?”
☆、第031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
“这也算巧合。两日前,他来到一间客栈更换了三匹白马时,我便注意到了,见他行为举止颇为怪异,马车轮子留下的印痕比一般马车重上几倍。”他顿了顿,“从那时起,我便一路尾随至适才山下的那间茶铺……直到现在才现身。”
柳姿虞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将心中万分的感激转化为一抹灿烂的笑容。
正当她准备移开视线时,那道依旧流着鲜血的伤口使得她皱起眉头,对着陌生男子正色道:“虽然是小伤,可是鲜血流多了难免对身体不好,如果公子信得过我的话,不如就交由我来治疗。”
楚瀚泽抬起头来,神情淡然,接着就是吃惊。他的确信不过她的医术,可是不忍心看见这双水眸被杂物玷污了,他勉为其难地开着玩笑道:“这荒山野岭的,你我身上全无止血的药物。除非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出门前带了金创药。”
柳姿虞错将楚瀚泽说话的语气听成担忧,急忙按住他的肩膀,安慰道:“我有办法。”说完,她转过身,便窜进身后的那片丛林内。
楚瀚泽愣在原地,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先是等待了片刻,后是焦虑地扫视过那片茂密的丛林,还未见其身影出来楚瀚泽实在无法撇下她不管,“该死。”他握紧拳头,还是奔跑进了那片丛林内。
他寻寻觅觅了许久,始终找不到那抹熟悉的倩影。
楚瀚泽原本打算从长计议,转过身子,欲先走出这片丛林。
“救命。”若近若远的求救声从北边传来。
楚瀚泽站定脚步,聆听了许久,却无第二声求救声传过来。他修长的身影在樟树的主杆间穿梭而过。终于寻到了柳姿虞的身影,只瞧见她手里抓着黄色,角倍呈现卵圆形的植物,一动不动地处在那里,苍白无血的脸色带着惊恐。
柳姿虞见到楚瀚泽,登时又哭又笑,僵直着身子,颤抖着嗓音道:“有、有蛇。”她盯着近在咫尺蜷缩成一团的黑蛇,都怪她只顾采集“五倍子”,无意间却掀翻了蛇窝,此时动弹不得。
楚瀚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仲冬之季,怎么会有蛇。
柳姿虞见他非但没有出手救她,反倒是犹豫了,她强调地喊道:“真的、真的有、有蛇,都怪我把它的蛇窝给掀开了。”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到最后青红交加。
“此季节,蛇已经无活力在攻击于你,你只管小心翼翼地挪开脚步,尽量避免惊动它便可。”楚瀚泽鼓励着柳姿虞挪开脚步。
“我……”柳姿虞欲哭无泪,她深吸了一口气,谨慎地迈出第一步,回眸俯视着黑蛇,它果然对她不理不睬,显得庸懒无力,这使她更有勇气垮出第二步。不料,在最后一步时,蛇突然吐着芯子反击起柳姿虞。
柳姿虞倏然一惊,脚跟不稳地往后倾去。
“小心。”楚瀚泽脸上大变,他踮起脚尖,腾空而飞跃。
千钧一发之际,楚瀚泽握住黑蛇的身体,一边将重心不稳的柳姿虞揽进怀里,谁知却给了黑蛇反击的机会,黑蛇咬住楚瀚泽的手背。楚瀚泽觉得两道獠牙刺进手背里,毒液分泌在他的肉里,刺痛并且麻痹了他整只手掌。他伸手恶狠狠地捏碎了黑蛇的三角形头部,立即将手背里的蛇毒吸取出来。
柳姿虞担忧地看着楚瀚泽吐出来的黑色鲜血,幽幽地询问道:“你还好吧!”她伸手扶着楚瀚泽在一块岩石上一同坐了下来。
“没事的。”他轻声回道,可是憔悴的嘴唇已经出卖了他。
柳姿虞看着黯然的树林,她知道他说没事只是不想让她担心,可是他一连串救了她两次性命,她不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陷入水深火热中却无动于衷。她蹲下身子,她犹豫之下,还是将带着特异臭气的“五倍子”塞入嘴中咀嚼着,涩涩的味道瞬间麻痹了舌头。
“你在干什么?”楚瀚泽震惊地注视着柳姿虞奇怪的举动,他钳制住柳姿虞精巧的下颚,伸手强迫她将口中的草吐出来,只见她非但没依他的意思吐出来,还咬了他伸到她檀口内的食指,他吃痛地挣脱开被她贝齿咬住的食指。
柳姿虞吐出咀嚼成泥的“五倍子”,方才解释道:“《本草拾遗》记载过五倍子的功效,经过我多年的研究,发现五倍子非但可以敛肺、止汗、涩肠、固精、而且还可以止血、解毒,虽然不能彻底地清除你体内的余下的蛇毒,却也可以暂缓蛇毒发作。”她小心翼翼地将咀嚼成泥的五倍子敷在楚瀚泽手臂上的伤口与手背上的蛇咬的地方。
☆、第032章 寒窗前醉蒙娇颜
敷完药的柳姿虞抬起眼眸,她对上俯视着她的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眸,脸霎时红润起来。她连忙起身躲避他的目光,忙丢下话道:“看天色,午时已过,我去找些吃的食物回来。”她感觉到背后那双灼灼的视线比那条毒蛇还要骇人,慌乱地加快步伐。
毒蛇出没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这是教她的古师傅说的。如果告诉他,他定然不许她再次涉险寻解药,那么为今之计也只有隐瞒着他了。
柳姿虞回眸凝视着已经消失在视线内救命恩人。
夜奴紧紧地跟在阁主的身后,冷风吹拂过她冻得发红的脸颊。她颤抖着身子,一股寒气直窜上脑门,前些日子的风寒无药而愈。现在吹了些冷风却再次感觉不适,想必是上次的风寒只是悄悄的潜伏在她的体内,等待时机,好再次破体而出。
夜奴食指抵住着眉心,冷汗不稍片刻便已沁湿她白皙的额头上几股落下来的青丝。
无意间,夜奴模糊的目光斜视到手掌心,她伸手颤颤地抚摸着右手上脱了痂,长出红润新肉的伤口。她倒有些嫉妒起这道伤口,它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皮肤反倒似出生的婴儿。
夜奴低垂着脸颊,前方崎岖不平的山路对她而言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她凝视着陷入将近融化的雪地里,金丝线绣成的白莲鞋子瞬间湿透了,她忍耐着脚底的粘稠感,猛地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
“啊!”伴随着惊呼声,夜奴诧异地迎视而上。
纪江还伸手轻轻地拭去夜奴脸颊上流下来的冷汗,颇为体贴地询问道:“怎么?不舒服吗?”夜奴心一暖,诧异的目光带了稍许的情意,可是纪江还接下来的话霎时令她这张娇媚的丽颜褪去了血色,“你最好不要因此坏了大事。”
他是在警告她吗?夜奴不想知道,也不想去揣测。她深信只要她对阁主的心意不变,他迟早会注意到她的,尽管她已经知道他的答案了。
场面显得冷清,今日出来的太阳恐怕也无法破坏这种恶劣的气氛。
夜奴默默地点了点头,在她的喉咙里似乎掐了一块方形的石头,非但挤不出一句话来反而越发的疼痛,就连胸口也泛着痛意。这样的疼痛困恼了多年,只要痛还在,那么就代表她的心意依旧如初,没有变过。
看着阁主满意地继续迈开步伐,夜奴如释重负地抽了口冷气。
一路上,纪江还便不曾再开口与夜奴说话。
夜奴目光落在树枝上的积雪、落在丛林里的小鸟、落在地上的脚印却再也不曾落在他修长的背影上。她必须适应没有他存在的日子,而这种日子就在她登上青龙峡的峡谷上的那间小木屋开始。
夜奴透过小木屋的窗子,入眼的则是豆顶楼、西山顶楼、南崖顶楼和东山上的后凤楼、挥官楼及碾子楼……还有那条蜿蜒盘旋在奇山峻岭间的长城,它宛如一条卧龙般雄伟壮观,如果此时的心情若非这般凄凉无力,或许她会爱上这间木屋,会以另一种眼光来看待眼前的事物。
夜奴缓缓地转过身子,接触到的依旧是阁主不冷不热的眼睛。
他侧目斜视着夜奴,语气中不带任何波澜地道:“准备好了吗?”
夜奴笑道:“这句话阁主不应该来问夜奴,因为夜奴的回答无论是没有还是有,结果只有一个,而这个结果正是阁主心中所想的那般。”
他冷道:“你在怨我?”
“我不怨你,我从来没有怨过阁主,我只是在怨自己,怪自己。”夜奴平静地回答道,只有这样的回答才能最完美地让他知道她的意思。
纪江还终究还是沉默了,因为他对她总是有着愧疚,那种愧疚是今生无法弥补给她的。他是人,人难免躲不过心,心的感受才是最真实的。
七情六欲,他可以视它如玩物,可是眼睛、视觉未必就代表了心。
夜奴知道她的情绪再次失控了。
怔愣之下,夜奴轻轻地道:“动手吧!”
夜幕悄然落下,漫无边际的山谷间弥漫着氤氤水汽。
丛林之间不断地传出细微的动静,狐狸的吼叫声回荡在空旷地山谷内,气温下降的速度难以预测,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