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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昔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
原本有些模糊的记忆瞬间变得明晰起来……是他,一定是他
禄东赞送她回去后,便走了。
李昔怔怔地望着油灯发呆。
也许她早就应该知道,那年的面具男,就是他。
兜兜转转地绕了一圈,再次相遇,这便是缘份吗?
缘份?李昔很奇怪自己用了这样一个字眼。
她怪自己胡思乱想,就象一个思春的少女般。不,他怎会是她的良人。她下意识地拿他与房遗直、李泰、袁天罡,孟飞……与她所熟知的每一个异性相比。
竟然一时找不出他的缺点。
她觉得自己的脸颊烫烫地,喊了一声“阿娜尔。”
她对阿娜尔比划几下,很快,阿娜尔就明白了李昔的意思。不一会儿,一壶酒和一盘肉端了上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何必想那些让人头痛地事情呢?
她自斟自饮。
人生得意须尽欢,固然有理。
但不得意也要尽欢才对。否则,人不都得闷死了嘛。
她一边肯定着,一边又否定。
矛盾着……
不一会儿,一壶酒被她喝个精光。
再问阿娜尔要酒时,她怎么也不肯给。
是怕她喝醉吧。
这酒喝得多了,确实有点劲儿。
她只觉得浑身有些燥热。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差点跌倒。被阿娜尔机灵地扶了起来。
“走,出气透透气。帐子好闷。”李昔指着帐帘道。
阿娜尔皱着眉,点点头,小心地扶着她出了营帐。
第030章
李昔在轻身闪过赛玛噶的第一个招式后,就赢得全场的惊呼声。
未与她对掌,未与她有任何肢体接触,更未伤及她一发一肤。只在劈手一掌后,轻飘飘地闪身而过。
赛玛噶哪里会轻功,只是实打实的硬战。
见李昔躲过一边,又劈手落下第二掌。
依旧身影飘然而落,已退至十几步之遥。
若这样比下去,还有什么意思。胜负早已了然。
赛玛噶恼羞成怒,提出决斗的是她,若这样败了下去,她在逻些城还有什么脸面。她这样想着,从腰间抽出银鞭“啪”地一声甩了过去。
几米长的银鞭应声而过,直朝李昔的面门,她怎么也没想到,赛玛噶会来这一手。脚尖借力点地高高跃起,轻轻落下。
这样也能躲。
赛玛噶不依不饶,鞭子一下紧着一下,快速抽落下来。
李昔的轻功再好,也扛不住。不一会儿,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刚落脚在地,又一道鞭子落下,李昔只得伸手一把抓住鞭尾,又飞快地在胳膊上绕了几圈,两人各持鞭子一端,将鞭子拉成紧绷绷地一条直线,僵持着,暗自比着力道。
蕃军将士大声叫喊着,为赛玛噶助威。
李昔脚步微动,被拉向赛玛噶一边,心道不好,暗自使出内力,猛一用力,鞭子拉向了李昔这边儿。再一用力,鞭子已从赛玛噶手中抽离。
胜负已经分晓。
李昔笑了笑,将鞭子理好,双手递给心有不甘的赛玛噶。
她恶狠狠地抓过鞭子,转身欲走。
这时,禄东赞端着斟得满满地一碗酒来到李昔面前,不说话,只笑望着她。
李昔轻轻一笑,双手接过酒,递到唇边。
赛玛噶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着,紧握银鞭的手指泛起青白。
李昔喝了一半的酒,只觉得一道劲风迎面而来,未等她动。禄东赞已跃至她身前,挡住了那道鞭子,鞭子应声而落。
“唰”地撕裂了衣服。
“啊”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公主把大相给打了。
“赛玛噶,你在胡闹些什么?还不快给我过来”松赞干布重重地一拍桌子,厉声说道。
方才,他将场上的决斗看得一清二楚。这玉瓶姑娘武功了得,岂是自己妹妹可以比的。他不叫停,就是想让赛玛噶自己看清楚对方,好知难而退。就算赛玛噶抽出鞭子,他也不曾在意过。赛玛噶是公主,只要她不受到伤害。即便是用了鞭子又如何?
只是,他没有想到,李昔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轻松获胜。而他的大相,一反常态地亲自斟酒给她。难道,禄东赞对这姑娘起了心思。以至他为了她毅然地挡了那突出其来的一鞭子。
赛玛噶被松赞干布喝斥,还是当着众人。当下觉得失了脸面,气呼呼地走回了自己的营帐。
“好了,都散了吧。”松赞干布叹了一口气,这个妹妹也是时候受受教训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没事儿吧?”李昔忙上前察看他的伤势。
衣袍的前襟已经被抽裂开来,麦色有皮肤上有着一道血痕。
第030章
李昔在轻身闪过赛玛噶的第一个招式后,就赢得全场的惊呼声。
未与她对掌,未与她有任何肢体接触,更未伤及她一发一肤。只在劈手一掌后,轻飘飘地闪身而过。
赛玛噶哪里会轻功,只是实打实的硬战。
见李昔躲过一边,又劈手落下第二掌。
依旧身影飘然而落,已退至十几步之遥。
若这样比下去,还有什么意思。胜负早已了然。
依旧身影飘然而落,已退至十几步之遥。
若这样比下去,还有什么意思。胜负早已了然。
【第031章】
作者:璐珈 本章节举报错误
混杂着青稞酒的味道,灼热泅湿……
一颗温热的泪滴落到彼此地唇间,咸咸的,带着些苦涩的味道。
禄东赞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对不起,我……”明明只是低语呢喃,话一出口,才发觉到它的靡软中透着沙哑。
大滴大滴地泪,滑落下来。
“昔儿。”声音有点大,带着困惑与惊慌。
李昔一把将他推开,冲出了营帐。
“昔……”
禄东赞追至帐口,停住了脚步。也许现在,他不该去打扰她。望着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目色深沉而又专注,狭长的凤眸轻轻眯起,灯火的颜色缓缓沉入他的眼底,一道一道,不停地渲染着那抹浓重的墨色。渐渐地,墨色散去,漂亮的眸子里流转出灼灼欲烧的光华。
长安。
“你要朕答应和亲?”李世民猛地抬起对,直视着面前的人。
袁天罡点点头。
“天师可知那赞普已有三个妻室,有一个是尼泊尔的尺尊公主。朕要嫁公主与他,可不就是便宜他了嘛。”
袁天罡微微一笑,“皇上,臣已卜算此姻缘乃吉位。”
李世民的眉心一动,“可任城还在他们的手里。看吐蕃信使的意思,他们还不知道任城的身份。难道,要任城……”
“是,也不是。”袁天罡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此话怎讲?快与朕说来听听。”
李泰看上去很疲惫,苍白的脸上凝固着一种含义不明的颓丧表情。他半躺在寝殿里精致的木榻上,本来就已模糊的视线被眼前如蝴蝶般翩跹的妙曼舞影播弄得更加恍惚迷离。
他仰头,将一杯酒倒进了嘴里,酒水顺着唇角汩汩流下,一如年轻而热烈的内心生活在涂留在空间上的表情。
屋子里原本通俗易懂的格局被巧置于房中的许多面镜子演绎得仿佛一座晶莹剔透的迷宫,就像所有情窦初开的少女在第一次轻易地坠入爱情时,都喜好用情调将明白无误的幸福支解得伤感而沧桑。
此刻,正轻缓地和着乐曲舞动腰肢的阎婉的心境阴晦复杂。
象阎婉这般的女子,她代表着尚显生疏的整个女人世界全部诱人的内涵。
那风铃般的歌声,蝶一般轻盈的舞步,曾使她一踏进魏王府,便成为李泰热切眼神里捕捉的尤物,她的存在间歇性地使李泰的脸上多了一种陶陶然微醒的神采。她深知赢得天下男人宠爱最直接的本钱就是自己年轻妖娆的身体及鲜活大胆的欲望。
她不是他心中的女人。这一点,她很清楚。
然而,她相信男人是情欲下的俘虏。她要用自己的身体、心智去换取他的怜惜与疼爱。
她运用处于青春期的乖巧而轻浮的智慧缔造了这一场景,指望自己声势浩大的爱情,能像镜中折射的那样从四面八方吸引这个魅力男人疲惫的心灵,她期望自己的花容月貌能够永远地塞满他模糊的视觉,并最终占据他同样模糊的头脑。
他,大唐天子李世民的最宠爱的儿子,名动天下的四皇子魏王李泰,是她的男人。
于是,她从四面的镜子里焦急地洞察着这个男人脸上凝滞的表情。但她很快意识到他混沌的脸庞并非如自己所愿的那样出于对美的迷离,而是来自某种程度的心不在焉。最终,她懊恼地停止了舞动的身子,神情悲戚地从镜中注视着身后的李泰。
“怎么了?你,怎么不跳了?”李泰懒懒地问道。
阎婉噘起小嘴儿:“不跳了,再跳还有什么意思。妾身辛辛苦苦从胡姬那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