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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的是白脸男人 ?'…'”
虽听不他们之间的对话,但这突如其来,很不友好的一鞭,令李昔目色一冷,心中原本对她的十足好感瞬时减去一半。李昔侧眸望了望她,弯唇浅笑,却不说话。
禄东赞扭过头看她一眼,淡然:“她么?她不是男人。她是我喜欢的人。”
“你喜欢她?”赛玛噶怔了怔,仔细看了她几眼后,忙回眸盯着禄东赞,紧张,也疑惑,“她是汉人,你喜欢的是汉人 ?'…'我要告诉大哥去”
禄东赞转身握住她紧紧攥着马缰已攥得指骨隐露的手,笑了笑,眼中神采骄傲,目色柔和坚定。
这是什么状况,她到了那女人眼中的狠戾。
这种因妒生恨的目光,太过熟悉。从长孙芷,从李雪嫣的眼中,她都曾看过。
这个女孩儿喜欢禄东赞。
长鞭又是一甩,向她罩袭来,李昔拧了眉,手指一动刚要抽出腰间的青光剑时,禄东赞却似根本就没有想地迅速抬手挡住了那迅猛而下的重鞭。
“嘶”一声,长鞭划破了他的皮袄,里衣自撕裂的皮袄间露了出来,隐带一抹殷红的血痕。鞭影余劲掠过禄东赞的面庞,忽闻一声清脆的碎裂响,面具一分为二,掉落。
这使鞭的劲道是十成十的。
李昔抿紧了唇,目光骤寒。
而抽鞭的人也显然是没想到会将鞭子抽上禄东赞的身上,赛玛噶忙收回了长鞭,美丽的大眼睛瞪着禄东赞,眸中流露的尽是心痛和悔恨。她迟疑一下,方喃喃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禄东赞扬了一下袖子,负手身后,俊面微冷,漠然道:“你大哥说得对,你是应该早点嫁到象雄国去。这样,你大哥也会省心一点。”
“禄东赞你,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赛玛噶目光一黯,她横了眸扫过李昔,再定睛看了看禄东赞,而后眼圈陡然一红。她垂头,眼睛痴然瞅着一会手中的长鞭,忽地转过身,飞快消失在山坡后。
人影消无后,禄东赞跳上马背,匕首入鞘。他正待拉住缰绳要走时,李昔伸手自怀里掏出一方锦帕,稍稍侧过身,默然将帕子裹住他臂上的伤口。
“这鞭力道有些重,回去后我再为你好好治。”李昔一边缠着丝帕,一边轻声道。
禄东赞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忽道:“她是蕃王的妹妹,赛玛噶公主。”
“嗯。”
“我曾在蕃王统一吐蕃的庆典上见过她。”
“嗯。”
“当年老赞普过世后,新征服的小邦部落纷纷叛离,而与吐蕃从无过节的象雄国竟也遥相呼应,在西部燃起战火。蕃王松赞干布以强势兵力震慑,现辅以和亲手段,已准备将赛玛噶公主嫁给象雄王李迷夏做王妃。唉,她还小,你……”
“小?她已经不小了,会去喜欢人,也懂得喜欢人了。”李昔笑了,回眸看禄东赞,奇怪道,“再说我又没要你把她怎样,解释这么多作什么?”
禄东赞勾唇,面色一暖,“我不希望你误会什么。”
误会?
他说这话时李昔正在将帕子打结,闻言她狠狠用力,扎痛他的伤口,听他倒吸一口凉气后,她轻快笑了,斜眸打量他:“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只有疼的时候,人的头脑才会清楚。”
他闻言,一怔,既而爽朗地大声笑了起来
【第027章】
“还好意思笑?你不疼?”她的目光落到帕子上,因为刚才用力现在开始隐隐渗出血来。
“不疼。”
他嘴里说着不疼,李昔却莫名地心中一痛。她瞪了他一眼,低头小心地松开那个结,重新扎好后,她叹了口气,苦笑:“其实你刚刚不必为我挡的,她那鞭伤不了我。”
禄东赞笑了笑,道:“因为你穿着金甲衣?”
就是李世民送她的软卫甲。
李昔点头。
“她若将鞭子挥上你的脸,怎么办?”
她垂眸,不说话。
她一定会拔剑断了赛玛噶的手。
禄东赞拉好马缰,笑道:“别多想了。咱们回营?”
话一落他却又马上丢开缰绳,伸手摸上自己的脸,眸光一转,看了看掉在地上的破面具,哑声不语了。
李昔了然,忙自迷彩服上衣口袋里找出另一条帕子,折成三角形给他戴上,在他错愕间,转身抓过缰绳,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她蹬腿狠狠一夹马肚子。
“驾”
骏马嘶鸣,奔腾如烟扬。
没跑出多远,李昔只觉身后一沉,禄东赞已是飞身上马,抱着她的腰,笑声畅快。
“真狠心,想丢下我,嗯?”
慢慢的,她脸通红,忍不住怒问:“笑什么笑?”
“没什么。”他答,而后果然压低了笑声,静静地靠在她身后。片刻,他的双手突然伸上前,握住了她着缰绳的手指,道:“这是在主帐大营外,我来驾马。”
李昔怔了下,将手缩回。
驰近营地时便隐约听闻那边传来刀剑器具相撞击的厮打声,声音有些凌乱,急促且紧张。
有人夜闯军营?
会是谁?李昔的心狂跳起来。
禄东赞低头看了她一眼,单手将她箍进自己的怀中,紧紧地……他挥下马鞭,马受痛,顿时踏蹄疾若闪电,追风难及。
片刻后两人纵马行入营地。
凝眸望去,只见空地上那几千蕃军团团围在了一处,将一道矫捷的身影圈在了场中央,长刀相对,冷锋相逼,纵使一拨又一拨的人被撂倒受伤,却也无人有退后一步的犹豫和胆怯。
而闯营的那人武功也着实精妙高超,以一敌百,虽不得突围而出,但刀剑挥斥有度,银芒吟啸划过时,虽伤人倒地,却从不杀人。
借着火把,细看那深蓝衣影,李昔心中一惊,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她回眸望了望禄东赞,轻声:“是我的婢女。你还不快点阻止?”
禄东赞瞥眸看了眼站在圈外悠然观战的松赞干布,摇摇头,叹气:“有点麻烦。”
言罢,他跳身下马,咳嗽一声,朝乱作一团的场中喝道:“都给我住手”
声音不高,但余音有势,威慑力十足。
场中浪涛翻滚的海潮因此声而平歇,众将士回头看着禄东赞,刀剑齐齐入鞘,脚步后移,鱼贯退下。
转眼间诺大的场地上唯站着深蓝长袍、罩着墨黑绫纱斗笠的蝶风。
虽知蝶风不是普通婢女,但李昔没想到她的功夫那么好。平时,全然一副女儿态,实在是难以想象在前的这个人就是她。
当闯营伤人的不速之客被禄东赞“请”入主帐的时候,空地上所有蕃军的目中都是闪过几分惊讶不解的茫然疑色的。只是疑虽疑,诸人望着禄东赞的眼神依旧坚定,面容依旧恭谨,待禄东赞的背影消失在垂落而下的帐帘之后,将士们才将站得笔直的身体稍稍松弛下来,互望了望后,纷纷散去。
李昔跳下马背,跟着走了进去。反正蝶风已经败露,自己也不会隐藏多久。不如一起面对。
帐内,暖炉融寒,苏油茶香四溢。
松赞干布端坐在矮几前,为了她,他的大相竟敢出言相救。他饶有兴味地盯着走进来的蝶风。
李昔进帐后便站在禄东赞的身侧,悄眼打量眼前的吐蕃王。年轻,真的很年轻。与禄东赞的年纪相仿。从他的坐高可以看出来,他比禄东赞还要高大威猛一些。虽不及禄东赞俊美却也是仪表堂堂,气宇轩昂。
这就是文成公主的驸马。李昔忍不住盯着他猛瞅。见他的目光移到这边,她马上低了头,悄悄退在禄东赞的身后。
“禄东赞。”松赞干布含笑道,“这是怎么回事?”
咦?没想松赞干布的汉语也说得这么好。
禄东赞在他出面管这件事的时候,就想到李昔的身份是保不住了。只得回道:“松州城一战,臣偶然掳到一名大唐的将士,因身上有伤,况且又是重犯。臣便将她留在自己的营帐。”他抬眸看了松赞干布一眼,接着道:“这位想必是来营救的唐人。”
松赞干布笑了笑,“能让唐人只身闯营前来营救,恐怕他也不是等闲之辈。”
禄东赞紧抿唇,上前道:“确实如此。排兵布阵,火烧营帐,全系她所为。”
李昔听了真想上前踹他一脚。
松赞干布站起身来,走到李昔与蝶风两人之间,细细地将两人看了看,转到蝶风面前,伸手掀开她的面纱,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微怔,缓缓道:“你能告诉我,他是何人吗?”
蝶风冷哼了一声,侧过头,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是女子。”松赞干布探头在她的脖间闻了闻,被蝶风一巴掌扇了过来,手却被他紧紧握住,“脾气很大。呵呵……”
他松开她的手,移步到李昔面前,上下打量,“明明也是个女子,穿得却很怪。你是谁?”
“若我告诉你,我是谁,你便会放了我们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