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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随父征战,并未读过什么书,恐怕……”
“只算学一门出众,也算不得什么……”
韦天硕急得象热祸上的蚂蚁,却不知道如何帮她。房遗直单手支着下巴,低头研究玉碟里的樱桃。李治从最初的期待到此时茫然地眨巴着眼睛。李泰巍然坐在那里,神情依旧泰然自若,左手轻敲着案几,一下,一下……
“咳……”李昔清了清嗓子,“嗯,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是没有什么才艺可以展示的。不如,我出一道题,让诸位猜猜看?”
李治见李昔憋了半天,说出这种话,不免有些沮丧,但还是照顾了她的面子,接口道:“说来听听。”
李昔见李泰的左手仍敲打着案几,一下,一下……心里一阵烦燥,真想宴会能立刻结束,早点回家睡觉。
“嗯,题很简单。说树上停了五只鸟,一猎人经过,举箭射掉一只鸟,问树上还有几只鸟?”
席间已有人痴痴地低笑起来,李治的脸上也很难看,“这还用问吗?自然剩下四只鸟。”
话音一落,众人已摇头大笑,“这个李昔……剩下四只嘛……”
李雪嫣也是一脸不屑地冷笑着。
李昔的嘴角抽了抽,丫地,一群弱智。
李泰的嘴角也弯起一道漂亮的弧度,抬起左手抚着光洁的下巴,饶有兴味地盯了李昔一眼,似笑非笑道:“一只也不剩。树上没有鸟了。”
有些人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就已然被魏王李泰的答案唬了一跳,那笑意便僵持在脸上。
李昔点点头,看吧,还是人家魏王是聪明人呐。
李治望了望李昔,又看了看李泰,眼珠子转了转,幡然醒悟,抚掌笑道:“对,对……四哥答得妙。这树上确实是一只鸟都没有了。全被那猎人吓飞了……哈哈哈……这题有趣,实在有趣。”
李昔趁机向两王拜道:“在下平庸,实无惊喜给两位王爷。还望王爷恕罪。”
李泰轻轻一笑,“这罪嘛……”
“魏王殿下,晋王殿下。”房遗直不知何时已站到了李昔的身侧。
“房公子有何见教?”李泰笑不及眼底,语气中有一丝不易让察觉的冷硬。
房遗直不卑不亢道:“见教不敢当。在下刚画好了一副画,想请李公子在上面题几个字。不知李公子意下如何?”
李昔疑惑地看着他,他笑着对她点点头,在他温暖的目光下,李昔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若房公子不嫌弃的话。”
李昔对自己一手的颜体字还算是比较信服的。颜真卿为中唐七世纪时期的大书法家。而现在不过是六世纪中叶。
李昔看到房遗直画的是这樱桃宴中的樱桃。
她略一凝神,掣一支毛笔在手,龙飞凤舞游走起来。片刻挥就,房遗直亲自接了呈给李泰,李泰接过双眸一亮,满脸惊叹,连连道:“好!好!”
李治接过画纸,畅声吟道:“忍用烹酥酪;从将玩玉盘。流年如可驻;何必九华丹。”
一时吟毕,向李昔笑道:“诗好,画好,字更好。若不是房公子,你岂不是要藏拙了。”
两位王爷如此夸赞李昔,众人自然是附和喝彩。只有长孙芷与李雪嫣眼中大是不屑,李雪嫣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搁,大是不以为然。长孙芷忙拉了拉她衣袖暗示她不要扫兴。
李昔只装作不见,垂首道:“王爷谬赞了。”
李泰的目光似轻柔羽毛在她脸上拂过,嘴角蕴涵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似冬日浮在冰雪上的一缕淡薄阳光微笑:“九弟虽不擅作诗,可是品评论字却是一流的。他既说好,自然是好的。”
这桩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陆续又有人上前展示才艺。李昔这边却坐不住了,借着上茅房的机会,出来透气。
“怎么了?不舒服?”房遗直走了过来。
李昔摇了摇头,“只是不太习惯而已。”
房遗直笑道:“宴会大抵都是这样的,多参加几次就习惯了。”
李昔皱了小脸,“啊?还要参加。饶了我吧,我可不去。”
房遗直淡淡一笑,想了想,“诗是你做的?”
李昔笑着摇头,“在任城时,偶然一次听到了,便记住了。”
房遗直也不追问,只赞那诗写得好。
这时,有内侍从玉华苑出来寻他,他只得先进去。留下李昔一人,独自在花园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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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出题
夜色如纱漫扬轻落,整个魏王府周遭都被尚带着热意的乌夜所笼罩。到底是在古代,无论大唐民风怎样开放,李昔也不敢脱了外袍,只得忍了这热意,额上沁了细密的汗珠,索性往不远处的一座假山上去。
流云后面的明月,时隐时现。因地势较高的原故,山顶的亭子里倒有了一丝凉意,李昔探手从袖袋里取了折扇出来,挚手轻摇。远眺玉华苑顶置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散着淡淡如月华的光芒,而苑内的说笑声,随着夜风隐隐传来,兼带着熏香气息,处处奢靡之象。
“你倒是会享受。”
李泰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的身后,突然冒出一句话,把她唬了一大跳。
“靠,吓死我了!”李昔抚着胸口话不经大脑冲口而去,待看清来人后,有些后悔了,缓了语气道:“嗯,魏王殿下您可是吓着我了。”
是自己的功底不高,还是李泰是个武学高手,自己竟然连他什么时候过来都不知晓,毫无察觉。
李泰挑了挑眉,淡笑道:“人不大,脾气倒不小。”
他的目光瞥过她有些局促的脸,停留在夜空中的某一个地方,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之色,面部线条柔和下来,似在追忆……“那副字画本王已经留下了。母后最喜食那樱桃,也善画樱桃。每到樱桃成熟之季,父皇总是会派人给母后送去一些。若是她还在……”
李昔暗道,这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果然是伉俪情深。送樱桃,这点子倒是讨美人欢心。以至他的子孙后代有模学样,到了李隆基这代,因专给杨玉环送荔枝而闻名后世啊。“红尘一骑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凭心而论,长孙皇后也称得上历史有名的贤后,她律人律已,将德行、人情、辅国智慧完美的结合,称得上“母仪天下”。只可惜,天妒红颜,于贞观十年六月过逝,年仅三十六岁。
“殿下……逝者已去;生者如斯。还望殿下保重身体,莫要太过哀伤。”青紫色的衣袍衬得他神情很是冷峻,两人相距不过一米,李昔低头看着他的衣摆和靴子低声劝慰道。
“你也坐吧。”李泰轻叹一声,坐在亭子里石凳上。
李昔有些不太情愿,磨噌着在他对面坐了。心中郁闷,这魏王是众皇子中最狡诈的,与这种高智商的人在一起,鸭梨很大。
“你先前所作的诗是从哪里看来的?”
看到了吧,人家魏王这才叫火眼金睛,知道这诗根本不是她所作。
“回殿下,是在任城老家听一路人所吟,无意中记下的。”为了绝了他找人的后路,李昔睁着眼说假话。当然,就算是她说了真话,那杜牧可是中唐人士,这辈子还没出生呢。
“哦?”李泰眸光轻闪,看着对在对面的少年,唇角流出淡淡的笑意。“不过那道题出得还是有些趣味,不如你再讲个给本王听听。”
“殿下,宴会还未结束,您……”李昔说了半截话便停下,示意他是主人,屋子里还有一大群客人等着他。
“无妨,九弟会帮我招呼他们。”李泰抱臂调整了一下坐姿,目光灼灼地落在她的身上。
这让李昔无形之中有了一些压力,犹豫了一下,人家都不急,她有什么可急的。不就是几道题嘛。她理了理思绪,说道:“九匹马十个圈,如果把马全部放进圈子里,怎样做到每个圈都有马?”
李泰垂下眼眸,略一思索,道:“将九马关与一圈,另九圈套于外,又或者一马一圈,第九马两圈即可。”
“坐马车从任城到长安赶路需要四十天,走了两十天后,马车在哪儿?”
“荥州。”
“不对。”
“洛阳?”他挑眉道。
“不对。”李昔有些兴奋地笑道。
“在路上。”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李昔愣住,还真让他答对了。
“小明的父亲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大毛,二儿子叫二毛,三儿子叫啥?”
李泰眯起眼睛道:“你为何会出一个这般可笑的题目?”
李昔哑然,正想着如何答他。忽听到花园中响起了一道娇声:“我记得这里有个假山,上面的亭子是个赏月的好去处。”
是长孙芷,想来李雪嫣也在她身边。
李泰皱了一下眉头,起身向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