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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季少为柔声道:“我这不是来了么?”
“还、还走么?”秦若在他怀里抬起头问道,手却紧紧搂着他的腰,仿佛生怕自己一松手他就会飞了似的。
季少为叹一口气道:“若儿,你看,你这两天哭得眼睛都肿了,头发也不好好梳,这怎么行?”
秦若立即一脸紧张地问道:“三哥,你是嫌弃若儿太难看,因此才不来看若儿了么?”
季少为忙道:“不是不是,若儿很好看。只是,倘若梳好头发,不把眼睛哭得这么肿,自然会更好看,对不对?”
秦若对他的话简直奉若圣旨,立即道:“那我、我以后绝不再哭了,也、也把头发梳得好好的,三哥、三哥就不会走,对不对?”
季少为点点头道:“是,只要若儿乖乖的,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乱扔东西乱发脾气,不哭得这样眼睛红肿声音嘶哑,我就不走。”
秦若忙道:“那、那我现在就洗脸梳头,然后吃饭。三哥,我这样、这样乖不乖?”
季少为便又点点头道:“嗯,这样就很乖了。”
秦若于是又满脸讨好的神色问道:“三哥,那、那你还喜书…提供下载)欢若儿么?”
季少为愣了一愣,终于还是点点头道:“喜书…提供下载)欢。”
秦若于是不再说话,把头埋进他怀里,闭上了眼睛,满脸幸福满足之意。
这一天,季少为不敢再离开,哄着她梳洗,哄着她吃饭,哄着她睡觉。
看她睡了,季夫人方悄悄对季少为道:“少为,我看这门亲事怕是要告吹了。昨晚,那王夫人又来了,恰好看到若儿摔打东西又哭又闹的样子。我看她走时,仍旧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季少为若有所思地望着她,顿了顿方道:“若儿这样子,不过是一时心急得了病而已。我本来还想着今日给她找个好些的大夫来看看,但是一大早赶得太急,因此还没来得及去找。”
季夫人叹道:“你舅舅昨夜已找了几位颇有名气的大夫来看过了。”
季少为忙问道:“大夫怎么说?”
季夫人就又叹一口气道:“大夫们都是一个说辞,说她一时遭遇的变故太大,以致失了心窍,怕是失心疯了。那些大夫开的,都只是些镇惊安神之药,不过叫她多多睡觉而已。”
“这些寻常医者,怕是也只能叫她睡睡觉了。”季少为点点头道,略一沉吟方又开口,“我倒认得一位奇人,或可一试。倘若连他也医不好若儿的病,那就确实无法可想了。”
季夫人大喜,忙道:“那你还不赶快去请了来?”
季少为微蹙眉尖道:“有些远,即使快马加鞭,怕也要一日的功夫才得一个来回。”
季夫人道:“一日就可来回,那还算远么?你快快修书一封,着人去请。”
季少为叹一口气道:“若是修书一封就请得来的人物,少为又何须母亲吩咐,不早将他请来了?可是,此人脾气怪异,若非少为亲自前往,旁人怕是未必请得动他。”
季夫人不由沉默了:这个时候,季少为若是走了,万一秦若再闹起来怎么办?众人实在都被她闹怕了!
季少为轻轻揉揉眉心,沉思片刻,方道:“我还是等若儿醒了,哄哄她再说吧。”
季夫人看看他,似是有话要说,却终于欲言又止,只点点头道:“也好。”
或许是真的闹乏了,也或许是因为吃了那些镇惊安神药的缘故,反正秦若这一觉睡得很久,直到快未时方才醒来。
一睁眼便看到季少为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一副恹恹欲睡的神情,秦若便对他嫣然一笑。
季少为也只能对她笑笑,柔声道:“睡醒了?”
“嗯。”秦若乖巧的样子,和往日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了,口中却道,“三哥,你是不是也累了,怎么不一起睡一会儿?”
季少为愣了一下,忙道:“我不累。既然醒了,就起来洗洗脸,吃些东西,可好?”
秦若乖乖地点头,伸手给他,要他扶了一下,方才慢慢起身。
素荷忙端了水过来,拧好手巾递给季少为。
季少为便为她轻轻擦了脸,又道:“我的手不大灵便,叫素荷给你梳梳头,可好?”
秦若对他言听计从,连忙从床上下来,坐到梳妆镜前,等着素荷来给自己梳头。
季少为坐在她身边,看她一直从镜子里瞧着他,不时地对他微微一笑。
季少为哭笑不得,也只能不时地对她笑笑。
秦若梳好了头发,便坐到桌边去吃饭,两眼却直瞅着季少为,直到他无奈地坐在自己身边,方甜甜一笑,道:“三哥,你也一起吃吧?”
季少为叹一口气,强笑道:“我刚刚吃过午饭,你吃吧。”
秦若便点点头道:“嗯。”又对他甜甜一笑,方慢条斯理地吃饭了。
季少为等她吃过午饭,又哄着她喝了药。
秦若看着院里灿烂的阳光,十分高兴地道:“三哥,外面天气真好,我们去院里走走吧?”
季少为苦笑道:“若儿,外面如今正是热死人的时候,你就行行好,饶了我吧?”
秦若于是很听话地道:“三哥不想出去么?那就算了。可是咱们这样闷闷地坐在屋子里,也很无趣啊。”
季少为闻言,便取出一把折扇道:“若儿,我这把扇子,还没有扇面。你知道,我向来懒得为这些东西费神,不如你为我题写一幅扇面,可好?”
秦若接过那把素扇,端详了一番象牙做的扇骨,又把玩了一时白玉的扇坠,面上满是喜悦之色道:“三哥,你这把扇子,很值钱呢。”
季少为微微一笑,道:“正因为还值得几两银子,我才不舍得叫别人拿去随意毁了。若儿妹妹开春的时候,不是在临草书么,不知进展几何?不如拿我这把扇子小试牛刀,可好?”
秦若微笑道:“我写得不好,怕糟蹋了三哥这么好的扇子。”
季少为淡淡地道:“再值钱也不过是把扇子,就算当真写坏了,也照样能扇风,怕什么糟蹋?若儿妹妹尽管放心大胆地去写就是了!”
秦若便走到桌边,将扇子摊在桌上,用一根纤纤葱指轻点下颌,偏着头道:“容我想想,却是题个什么比较好?”
此时,丫鬟素荷与紫萝刚刚撤了碗碟出去,季夫人与秦夫人还有蕊姨娘都去午睡了,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
季少为若有所思看着她的侧脸,忽然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她身边去,斜斜地倚在桌子边上,嘴角噙一抹浅笑,偏了头看她的脸。
秦若回过脸看着他,虽未避开他的目光,脸却慢慢红了。
季少为压低声音道:“若儿,亏你怎么想出装疯这一招的,见好就收吧?再闹下去,名声若是传开,只怕当真没有人敢娶你了!”
秦若略张了小嘴,一脸迷茫地看着他道:“三哥,你说谁在装疯啊?我这不好好的么?”
季少为苦笑:“若儿,我好心好意帮你设计人家王公子,你倒天天来折腾我,岂非恩将仇报?”
秦若的神色却更加迷茫,问道:“三哥,你说什么,谁恩将仇报折腾你了?”
季少为待要再说什么,就听到脚步声传来。
他连忙直起身来,可是素荷已经站在门口,瞠目结舌看着两个人的样子,涨红了脸。
秦若回头,看到素荷的神情,忙推了一把季少为,红着脸道:“三哥,你坐在椅子上说,不是一样的?这大热的天,何必非要挤到人家身边说什么?”
季少为瞠目结舌,就看到素荷的脸早已由红变白,结结巴巴地道:“三公子,姑娘,你们喝茶么?我、我去沏茶。”
秦若立即道:“这么热的天,自然要喝茶了,还不快去?”
素荷答应一声,踉踉跄跄地跑了。
秦若看素荷离开,脸红得更厉害,低着头道:“三哥,我方才太害羞,才推了你一把,你不要生气。”
季少为愕然。
秦若已转身面对着他,小声道:“你看,我、我已把她、把她支开了。你,你要做什么,都、都行!”
季少为大惊失色,忍不住道:“若儿,你瞎说什么?我、我要对你做什么?”
秦若满面红晕地白他一眼,突然就走上一步,一把抱住他娇嗔道:“你坏死了!”
季少为彻底愣在那里,忙扶住她双肩就要推开去,急道:“若儿,你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不要胡闹了!”
秦若抬起头,惊讶地望着他道:“三哥,你说谁疯了?”
本就是大热的天气,又被她这样紧紧抱着,季少为立即满头大汗。此即低头看着秦若那如花似玉的脸庞,眼里一派天真的神气,一时竟无法分辨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疯了。
谁知下一刻,秦若一下子就放声大哭起来:“三哥,你说谁疯了?你说若儿疯了么?若儿哪里疯了,若儿明明好好的!”
说着就一把将他推开,一转身拿起桌上的扇子砸进他怀里,哭道:“你叫一个疯子来给你题扇面么?呜呜呜!”
季少为错愕地拿着自己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