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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毓秀笑道:“哪里是取笑,不信你问若儿表妹。”
秦若也微笑道:“是啊,慕姐姐,你今日十分漂亮呢。”
慕晓净听得此话,看看秦若的模样,便不由得笑了:“今日任谁再漂亮,也比不上秦姑娘啊!”
秦若的脸微微一红,随即问道:“慕姐姐,我三哥呢?”
慕晓净道:“他去找季夫人和蕊姨娘了。”
秦若点点头,便岔开了话题,跟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随意聊些别的了。
可是,几个人聊了许久,也不见喜娘来催上轿。
郑毓秀不免有些疑惑地道:“咦,这吉时还不曾到么?怎地王家还不过来接人呢?”
梁思柔也附和道:“是啊,怎地到现在还不见动静?”
慕晓净却不由把目光投向秦若:也不知季少为到底为她出了个怎样的主意,莫不是与之有关?
果然只见秦若低眉敛目,丝毫没有焦急惊慌之色,显然早已料定会有这样的情形。
郑毓秀自然不知就里,倒是真心着急,便道:“若儿妹妹,不如我和弟妹一起出去看看,可好?”
秦若点点头道:“有劳二位嫂嫂了。”
待二人出去,秦若方悄悄问慕晓净道:“慕姐姐,三哥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慕晓净摇摇头道:“没有。今日这样,全是他的主意么?”
秦若微笑着点点头,微一沉吟又道:“这么晚还不见来接亲,想必三哥早已安排好了。”
慕晓净不由暗暗惊讶:也不知这季少为又在背后搞了什么鬼,居然弄到王家耽误接亲的时辰,只是不知接下来又会怎样?
一时心下好奇,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他安排了什么?”
秦若看看她,亦低声道:“若是照他的安排,王家的次子,昨夜应该就已不知去向了。”
慕晓净愕然,随即不由心头一凛,忙问道:“他、他居然买凶杀人了么?”
秦若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惊愕地看着她道:“慕姐姐,你说什么?三哥怎会做买凶杀人的勾当?他不过略施小计,叫那人失踪一时,耽误接亲的吉时而已。”
慕晓净吁了口气,随即也觉得自己未免把季少为想得太坏了些。
不过,仍是觉得不解:“他失踪一时,又不是失踪一世,你们的婚约怎会因此而解除?”
秦若嫣然一笑道:“三哥既已答应帮忙,自然一定替我解了这桩婚约的。”
慕晓净看着她蓦然绯红的双颊,听着她言语里不自禁流露的甜蜜之意,心下蓦然轻轻一动,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秦若已然臻首轻垂,沉入自己的思绪之中,满脸都是甜美的笑意。
不知为何,慕晓净突然发觉自己心中竟有些略略异样的不适,一时竟也不想再说什么。
便在此时,房门推开,只见素荷一脸惊慌地进来道:“小、小姐,我、我听说,王家今天怕是不能来接亲了。”
秦若抬起头,讶异地看着她,问道:“素荷,出了何事?”
素荷抚一抚胸口,方略略平静一些,道:“据说,新姑爷他、他昨晚一夜未归,至今、至今不见踪影,王家上上下下找人都找疯了,就差将东京城掘地三尺了!”
秦若看了她一时,突然微微一笑,道:“哦,原来新郎官居然在新婚前夜不见了?”
素荷被她的笑容吓了一跳,忙道:“小姐莫急,老爷已派人问明情由,如今也正派人手出去寻他呢!”
秦若冷冷地道:“寻他做什么?他玩够了自然会回来!”
素荷愕然,正不知再说什么好,郑毓秀也已赶了来,看到屋内的情形,忙问素荷:“你跟小姐说了什么?”
素荷吓得“噗通”一下跪倒地上,簌簌发抖,不敢再说话了。
秦若却叹一口气道:“嫂嫂,纸里包不住火,王家今日不来接亲,我总会问明情由的,素荷若是不说,你们就都打算瞒着我么?”
郑毓秀不由一脸恻然道:“若儿妹妹,我们也是怕你着急。”
秦若冷笑:“我着什么急?”
郑毓秀于是也无言以对,正不知如何是好,便听得杂沓的脚步声传来。
屋内诸人抬头看时,一大群人正熙熙攘攘往这里来:当中的秦夫人早已哭成泪人一个,由两三个丫鬟婆子搀着方勉强能走,季夫人和蕊姨娘一边一个不住地劝着,后面跟着一脸张惶的梁思柔。
除了秦若,屋内其他人忙都迎了出去。
秦夫人则径直进了屋里,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儿就放声大哭起来:“我苦命的若儿,这大喜的日子,你怎的就摊上这等苦命之事?呜呜呜呜呜!”
季夫人轻叹一声,压低声音问郑毓秀道:“毓秀,若儿也已知道了?”
郑毓秀点点头,兀自满面恻然之色。
季夫人这才认出身旁的慕晓净,不由也是一脸讶异之色。
慕晓净虽然一想起她说什么“逢场作戏”之辞,心里就不舒服,但是当面见了,还是不能失了礼数,便微微屈膝行了个礼。
季夫人勉强一笑道:“慕姑娘不必多礼,今日如此装束,我竟一时没有认出来。”
说完,便与蕊姨娘一起到秦若母女身边,继续软语宽慰去了。
这边哭的哭劝的劝,乱成了一锅粥,听得慕晓净头疼,不由想起季少为来,也不知那个幕后的始作俑者,此时躲到哪里偷笑去了。
于是悄悄问樱桃道:“可曾见到三公子?”
樱桃亦悄悄地回道:“他跟着舅老爷他们出了门,帮着找人去了。”
慕晓净想想原在情理之中,也就不好再多问什么。
接下来的时光,便是漫长的等待。季夫人不时地命樱桃去前院打听消息,每次回来却都是一句:“舅老爷和几位公子都还不曾回来。”
眼看到了午时,樱桃回来道:“舅老爷回来了,但是据说王公子还没有消息。舅老爷在前院招待客人们入席了,请夫人也一同过去招呼女眷们入席。”
季夫人看看秦夫人哭得两眼红肿抚胸喘气的模样,只好叹一口气,留下蕊姨娘帮着照看,自己带着梁思柔与郑毓秀到前院招待那些女眷去了。
丫鬟仆佣们则送了吃食过来,慕晓净便只好帮蕊姨娘一起劝秦家母女用饭。
秦夫人哭得抽抽嗒嗒,自然没有什么胃口,秦若看着母亲哭成那样,也自陪着落泪,只略略吃了几口。
虽说心里明白背后缘由,但看着这样的场面,慕晓净自然也有些吃不下。而蕊姨娘不知背后情形,自然更是吃不下去。
因此大家都只是略略动了几筷子,便吩咐撤下去了。
慕晓净没有想到的是,蕊姨娘却暗地里塞了两块点心给自己,悄悄地道:“不关你什么事,别陪着她们饿坏了。”
慕晓净只觉得心头涌起一阵暖意:原来他生母竟是个如此温和善良的长辈,如此看来,季少为那些行善之举,应该都是真心所为。他一定是像了生母,才有那样的善良本性。
不觉又想起每日与他相处的那些快乐,就觉得心底暗暗泛起一丝甜蜜之意。
不知怎么一转念,才惊觉过来:自己方才的模样,看在别人眼里,怕是同秦若先前的样子别无二致吧?
忙收摄了心神,不敢再胡思乱想。
直到过了申时,终于才见一个小厮从前院飞奔而来。
“夫人,小姐,”那小厮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道,“王公子他、他找到了!”
“啊?”秦夫人忙抹着眼泪问道,“找到了?他、他去了哪里?究竟所为何事?”
那小厮面有难色地道:“真实情形,小的还不知道,是大人叫小的过来跟夫人和小姐先报个喜讯而已。”
秦夫人便又抽抽嗒嗒地抽泣起来。
那小厮不敢多言,忙忙地又告退回前院去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季夫人才和梁思柔郑毓秀领着一干丫鬟婆子回到后院来。
蕊姨娘忙迎上去问道:“听说那王公子找到了?”
季夫人道:“找到了,唉!”
看她一脸不悦的神情,蕊姨娘又问道:“究竟情形如何?”
季夫人蹙眉道:“别提了,简直、简直不堪至极!”
“啊?”蕊姨娘微微一怔,就不再问了。
季夫人却长叹一声道:“那孩子小时候我也见过的,相貌人品都不错的啊,谁想到大了竟是这等货色,气死人了!”
蕊姨娘便陪着小心又问道:“是、是他自己闯了什么祸么?”
季夫人看看她,气得使劲摇了几下头,方道:“哪里是闯了什么祸?他昨晚听得哪个青楼的小贱人办什么花酒,就跑去凑热闹!可好,一个热闹凑得喝成烂泥一堆,直到午时还在那烟花之地高卧未起。若非人家怕他饿坏了叫他起来吃饭,他这会子只怕还在那里大睡呢!”
众人听得瞠目结舌,秦夫人哭的声音则立即又大了几分。
其他宾客吃了酒席,都已各自散了。
季夫人和蕊姨娘继续留在秦府,劝解宽慰秦家母女。
季少为终于来到后院,接了慕晓净一同回家去。
慕晓净虽说好奇难抑,但还是等马车走出一段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