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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却闷哼一声,堪堪要探上他肩头的右臂就软软地垂落下去,季少为立即带着秦若闪身躲开,那人随即“噗通”一跤摔倒在地。
另外二人,却顺利得多了:一人脚踢拳打,弄饭的碧蘅和兴儿便软在了地上;添火的富明一拳堪堪挥到他面上的时候,被他一把捏住手腕就拧到了身后,随即那人一脚踢在他膝弯,富明就跪在了地上,那人手一松开,他便也倒伏于地了。另外一人,跃起一脚踢在赶过来的富盛胸前,踢得富盛一跤仰天躺到就再也没有起来;王妈妈惊呼一声,两眼一翻,已是吓得晕了过去;素荷与紫萝抱在一起簌簌发抖,失手掉了鸟笼子,摔得那只翠绿的鹦哥儿哑声怪叫;拢月坐倒地上,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掩住嘴巴,憋住了一声惊呼!
那两人身影闪动间,已将这些仆佣都点了要穴动弹不得。
此时,季少为已带着秦若奔出甚远,快赶到马车旁边了。
那二人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却没有追赶:因为拴着马匹的树上,已经又跃下数名大汉,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第6章 第五章 寡难敌飞箭祭青焰
听到秦若的那一声惊呼时,慕晓净蓦然清醒过来: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保护秦若,个把盗贼有什么大不了?秦家有的是钱,丢点东西没什么了不起,可是那位娇滴滴的大小姐,却是万万不能有半点差池的!
她心底暗骂自己一声“糊涂”,手中长剑蓦然剑华暴涨。
阿拓显然和慕晓净一样,本来也打算看看围攻五人的武功路数。可蓦然听到秦若一声惊呼,连忙分神去看,这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和慕晓净竟被五人的包围圈牵着,离季少为等人越来越远,不由心下也是大惊。此即蓦然见到慕晓净剑华暴涨,攻势立即凌厉了许多,连忙也凝起全副心神,手中一条银链霎时间就幻化无数道光影。
那五人本来与二人斗得旗鼓相当,正暗自为数日来苦练的阵法得意,不料在听到秦若一声惊呼之后,蓦然发觉形势已是大变:原来方才两位高手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
于是,慕晓净右手长剑挑飞一柄单刀的同时,左足则擦着另一柄单刀的刀锋正中对方胸口。那人“咕咚”一跤仰面跌倒之时,慕晓净已借力跃起,人在空中腰身一拧,右足已蹬在第三人肩头,左足足尖在那人颈后一点,那人便往前跌扑下去。
阿拓却是以银链绕在一人手腕上,将那人直摔出去,正正砸在他另一名同伴的胸前,那二人便跌作了一堆。
慕晓净迈步的时候,他已先一步往季少为和秦若身边奔去了。
饶是二人轻功甚佳,究竟还是晚了一步。因为在他们打倒对手回过身的时候,就看到树上已跃下五六名大汉,拦在了季少为和秦若面前。
而慕晓净和阿拓还远在数丈之外,就又被一拨人缠住了。
拦在季少为和秦若前面的几人,更是个个轻功出众,人影闪动间,就已将季少为和秦若围在了中间。
看样子,树上跃下的这几人,武功比之方才三人又要高出了许多。季少为轻轻用手掩了一下嘴巴,眼中掠过一抹惊讶的神色。
他将已然吓得花容失色的秦若往身边揽了揽,另一手则紧紧握住了自己腰间的一枚玉佩,仿佛压抑不住内心的紧张一般,那只手竟有些微微地颤栗着。可他开口说话时,面上的神情却仍是那样镇定自若,而且连声音竟也仍是平静如常:“想不到诸位这样好的身手,竟会行此令人不齿之举,实在叫人讶异!”
季少为的话虽然说得很不客气,可那些人却并不见生气,居中一人竟然还客客气气地回话道:“三公子,我等并无意为难于阁下。而且江湖传闻公子不会武功,还是不要逼得我等动手,以免伤了和气。”
啧,这话说的!
倒叫季少为微微一怔,随即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顿一顿方道:“承蒙各路好汉抬爱,叫少为这个生意人倒也在江湖上胡乱混了个虚名。只是话说回来,诸位既是来捉拿辽国奸细的,这等为国为民的好事,合该正大光明的前来,则少为也必当倾力协助。可是诸位挑着这样荒郊野外之地,夜深人静之时,又是蒙头盖脸,又是刀剑相向,恕少为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居中那人不由沉默了,显然对他这番说辞有些无言以对,片刻方又开口道:“三公子,倘若当真动手,就不怕这位秦姑娘受伤受惊么?”
季少为冷冷地回道:“今日倘若只是少为一人,倒是不劳诸位这般大费周章了。可表妹自幼娇生惯养,又是个尚未出阁的姑娘,而诸位这般来历不明,少为实在很难相信什么!”
居中那人叹一口气道:“三公子话既如此,那就得罪莫怪了!”
可是他这一句才出口,却又突然“咦”了一声。
随即就看到季少为颊边那个酒涡儿浅浅一现,轻笑一声道:“谁得罪谁的,还不好说啊!”
随着他话音落地,那几人竟一个个就都软倒下去了。
季少为往同样慢慢软下去的秦若嘴里塞了一枚药丸,然后将她横抱起来,径自走了。
原来他在初见几人之时,假装受惊掩嘴,其实是借机服下一枚解药;而后再佯作紧张握住腰间玉佩,实则推动机关,放出了一种无嗅无味的迷香;看似言语来往,其实乃是故意拖延时间。等几人预备动手之时,早已着了他的道儿,一个个眼睁睁看着他扬长而去,心里又惊又怒,可惜身子酥软,却是完全无能为力。
看来,江湖传言季少为虽不会武功却手段颇多,果然不是虚言,难怪此行会定下这样轮番上阵逐个击破的计划!
于是,季少为刚刚料理完这一拨人马,迈出不到两步,就又被最初与阿拓和慕晓净动手的五人围在了当中,不由他心下略感焦躁,将目光往阿拓与慕晓净那里投过去——可惜那二人正被数名高手缠住,想来援他也是分/身乏术!
阿拓与慕晓净靠背而战,才知道这一拨人马更是强悍。
这算什么,一拨又一拨接踵而至?为何不一起出动,一拥而上?
“慕姑娘,不如你先脱身去救援三公子与秦姑娘,这几人就交给在下料理!”阿拓不时地分心去看季少为与秦若,屡遭险境,连忙对慕晓净道。
慕晓净同他一般情形,自然也知道这是最好的法子。但她口中虽答了一声“好”,人要想从这几名高手的纠缠中脱身出去,却也实在不是那么容易:这边刚刚挥剑格开一人的攻击,另一人长鞭就已卷到足踝处来;侧身堪堪避开长鞭之时,一把钢刀又已撩到胁下;刀剑相交卸去对方的劲道,长鞭却已换了方向又奔到腰间……
“慕姑娘,在下助你一臂之力!”阿拓话音未落,手中的银链已与逼到她腰侧的长鞭绞在一起,奋力一挥,竟将执鞭那人险险抡了起来。如此一来,执鞭人身子失了控制,一个趔趄,正好撞在拿刀人身上,将他撞得身子一侧,刀便失了准头!
慕晓净自然立即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裂隙,一剑挑飞了攻到她另一边的一把钢刀,拧身跃起,足尖在那人肩头一点,跃出了包围圈——身后响起两声闷哼:一声是被她力贯足尖踩碎了肩胛的那人发出的,另一声却是来自阿拓!
可是看到一道刀光划向季少为颈中的时候,她还是顾不得回身去看阿拓如何了——护卫的职责,从来都是拼了自己性命也要护得雇主的平安,阿拓如是,她亦如是!
围攻季少为与秦若的五人,已有三人倒下。
季少为左侧的那人身子晃了两晃,钢刀也终于脱手,身子软软地委顿下去。
余下一人却终于在慕晓净还有数步之遥的时候,将手中的刀架在了季少为颈中,低沉的声音中压抑着怒意道:“三公子好手段,居然比那两位高手还难以应付!”
季少为颈中架着钢刀,不得不微微侧仰着下颌,却居然仍是一脸从容的浅笑,淡淡地道:“过奖!只是,按说今夜之事,似乎还轮不到阁下怨怒难平吧?”
那人眉头微蹙,正要对答一句,却蓦然自喉间“咕”地发出一缕低微而奇异的声响,随即手腕一软,钢刀就已拿捏不住!
季少为唇边的浅笑便多了些许了然与鄙夷,身子却早已轻巧而迅捷地移了开去,以免被那人委顿于地时脱手掉落的钢刀误伤。
一抬眼,看到数步之外的慕晓净,正露出满面的讶异与钦佩之色,他颊边那个小小的酒涡儿便无声地现了出来。
慕晓净虽不明就里,但到得此即,却终于忍不住对这位名满天下的官家少爷大感钦佩:此人明明不会武功,却不知他究竟用什么手段,居然暗算了如此多的高手。
只是她还不曾来得及对他回以一个怎样的神情,就已看到他身后的树丛中无声无息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