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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岚见她这副又娇又羞的模样,倒是平添了几分可爱,“我是开玩笑的,你没什么不好!”说罢不自禁的拿过那竹篾编制的果盘,低头望着里头的酥饼,“爱情就像酥饼,甜甜脆脆,酥饼不同于糕点,糕点放在嘴里轻轻一抿,你便可享受到它的香甜,可是酥饼却需要你稍加力道的去咀嚼,如此才能体会到它的甜与脆!”
菱香毕竟少不更事,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摇着脑袋不懂她的意思,孤岚抿嘴一笑,仰头望着满天的繁星,慢声解释道,“意思就是,什么样的爱情都需要付出,要用力的去追逐!”朝着星空沉默了片刻,又放平了视线望着菱香,“谁的爱情都一样,你的,我的,卫青的,但凡惹上了‘情’字就不要奢求一帆风顺,所以,不要害怕受伤,勇敢的去追寻你的幸福,就像吃酥饼,用力的去咀嚼,哪怕嚼到了舌头嘴里也是甜的!”
菱香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孤岚笑盯着石桌,心却比黄连还苦,这番话也只能说给别人听,放在自己身上,却是怎么都行不通的,一个注定了孤单到永恒的人又何来的爱情,即使有也终究会惨淡收场,可是她却做不到超凡脱俗,抛不开七情六欲,还是这么奋不顾身的爱上凡云傲!对面的菱香眼神忽然越过孤岚的肩头,继而浮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讲得好!”身后一满是磁性的男声响起,孤岚扭过头去,他果然来了!菱香起身朝着刘彻行了一礼便偷笑着退了下去,孤岚刚想欠身刘彻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但眼睛却没看孤岚,只满腹愁思的盯着那果盘,“用力的去咀嚼,哪怕嚼到了舌头嘴里也是甜的!”说罢拿起一块酥饼放进嘴里,瑟瑟碎碎的声音从他的齿间流出,喉结随着他的吞咽而不时的浮动,“这句讲得最好!”偏过脸望着孤岚,希望她能懂自己的意思,更希望她能给个他想要的回应,可是孤岚却只是低笑一声便将他满心的希望都拂了去,孤岚料到他会为今日之事来兴师问罪,可却不曾想会被他听到这一席话,本想借着今日之事做个楔子,暗示他不要在自己身上浪费精力,可如今看来怕是讲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坐吧!”孤岚微扬着下巴,示意他在对面的石凳上坐,刘彻心思有点低沉,望了眼孤岚,无话可说,只得依言坐下,本是特意来苛责她白日之事的,现在却被她简简单单的一个笑容搞得什么心思都没了,心里越想越烦,抬眼望望孤岚,她却面色如常,刘彻怒,“不是说是普通朋友吗?何时变得那么要好了?”
“好朋友都是普通朋友演变而来的,皇上不会连这都不懂吧?”孤岚浅浅的笑着,刘彻更觉有怒无处发,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又怎忍心对着这样的女子高声谩骂,便只得缓了缓语气,微垂着眼问道,“今天在街上你分明看到朕了,为什么不上来招呼?”
“当时被皇上吓住了!”
刘彻闻言伸了伸脖子,瞪了瞪眼睛,“狡辩,朕什么时候吓过你?朕看你是怕朕碍了你事,故意躲着朕吧!”
孤岚笑望刘彻的眼睛,“皇上当时也是这样瞪足了眼珠子,我要是敢上去,落得个凌迟处死也不是不可能!”
“胡说!”刘彻小小的横了孤岚一眼,没办法,不论他怎样孤岚都只笑不争,他的怒意也在她的明眸皓齿中慢慢的消散开去,孤岚见他怒气渐消,便笑问道,“皇上何时认识了菱香了?”按理说刘彻每次来菱香都不在,今日他一到菱香却知道他是皇上并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刘彻见她问起脸上又显不悦之色,“你呆在凡府的日子,朕曾经来过这里!”
原来如此,孤岚‘哦’了一声,径自的点着头,没想到又牵涉到凡云傲,忙转了个话题道,“东方先生那里是怎么回事?皇上看不上他的才华?”
刘彻闻言咬着下嘴唇闷闷不语,眼睛四处里乱看,片刻才道,“朕不喜//。欢他!”
孤岚噗嗤一笑,“就因为他住在我这里?”
刘彻却只做四处打量状,不理孤岚的问话,孤岚假意叹了口气,闷声道,“敢情我这宅子风水不好,谁住进来谁就得得罪真龙天子,看来明天我得去门口贴个告示,男人通通不许进来,免得触了霉头找我算账!”
刘彻紧绷的脸终于松开,咧嘴大笑道,“那不是连朕都不许进了?”
孤岚见他怒意全无,便将果盘推倒他面前,“你老人家终于笑了,这酥饼很好吃,快吃块乐着,省得等下又无缘无故的板着脸!”
刘彻高兴,捡了块最大的放进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朕今日来还有一件要事!”
孤岚点点头,表示她在听,刘彻忙狼吞虎咽的将那酥饼消灭掉,身子往前探着,“七月初七是朕的生辰!”
孤岚闻言眼波流转,分明已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却忍不住想戏谑他一番,问道,“然后呢?”
刘彻果然中招,微皱着眉,坐直了身子,“朕要礼物,朕先提醒你,别到时候两手空空的给朕祝寿!”
孤岚掩着嘴直笑,如水月光将她的面容照得更加的动人,“没见过这么直白的人,既然这样那就干脆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省得我去费心思揣度!”
刘彻斜扬着头,假嗔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在朕身上花心思,连选礼物这么重要的过程都要省了?”
“没办法,谁叫你是皇上,要是给平常人送礼还算好挑,给你送还真不是件轻松的事,送什么都怕你瞧不上!”
这倒是真话,他拥有整个大汉天下,又有什么东西真正能入得了他的眼,便点着头表示赞同,思索片刻后又笑望着孤岚,“既然这么难选,不如就捡个容易的,你给朕绣个荷囊如何?”
“荷囊?”孤岚微睁着眼睛,长而浓的睫毛上下眨了眨,这可真是有点为难她了,刺绣这东西她已多年未碰,况且当年的手艺也不是怎么的出挑,现在陡然间要她绣个荷囊,她真感觉有点力不从心!
刘彻见她这副表情微有不解,斜扬着脑袋问道,“怎么?难不成你不会?”
“倒不是,只是许久未碰那玩意了,就怕绣出来后碍了你的眼!”
刘彻笑,“什么碍不碍眼的,但凡你送的,朕都恨不得打座金屋藏起来!”刘彻说罢才觉失言,脸色微变了变,虽是夜里,孤岚看不清他脸上微妙的变化,但是却也猜得到他心里定然不好受,本不该在这上面纠缠的,可是这又正好给了她个契机,忙抓住机会笑道,“早就听说皇上要给皇后娘娘打座金屋,如今不知这金屋怎样了?”
刘彻脸色愈来愈难看,双手交叉放在石桌上,头微偏着望向地面,眉头紧紧的蹙起,许久都未出声,孤岚又问,“怎么不说话?难不成皇上当年的豪词到如今已成了戏言?若是如此,那皇上方才这话也只是戏言了?”
“不是!朕的心意你别说不知道!”刘彻忽然偏过了头,用略带霸道的语气说着,双眼紧紧的盯着孤岚,那言语中的决绝仿佛超脱了他十五六岁的年华,那分明是一个男人对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微带恼怒的苛责与心痛,孤岚眼里微怔,却只是一闪即逝的惆怅,笑望着刘彻道,“皇上的心意如何与我何干?又何须我知道?皇后娘娘才是你的妻子!”夜幕里的孤岚如同往日,眼角眉梢尽是温山软水般的娇媚,可是此刻在刘彻看来,面前女子的一颦一笑却如同那昆山之巅的寒川,只看上一眼就已冷得他的心直抖,十年来的相思,十年来的念念不忘,竟然全化为了她嘴里的一句何干!刘彻痛苦的睁着双眼,望着黑夜里的美人,那么近又那么的遥远,他们之间隔着的已不是一方石桌,而是沧海成桑田般的万年长河,此岸彼岸,望得到眼,却永远也不可触及,就像浮云,他永远被它的美丽诱惑,它却从来不肯让他走近!刘彻深深的呼吸,将胸膛紧紧的贴着石桌,仿佛只有这样,才既不损他帝王的威严又可以轻抚些许心中的痛,已料到了她心有所属,却不曾想这一刻来得如此之快!
孤岚的心也在一阵阵裂痛,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痛苦,却还得义无反顾的笑着将他折磨下去,这是怎样的一份酸楚,刘彻尚且年轻,他不会懂!
“别岔开话题,皇上和皇后成婚也有一两年了,怎么皇后娘娘那里还未有动静,你这夫君是怎么当的?一点都不称职!”
刘彻微闭着眼,听了话沉默了许久才沉沉的说道,“朕不想做这个称职的夫君!”他的眼睛不去看孤岚,他怕看上一眼心就会彻底的冷却,然后就这样死掉。
“皇上这是什么话,既娶了皇后,就得做个称职的夫君!若是不能,当初又何必要许下那么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