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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表嫂的话语间自然有羡慕的成分,季重莲听在耳里只是浅浅一笑。
沈老太太却是挥了挥手,嘟嚷道:“几个猴儿,这话都让你们说完了,我老婆子还没与莲丫头说几句呢。”
三表嫂眨了眨眼,捂唇一笑,“老太太竟是吃起醋来了!”
“好了,你们几个将给莲丫头的见面礼搁下,这就各自散了去吧!”
余氏出来发话,连温氏都站了起来,笑着将东西搁在了丫环递来的托盘里,这便一一地退了出去。
余氏回头望了一眼,知道沈老太太有话要对季重莲说,也不久留,让丫环将满满两盘子的礼物搁下,悄声地退了出去。
“外祖母!”
季重莲笑意温软地看向面前的沈老太太,老太太的目光中只有和蔼与慈祥,仿佛是看不够她似的,一会儿伸手理理她的鬓角,一会捏捏她的手骨,叹声道:“怎么这般瘦呢?是这次生病给累的吧,一定要把身子好好补起来,不然我看着就心疼!”
季重莲笑着点了点头,“外祖母怎么说我便怎么做,定会将这身子养壮实的。”
沈老太太看了季重莲一眼,面色渐渐沉了下来,有些迟疑道:“你外祖父那里……去看过了吗?”
如今的沈老太爷多半时间都是在床榻上昏睡着,有时清醒个一刻钟,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有一两句呓语,看着便让人难受。
“阿衍陪我去看过外祖父了……”
季重莲说到这里垂下了目光,她曾经在沈氏的妆奁里见到过沈老太爷的画像,那时的他还是意气风发精神抖擞,面容饱满而有气势,可如今躺在床榻上的老人却是形销骨立,看着便让人心里止不住地酸涩。
“你也不必难过,”沈老太太拍了拍季重莲的手,感叹道:“活到这个年纪咱们已是知天命了,你外祖父这一生唯一遗憾的便是你母亲,当年咱们没能顺了她的意,反而让她嫁到了季家去,累得她年纪轻轻便这样去了,说到底,也是咱们的过错啊!”
季重莲微微有些惊讶,难不成当年的沈氏是不愿意嫁到季家的,还是有其他外人不知道的内情?
但显然这个话题沈老太太不想多说,几句便带过,话题又转向了季重莲两姐弟,“看着你们姐弟如今这般好,咱们也知足了……外孙女婿对你可好?”
“他对我很好!”
季重莲抬起了头来,眸中绽放了一抹真挚的笑容,坦然而又纯净,看得沈老太太连连点头,欣慰道:“这夫妻是要携手过一辈子的人,你们还如此年轻,这路上难免会磕磕碰碰,女人要懂得宽容,学会体谅,往后再生下孩子,那便是你在夫家安生立命的根本!”
“外孙女明白。”
季重莲点了点头,又听沈老太太语重心长地说道:“若是婆婆那里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你都尽量忍着,不要和她对着干,那始终是长辈,只要丈夫站在你那一边便什么都不怕了,她毕竟年岁管在那里了,你还怕熬不过她?!”
季重莲微微有些诧异地看了沈老太太一眼,老太太这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说话?
不过这话却让她有些忍俊不禁,沈老太太毕竟还是站在她这一方考虑的,忤逆婆婆的事她当然做不出来,但她会采用迂回战术,总不能别人给你只苍蝇,你还要忍着恶心吞下吧?
这事她有分寸,总归回到彭泽怕是还有一阵闹腾,就她看来,裴母与郑宛宜都不是那么容易妥协服软的人,双方之间必定还有一场较量。
沈老太太就这样絮絮叨叨地和季重莲说了许多话,最后直说得她自己都乏了,这才歇下。
季重莲回到苑子里时,裴衍已经在屋里候着她了,看着身后的采秋与林桃各捧着个托盘回来,托盘里珠光宝气一片霞光璀璨,他不禁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沈家人是将你当成个宝了!”
“那可不是!”
季重莲笑着将手放进裴衍伸出的掌心里,顺势坐在了他腿上,翘唇笑道:“你娘子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你就得瑟吧,不害臊!”
裴衍点了点季重莲的鼻头,凑在她香软的衣襟里,深吸了一口气,嗓音渐渐变得喑哑,深邃的黑眸里泛着**的渴望,“莲儿,你这身子可是全好了?”
季重莲养病这几日裴衍可是完全禁了欲,美人娇柔若柳,倚在怀中他却是动弹不得,那样的折磨可是能生生地将他逼疯。
今日季重莲可以下床去见沈家人了,还陪着沈老太太聊了一个下午,这是不是也说明她的身体已是全然无碍,能够由得他为所欲为了?
“你这人,满脑子想得什么呢?!”
季重莲心中一颤,立马红着脸弹了开来,她回头四下里一望,哪里还有半个人影,丫环们已经退得不知所踪,连门都给轻轻合上了。
“你的丫环自然是知机的,早在你坐我腿上时她们便识趣地退了出去,接下来……”
裴衍眸色渐沉,看着在怀中如小鹿一般羞怯挣扎的季重莲,仰头便深深地吻了上去,室内顿时一片旖旎,春光乍泄!
第【123】章 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第【123】章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广陵地处扬州,俗话说“烟花三月下扬州”,那时的扬州烟雨蒙蒙,琼花盛开,花香扑鼻,正是最美丽的时节。
扬州素有“雄富冠天下”之称,美景数不胜数,实是江南瑰宝。
这里有春秋时代最古老的运河段邗沟,汉代广陵王墓,隋代炀帝陵,南北朝古刹大明寺,唐宋古城遗址,唐鉴真纪念堂,宋伊斯兰教普哈丁墓,仙鹤寺等众多名胜古迹,若是要一一游览,怕也是要花上好长一段时日。
季重莲早已对“瘦西湖”神往以久,此次来到广陵,自然要就近游览一番。
七月的午后,刚下了一场蒙蒙小雨,天气虽然没有清爽多少,但雨后的天空却更加明媚,天边隐现一条七彩的霓虹横跨湖岸,美得如梦似幻,十里长的湖区两岸,完全是一派“两堤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的湖区圣境。
季重莲陶醉于“瘦西湖”的美景,却不觉身边已经少了个人,转头时只见到了季崇宇,这才疑惑地问道:“你姐夫呢?”
季崇宇咧嘴促狭一笑,“姐夫听说这里的灌汤包特别地道,这不趁着你欣赏美景之时,特意买去了,姐,你可真幸福!”
季崇宇这话倒是说得真心,若说从前他还对裴衍有几分芥蒂,这段时日的相处见着裴衍对季重莲的关心爱护,连他都自叹不如。
“你这小子懂得什么?!”
季重莲笑着嗔了季崇宇一眼,心中却是一暖。
一旁的采秋见状连忙过来扶着季重莲在凉亭内坐下,林桃又端来了冰湃过的酸梅汤,最是解暑不过。
这次出门季重莲将林梅与春华留在了裴家,一来是全部的丫环都带走了不恰当,二来她也想看看她不在的日子林梅她们会怎么应付裴母与郑宛宜的刁难,若是这关都过不了,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她如何能全心地信任她们?
也是她身边已是用惯了采秋与林桃,这两个丫环一个细致一个能言敢说,真是缺一不可。
红英一家子虽然做为陪嫁跟了过来,但她毕竟在裴家还没站稳脚跟,也不好安排什么差使,如今只能暂时待在她陪嫁的庄子上,等着有合适的差使再说。
“我是什么都不懂,可只要见着姐开心,我就高兴!”
季崇宇伸手接过林桃递来的酸梅汤,林桃看了他一眼,低垂的眸中闪过一抹羞怯,季重莲将一切看在眼里,目光不由闪了闪,却只是抿着酸梅汤,什么也没有说。
“外祖父这两日精神可好些了?”
季重莲看向季崇宇,这几日季崇宇多半时候都陪在季老太爷身边,侍候着他用汤药,这小子虽然脾气倔强了些,但到底心里还是关心沈老太爷的。
“还是那模样,大夫也说了只看时日长短……”
季崇宇长长地叹了一声,少年的眉宇间染了一抹淡淡的清愁,就像蒙了雨雾的湖水,层层叠叠看不到岸。
“生死由命,大夫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季重莲垂下了目光细想了一阵,忽而抬头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县学里不能耽搁久了。”
“最迟这个月底就走,县学里的夫子与杜夫子曾是同年,他对我多有关照,学业上落不了的。”
季崇宇自然知道季重莲担心什么,不由牵唇一笑,学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