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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也会随时念着娘家,只要她维系好了这份关系,对将来的季家来说不无裨益。
“那咱们就等着赵大夫的意外惊喜!”
季芙蓉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眼波一荡,眸中也散发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
也许从今天之后她便能永远远离童家了,这让她的心里隐隐升起一股雀跃和期待,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她已经遵从过父母之命,而今后的日子她要自己做主!
*
春兰侧卧在雕花象牙床的软榻上,锦被下的身躯未着寸缕,腰上还横搭着一只男人的手臂,她一手搁在唇间打了个呵欠,转了个身,窝进了男人的怀里。
昨儿个府里招了歌舞,玩乐得很晚,童经年半醉半醒间来了她的房里,又将她好好折腾了一番,此刻已是日上三竿,可她全身却是酸软疲累,半点都不想动弹。
透过杏黄色的缚纱帘隐隐向外望去,天光已是正好,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爷,该起了!”
春兰轻轻地摇了摇童经年的胳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双手又不老实地游走在男人的身躯之上,试图将他给唤醒。
季芙蓉已经离开有一个多月了,这段日子倒真是自在,没人管着没人看着,她的日子逍遥快活着呢。
算算日子,季芙蓉也没有几个月好活了,这么久的时间季家也都没人发现这事,想来算是揭过了,接下来的日子她就更能高枕无忧了。
原本春兰还有些担心,童经年是对季重莲上了心,但他一连去了几次普济寺,要么是被胡氏给挡了回去,要么是吃了软钉子碰了壁,奔波一次又耗心力又没收获,几次下来童经年也是疲了,任她是天仙美人,却又吃不到摸不着,他不若回来抱自己屋里的美人。
还好三房里的妾室姨娘不乏妖娆妩媚的,侍候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强,重温了这些旖旎风情,童经年自然就有些乐不思蜀了。
“你这小蹄子,大清早地就不让人清静。”
童经年略微一个翻身便将春兰压在了身下,他半眯着眸子,在春兰耳边吐着气,暧昧的话语滑过唇畔,调笑道:“怎么着,这就不消停了,敢情是昨儿个爷还没有将你收拾得彻底不成?”
说话之间,童经年的吻便已簌簌落下,春兰一边笑着一边躲闪,室内一时之间又见旖旎春光,秀儿却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叩响了门。
童经年微微一皱眉没有理会,继续着手下的动作,春兰却是目光微凝,秀儿不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这个时候敢来打扰,必定是有事的,她一手撑在童经年的肩头,娇嗔道:“爷,听听是什么事再说。”
“真是扫兴!”
童经年哼了一声,却是一翻身又躺了下来,春兰这才披了外衣,趿了鞋子下榻,转出那扇新做的花鸟象牙嵌玉石的屏风后,她在外间倒了一杯茶饮了两口,才唤了一声,“秀儿,进来吧!”
木门“嘎吱”一声开启,秀儿有些慌张地奔了进来,面上难掩震惊,连说话也有些吞吐,“姨娘……奶……奶奶回来了!”
“谁?”
春兰一怔,茶杯顿在了桌上溅出几点茶渍,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是季家四太太,还有五姑娘,他们陪着奶奶回来了!”
秀儿喘了口气,这才抚着胸口说完了这句话,内室里童经年已经披上了外衣,几步便转了出来,眸中含着一丝惊喜,追问道:“你是说季家五姑娘来了?”
“是。”
童经年的外衣只是披在身上,露出半截裸露的胸膛,秀儿微微红了脸,不觉垂下了目光。
“爷!”
春兰脸色一变,遂又娇声唤着童经年,身子便要向他靠去,只是低垂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色,这季芙蓉怎么又回来了?
偏生还带着那季重莲,那个狐魅羔子长成那番模样,不是生生要将男人给迷了魂去。
眼见这几日童经年已经将季重莲这号人物给抛到了脑后,没想到才多久又出来蹦达了,季家姐妹就是不肯消停,也怪她下手不够心狠!
春兰咬了咬牙,如今她唯一的依仗便是童经年,其他女人休想分薄这份宠爱,元姨娘不说了,因为她们有共同的敌人才暂时结成了同盟,但处理掉季芙蓉之后,这个女人也将会成为她的死敌!
这一点,春兰看得很明白。
先前的温存早已经不在,童经年此刻已是挥手隔开了春兰,招呼秀儿道:“快,给我梳洗更衣!”
言语间竟然是再没看春兰一分,急急地便转去了净室。
春兰咬着牙,眸中神色闪烁不定,但眼下却不是发作的时候,她也想看看季芙蓉这次回转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嫌命长了,一心想要回到童家早日求死?
若真是这样,她也就不需要手下留情了。
*
季重莲倒是第一次见到了三房的太太,看起来很富泰的一个中年贵妇,眉眼微微挑起,看人的目光似乎自上而下都是斜着的,紧抿的唇角又带着一丝不屑与轻讽。
这样的人竟然就是季芙蓉的婆婆,果真是没有让人失望啊!
“既然人都走了,还回来干嘛?”
童三太太一开口那话语就不客气,斜睨着眸子扫了一眼胡氏与季重莲,轻哼一声,“以为带着娘家人来就好说话了不成?我告诉你们,自从季芙蓉离开这个家开始,咱们家就当没有这个儿媳妇了!”
童三太太可不管季芙蓉到寺庙静养是不是经过了童经年的允许,总之这个儿媳妇她哪看都不顺眼,门第配不上不说,这么多年了连个一儿半女都没生出来,这样的媳妇要来干嘛?
季重莲面色平静,不慌不忙地说道:“三太太说得对,既然我大姐姐离开了,就没打算过再回来,只是这帐总要算清楚,可不能平白地走。”
“什么帐要算清楚?!”
童三太太不屑地冷哼一声,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松,竟是笑出声来,“你们是说那一纸休书是吧?等着,我立马叫年儿给你姐姐写一张!拿了休书就快走,省得污了我家的地!”
“三太太,你可别欺人太盛!”
胡氏的脸色倏地便沉了下来,这样不讲理又蛮横的人家她还是第一次见,童家人真是个个都是极品。
季重莲看着童三太太,突然便捂唇笑了,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室内,就像鸟儿在清鸣一般,那笑声是那样的悦耳动听,童经年本已经走到门口了,却因为那笑声而停住了脚步,只眼神有些痴迷地望了过去,这季家五姑娘就是美,一举手一投足间都像是能勾魂摄魄一般,挠得他心里直痒痒。
“你笑什么?!”
童三太太的脸色骤然沉下,扬起的眼角带着几分阴鸷的冷色望向季重莲。
“我是笑三太太活了这么些年岁都还拎不清,童家藏污纳垢,这般龌蹉之地,若不是咱们有事要了,就是请我们来,我们还不愿意来呢!”
季重莲嘲讽地看了童三太太一眼,也就只有这个老女人将童家当做宝地,谁稀罕呢?!
“你……”
童三太太咬紧了牙,脸色一时变得铁青,她刚想说什么,目光却瞄见了停在门外的童经年,眸中光芒一亮,忙招手道:“年儿,你快来,你看看这季家人说的都是些什么,这等人家的姑娘咱们万万要不得,快快写张休书给季芙蓉,让她们立马滚蛋!”
“母亲,您息怒!”
童经年这才理了理衣袍,一脸潇洒地跨进了门槛,就算季重莲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但只听那声音他就觉得心都酥了,再看一眼人,他心里什么火气便都歇下了。
“五姨妹并不是这个意思。”
童经年向童三太太解释道,目光又转向了季重莲,柔得似乎能化出水来,“五姨妹,咱们都是亲戚,何必要将这关系闹僵呢?”
童经年一进来后这目光就凝在了季重莲的身上,此刻,他微微一扫,见着季芙蓉正面色平静地坐在椅子上,虽然人看着单薄了些,但那一脸光华流溢,竟然没有半丝病态,让他心中吃惊不小,这才到寺庙多久的时日,果真就将病给养好了?
见着童经年的目光望了过来,季芙蓉微微扯了扯唇角,那抹笑容却显得诡异难明,童经年一怔,心下立时变得有些不安起来。
童经年一直知道这个妻子是美丽的,但她却和其他女人不一般,从来也没想过费心讨好他笼络他,一副放任自流的态度,所以他一度以为季芙蓉是根本不在乎他的。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