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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迪尔丽和帕瑟芬妮骤然分开!梅迪尔丽虚立原处,并未后退一步,巨剑杀狱斜指地面,面具上毫无表情的脸是望向帕瑟芬妮,并未向苏看上一眼。帕瑟芬妮则是踉跄着退后,而且落到了地上,双唇红艳欲滴,而且真的开始渗出血来,她身上伤痕累累、双手更是一片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无形龙枪则早随着能量爆炸而溃散。
经过一夜的战斗,苏的作战服也破散不堪,身上伤痕累累,大多是能量爆炸中受的伤,不算重,这是和他身体内部的伤痕相比。
梅迪尔丽身上的铠甲忽然发出铿锵鸣叫,缓缓落在了地上。她略略停顿,又拖着杀狱向帕瑟芬妮走去。
苏几大步奔出,就挡在了帕瑟芬妮身前,带着不可压抑的怒意质问:“这是为什么!”
梅迪尔丽动作似乎僵硬了一下,旋即恢复了正常。她沉默了一刻,杀狱缓缓抬起,指向苏的胸膛。不过她的杀意锋芒,却是越过苏,指向是帕瑟芬妮。
“你这是干什么!”苏好看的眉毛也变得锐利起来,碧色的眼睛中有明显的怒意。
杀狱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吟,面具上的脸却永远都不会有表情。苍灰色长发已不再飞舞,如水般垂在肩上,和猛恶狰狞的盔甲对比鲜明。
苏的手臂上传来一阵炽热且濡湿的感觉,他侧头一看,见是帕瑟芬妮握住了他的上臂。她的手依旧流血不止,鲜血已完全染遍了纤手,并且不断沿着苏的手臂流下。从接触的肌肤上,苏可以清晰地体会到她手心处凹凸不平的触感,和平日的温柔细腻大不相同。苏知道,这说明她手心已血肉模糊,但他无法启用透测,甚至超距触感也没有启用,只因为不忍心看清帕瑟芬妮伤处的详情。
帕瑟芬妮轻轻一拉,强大的力量已将苏稍稍提离地面,转而放到了自己身后。这是她罕有的没有在苏面前保留实力,也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没有照顾苏作为男人的脸面。但是在梅迪尔丽和杀狱之前,任何保留实力的做法都是无可救药的愚蠢。
“你的手……”苏注意到帕瑟芬妮的双手始终血流不止。不要说这种伤口,就是整条手臂断了,以帕瑟芬妮的能力可以不借助任何药物器械、靠封闭血管而瞬间止血,怎么会止不住手上的血?
“凡是被杀狱所伤,伤口都无法自动愈合。”代替帕瑟芬妮回答的,是梅迪尔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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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我的心,深如大海 章二十 一山之隔 下
是什么样的力量,才会令龙骑将军也无法愈合自身的伤口?
苏还不能理解杀狱的力量,也不明白梅迪尔丽为何会与帕瑟芬妮一见面就会陷入死斗。苏知道帕瑟芬妮和梅迪尔丽的关系原本非常的亲密,怎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说,她才是真正的封锁线,才是对付帕瑟芬妮真正的杀着?
苏的心中忽然浮现了这样一个想法,他立即竭力要把这个想法压了下去,不愿意让如此恶意的猜测落在梅迪尔丽身上。他没有任何证据来验证自己的想法,能够依靠的只是靠不大住的直觉。可是不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完全将这个念头彻底扑灭。
苏的心底猛然一凛,似乎有无形的目光瞬间洞穿了他的身体,看到了他心底深处的想法。苏立刻抬头,追寻着目光的来处,可是空中除了破碎的辐射云之外,再无其它。
“梅迪尔丽,你是来抓我的吗?”帕瑟芬妮凝视着那张冰冷的面具,轻声地问。她握拳的双手在颤抖着,血珠四下飞溅。
苏心底骤然勃发一股怒意,几乎不可压制。帕瑟芬妮被抓去的下场,根本不必多想。是有很多很多人想要把她抓在手里,但是他们都只能停留在幻想里。可是,执行这个行动的为什么会是梅迪尔丽?
在苏心中占据了两个位置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厮杀?
苏向梅迪尔丽走去,却被帕瑟芬妮伸手拦下,那只拥有出奇力量的纤细手掌,在他的胸膛上印下一个殷殷的血印。
嘶……
梅迪尔丽的盔甲缝隙中忽然喷出团团白气,她仿佛从亘古醒来,有些生硬地活动了一下身体,杀狱上的魔眼也重新泛起血光。她微微侧头,面具上空泛的双眼望着苏,说:“是我要抓她。你要怎么做?”
这是七年后,两个人的第一次对话吗?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内容?
苏小心但坚定地将帕瑟芬妮的手压下,望着梅迪尔丽,一字一字地说:“如果你一定要抓她,我会战斗到底!”
“那好吧。”梅迪尔丽平平淡淡地说。余音未落,杀狱即横空挥斩!
帕瑟芬妮手中即刻化出一枝龙枪,压住了杀狱的剑锋!但是杀狱一声啸叫,猛地一震,震波四下蔓延,已经将帕瑟芬妮震得向后飞出数十米!在帕瑟芬妮原本踏足的地方,则被震波生生压出一个直径数十米的深坑!
帕瑟芬妮脸色苍白,本是无形的龙枪在双手中滑动,现出了一段触目惊心的殷红枪身。
梅迪尔丽一剑震开帕瑟芬妮,杀狱剑身一转,斜向着苏切拉过来。
杀狱完全没有了声音,剑锋也似化成了一片虚影,甚至不再有真实的感觉。这一剑之重之快,直接超出了苏极限。苏心中只来得及浮起一个想法,那就是无论如何抵抗,都会被直接划成两段。何况他根本就来不及抵抗!
面对如此一剑,苏身体内的求生本能甚至都已放弃了自救,但是强烈的战斗意识仍迫使所有的肌体组织作出相应反应,以手中军刀挡向杀狱的剑锋。不必说挡不挡得住,因为苏的手刚有动作时,杀狱布满了缺口的剑锋已贴上了他的身体!
就在苏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时,杀狱的剑锋轻轻地切入了他的身体,就突然凝止,和它启动时一样突兀。一股冰寒的力量渗入了苏的体内,瞬间冰封了他的一切动作。
梅迪尔丽看了看苏紧握的军刀,忽然收起了杀狱,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放过你们了”,就转身而去,几步间已在数座山峰之外。
东方的地平线上又泛起一片白蒙蒙的光芒,在晨光的映照下,梅迪尔丽的一抹剪影是如此的苍凉、挺拔、嚣张、锋锐,那强烈之极的黑白对比,让人永难忘记。
晨光刹那间洒遍群山,梅迪尔丽却已消失在远方的茫茫云雾中。
苏体内的冰寒渐去,又恢复了活动能力。他低头看看了身体,杀狱只留下了一道极细极淡的血线,仅仅是切破了点皮而已。
帕瑟芬妮不知何时站到了苏的身边,她望向梅迪尔丽离去的方向,灰碧色的双眸神色极是复杂。
血珠仍不断从她双手上涌出、滴落,有几滴落在苏的脚边,摔成一朵灼热的血花,再无助地落回地面,被冰冷的岩石吸得干干净净。
“你的伤……”苏将心绪从梅迪尔丽的悄然出现和突然离去上收回,放在帕瑟芬妮身上。
因为失血过多,帕瑟芬妮的脸色已是病态的苍白。听到苏问起,她绽放出一个光辉四射的笑容,说:“我没事,其实只要吃点药就可以止血了,只是战斗过程中不可能治疗的。”
帕瑟芬妮的笑容有些虚弱和不自然,让苏心中隐约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出了差错。
激战之后,他身上的医疗套件早就不知丢在了哪里,而帕瑟芬妮现在衣服不整,素来注意仪容的她根本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扈从的面前。好在帕瑟芬妮自身实力强悍,杀狱的效力渐渐被驱除,双手上的血流也渐渐止了。
帕瑟芬妮的套装破烂不堪,露出大片大片雪一样的肌肤,傲人的身材已经不是衣物能够遮挡得住的,更有奋力突破封锁的趋势。可是她好象没有掩藏的意图,大大方方的在苏面前晃来晃去,丝毫无惧可能被苏看到些不该被看到的东西。
苏不得不承认,帕瑟芬妮的杀伤力极度惊人,在付出相当的努力后,他才成功的将注意力从她的身体上转移到她苍白的脸色和染血的灰发上。只不过,苏拥有的某些能力这个时候并不是十分听话,悄悄地发动了几次,并且成功地震憾了他的意志。
感受到苏目光的变化,帕瑟芬妮浮起一个温柔的笑容,说:“我没事的。其实你更应该担心梅迪尔丽,她伤得比我重。”
“她……”苏微皱着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发现,在七年之后,自己对梅迪尔丽的了解真的很少,所有理解和记忆仍停留在当年还是小女孩的时刻。
帕瑟芬妮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说:“也许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也许?可是她……”苏仍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中一紧时,忽然眼前一黑,虚弱和贫乏的感觉彻底吞噬了他的意识。他晃了晃,就慢慢地倒了下去。
帕瑟芬妮吃了一惊,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