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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钴禄氏同样说道:“四福晋是很厉害,但她最大的依仗不是她聪明,不是她的儿女,不是她的娘家,而是雍亲王。”
如果雍亲王不肯守着她,眼前看似坚固的平衡就会打破,她们只要能侍寝,四福晋安排得再好都没用。
耿氏嘲讽的笑道:“钮钴禄妹妹,方才四福晋说的话你没听清楚?”
“就算咱们侍寝,生养儿子也威胁不了她的地位,不说威胁四福晋的地位…”耿氏对钮钴禄氏的嘲讽,改为自嘲:“咱们两个连让四爷偶尔宠幸的本事都没有…算了,过一日算一日吧。”
飞羽阁一分为二,耿氏同钮钴禄氏平分,虽然钮钴禄氏想谦让耿氏一分,但耿氏也不是傻得,万一四爷过来,看见她‘欺负’了钮钴禄氏,耿氏平白惹下一身的不是。
桃子安顿好了一切后,向舒瑶回话,“按照主子的吩咐,两位格格住进飞羽阁。”
舒瑶嗯了一声,身体向床榻里面滚了滚,桃子抬眼时,见到四爷从后抱住舒瑶…桃子垂头快速退出去。
“瑶儿,你在意她们?”
舒瑶抿嘴没有出声,胤禛手掌下细腰是绷紧的,他心情愉悦了很多,用别人来试探舒瑶,胤禛一向不屑去做,但领着两个格格回府,让他有了意外的收获。
舒瑶撑起了身子,看着胤禛问道:“您还记得我吗第一次见面?有人推我来着…”
“爷记得,但那不是咱们第一次见面。”
“您还记不记得在围场,您领着我证明小动物不讨厌我?结果您什么也没射猎到?”
“怎么没射猎到?不是有了小金小黑?爷同你额娘学了射箭。”
舒瑶眼睛弯了弯,他都记得…舒瑶继续问:“还记得夏春耀?还记得我给您熬粥喝?还记得京城街头遇刺?可还记得您给我买牛肉吃?还记得大婚?…”
胤禛拽住舒瑶的胳膊,将她裹进怀里,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唇,“爷都记得,记得水患,记得新婚之夜你打了爷,记得盛京城头…瑶儿,这些爷爷永远都不会忘记。”
舒瑶安心的阖上眼睛,她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经历了很多风雨,有许多美好的回忆,应该能抵挡得过七年之痒,舒瑶贴近胤禛的胸膛,“爷,我错了。”
她不应该因钮钴禄氏的出现,就患得患失,怀疑胤禛会因为腻歪了她,看重别人,会让她各种死给钮钴禄氏让位。
“你同爷经历了这么多事,爷怎么会忘记你?”胤禛握住了舒瑶的手,“日子好过了,爷成了雍亲王,如果厌弃了你的话,爷还算是个人吗?同患难,不能同富贵,忘记嫡妻的操持家务辛苦,养育儿女的艰辛…你是错了,竟然敢怀疑爷?”
胤禛搂住她,对着舒瑶的翘臀打了一巴掌,舒瑶喃喃反省:“我好像没同您共患难,是一直享福来着,自从我们成亲,辛苦的,痛苦的,无奈的,好像都是别人…四爷…”
胤禛又吻上了舒瑶,既然她没有喜讯,那就继续努力好了。
:以上是仅代表小醉个人观点,小醉不喜欢七年之痒的说法,日子好过了,看不上妻子这个,那个,看别人各种好,在她同你受苦时,因你委屈时,那些好人在哪里?
第四百一十九章生活
钮钴禄氏如愿的过上了宁静之极的日子,到底有多宁静?她见不到胤禛,见不到四福晋,身边一堆的婢女伺候着,想看书看书,想作画作画,在飞羽阁她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唯一一条想出门是禁忌。
舒瑶本身应酬就不多,也没有哪家王府会让妾侍格格作陪的,妾侍格格就如同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钮钴禄氏感觉她比现代的包养的二奶三奶还不如,起码她们能出门逛街,或者在屋子里上网同朋友说说话。
她身边的人不少,但是婢女识字不多,又是纯正的古代人,她们理解不了钮钴禄氏,而且她们是舒瑶精心训练出来的奴婢,每一个都会将钮钴禄氏伺候的很舒服,但别想让她们多说什么,或者陪钮钴禄氏闲谈,主子就是主子,同她们是不一样的。钮钴禄氏佩服起舒瑶,她是怎么将这些人弄得像是机器人?
钮钴禄氏午睡清醒后,听见婢女们回廊下小声的谈笑,钮钴禄氏感动得想哭,这是最近几日飞羽阁唯一欢快的声音。精神上的愉悦,不是锦衣玉食就能得到的,吃的再好,隔绝于整个社会,活着照样是痛苦的。
知道她醒了之后,婢女们恢复了机器人模式,细心的伺候她,钮钴禄氏想同她们谈天说地,引导她们多言,婢女摇摇头:“福晋说不能吵到主子,您需要安静,奴婢都是小事,您不会想知道的。”
钮钴禄氏蓦然,继续自己同自己下棋,继续看书,身体被圈在方寸之地,心又怎么能自由的起来,哪怕能看看争宠的热闹也好啊,钮钴禄氏是终于知道宋氏,李氏为什么出家病重,没有亲身经历过这种死寂和没有任何希望日子的人,只会看到她们锦衣玉食,却看不到四福晋可怕阴狠。
她从来没想过舒瑶这种人,四福晋明明善妒,圈禁了她们,却四处卖好,谁也说不出四福晋亏待她们,在古人的心里,吃好的,穿好的,就是全部吧。
仅仅过了半个月这种仿佛世外桃源,与世无争的日子,钮钴禄氏觉得她仿佛就是一只渐渐枯萎的花朵,最终会变成一潭死水,一口枯井。耿氏已经习惯自己同自己说话,胤禛不召幸,她们也没什么宠爱可争,一切分给她们的东西都秉承着公平的原则,有分量,数量的规定在,她们有什么好争的?
钮钴禄氏开始趴在桌上写小说,写那些曾经看过的,很喜欢的小说,也只有在小说的世界中,她才觉得她是活着的,淡定…如今的日子过得真真是淡定。
“人如果没有追求,又同死人有什么区别?”
钮钴禄氏想着将不犯忌讳的小说,说给婢女们听,让她们多说话,总能让身边热闹起来;耿氏不是没想过如何让胤禛记起她们,但她身边无人帮忙,收买…婢女会向耿氏背诵王府的各种规矩,雍亲王府教条主义横行,舒瑶用条条框框束缚住一切,耿氏想要收买奴婢效命的道路还是很漫长。
钮钴禄氏她们过什么样的日子,舒瑶并不关心,在封建专制的清朝,出身决定一切。在此处没什么公平可言。舒瑶也不是那种为了怜悯别人,将胤禛推出去的人,何况胤禛宠谁,舒瑶也没什么插嘴的余地。贤惠的安排妾侍格格侍寝,舒瑶也做不到。那种贤惠…如果舒瑶想要的话,瓜尔佳氏会冲过来拍死她的。
回京后的她更懒了,整日里不是吃喝就是睡觉,晚上被胤禛拽着滚床单,情事散去,胤禛按住舒瑶的身体,不让她移动,舒瑶懒洋洋的靠近他怀里,不忿的说道:“最近是怎么了?见过就是满脸的感激,满心的敬佩…这是为什么?我做了什么?让宗室福晋们这样啊,还有人请求我指导她们女儿的骑射…看她们的表现不是故意来嘲笑我骑射不精的…”
舒瑶小嘴一张一合的抱怨着,眉眼扭结在一起,胤禛看着她别提多好笑了,他脑袋枕着一只胳膊,另一只手臂扣紧舒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腰被人拧了一把,听见她冷哼:“你还笑?帮我解决眼前的麻烦。”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是我丈夫,我有困境,你不帮忙?”舒瑶越发的理直气壮,“我好笨啊,现在才想到您,我其实很怕她们让我射箭的…我觉得…”
舒瑶带着一丝的羞愧,“让她们理解我是骑射高手也挺好的,但是我真实的水平…以前我同额娘说过,我们家也簪缨世界,二哥骑射非常出色,大哥虽然喜欢读书,但骑射上也不差,额娘更是曾经箭射猛虎,我就想到过外人一定会认为我骑射不错,我又从来不下场射箭,她们会把我当成高手,但是…最近她们是不是太热情了,非要逼我收徒弟,教导徒弟我不就露馅了?”
“还笑?你还笑?”舒瑶气恼的戳着越笑越欢快的胤禛,“我是为了谁啊?”
胤禛抽回垫在脑袋下的手臂,脑袋落入舒瑶的软枕头里,握住舒瑶戳他的手腕,胤禛笑着说:“你尽管放心就是,她们不敢让你下场亲自射箭。”
不怕吓死吗?胤禛不信在知道盛京和蒙古草原上发生的事情后,还会有人想要领教舒瑶的彪悍,胤禛看着有点困惑的舒瑶,就她这酒品,天下无双,胤禛给了她建议:“你将你额娘总结的射箭八法告诉给她们也就是了,你就这么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舒瑶默默的重复了两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胤禛,向他怀里蹭了蹭,软绵绵的说:“爷真好。”
舒瑶的每一触碰,都在胤禛心里掀起不小的波澜,他有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