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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少女撅起了嘴,愠怒道,“玄冰,不要以为你带着面具,姐就不认得你。”
男子微微一怔,拿下了面具,“为何会认出我?”
少女轻轻的笑了,笑的百花羞涩。
那抹笑容给寒冷的冬天注入了春天的气息。
“呵呵,天下不会有第二个人会有如此冰冷气息,那股气势是脚踩大地的霸气,犹如战神下凡,傲视着大地。”
玄冰满脸黑线,“不用感谢我。”
“姐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谢你,当年姐也救过你,就当扯平了。”朱七七拉起了他的手,问道,“我美么?”
“很丑。”
“没有关系,终于脱离了那堆肥肉。”朱七七摸了摸肚子,笑道。
玄冰微微蹙眉,抱起了她,径直走向玉床。
“喂,你要干嘛?”少女怒道。
“我对你没有兴趣。”玄冰磁性的声音吹在她的耳边,“你刚苏醒,不可以过长的时间离开这张床。”
少女面色一红,犹如桃花,美目低垂,“我何时才可以离开?”
“当你可以离开的时候。”
玄冰站了起来,收回了视线,她的美,足可以颠倒众生,她的美足可以瞬间让人臣服在她的脚下,她的美,随时可以摄取他的灵魂。
他的衣袖被粉嫩的小手拉住,“你想禁锢姐?”
“不想。”
“好吧,你可以通知我的家人,我没有死么?”少女语气低了下来,想到家人,鼻尖一酸,大哥,他还好么?
在落崖那刻,他义无反顾的跳下了崖,抱住了她。
“现在不能。”
少女怒了,直接跳了起来,双手叉腰,怒视着玄冰,“不要以为姐迷恋你,你就可以如此的嚣张,姐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说过,我们扯平了。”
“你。。。。”
少女败下阵来,忍着怒火,轻声问道,“那要什么时候?”
“不知道。”
玄冰看向了洞口,她此刻的一举一动对男人都是致命的诱惑,他不是不想碰她,女人对于他来说只是衣服,只是穿完一次都不会在穿的衣服。
但是对她,他不能,他怕一旦沾染,就在也拔不出来,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很明确的知道心里想要什么。
她看着他的背影,冰洞内还留有他身上的气息,她看不懂他,为何救自己,又要据自己千里之外?
她对他一无所知,正如她对这一年来外面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被禁锢在了狭小的冰洞内,除了玉床,就是泡在温泉里,等待着他的到来,不是自己迷恋到他痴迷的地步,而是除了他,自从醒来在没有见过任何人。
他只是送来必需品,随即就匆匆离去。
一个月,她只是喃喃自语,他从未在开口说过任何话。
以她的性子,绝不会如此的乖,但是她别无选择,她无计可施,她骂,她怒,她哭。
可他连一秒多余的时间都不会浪费在她身上,匆匆来,匆匆去。
她渐渐适应了孤独,没事的时候会看着泉水发呆,水雾遮去了她的视线,任她如何都看不清自己的容貌。
一定很丑,比原来还要丑,她心里暗暗的想着。
“无聊?”
“稀奇,哑巴也会开口说话?”少女踢着水,低着头,淡淡的说道。
“过来。”
“姐不是你的奴才,想命令谁找谁去。”少女头不抬,眼不睁。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少女禁不住好奇,回眸迎上那冰冷的双眸,一惊,跑到了他的身边,“你的头发?”
他昨日的一头黑发,此刻却染上了白霜。
“喝了。”
少女看着他手中的碗,红的有些刺眼,浓重的血腥味提示着她这是鲜血。
“不喝,我是人,不是动物,没有那个癖好。”
玉手摸着他的白发,“到底发生了什么?”
玄冰捏住了她的下颚,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直接把碗里的血灌了进去。
“喝完,一滴都不可以剩。”
少女摇着头,鲜血从她嘴边淌出,胃里一阵阵翻腾。
“必须喝,否则你永远都别想离开这里。”
他的话,让她不再挣扎,惹着腥味,闭着眼,喝了下去。
“给,一滴不剩。”少女把碗塞到了他的手里,“我可以走了么?”
“不能。”
他站了起来,白色的发丝拂过她的脸颊。
“不要走,刚才我喝的是什么血?”少女问道。
沉默,她轻叹一声,看着他的背影,撇了下嘴,“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
她倒在了床上,身体有些发烫,送了下衣领,那种灼热感丝毫未减,身体却越发的冷了起来,平日睡的玉床,此刻却觉得寒入骨髓,她蜷缩着,身体内的灼热,体外的寒冷,让她的柳眉蹙到了一起,额角的汗珠滚滚而落,青丝服帖在脸上。
他透过暗孔静静的看着,良久,他走了进来。
“冷,我好冷。”她呢喃着。
他抱着她,跳入泉水,脱去了她的衣衫,把她禁锢在怀里,手掌放在了她的玉背。
第67章
他抱着她,跳入泉水,脱去了她的衣衫,把她禁锢在怀里,手掌放在了她的玉背。
她渐渐的不再呢喃,体温恢复到了正常。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女睁开了眼,温暖的感觉包裹着全身,透过淡黄色的帷幔,打量着房间,奢华,奢华到了极点,夜明珠成了照明的物体,随处可见。
她挑起了帷幔,赤足走到了窗口,打开了窗子,一股寒气和室内成了分割线,室内温暖如春,室外冰天雪地。
星星在夜空下闪耀着,她有些狂喜。
人们习以为常的东西,她却足足等了一年多,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直到身体有了寒意,才关上了窗子,走到了铜镜前。
惊呆了,手摸着自己的脸,“这是我么?”
美的让自己心里一颤,美的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撅起了嘴,他为何要说我丑呢?
披上了一件貂皮大衣,穿上皮靴,打开了房门,四下里静悄悄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她四下打量,突然一声怒吼,“死冰块,你给姐滚出来。”
门,除了房间,除了院子,居然找不到门,出去的门,四周被高高的围墙围起,这里似乎成了一个被人遗忘的空间,她的心凉到了谷底,她还没有得到自由,只是换了一个环境,她还是他禁锢的对象。
为什么?这一切到底为什么?
她回到了房间,脱下了大衣扔在了地上,活着,她确实还活着,活的却不像是个人,在闭塞的空间里,犹如一个尸体,只是等待着死亡的来临,来磨耗短暂的生命。
我要出去,我要见家人,我要见大哥。
心里呐喊着,颓然的倒在了床上,泪水夺眶而出。
听到了脚步声,猛然的坐起,冲出了房间,“冰块,我要回家。”
看着陌生的面孔,怔住了。
来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充满了敌意和愤怒,丢下了饭菜。
“不要走,带我去见他。”少女拉住了他。
他狠狠的甩开了她的手,鼻尖发出一声冷哼,消失在夜色下。
她眨了眨眼,似乎一切都是幻觉,掐了下自己的胳膊,看着屋内冒着热气的饭菜,走到他消失的地方,抚摸着那光滑的墙面,不可能,一定有机关,在哪里,机关在哪里?
这是她逃出去的唯一希望,她疯狂的摸着墙,不放过任何的角落,手脚发冷,直到麻木,她摸遍了四周的墙,却找不到任何的机关。
她坐在雪地里,夜色褪去,曙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睫毛上是薄薄的一层霜,她一动不动。
来人拎起了她,把她丢在了床上,“为了他,你必须活着。”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我要见他。”少女蠕动双唇,明明是歇斯底里的吼声,此刻却虚弱的让人怜悯,柔的让人心疼。
“哼。”
又是一声冷哼,来人走出了房间。
十日,少女足足十日没有见到他,原来她一直没有适应那份孤独。
冰洞内,他除了醒来那日,和昏迷前那日,他从未开过口,从未在冰洞内停留超过十分钟,但是她的心里还有着暖意,还有着希望。
此刻,和那时候一样,只是换了一个人,但是她的心境在也无法平静,没有了暖意,没有了希望。
失落,伤感,所有的负面情绪困扰着她,把坚强的她彻底的击垮。
她每日除了吃饭,就是躺到床上,听着脚步声渐进,在远去。
门轻轻的打开,她找到了熟悉的感觉,从床上爬起,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
“我想你,我想你。”
他的手缓缓的抬起,推开了她,“不要碰我。”
她委屈的看着他,看着几日不见,憔悴的他,手抚摸上了他的脸,刺骨的寒意,和玉床的感觉一般无二,“你。。。你是不是很冷?”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