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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沈睡牵着弘时走出来,见李德全满脸异样,便关心的问:“李公公是否不舒服?”
“这……侧福晋,刚刚四贝勒来过了,不过……又走了。”李德全想了想,还是如实禀告。
沈睡笑了笑:“不碍事,稍后我与四爷解释下便是了。”想必他就是恼不能聚聚罢了,哄哄便好。
“那,侧福晋请。”李德全便与她二人往宫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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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康熙却在南书房,李德全想起多年前的事,也就直接让沈睡进去了。
“儿臣叩见皇阿玛。”沈睡说着,拉了弘时跪下。
弘时也极懂规矩,奶声奶气的叫道:“孙儿弘时叩见皇爷爷。”
康熙抬起眼皮,见是沈睡与弘时,刹那间惊喜闪过眼底。他放下左手上的毛笔,站起来去拉弘时:“好,乖,快起来。”
沈睡抬头见他颤巍巍的,心里一酸便起身去扶他,“怎么天刚暖和,皇阿玛又忙起来了?身体要紧啊。”
“大清朝这么多事情,朕不做,谁做?以前还有太子帮朕分忧,如今……”康熙牵了弘时,在沈睡的扶持下重新坐下,并将弘时抱在腿上。
“等弘时长大了,就帮皇爷爷分忧。”弘时被康熙的胡子弄的痒痒的,咯咯直笑,却也没忘了拍拍龙屁。
康熙大笑:“谁教你的?你阿玛?还是你额娘?”
“当然是额娘了。阿玛总是板着脸教训弘时,但是阿玛说了什么,弘时都忘了。”弘时皱着小脸,跟自己的皇爷爷告状。
康熙笑看了沈睡一眼,说:“他还这么小,你就在教他如何讨朕的开心了。”
“皇阿玛可别冤枉儿臣,儿臣只是在教他为臣之本。身为臣子,本就应该替皇上分忧的。”沈睡也笑着解释,看见他开心了许多,她便也放心了。
康熙将先前搁置一旁的毛笔放在弘时的手中,说道:“来,给皇爷爷写个字瞧瞧,开始检查功课了。”
“孙儿遵旨。”弘时提笔便在那纸上写了个‘君’字。
沈睡大惊,这孩子……
“好,你额娘教的不错。假以时日,你这一手书法也不比你阿玛差。不过,告诉皇爷爷,为什么要写这‘君’字?”康熙似乎没瞧见沈睡的脸色,自顾自的与孙子逗乐。
“君本纲常,凡是大清子民都应当做到心中有‘君’。所以皇爷爷让弘时写个字,弘时就立刻想到这个字了。”弘时偏着小脸,嘻嘻笑着。他也看见额娘的脸色变了,偷偷的为吓到额娘高兴了一把。
沈睡暗自镇定,还好……还好……
“哈哈,好一个心中有君!这也是你额娘教的?”康熙再一次被他逗乐了,抱着弘时笑着摇着。
“不是,这是弘时自己想的。”弘时骄傲的说。
康熙看了看沈睡,说道:“小睡,你这儿子教的不错,朕看……就把他留在宫里陪朕一段时日吧。”
“这……皇阿玛,恐怕不妥吧?”沈睡犹豫了下,不太舍得将弘时放在宫里。
康熙笑骂:“朕看没什么不妥的,只有你不舍。胤禛如今就弘昀与弘时两个儿子,弘昀听说身体又出毛病了,太医说熬不过今年冬天。”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看来看去,就弘时将来会有点出息。怎么?还舍不得?”
沈睡无奈,只得应了:“既然皇阿玛喜欢,儿臣哪儿敢说不好?”她转眼间对弘时吩咐道:“弘时,你得帮着照顾皇爷爷,知道吗?”
“弘时知道了,额娘放心吧。”弘时仰头看了看他皇爷爷,顿时说:“那孙儿以后就要管着皇爷爷了,不可以再不吃饭、不睡觉。”
康熙失笑:“好,皇爷爷甘心被你管。”
或许,让弘时进宫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在康熙的教导下,说不定他的秉性将会越来越好,从而避免历史的悲剧。沈睡自我安慰的在心中想着。
“小睡,现在大清朝闹得沸沸扬扬的立太子一事,你怎么看?”康熙将脸靠在弘时的头上,一手打开了原本他放在案上的那个小金匣子。
“儿臣不敢胡乱……”沈睡刚想拒绝,却见他眉头一锁。
康熙斥道:“不敢胡乱妄言?朕的这些个秘密,可是早被你知道了。朕有话问,你就如实说,别跟朕来那些虚与委蛇的!”
“是,儿臣知罪。”沈睡见他火气上升,担心他身体急忙答道:“儿臣以为皇阿玛对废太子并未完全失望,所以……”
康熙这才平复了怒气:“你对朕倒是了解的蛮透彻的。那你呢?你对废太子有什么看法?”
“若依儿臣之见,皇阿玛必定想复立废太子,儿臣其实也很赞同。如今朝中大致分为两派,一派拥护废太子,一派拥护八贝勒。皇阿玛若再立废太子,一面可以压制住拥护废太子之众大臣的不满,另一面也可以压制住拥护八贝勒之众大臣的野心。更重要的,是能体现皇阿玛对废太子的一片爱护之心。”沈睡大着胆子将康熙心中所想的都说了出来。反正,只要她不帮胤禛说话,康熙就不会怀疑她。
康熙沉默良久,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难怪,当初那么多人想争你。不过,朕倒是奇怪你怎么没帮着自己的丈夫说几句好话。”
“他既无争心,又何必儿臣多此一举?”沈睡笑答,毫不避开他审视自己的眼光。
“无争心?那么年羹尧……”康熙笑了笑,没有将话说完。
沈睡正色道:“我记得他曾说:为人臣子有两件事情很重要,一是进贤,二是退不肖。”
“额娘,‘进贤’和‘退不肖’是什么意思啊?”弘时却在此时插上了嘴。
沈睡见康熙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接着弘时的话说了下去:“进贤,就是为国家举荐和发掘贤能;退不肖,就是惩治那些不肖不法的官吏。你阿玛最注重的,便是这两件事。”
康熙有些动容,问道:“胤禛真这么说?”
“虽然儿臣不太懂得他的某些做法,但年羹尧一事他却是说的非常清楚。那年羹尧虽是进士出身,实际上却是带兵领将的好人才,所以他才一直想将年羹尧带在身边培养,因为年羹尧还差了些火候。”沈睡不着痕迹的解释了之前康熙怀疑胤禛的事,顺便也将年羹尧推了一把。
“是吗?”康熙笑而不语,看来她虽不推胤禛,却也容不得胤禛被无端怀疑。还真……是她的性格呢。
沈睡看着他将金匣子中的折本拿出,左手掌着弘时拿毛笔的右手,在上面划了两道红叉。
“皇爷爷,为什么要划掉呢?”弘时有些不解。
康熙故作神秘的小声说:“因为……君无其人。”逗完弘时,他便扬起手中的折本朝沈睡摇了摇,笑说:“可就只剩两‘真’了,也不知谁真谁假。”
沈睡勉强的笑了笑,道:“皇阿玛自有主张,儿臣只当没见过。”
“走吧,陪朕去见见太后,太后也想念弘时呢。”康熙说着站起身来,牵着弘时往外走。
“是,皇阿玛。”沈睡见弘时朝她做了个鬼脸,不由得笑了。弘时啊,希望你能受到你皇爷爷的庇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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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太子胤礽复立。宫里宫外欢腾的欢腾,震惊的震惊,失望的失望,唯有睡府一如既往的平静。
十月,康熙封赏皇子,四贝勒胤禛受封为雍亲王。胤禛哪儿也没去,唯独带着年羹尧去了睡府,同行的却有沈睡并不认识的女子。
沈睡早已迎在门口,见到那名女子后不禁一愣。女人的直觉让她并不喜欢这个女子,因为她看见这女子的眼神不时的飘向胤禛。
压下心中的异样感,沈睡款款行礼:“王爷。”
胤禛笑了,大步上前扶住她:“小睡,你怎么也来这套了?”说着便将她往里带。
沈睡再次确定,她在那女子眼中看见了嫉妒。她笑着问道:“今天除了年大人之外,还来了生面孔,王爷也不介绍介绍。”
年羹尧急忙将那女子往前一推,自个儿先行礼说:“回侧福晋,这是奴才的妹妹,年粥尧。”
沈睡心一凛,原来她……就是历史上据说雍正最爱的女人么……她压下心中的不适感,勉强笑道:“原来是年大人的妹妹。”
“小睡,你不舒服?”胤禛敏感的觉察到了她的异样,关心的问,并以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沈睡笑着拿下他的手,“没有,我只是觉得粥尧妹妹很美。”果然汉家女子要比满洲女子美的许多,三分娇羞,七分清丽。
“粥尧见过侧福晋。”年粥尧福了福身,便娇声道:“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让四爷魂牵梦萦的睡福晋啊,今日一见果然美貌异常。”
“这话,怎么听,怎么酸呐。我都只敢称‘王爷’,听粥尧妹妹的口气,倒是与王爷十分亲近呢。”沈睡原本对她就没好感,此时听她如此说,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