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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视鹤为神灵之物,晨光他们自然也是。我远远站在钟楼上看着青龙惊恐地收起毒物,而一旁花枝招展的蓝洱已伏地跪拜。其他兵士见状也纷纷弃了兵器抱头跪地,任鸟儿拍打啄咬。
而晨光却不肯就地服输,只见他怒不可遏地挥起配剑刺向身旁抱头伏地的一名小卒:“起来,都给我起来,杀了那帮和尚!”
蓝洱闻言忙起身上前,拖住了他的手臂,高声劝解道:“王爷不可,蓑衣鹤乃雪域天神,万万伤不得啊!”
正争执间,远远一黑影从天而降,原来是蓑鹰驾着一只巨大的蓑衣鹤王纵身飞来:“日出东方,光芒万丈,天数已定,回头是岸——”
蓝洱见是蓑鹰大师,已顾不得敌我身份,上前行礼道:“大师——”
而青龙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态,站起身,一脸戾气上前质问道:“早闻大师退出江湖已久,为何也来趟这滩浑水?”
蓑鹰笑答:“佛者,顺天而行,乃我辈本分,怎可与江湖争斗相提并论?”
正说着,一白衣女子也从天而降:“孽獐,还不知悔改!”正是南梧大师如仙子般翩然而至。
这时,邱帮主也带了青城众人赶至山前与凌云众僧会合。
“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保护靖王,天命所归!”
随着邱帮主的一声号令,大家呼喊着冲向正在半山或跪拜或发呆的敌众。
震耳欲聋的呼声响彻山间,那一刻,我好像也被自己导演的剧本震撼了,仿佛觉得那真的是来自上天的声音。
晨光失了蓝洱与青龙护驾,也顿时乱了阵脚。本来随他渡江的人众是多于我们,只是他看到我们之前狼狈逃窜的样子,便生了轻敌之心,硬是将半数兵士留在了山下待命。
如此,我军居高临下,加之都是青城凌云的武僧道士,拳脚剑法功夫岂是寻常兵士可比?
只是转瞬之间,敌我优劣之势急转,而我却是在钟楼上震惊地观看着自己导演的大战,生生被这些男人间为权利地位之争而产生的血腥屠杀所震撼。
(近日在外忙工作,奉上一章,抱歉。)
谈判(1)
而晨光则趁我关注战局的片刻已悄然撇下蓝洱携青龙遁去。
等邱帮主等人发现,晨光已从小道逃至山下,与己部汇合。众人在青龙镇定的指挥下有序地向江边撤退。
我忙从钟楼上飞身而下,赶往山前峭壁处向折返的沈三发出堵截的信号,之前我们曾约定由沈三带兵沿江而上,若有机会则自行渡江并以焰火告知,若遭遇堵截则带兵折返备作伏兵,等候战机。等晨光一行撤至江岸,只见江边已是火光冲天,之前的渡江船只和竹板浮桥已燃烧殆尽。等待他们的只有整装待命的沈三京师,后方邱帮主也已携青城凌云部众追至江边。
本以为此下晨光必已陷入绝境,不料他和青龙镇定地下马向沈三和邱帮主行礼道:“士隔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今日之计筹划周详,环环相扣,本王甘拜下风,只是不知晨昱麾下何时招此高人?”
沈三没有理会他的问话,而是轻蔑地笑道:“天命所归,自有高人相助,你等还不快快缴械投降!”
晨光却仰天长笑道:“天命?!哈哈!沈三,本王问你,你们主帅何在?晨昱何在?”
沈三顿时没了言语,晨光见状顿时涨了气焰,笑道:“他现在中了本王七墨香,若要你们主帅活命,速将我等放行,并将王妃交来抵质!”
我远在山崖上同蓑鹰南梧共同观战,见晨光忽然提到晨昱中毒不禁一阵紧张,忙转头问道:“大师,七墨香为何物?”
蓑鹰大师镇定地笑望了我一眼,一把揽起我飞身而起,道:“下去看个究竟!”
未及我反应过来,蓑鹰大师已带我从百丈悬崖上如苍鹰般俯冲而下,人未至,声先闻。
“放肆!”待晨光抬首望向声音的来处,脸颊上已被蓑鹰大师的衣袍扫了一道。
“润王,得罪了!”蓑鹰明明是故意的,却表现地不卑不亢。
晨光见到削瘦透骨的蓑鹰大师再次从天而降,脸上一阵怯意一闪而过。
蓑鹰抓住时机上前一步追问道:“贫僧方才听闻润王所言狂妄,只是如今三军被困江边,不知润王意欲何去何从?”
晨光顿时没了方才的气焰,强作镇定道:“晨昱的解药在我等手中,你们又能奈我何!”
听到晨光以晨昱性命相协,我先是心中一紧,转而理智地上前拦住蓑鹰大师道:“大师,莫轻信他——”
谈判(2)
晨光见到是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接着我只觉眼前一黑,忙运力后仰,一只锐利的巨爪自眼前寸许之处划过。
“啊…”一声惨叫传来,方才出手的竟然是青龙。而现在他的双手已被南梧大师的丝带缠了个结实,丝扣巧妙地自他脖颈绕过,最终回到了南梧大师手中。
前几日便听闻南梧大师手中丝带乃天赐奇兵,韧如蚕丝,刀剑难断,一旦被其绑缚除非自断肢体,否则难以脱身。
只见青龙面如土色,暗自运力企图缩骨逃脱,那丝带却像有生命一般随之伸缩,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晨光上前按住他道:“大哥,别动了,这便是传说中的南海观音之雪蒲吧?不想晨昱年幼无知,暗地里却得如此高人相助,今日我等认栽吧。”说罢,他傲然抬首望向沈三道:“晨昱解药在此,今日之事各退一步如何?”
沈三与一旁众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南梧大师手上轻抖,那雪蒲便听话地如蛇般自青龙脖颈上滑落。
晨光边大方地将解药扔向沈三,边迅速地飞身上马,抱拳道:“后会有期!”
眼见二人将要如此轻易溜掉,我忙上前拦在晨光马前,道:“不行,要等晨昱好了才能放你。”
晨光居高临下,笑呵呵地看了我一眼,道:“丫头,本王堂堂东望皇子,岂是言而无信之辈?”
我见他说得真诚,要强辩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正这时沈三也上前来拉我,顿时令我羞得满面通红。
不想晨光却不肯罢休,反而追问道:“丫头,本王倒想知道今日之事败于何人之手?我不信七弟清心寡欲,尚有运筹帷幄之才——”
“当然是大家合谋加上——”
未待我答完,沈三已抢先一步揽我飞跃马上,远远丢下一句话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死里逃生(1)
随后,沈三带我向主帐大营奔去,我没有再看到晨光闻言作何反应,只知他很快便率众沿江而上,此处大营栈桥被我军烧毁,对岸守军便在上游又搭起栈桥,备了船只准备接应。
原来,方才我们即使强留晨光也不过是逼他拼个鱼死网破而已,若是上游来援,敌众我寡,我们未必是对手。
来到主帐大营,天已蒙蒙发亮。其实,放晨光也是迫不得已,若说救晨昱,我们真的没底,地道入口已被烧的焦黑,里面机关锁住了打不开,另一边已有兵士进入寻人,却回报说江边土质松软,地道已经在军马踩踏下坍塌。
蓑鹰大师来到地道入口封板处,道:“让开,让贫僧一试。”
只见他运起气劲,双臂青筋暴涨,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喝,封板应声而起。
洞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不知是不是心中关切,我竟然第一个跃入洞中,向前奔去。
随后,沈三从后面追上,递给我一只火把。
走了没多远,洞穴便出现了坍塌,前面没了路。我心中一阵着急,拔出配剑挖了起来。
“晨昱,你一定不能出事…”心中一遍遍祈祷着,眼泪却不知何时已流满脸颊。
忽而一只枯瘦的手钳住我的手腕,“王妃,让贫僧来,靖王吉人天相,定然不会出事。”
闻言,那强忍的呜咽反而更加汹涌,只觉双膝一软,我已忍不住跪倒在他面前,无助地拽住他宽大的衣摆祈求道:“大师,求您,一定要救他,您一定有办法的……”
蓑鹰双手合十,俯身扶起我,不卑不亢地行礼答道:“王妃放心,老衲可以感受到悟心的气息,相信很快便可救他们出来。”
说着,他在坍塌的沙土前盘膝坐下,静静入定…
沈三则上前一步,扶住抽噎的我立在一旁。
只见大师忽然将鹰爪般的手向左侧拍了一掌,沙土应声簌簌而落,眼前出现了一段中空的洞穴,他起身前行,至路末再次打坐寻觅,如此这般,起坐数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