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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死无疑。”
说着时,眸子里绽放出狠戾的精光,看的楚玉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
楚玉皱眉看着刘子业,是什么意思?莫非自己请求刘骏废立刘子业的事,是若依告诉刘子业的?还是?
“姐姐在父皇……”刘子业有些艰难的叫出这两个字“面前请求废立我改立刘子鸾的事,是她告知我的。”
“其实……姐姐我一直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你真的觉得我不当皇帝会更好些么?”刘子业凝眸瞧着楚玉,眸里闪烁着无尽的不解与无奈。
楚玉垂下眸子,坚定的点了点头。
刘子业将眼神看向别处,幽幽的说道:“我当时满脑都是愤怒,后来与姐姐和好后,若依还时不时地在我面前说你的坏话,我越发觉得不对劲。几次暗示她莫要再说,她反而变本加厉。而且在何迈叛变中,她多次偷听消息暗中汇报给何迈,若不是我及时发现,恐怕躺在那土堆中的不是何迈,而是我了。还有她假借在宫中设宴请我前去,竟在酒中掺剧毒,想要毒害于我。但是这些还不足以构成我要杀她的理由……曾经姐姐与她的姐妹情谊,我都明白于心,况且姐姐与何戢与她这层关系,我断不会要送掉她的性命,打入冷宫或削发为尼,便足以。”
楚玉吃惊的瞧着刘子业,她竟不知道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竟干了这么多大胆的事。
兰庭也是一脸惊愕。
参与宫中叛乱,投毒杀害,这都不算什么,难道还有什么更大的理由?
“被我发现后,我讯问她为何这般加害于我,我哪里与她有深仇大恨,她回答的一句话,让我确信杀她的决定,哪怕会导致姐姐的误会。”
“她说……只要我死了,姐姐也就活不成。她就算伤不了姐姐,也要伤尽姐姐在意的人,让姐姐痛不欲生。”
一句话说完,凉亭内顿时寂静得如同黑夜般,只有无尽的风裹挟着片片雪花吹入亭中,带着凛冽的寒意。
楚玉禁不住身体一个哆嗦,从心里的寒意瞬间蔓延至全身。
所以她在临死前,写了绝命血书给何戢,以这种决裂的方式,歪曲事实,将所有的矛头指向刘子业和自己。无论她说的是否是事实,何戢无论是否会全信,自己与何戢之间的裂痕都会不可避免的产生。而这裂痕的程度,则由何戢决定。或许细微得忽略不计,也或许深裂得触目惊心。
而此时此刻,若依的期望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刘子业见状,起身拿起一旁的狐裘披风,温柔的为楚玉披上。定定的瞧着楚玉脸上凝重的神色,不发一语。
“我不知道她为何有这般深重的仇恨,甚至不惜毁灭自己。只要她活着一天,姐姐就会有危害的一天,我不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紧紧的握住楚玉的手“姐姐……”一声低低的呼唤带着难以言说的情绪,几分亲昵、几分无奈、几分哀伤……
低低的垂下头,瞧着刘子业脸上的神色,楚玉只觉得胸闷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闷得难受。反握住刘子业的手,紧紧的握住。
回到府中数日,楚玉都没有何戢的消息。她也未派人去找,既是不愿,也是不敢。
将所有的事实告知何戢,何戢会信么?自己口中所谓的事实远远不会有那封绝命血书来得震撼。况且他与若依青梅竹马共同长大,怎么会相信若依会干出那些事来?
即便是自己,在刚听到时,也是完全不敢相信。可是想想,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有些并不极端的事,在极端的人面前,会产生极端的结果。这不是不可能的事!
自己是信,刘子业完全没有向楚玉说谎的必要,但是何戢会信么?
如果是以前的何戢,楚玉相信裂痕不会这般大,相信时间会消磨这个伤痕,慢慢变淡,直至消失不见。可是现在,楚玉根本没有这个时间,而且,直觉告诉她,何戢心中对自己的疏离在此之前已经开始。
现在的决裂不过是这件事引起的爆发而已,而那些积累的事,有什么呢?
楚玉不知道……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来府说客
“兰庭,去唤康冢过來!”楚玉放下毛笔,看着墨迹未干的信,秀眉紧皱,对着在房内打扫的兰庭喊道。
自己不能就这样放任这件事发展下去,无论何戢是否相信,自己都要告诉他真相, 这几日过去,想必他也冷静了不少,与其见面,或许写信说得更清楚。
“公主忘了么,今日康冢去官府核查公主封地的赋税,要到很晚才回來!”兰庭细心的提醒道。
“哦,我忘了!”楚玉恍然道。
“公主有什么事么!”兰庭放下手上的活,走向前來。
将纸上的墨迹吹干,楚玉埋头细细的将纸张叠好:“将这封信送与驸马!”
“公主可以叫颜侍卫送啊!公主这几天貌似很是冷落颜侍卫呢?”兰庭语气里有丝丝不解,而后变为埋怨。
听出了兰庭语气中的情绪,楚玉淡淡的道:“哦,是么,我怎么不觉得!”
前几日她寻了个机会,,让颜翊不必像以前那样日日夜夜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只需在自己需要的时候过來便行,于是,颜翊便一直赋闲在别院中。
楚玉也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颜翊冷得有些不近人情,心里定是藏了许多东西,本來派人去查颜翊的消息,却根本洠Р槌鰜硎裁纯梢傻亩鳎缓米靼眨睦锏母芯跻谰稍谧魉睿盟跃醯叵胧枥胙振础
“是的!”兰庭肯定的答道。
被兰庭有些过激的行为逗到了,楚玉抬起眸子多看了兰庭一眼,而后又转过视线:“那就让颜翊送吧!他在哪!”
“一直待在别院里,听候公主的差遣!”
“那你去唤他來吧!”
“是……”话一说完,兰庭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朵花來,笑得像吃了蜜般,连语气都是欢呼的雀跃。
在楚玉将信打开仔细审读了几遍之后,颜翊的身影映入眼帘,挺拔如树,冷峻如冰,带着一股神秘而凌人的气质,快速将信封好,递给颜翊:“去送给驸马,务必交到他的手上!”
“是!”干净利落的回答。
“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楚玉有些奇怪的看着依旧挺立不动的颜翊。
“驸马在哪!”冰冷的问道。
“这也是你的任务之一!”
颜翊顿了一会,而后恭谨抬头道:“是!”说完,转身离去。
瞧着兰庭那跟随颜翊背影而去恋恋不舍痴迷的眼眸,楚玉抿唇不语。
“公主,你对康冢和对颜翊的感觉,差别好大啊!”兰庭转头來,有些哀怨的瞧着楚玉。
“是么!”楚玉淡淡的应着,挑眉问道“你很在意他!”
兰庭娇羞的红了下脸,有些娇嗔的唤道:“公主,我两个都在乎啊……”
“兰庭,你对他了解多少,他的背景,他的亲人,他的经历!”
兰庭睁着双澄澈的眸子,定定的瞧着楚玉,忽地垂下头來:“了解得并不多,他话不多,很少给我说这些!”
“但是……”兰庭猛地抬起头,眸子里闪烁着晶莹的亮光“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他啊!他有他自己的心事,他想对我说,我便听,他不想说,我也不会多做过问,一定要很了解一个人才去爱他么,可我就是相信他啊!无条件的相信他!”
一句话说得楚玉哑口无言,是啊!只要相信一个人,又何必在乎他是否会对你袒露所有,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其实,自己有些方面还不如兰庭,太过疑心,太过放不开,总将心事藏在心中,喜欢自己折磨自己,还折磨了想与自己一起分担的那个人。
自己曾经的那些所作所为,不正是将何戢越推越远了么。
现在的决裂,是不是也是因为自己的这个性格。
楚玉重重的呼出一口闷气,脑子突然之间通透了许多,许多错综复杂的结,此刻看起來也并非难以解开。
“兰庭,谢谢你!”楚玉忽地脸上绽放出轻松的笑,一把搂住兰庭,腾空一抱,将兰庭吓得不明所以。
“啊!什么?”
“兰庭,谢谢你,我想通了!”
“啊……”兰庭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惊诧中回转过來,顿了一会,脸绽放出如花般的笑颜,如小鸡啄米般不停点头“恩恩,好好……”
“禀公主,府外有人求见……”一个青衣仆从站在房外,朝着里面欢腾的一对躬身行礼道。
放下兰庭,楚玉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