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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京禧察觉了她的小动作,冷着脸道,“说。”
“……这弓也好沉。”她道。
跟那把红木弓根本没差好吗?!
池京禧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对牧杨道,“去给她找一把轻点的弓。”
牧杨也怕怀里抱着的红木弓被拿走,便屁颠屁颠的跑回去,把他同伴的弓抢下来,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才奔来递给闻砚桐。
这次的弓很轻,甚至比她武学测验拿的那把都轻,如此一番折腾之后闻砚桐才满意的乐出微笑。
牧杨抱着红木弓回去练习,他队友两手空空,眼巴巴的看着牧杨。
不等池京禧开口催,闻砚桐就自觉的架上箭。跟上一次一样,箭总是想脱弦,且她以为自己的力道足够了,但射出去之后就只飞了一半的距离,然后没劲了一半斜插入地。
池京禧似乎早就料到,一脸冷漠。
闻砚桐呆呆的站着,吸一吸快要冻住的鼻子。
“拉弓。”池京禧的声音已经趋于平淡了,听不出里面有怒气。
她听言便拉弓打箭,正在拉弦的时候,余光看见池京禧抽了一支羽箭伸来,吓得她本能的紧闭上眼。
嘴里的话还没来得吐出,就觉得下巴一痒,而后一股力道将她的下巴往上抬。
她睁眼一看,就见池京禧正捏着精铁箭头那段,箭尾的羽毛从她的下巴伸到背后,在腰上,肘上,腿上落下了力道。
“腰背挺直,左肩对准目标靶,两脚开立与肩同宽,身体微微向前倾。”池京禧点了点她的肩,“整天跟个王八似的缩着头。”
闻砚桐听了他的话,把姿势调整好。
“三指扣弦。”池京禧又用羽毛戳了一下她的手,“指头别翘起来。”
闻砚桐忙收回手指。
“举弓时左臂下沉,肘往内,用左手虎口推弓。”他敲着闻砚桐的右臂,“别抬那么高。”
说着就看见她扣弦的手指不对,啧了一声上前,把她的无名指和食指掰开,不耐烦道,“但凡你脑子里装点除浆糊以外的东西,都不至于蠢成这模样。”
池京禧的手相当暖和,指尖都散发着热意,与闻砚桐冰凉的手形成强烈对比。他的手指一触上来,闻砚桐就清晰的感受到柔软的指腹传来的热量。
她溜了个号,“小侯爷,我瞧你穿得挺单薄,为何手那么暖和?”
池京禧笑道,“冷啊?没事,若是这箭你再射到半道上,我就把你揍得浑身发热,到那时就暖和了。”
魔鬼,简直是魔鬼。闻砚桐挤出一个难看的笑,“不用了不用了,冷点挺好的,人更精神。”
池京禧没再搭理她,说道,“开弓。”
她依言左右手同时使力,将弓箭拉开,就听池京禧道,“眼睛,箭头,还有你要射中的地方连成一条线,看好了就立即放开。”
闻砚桐沉气凝神,紧紧盯着草靶,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上面。
她松手之后,弓箭飞速离弦,带起了一阵微弱的风声,而后疾速的射向草靶。
池京禧的目光随着箭,眼看着箭接近草靶,然后擦着草靶的肩往后飞去,直到箭上的力道耗尽,掉落在地上。
他皱着眉转头看向闻砚桐。
闻砚桐忙道,“如果我说,我是故意瞄准草靶身后的……你会信吗?”
现在说啥都没用了,闻砚桐干脆丢了弓抱着自己的右腿,哼哼唧唧,“哎哟我的腿啊——一使劲就疼,钻心的疼,要命的疼!”
“闭嘴!”池京禧用羽箭在闻砚桐胳膊上抽了一下。
闻砚桐忙闭嘴,揉了揉胳膊。穿得厚,打的不疼哈哈哈。
“继续练。”池京禧道。
她忙架弓继续练。池京禧走到一边站着看,生气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
池京禧十分郁闷,他的前半生中,从来没有出现这么难搞的货色。
接下来的时间里,闻砚桐就一直在练射箭。只有在池京禧跟牧杨他们离开的时候才能休息一小会儿。
许映泉见她这样刻苦勤奋,还颇是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看来你是真的很仰慕小侯爷。”
闻砚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一下午的时间,闻砚桐都在射箭中度过,跟在池京禧身边的小厮也遭了罪,来来回回的给闻砚桐捡箭,捡到后来他都累得受不了,悄悄对闻砚桐道,“你是不是傻,速度放慢些,就不会那么累了。”
闻砚桐一拍大腿:“哇!你他娘的好聪明!”
一直到许映泉扬声说结束训练,闻砚桐才解脱。
许映泉命下人将草靶摆好,没一个草靶上串了六个草球。两人一组,每人三箭,只要中了三个草球就算合格。
射箭分两批,闻砚桐自然是第一批上去的。
她站再位置上之后发现,这个草靶要比练习时候的草靶的距离更远一些,且那草球也就枣子般大小,风一吹还会微微晃荡。
这不是为难人吗!
闻砚桐硬着头皮弯弓搭箭。
战绩斐然,三箭皆空。
她转头,对池京禧扬起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大兄弟,靠你了。
池京禧面无表情。
牧杨下来之后瞪大了眼,对程昕问道,“你当初说他中了靶心这事儿该不是唬我的吧?”
程昕无奈道,“确有此事。不过闻砚桐的射术是真的很差,当是她射箭的时候两臂都得跟摇大旗似的,我也没想明白最后一箭怎么中靶心了。”
池京禧道,“瞎猫碰上死耗子。”
草球一个没射中的有好些个,但是三箭一箭都没中靶的,只有闻砚桐。
她把弓还给了别人,自我安慰道,“我已经努力过了。”
第二批上去后,周围明显安静了许多。不仅仅是因为池京禧和程昕上去了,也是因为傅子献也在其中。
武学考试两箭靶心的,子堂中只有傅子献一人。
随着许映泉的一声令下,第二批人一同发箭。闻砚桐目光紧盯着池京禧,见他动作不徐不缓,三箭接连而发,稳稳的射中了草靶上的草球,不由惊叹。
牛批!
另一边,牧杨早就想看傅子献射箭了,眼睛恨不得黏在傅子献的箭上。三箭皆中草球之后,他甚至比傅子献的队友都高兴,要不是程昕给按住,他恐怕要飞上去把傅子献扛下来,逼问射箭的秘术。
第一批人草球没射中的不少,也包括了闻砚桐。但是那些人中,测验合格的却只有闻砚桐。
池京禧凭着一己之力,把拖着后腿的闻砚桐拉到了及格线。特别像每个班级里的尖子生在大考的时候拖着吊车尾的学渣一样。
闻砚桐本想道谢,但见池京禧不待见的模样,最终还是算了。
武学课散了之后,闻砚桐两条胳膊又酸又疼,但是思及她能够把箭给射出去了,心里又不免开心。
学会射箭总是好的,累点倒无所谓。
吃完了饭之后,闻砚桐并没有直接回到寝房,而是奔着书院中的下人区去了。
无惰鸡可以白死,但她不能白白被陷害。这次的事明摆着就是冲着她来的,若是她这次轻松揭过,那藏身在幕后的人下一次还是会变着法的陷害她。
必须要找出背后的人。
虽然她隐隐猜到是谁了,但是还需要确凿的证据才行。
闻砚桐在去的路上,遇见了有一段日子没见的张介然。
张介然是模范的三好学生,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闻砚桐跟他住一间寝房的时候,晚上闭眼前看见抄文章,早上睁眼时他在默背。
他如今在甲一堂,跟池京禧他们是一个学堂,不知近日怎么样。
闻砚桐主动上前打招呼,“然儿!”
张介然一听见这声音立马就停住了脚步,转头看见她,露出一个笑脸,“闻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闻兄什么的就算了,你直接叫我砚桐就好。”闻砚桐一听见闻兄俩字,就觉得别扭。
张介然点点头,说道,“你的腿如何了?”
“这几天好多了,也不怎么疼了。”闻砚桐笑道,“你在这干嘛呢?”
“背书。”张介然扬了扬手上的书本,“这里清净。”
闻砚桐再次感叹,张介然果然是永远都在学习。
他反问,“你来这里作何?”
闻砚桐道,“我今早被一个下人诬陷杀了报晓鸡,我越想越气,感觉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来找他理论,问问他是何居心!”
张介然楞了一下,说道,“此时我也有听闻。”
“你接着背书吧,我去找他。”闻砚桐知道学霸的时间宝贵,便不耽搁他的时间。
但谁知张介然道,“我知道他住在那里,同你一起去吧。”
闻砚桐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