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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气之后便觉得更饿了,连忙让侍女准备饭菜。
闻砚桐饱餐一顿时候就端着小团子坐在去书桌旁练字。
虽然说上回李博远让她练楷书,但是闻砚桐还是有自己的主张的,她就是喜欢池京禧的字。所以回来之后就一直比着从池京禧那拿来的那一张练。
只是时间太短,尚不见什么进步,写出来的字依旧是歪歪扭扭。
她一边吃一边练,不知不觉就写了一个多时辰。写累了就搁下笔,转身去寻来奚琴,接着练习。
然后就是用热水擦身子,敷伤换药,最后忙活了好长时间,才又躺进被窝睡觉。
次日一大早,又是一个十分精神的闻砚桐。
她哼着小曲去了学堂里,就看见傅子献已经坐在位置上看书了,当下扬起一个笑容走过去,“傅子献,你今日来得挺早啊。”
傅子献听见他的声音,抬头笑迎,“你也是,往常都是踩在钟响前来的,今日怎么提前来了?”
闻砚桐晃着脑袋道,“因为昨日参加了祈雪祭,回去之后睡得十分香甜,今日自然而然的醒早了。”
傅子献也笑呵呵道,“那看来我带你去参加祭祀倒是立功了。”
闻砚桐忽而发现傅子献今日心情十足好,虽然平日里也是笑着跟她说话,但是今日却能多说两句俏皮话了,不由道,“今儿怎么那么高兴?发生什么好事儿了?”
她落座之后,傅子献便将一方长木盒从书袋里拿出来,“这是我爹昨日赏我的墨玉雪纹狼毫。”
到底还是个孩子,得了父亲给的好东西还是忍不住想炫耀的,傅子献是庶子,自然是极少能有这样的待遇,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跟闻砚桐分享喜悦。
木盒一打开,便是锦布包着的一根通体墨色的毛笔,上方有些许不规律的雪白纹路,光泽温润,一看便是上品。
闻砚桐就是一大老粗,哪懂这些,只道,“恭喜呀,这东西看起来不便宜。”
傅子献笑道,“贵不贵的倒无所谓,只是父亲很少单独送我东西,于我来说便是相当珍贵了。”
闻砚桐双眸一软,无奈的叹了口气。傅子献是个小可爱没错,但也是个小可怜。
她道,“那你可要好好收着了,免得被人偷去。”
傅子献愣了一下,“谁会在书院偷东西啊?”
“我呀!”闻砚桐嘿嘿一笑,“我看你那东西相当漂亮,指不定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偷来呢。”
傅子献双眼一弯笑开了,“你若是喜欢,我买根更漂亮的送给你。”
闻砚桐看着他脸上的酒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刚摸两下就被进门而来的牧杨看见,当即喊道,“摸啥呢摸啥呢!”
闻砚桐吓了一大跳,看见是牧杨,便十分疑惑,“你怎么来了?”
牧杨打了个哈欠走来,“这都看不出来?上早课啊!”
“你上早课?”闻砚桐惊了,“太阳莫不是要从西边出来了?”
牧杨气道,“你以为我愿意吗?还不是我爹非要我来!还让我连续五日都上早课,一直到下一次休沐!”
闻砚桐明白了,原来是牧渊的惩罚。
此时一旁的傅子献说道,“昨日多谢牧少爷送我回府。”
这是傅子献头一次主动跟牧杨说话。或许是碍于身份的原因,往常傅子献见了牧杨都是躲躲闪闪的模样,即便是牧杨冷嘲热讽他也不敢回应。这次主动倒是让牧杨十分意外,愣了愣道,“没事,也是我先撞坏你们马车的。”
傅子献一莞尔,便没再多言,继续低头看书。
早课对于牧杨而言就是煎熬,他用手撑着脸打盹,口水擦了好几遍,一响起下课的钟声就飞奔出学堂,找池京禧他们去了。
一连三日,闻砚桐都能看见准时在早课钟敲响时踏进门的牧杨。只是有些遗憾的是,没能够看见池京禧了。
他旷了三日的武学课,似乎都在帮李博远抄录东西。
第四日一早,闻砚桐一边起身一边思索着今日能不能看见池京禧,唤了人进来伺候。
门口的侍女听见声音便推门而出,寒风一并被带进来,闻砚桐却在侍女身后瞧见了一面茫白。
她懵了,问道,“下雪了?”
侍女笑吟吟道,“是呀,初雪总算来了。”
闻砚桐惊诧,忙拄着拐杖走到门边。只见外面的地已经被薄薄的雪覆盖一层,漫天都飘着细碎的雪花。
前几日才办的祈雪祭,今天就下雪了!这他娘的是什么玄学??
或许改日可以去庙里拜拜,祈祷这右腿早点好。闻砚桐如是想。
朝歌这场突然而降的初雪,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有神明庇佑绍京的梦中,热热闹闹的庆祝起来。
颂海书院准备已久的初雪宴终于也要召开。
闻砚桐早就做足了准备,就等着上台拉一段然后下来,把册子上那一笔记过被抹了。
只是没想到,当晚她被叫去练琴时候,被花茉带来的一个消息惊掉了下巴。
“啥玩意儿?!让我穿女子的衣裙上台?”闻砚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拍了拍自己梆硬的胸膛,“我可是个男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闻砚桐:瞧见没,梆硬!
第29章
事情是这样的。
颂海书院每年的初雪宴都会有翰林院的学士来督查记录,同时也作为宴赛的评判人之一。
只是今年来的几个人中,有个非常古板的老学士,据说一直不大赞成皇帝发布的男女共读书院的新令,且平日里最爱做的事就是揪别人的小辫子上奏给皇帝。
说白了就是特爱告状。
奈何他口才极好,一点小毛病都能被他扯成大错,加之在朝堂为官大半生,没人会想去招惹他。
而这次他拿着笔墨而来,就是为了找出男女共读的不良之处,再写个千字上奏给皇帝,劝他收回新令。
原本是没有什么的,但是坏就坏在闻砚桐这个节目是唯一一个男女同奏,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上头打算取消闻砚桐的参赛资格。
可花茉却不愿意,想让闻砚桐穿上女子的衣裳瞒天过海。
这样一来倒极是为难闻砚桐了。
倒不是她不愿穿裙子,只是万一穿上后被人看出端倪怎么办?她本身就有鬼,亏心的很,根本不敢冒险。
但是花茉道,“若是你不穿,那书院上面只能取消你参赛资格了,这事我也做不得主。”
闻砚桐愁苦着脸,“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花茉只当她自尊心强,摸了摸她的脑袋,“无事,反正也只是一会儿的时间,不会叫人发现的,你也准备了许久,就盼着这个机会将功补过了,可不要放弃。”
不穿就不能参加宴赛,那准备的这些时日等于白瞎,且那一笔记过还不知道该如何。闻砚桐左右为难了许久,最后还是勉强点头答应了。
初雪降临的第二日,书院停课,初雪宴轰轰烈烈的开幕了。
颂海书院未时敞开三面大门,迎接朝歌内身份顶尖的小姐少爷,将人引进书院东北角那座巨大的圆顶大殿里。
那是书院专门为举办宴赛或是其他活动时建造的大殿。长宽百十丈,三层楼高,其中八根浇了铁浆的大柱子,表面上都是精雕细琢的花纹和鎏金图案,可谓是气派十足。
亦被称为八柱殿。
申时书院闭门,八柱殿正门也关,所有人陆续落座。
原本殿中分三个大区,最左侧坐着书院的夫子和翰林院来的各个官员,系白座蓝纹;中间是以黑座为底金纹为缀,是有身份的贵族弟子的座位;最右侧的则是平民所坐,乃是灰座无纹。
本没有男女之分,但书院进了女学生之后,中间那排座位最宽敞的就成了所有男学生的座位,右侧的所有座也变成了妃座金纹。
三大块颜色极其分明,一眼看去都坐得整整齐齐。
正前方则是一丈之高的表演台,周边有一圈雕花柱,吊顶的灯笼早早点上,照得整个大殿金碧辉煌,据说有两百多盏。
池京禧作为书院里最不能招惹的第一人,自然是要坐在中间黑座的首排。但他似乎还未到,所以位置空着,只有程昕,还有笑嘻嘻的正在跟程昕唠嗑的程宵。
其实闻砚桐也发现了,这个程宵似乎并没有原书中写的那样厌恶疏离程昕。原书中说程昕出自皇后,程宵出自盛宠的贵妃,而贵妃一众势力则是想破脑袋也想扳倒程昕的嫡亲哥哥,既是太子。
所以两人的关系很恶劣,到最后拼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可眼下看着程宵倒是很黏程昕,嘴上一直不停的在说些什么,程昕倒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