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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谨慎,不能泄露一丝的风声!等到白王要出兵时,我们可以先他一步入宫,保护圣驾。这样一来,白王谋反一事便是生生摆在了大王面前,是最有力的证据!而王爷您却是护驾有功,到时候便会博得众人赞赏,再不会有人觉得您继承大统有何不妥了!”
玄豫细细咀嚼着方敬匀的一番话,脸色更像是云雨初霁,继而愈来愈晴朗。他大赞“好,好,好”,然后起身亲自扶起了一直跪着的方敬匀,叹道,“先生真是孔明在世,是本王的良师啊!先生此计实在是妙哉,妙哉!本王这就着人去准备,必定做得滴水不漏!”
“王爷谬赞了,敬匀愧不敢当!”方敬匀垂下头,显得十分谦恭,然而勾起的嘴角却满是不屑,“正巧城北的城守是微臣昔日的同僚,关系甚好!臣可以与他取得联系,助我们一臂之力,悄悄地放军队入城,直接从地道进入城北的地下兵营!”
“一切听凭先生安排!”玄豫此时踌躇满志,胜券在握,只感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就在这时,门外的匆匆走来一个侍卫,看管家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入内,便附耳上来说了几句。管家听后面色稍稍有些为难,然而犹豫一会之后终究是点了点头,对那侍卫道:“你且下去,务必照看好莫先生!”说罢,遣了那侍卫,然后定了定神,才轻轻扣了扣房门,道;“王爷,奴才有事禀报!”
“进来!”里面传来玄豫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于是管家暗中松了一口气,推开房门进去。他冲玄豫和方敬匀打了个千,才道;“刚刚看守地牢的侍卫来报,说莫先生这三日之内水米不进,只一个劲地要求见王爷一面,否则他将一直绝食。王爷,您看……”
“他不要命了吗?”玄豫眉目间流露出一丝不忍,他一直没有决定好到底如何处置莫沉,“本王不杀他,他却……”
方敬匀闻言,便貌似漫不经心地叹了口气:“唉,莫先生实属不易!为了直言觐见,可以不顾一切礼法,的确可谓忠臣也!之前是误杀了王爷爱妃,如今又是以自己的性命来乞求王爷相见吗?悲哉,壮哉!”
玄豫听了他的话果然脸色大变。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哼!莫沉那个老匹夫!他以为本王不杀他,就是可以任他这样威胁本王吗?”说着,他转向管家愤愤地道,“你去告诉他,本王不会见他的!见了他只会想起影妃的惨死而徒增悲伤!他若是绝食便一直继续下去好了,本王不见!”
关于白军的消息再次传入玄王府是半个多月之后。这半个多月里,玄豫也悄悄地集结了自己麾下的军队,驻扎在城北隶属于他的地下兵营内练兵。白王那边一时间安分了许多,只日日练兵,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动。
而这一次消息传来的有些突兀,却是探子终于打听到了白军行动的时间——三月初九。这一天是五日之后,恰逢鬼国的迎凤节前夕。三月初十的迎凤节是鬼国一个比较隆重的节日,那日鬼王众妃会率领所有妃子、公主、命妇、小姐祭天祈福,迎接凤凰神归来,感谢凤凰神带来温暖的春天。若是这日前后谋反,王宫大臣家中女眷皆在铜宫之中,若挟持为人质,那么大臣们必定得好生掂量掂量!
玄豫得知此消息时不似之前那般暴躁焦急,反而哈哈大笑,对座下的众人道:“白川啊白川,这一次本王定叫你留下千古骂名!逼宫谋反,哼,饶是他身份再尊贵又能如何?而本王不仅能为父皇护驾,还能保全众臣家眷,到时候还有谁不念着本王的好?五日之后,便请各位看本王大展拳脚吧!”
他得意地大笑着,一众下属皆是奉承附和他的英明和神武。唯有左手边第一个座上的方敬匀毫不做声,只扯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波澜不惊。
第十章 逼宫(1)
五日之后,迎凤节前夕。各部藩王、朝中大臣家中女眷皆入铜宫,准备参加明日的迎凤节庆典。当日夜里,白王的大军从凤都北边的军营动身,向铜宫行进。而玄王因为提前得知了白王的行踪,所以先白军一步到达铜宫。
侍奉鬼王白益功的内监总管宁迦急匆匆地赶到铜宫第六层,只草草打了个千,便道:“陛下,玄王殿下率兵入宫了!”
“什么?”白益功惊道,手中正用来作画的狼毫啪得一声掉到了地上,“他率兵进宫来做什么?”
“这个,这个……”宁迦抓耳挠腮,半天才道,“这个奴才实在不知!只是玄王殿下的军队一部分包围了西寝宫,一部分,一部分……”
白益功隐隐感知到了什么,阴沉着脸喝道:“说!”
宁迦见大王隐有怒色,便小声道:“玄王殿下亲自领着一半的兵驻守在寝宫外,另一部分则包围了众位大臣女眷居住的群芳苑……”
白益功沉默了片刻,起身大步向外走去,边走边道:“孤去瞧瞧他这是准备做什么!”
白益功连衣服都没有换,只着了一件紫金色的长袍便出来了。果然,玄豫的兵将整个铜宫西半边包围地水泄不通。白益功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儿子穿着玄色的战袍,一身戎装,骑着一匹朱红色的骏马,倒是十分英挺。玄豫见白益功从寝宫里出来,有些许的惊讶,急忙迎上去问道:“父王,您怎么来了?”
白益功紧抿着嘴唇,过了半响才道:“这句话应该是孤王问你才对吧?豫儿,这深更半夜的,你带兵进宫来做什么?”
“这,这……”玄豫支吾了一会,想起临走之前方敬匀特别嘱咐过他,不能在白军尚未出现时在父王面前提起白川谋反一事,于是便敷衍道,“儿臣率兵前来,是有些非常之事,不便讲出,还望父王见谅!”
“非常之事?”白益功冷冷地重复着这四个听起来很有特殊意义的字,觉得异常可笑,“什么非常之事,还得令朕的玄王深夜悄悄地领兵入宫?孤王倒是很好奇,豫儿是什么时候调兵入城的?”
“这个,儿臣……”玄豫胡乱地搪塞着,心里不禁在想方敬匀去探听白军的行军动态,为何还不回来?有他在,也好在父王这边敷衍一下!
因为玄豫对于来意闭口不提,白益功冷眼瞧着,父子间气氛格外尴尬!就在这时,宫门处的守卫急急忙忙来报:“大王,紫王殿下入宫了!”
白益功此时已经十分不解:“夏儿又来做什么?罢了,宣她进来!孤王倒是看看孤的这些儿子、女儿们今晚到底演的是哪一出戏码!”
那守卫领命去了,不一会便引了紫王过来。紫王紫夏,是数十年来四王里唯一一个女子,深夜入宫只穿了一件紫色的简易长裙,美丽的容颜未染丝毫脂粉,像是急匆匆赶过来的。相较之下,只有玄豫的战甲显得格格不入!
紫夏从马上翻身跳下来,向白益功见礼:“儿臣拜见父王!”
白益功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们起来,然后用讥讽的语气问道:“夏儿深夜入宫又是为何?难道也是因为一些非常之事吗?”
“回父王,确是因为一些非常之事!”紫夏不顾白益功阴沉的脸色,说道,“儿臣接到消息,说是有人带兵入宫,蓄意谋反!儿臣担心父王安危,便匆忙进宫,保护父王不被贼人迫害!”
“哦?”白益功扬起了眉,“有何事要孤王的紫王这么紧张?到底是谁要谋反?”他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玄豫,又道,“夏儿,你来告诉父王!”
“是,”紫夏低垂着眉眼,恭敬地道来,“今夜儿臣府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告诉儿臣,玄王兄半月之前悄悄地调兵入城,准备在迎凤节前夕带兵入宫,挟持众位大臣的家眷要挟父王和百官,逼宫谋反!”
玄豫闻言色变,当即指着紫夏大声喝道;“你胡说!六妹,本王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样污蔑本王?深夜入宫的除了本王,还有你,莫非你也是有利所图?”
紫夏无视玄豫的指责,只是冲着白益功躬身作揖:“儿臣不敢妄言,儿臣着实担心父王安危才连夜入宫的!父王若是不信,可以传今夜儿臣府中的来客来对质!”
白益功沉默了片刻,道:“传!”
他话音刚落,便有紫王府的家奴带了一个灰色布衣的中年男子过来。那男子面色灰白,精神不佳,见了白益功之后急忙惶恐地扑倒在地,颤巍巍地说道:“奴才,奴才宣武门城、城守洪德,叩见陛下、陛下,长乐、长乐无极……”
白益功没有让那名叫做洪德的城守起身,而是问道:“你就是那个证人?你为何半夜到访紫王府,还要说玄王谋反?你可知此事事关重大,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洪德额头沁出一层冷汗,“奴才,奴才不敢胡言!半个多月之前,正当奴才当值,玄王府的管家找到了奴才,说是玄王殿下想要调